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6章 新的抉择

　　装潢走简朴风的日系面馆里。
　　“吸溜吸溜。”
　　上户泽正在努力地消灭眼前的一碗分量很足的北海道烤肉风味的乌冬面。
　　井上阳水就坐在上户泽旁边，他面前也有一碗乌冬面，但他只吃了几口，就点起了根烟抽了起来，一面抽烟，一面看上户泽吸面的样子。
　　“咕噜。”
　　把碗里的最后一条面吸进嘴里，上户泽拿起碗喝了口汤，再把它放下，露出颇为满足的表情。
　　“你好像胃口不错，我这碗也让给你了。”
　　把自己的乌冬面往上户泽面前一推，井上阳水突然坐直身子，后仰舒展舒展胳膊。
　　“嘛嘛，多谢老师的好意。我已经饱了。”
　　说这话时，上户泽的视线在井上阳水的乌冬面上游走半秒，才看向它的主人。
　　“嫌弃我吃了几口啊。怪不好意思呢，做为你的老师，只能请你在面馆吃一顿。等我以后赚大钱了，一定请你到东京最贵的西餐厅光顾一回。”
　　“按老师的意思就是等创立‘乃木坂46组合’成功，再靠它赚到大钱了再请我吃一顿西餐囖，可是我没什么信心捏。”
　　用手撑着铺有格子餐布的桌面，上户泽用手指插进后脑勺的头发揉着。
　　“没信心？怕我不请客啊？”
　　“当然不是，我知道老师您向来言出必行。我只是对自己能否在2011年上半年结束前就能创作出两首冠军单曲，没什么信心。
　　毕竟歌曲能夺冠，是说明它符合某段时期的市场需求，有一定的偶然性。”
　　“为什么是2011年前？”
　　糟糕，把心里想法说出来了，总不能告诉井上阳水，如果不再这个时间前创立乃木坂46组合，生田绘梨花、西野七濑、斋藤飞鸟等人就会被秋元康这个老贼占为己有。
　　下意识地捂一下嘴巴，上户泽目光飘忽地看向天花板，岔开话题道，“老师，阿喏，福士裕太的父亲不想跟我们合作，可以有很多理由吧，他为什么要提出跟对赌的形式来为难我们。而且条件还是以围绕我这个名不见传的娱乐圈新人呢？”
　　“嗳。”
　　井上阳水突然大力拍打上户泽的右肩，让上户泽表情一怔，随后呵笑：
　　“新人说对了，但说你名不见传就谦虚了，你现在可是Horipro事务所今年力捧的新人，你创作的歌曲、、现在合计起来，总销售数突破300万。
　　你是公信榜史上最年轻的冠军单曲的作者，你是这个月截止目前，一直是RB著名搜索引擎上前20的艺人。做人嘛，就得对自己有信心才行啊。”
　　“信心肯定有，否则刚才在福士昭十郎的办公室里，我就对赌约给予否定了。
　　现在我只是稍微感慨下。该做的事情还是要努力去做到的，这就是我的人生，我不想它像以前的我，只能空留遗憾。”
　　有那么一瞬，井上阳水觉得上户泽是在开玩笑，毕竟上户泽的年龄摆在那。当看到上户泽坚定地看向前方的眼神，井上阳水又认可上户泽的感慨是事实。
　　似乎出于同情上户泽年纪小小就经历了人生的一些沉重的磨难，井上阳水改变初衷，他本来想让上户泽自我看透福士昭十郎提出赌约的目的，他现在直接提点道：
　　“福士昭十郎会提出那样的赌约是因为他有自己的盘算。你不能单纯地因为其难度高而认为他一点都不想跟我们合作。
　　他这样的大人物，今天肯花时间跟我们见面，就说明他本来就动心了。现在你要做的是，屏除杂念只需努力去创作优秀的歌曲，让其成为公信榜的冠军歌曲。
　　到时候让福士家兑换承诺，谈合作事宜的事就交给我了。对了，‘乃木坂46团体的成团计划’下半部分你藏哪了，给我看看。”
　　“下半部分？我只有简单的构思，尚未把它完善好。一旦弄好了，一定第一时间给老师您看。”
　　露出颇为为难的神情，上户泽歉意道。
　　虽然跟井上阳水很熟，上户泽也不能把自己的所有都给井上阳水展示，所以稍微藏了一手，真到要签合同的时候再给他看好了。
　　“好，那等你完善了再看。”
　　看出上户泽有所隐瞒，井上阳水却没有揭穿，他抬头看向墙壁上挂着的电子钟，悠悠道：
　　“好了，跟SME构思合作的事暂告一段落，我还有事，我先走了。吃面的钱已经付了，你跟我一起离开还是再坐会？”
　　“老师你先走吧，我想起还有些事要做。”
　　“再遇到什么麻烦，就给我打电话。虽然看管你很烦人，但你现在是Horipro事务所的未来，只能怪我还欠某人人情，得想办法还清咯。”
　　“感谢老师的帮助，老师慢走。”
　　待井上阳水走后不久，上户泽还在面馆再坐了会，然后他给中森明菜打电话过去。
　　“上户泽君？”
　　电话刚接通，中森明菜就抢先道。
　　上户泽敏锐地感觉到她的声音比平时说话时候更轻柔，并带着一丝欢快。
　　等等，自己只听到她叫自己的名字，就听出这么多感悟？
　　上户泽有些羞涩地扶额：“明菜酱，你在SME公司吗，我现在就在SME公司附近，我想去看望你。”
　　“古咩马赛，我现在跟宇多田光老师在山里，通过跟大自然的亲密接触来调养我病愈的身体外，还在跟老师练习特别的唱法。”
　　“嗦嘎，那你这周周日，我想约你出去，可以么。”
　　对不能立即见到中森明菜深感可惜，但上户泽记得中森明菜答应过自己的约定，带着一点紧张道。
　　“嗯，周日的话，完全没问题。那约会的时间和地点，就由上户泽君决定囖。”
　　这时，上户泽感受到中森明菜说话间，好像偷笑了一下。
　　“哇嘎哒，那明菜酱，你先忙，周日见。”
　　“周日见，上户泽君。”
　　“嘟嘟嘟。”
　　电话由中森明菜挂掉，明明已经听不到中森明菜的声音了，上户泽还是没把手机放下。
　　就这样，上户泽保持手握手机，听电话的姿势十多秒，再他旁边有新的客人坐下，上户泽才因为不打扰他人用餐才起身离开。
　　现在是下午三点多，今晚要去跟工作室赶的稿子，上户泽犹豫片刻，不打算回家，而是在附近找了家网吧，泡吧到晚上。
　　网吧里听歌打发时间的时候，上户泽一直在思考一个很严肃的问题：
　　在脑海的歌库里，还有二十三首可以利用的原创歌曲可利用，在这里面上户泽要找出两首最有可能夺得周榜冠军的歌。
　　筛选了好几遍，上户泽第一感觉觉得米津玄师的肯定能夺冠，但要不要用它呢？
　　正巧，上户泽听歌的空隙，有登陆弹幕网Niconic的账号“上户泽的脑瓜仁”，在亲自给自己的视频里的热门评论回复的时候，突然注意到系统的提示——好友米津玄师发布了新视频。
　　出于好奇，上户泽点进去看视频。
　　只看了几秒，上户泽瞬间激动得抖动着双臂道：
　　“这自拍，这长相。他就是米津玄师本人啊，日后在亚洲享誉无数的年轻音乐人。这是他对外发布的第一首原创歌曲吧。旋律非常棒，歌词也挺好。唯一要说不足的话。”
　　上户泽突然止住没说下去，他在心里对某件事有了定夺。
　　真正让不靠长相吸粉的米津玄师红起来的作品就是，如果自己剽窃了它，那米津玄师想真正大红大紫的话，要推迟至少3年。
　　上户泽是发自内心地很喜欢米津玄师和他的作品，所以他最后决定，就留它在脑海里闲置吧，不能为了一己私欲，做事没原则，靠践踏别人的前程来达到目的。
　　跳过后，上户泽的可选择的选项只剩22个，他重新翻找脑海的歌库，确定冲冠军席位的名单。
　　这一翻找，上户泽折腾了好久。
　　随后，上户泽在赶往工作室的电车上，才确定了最终的选择有75%掌控力的和。
　　确定好曲目后，上户泽一头扎进新的困难泥沼里。
　　这两首歌都是要有一定人气和人生阅历的歌手来演绎，才会火起来。
　　那自己，找谁来唱它们呢？
　　而且，这两首歌，除了是日文版，不需要改动，必须根据当今RB娱乐圈的主流风格做修改，让它更好爆发魅力。
　　第二个问题，找谁一起改呢？
　　上户泽原本以为，自己有了2000多万日元的存款，事业在稳步提升，自己的生活可以不用那么苦了。
　　当上户泽站在漫画工作室的门口时，他深深叹了口长气，摆在眼前的两个问题没半点头绪。
　　但不管怎样，上户泽在门口站了一会，努力让自己烦躁的情绪缓和后，才敲响了工作室的门。
　　这样做的原因，是上户泽并不想在自己的责编村口有郎，斋藤家兄妹看到自己不好的一面，并被自己影响了今天的心情。
　　“咿呀。”
　　敲门的动作刚停，上户泽面前的门缓缓打开。
　　只见斋藤飞鸟的小脑袋从微开的门缝里探了出来。
　　看到斋藤飞鸟这么可爱的动作，上户泽的心情立马开心了些，他忍不住逗她道：
　　“飞鸟妹妹，你一个人在家吗，要不要跟哥哥玩有趣的游戏吖。”
　　斋藤飞鸟往自己身后一看，然后抓住自己的吊带裙的衣角，呆呆地看着上户泽：“中森泽老师好厉害，你怎么猜到只有我一个人呢。”
　　这时候，门被斋藤飞鸟完全打开，上户泽没有立即回话，而是被斋藤飞鸟穿着一套浅蓝色的水手服所吸引。
　　斋藤飞鸟是自带冰清玉洁气质的美少女，她身上正穿着的水手服把这气质强行提升两个档次。
　　她给上户泽的感觉是犹如从与世隔绝的海岛里回归到现实社会的少女，身上散发着从没被这复杂的社会沾染的脱俗气息。
　　“中森泽老师。”
　　“唔？”
　　“你先进来吧，我哥哥跟我说过，别表现出让人觉得怪异的行为。”
　　“嗦嘎，我们两个就这么站在门口，的确行为怪异。那你哥哥和村口有郎先生，去哪了？你不可能是一个人到这里来吧。”
　　这么说着，上户泽带着尴尬的表情走进了漫画工作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