第二章·「故事」×「主人公」

　　两条信息前后间隔两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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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00晚间八点
　　羽田机场私人候机室内，毛利公生拿着草莓，一口一口嚼碎咽下。
　　机票已经定好，距离航班起飞还有半个小时。
　　“心烦吗？”
　　侧坐的沙发，静华折叠新买来的男装。
　　休闲款、运动款、西装，全是公生的码号。
　　一小时前，静华紧拉住公生的胳膊，以美母带亲儿的姿态，逛完机场全部商店街，买下诸多衣服。
　　“如果心里觉得抗拒，就不用勉强。”
　　上薄下厚的樱唇轻启，磁性嗓音中蕴藏妩媚声线。
　　乌黑亮丽的秀发高高盘在脑后，穿着深黑底色、血红色玫瑰花纹的和服，全身包裹严实庄重，浑圆棉花糖涨鼓鼓的。
　　绑好鸭黄色腰带，将纤细的腰身修饰得更加完美。
　　挪动位置来到公生的身边，笔挺腰身，坐姿端庄，本和服裙摆束缚的双腿修长。
　　贵族家庭参加宴会时的装扮，保守的装束勾勒丰满身材，又不失美人韵味。
　　成熟高冷的脸庞，却在眼眸中流露对公生的在意。
　　“我不抗拒，甚至觉得开心。”
　　“原本需要付出很多，就像我一直以来的那样……只有付出比别人多，才有可能收到回报。”
　　无论是兰姐，还是园子姐。
　　包括母后妃英理，公生都花费自己全部的时间与精力。
　　“但现在什么都不用付出，就已经收获全部。”
　　“人生犹如开挂……”
　　公生被莹莹玉手托住侧脸，靠在静华的怀里，闻着浓烈玫瑰的香韵。
　　“人生哪有开挂。”
　　静华的嘴唇刮在公生耳侧，用手轻拍后背安抚着。
　　平行记忆中与‘儿子’亲密的过往，场景再现后连带着那份情感，一同侵蚀大脑的最深处。
　　这是良性的。
　　至少在静华看来，她的身体比意识更先一步接受与‘公生’的记忆。
　　如果积压在心底，抗拒这份想法，恐怕会造成严重后果，对孩子的思念膨胀至极端程度，将她彻底吞噬。
　　尤其是平行记忆里，静华对公生的情感早已被升华……
　　“不需要想那么多，想做这么就去做什么，如果无法接受我，允许我们之间的关系，将我当做妃英理的替代品也未尝不行。”
　　静华说道。
　　按照以往的强势性格，是不会允许自己是她人情感的替代品，但公生例外。
　　这是她愿意做出的牺牲。
　　将自己说的如此廉价，换来被当做‘妃英理’的对待方式，情感上的宣泄与替代。
　　“没必要这样。”
　　“替代品什么的不存在。”
　　公生抱住静华那羸柔柳腰的手微微用力，也让自己埋入更温暖的怀抱。
　　“但，你一直以来的思维模式不就是这行吗？”
　　“从我嘴里说出来就感觉难受，良心受到谴责，明明我除了这一句话，没有为你做任何事情。”
　　毫不介意和服的腰带逐渐松开，静华微微一笑，手继续抚摸怀中少年的头发。
　　笑的很开心，即便没有得到太多，但公生没有将她当做某某某的替代品，这就螚奠定感情的基础。
　　“一如既往的傻儿子啊～～”
　　轻度自我迫害妄想症，重度扭曲社会型人格，把‘我为妈妈’、‘我为姐姐’这项数值升华至ma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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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总体来说，这样的男孩根本嫁不出去，姐宝、妈宝两大犯规设定全占，没有女孩会喜欢的。
　　“如果无法独立生活，就待在妈妈身旁，别的人所拥有的物质享受与精神鼓励，妈妈也能提供给你。”
　　静华微微叹气。
　　和服的衣领从肩膀处滑落，静华也没力气伸手处理，就继续绕弄公生的头发。
　　玩着一圈又一圈。
　　“记忆啊……”
　　犹如缠绕全身的线丝，对‘公生’的全部思念与情绪，疯狂侵蚀着内核，会有细微的精神疼痛，但也令静华沉迷其中。
　　那是母子的快乐回忆，像冬日暖阳般将她包裹住，深陷那份温柔中，无法跳脱出来，重新回到黑暗。
　　至于‘服部平次’、‘服部半藏’的记忆，变成破碎的拼图碎片，被心中的那个‘静华’亲手焚烧干净。
　　记忆是有情绪的，将母亲对孩子的保护、偏爱、宠溺全部堆入静华的脑海中，演变成专注给予‘公生’全部的爱……
　　很恐怖啊，但又必须接受。
　　只要静华承认自己作为母亲，就必须接受这种母子之间的联系。
　　望着满脸羞花般红晕、眼眸情动如潮水的静华，公生也明白自己该履行的义务。
　　将她捧在怀里，柔润又丰腴的躯体并不重，手能拖得住。
　　“替代品什么的就不要再说了。”
　　“如果真的存在替代品，那也应该是我。”
　　——我才是这个世界唯一的外人。
　　——但我也是这个世界的重要角色
　　谱写侦探与怪盗的故事中，被定义为最终反派boss，是侦探们与怪盗们所攻略的对象。
　　是他们！
　　像工藤新一那样，拥有的设定，所有女孩会喜欢他，各方势力无条件迎合他，无论多么危险都有人保驾护航。
　　毛利兰，藤峰有希子，妃英理，吉田步美，灰原哀……所有女孩都围绕着旋转，产生的化学反应就是感情线。
　　黑羽快斗设定，亿万少女的梦中白马王子，明明是小偷盗贼，却受到无数好评与关注度。
　　所有女性角色都是为黑羽快斗的剧情而服务，中森青子将警视厅的情报告诉给外人，毛利兰在泳池提供福利，包括铃木园子的花痴热恋。
　　即便是服部平次，也有属于他的设定，警视监的父亲，开局拥有青梅竹马的远山和叶，又有京都大冈家的千金美女红叶思念。
　　他们都是！
　　不是他们拥有多么优秀的设定，也不是他们先天就拥有外挂，而是他们性格。
　　所谓的，就是一群利己至上主义者！
　　——你愿意为x做出牺牲吗？
　　——抱歉，不愿意，我是利己主义者！
　　公生已经明白，自己一直以来不如这些人的问题在哪。
　　不是拥有更优秀的能力，也不是比他们更努力，即便付出再多回报也极少，甚至到失去唯一亲姐姐的悬崖边缘。
　　他还不够贪婪，将一切条件都有利益于自己的贪婪。
　　没有英雄光环，没有正义侦探，这就是一场自利至上主义者们的游戏！
　　——老实人就tm该死！
　　——姐姐们，妈妈们，必须是自己的！
　　公生的内心中产生最为无耻的想法，打碎过去的全部认知。
　　什么忽然而来的未来记忆，让姐姐们、妈妈们心向自己……难道就不是自己应该有的吗？
　　恐惧、懦弱、惩罚什么的垃圾想法，等在后土妈妈那里报道时候再清算。
　　淘汰全部的侦探与怪盗，才在他们的尸体成为唯一的，将自己转变为利己至上主义者。
　　“……”
　　——这种接触圆臀的感觉
　　静华忽然全身僵硬住，凹陷下去的力道，通过神经传递至大脑，与平行记忆中的力道叠放。
　　上一秒触感还很生硬，瞬息间发生转变，对自己躯壳熟悉的按压力度与接触掌控，都在与记忆中的‘儿子’重合。
　　“公生……”静华嗓音中带着微颤轻吟。
　　通过接触，已经确认……她所熟悉的孩子已经觉醒了。
　　公生最强的不是高速学习能力、过早心智成熟、优秀体能与格斗技巧、匪夷所思的异能。
　　真正属于他的是+
　　对外界变化迅速适应，可能大人还在犹豫不决，他就做出改变，压力越大就会变得越强那种近乎怪物恐怖的对外界适应力。
　　现在，利己主义思想的想法出现，他要他人一切的好处，专注自身的利益。
　　“妈，怎么了？”
　　听见呼唤，千生低头看向被自己拥揽的静华，面色红晕，嘴唇更是鲜艳欲滴。
　　“儿子……我……妈妈……”
　　声音支支吾吾，像是舌头旋转搅拌着，咕噜咕噜出来的杂音。
　　也是这声称谓，彻底将静华心中仅余存一丝的对‘服部平次’的关系，砸碎的稀巴烂。
　　只要承认一个儿子，那就是公生！
　　“走吧，我会陪您好好逛大坂的。”
　　公生笑脸盈盈。
　　他能看见，自己亲手将静华妈妈心中残存的部分砸碎，无论是大脑，还是念想，全部装入自己的形状！
　　这就是利己主义，所有人都必须围绕自己为的而存在着。
　　“妈，我想让您坐上警视总监的位置，甚至是霓虹警察长官。”
　　吞噬掉别人的戏份，再开始缔造属于自己的，就是像改写母后妃英理与姐姐毛利兰那样。
　　——把服部半藏的戏份吞噬掉！
　　所谓的，就是由绽放能力的与其他发生碰撞，激烈接触中产生化学反应，演变为超级有趣的！
　　——我要缔造
　　——姐姐们，妈妈们，全部要成为的
　　——只要不断产生化学反应，就会让这本变得有趣
　　坐入头等舱房的沙发床上，在这个完全独立的房间里，只有公生与静华两人，浓郁温香的玫瑰味道肆意弥漫。
　　殊不知，血液已经发生变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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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东京，黑羽宅。
　　当黑羽快斗的身份暴露，一切就超出中森青子的预知。
　　没过一小时，过去对她笑嘻嘻的叔叔伯伯们，一窝蜂冲入中森宅，将青子带去警视厅审问。
　　中森银三已经被逮捕，上层认定身为搜查二课警部的他，长期以来向怪盗基德提供警视厅情报，多次帮助怪盗基德逃离追捕。
　　望着父亲戴上手铐，记忆中的场景再现。
　　不，提前了！
　　“爸，我……”
　　中森青子试图说出几句话，让自己不那么有愧疚感。
　　时间重来，她依旧没有拯救父亲的能力，中森家已经没有了未来，可笑她还准备联手黑羽快斗将公生抓捕，再图谋妃英理为中森家带来权利。
　　活成中的小丑。
　　“去找公生，不需要付出任何东西，他也会帮助你！
　　“他是唯一能帮助我们的人！”
　　没有身陷令圄时，中森银三不希望女儿与这位铃木家赘婿接触，他所带来的利益太少太少。
　　但出现生死攸关的问题，唯一能无条件帮助青子的，只剩这位‘青梅竹马’。
　　“不，公生没有作用，我要去找他！”
　　黑羽快斗！
　　在这样的时候，青子遵从记忆，唯一能祈求帮助的人就是青梅竹马的黑羽快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