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临港简朴的居酒屋内，鬼灯水月正在胡吃海喝，他快速扫光面前的食物，“老板，再来一份关东煮。”
　　“嗨，请稍等。”
　　“你的胃是无底洞吗？”
　　鬼灯水月吃饭的模样自然引来了他的死对头香磷的吐槽，相较于前者面前堆得高高的碗碟，香磷面前的几条一指长的秋刀鱼都没有吃完。
　　鬼灯水月回答道：“大概吧，回水之国这些天，我可是一顿饭都没好好吃过，每天都是兵粮丸，我的舌头都快要感觉不到味道了。”
　　他用力地吹着被煮得滚烫的萝卜，然后悄悄地看向坐在他旁边的漩涡面麻，说道：“也只有像面麻这样的人能够忍得了了。”
　　听到声音的漩涡面麻扭头看向前者，吓得对方刚吹凉的萝卜咕噜咕噜地掉到了地板上。
　　前者问道：“喂，水月，你知道关东煮的关东指的是什么吗？”
　　鬼灯水月本以做好承受狂风暴雨的准备，所以当他听到漩涡面麻的问题时愣了一下，他看着碗里的食物，过了好久才说：“……关东什么的……我还真的不知道……呐，香磷，你知道吗？”
　　香磷习惯性地推了推眼镜，又撩开跑到眼前的红色头发，说：“唉？这个我也不知道。不过这种事真的有人知道吗？”
　　鬼灯水月却立马看向了老板，“老板，你知道关东煮为什么叫关东煮吗？”
　　正在做天妇罗的老板看向鬼灯水月，略带歉意地说：“呀，这个我也不知道，从我记事起，这样煮的食物就叫做关东煮。”
　　“面麻知道吗？”紫苑也跟着问道。
　　漩涡面麻摇了摇头，“一样，只是看到后一时兴起而已。还是说回刚才的事情上吧。”
　　这次回来的时候还是有些收获的，那个人倒也有些意思，居然特地过来找了我，和我分享了一些信息，我觉得有必要告诉你。”
　　紫苑看了一下居酒屋里的人，问：“在这里说没问题吗？”
　　漩涡面麻说：“反正只是几句话而已。”
　　在他复述宇智波佐助的话时，他眼前的画面不由得回到了那一天。
　　——
　　那是自水之国离开后的某一天，他与鬼灯水月坐在船头，后者拿着新获得的鮃鲽慢慢擦拭着。
　　而在这时，坐在巨大的忍鹰身上的宇智波佐助跳了下来，一个翻身钻到了船里。
　　漩涡面麻走过去，摊开双手说：“所以，你到底是怎么找到我的呢？”
　　这个问题困惑了他许久，每次宇智波佐助找到他都像是看着雷达一样，总能在茫茫世界找到他。
　　如果说是缘分或者是强运的话，那是不是太奇怪了一点。
　　宇智波佐助也很大方，没有隐藏的意思，他动了动手指，一条蛇就从船舱之下钻了出来，需要注意的是，这条蛇一直保持侧脸面对漩涡面麻，后者只能看到那猩红的写轮眼和插在蛇头上的黑色凸起。
　　漩涡面麻瞬间就明了一切。
　　拥有轮回眼的人都能制作出独特的分身，比如说长门的佩恩六道，宇智波带土的人柱力六道。
　　需要注意的是，其间最重要的便是带状的黑色的刀子，通称黑棒。
　　利用黑棒连接二者，即可将术者本身的能力共享出去，同时也能获得共享视野。
　　只是，宇智波佐助能制造黑棒吗？
　　“通灵兽吗？不过，你还真是有闲情逸致，将这么重要的眼睛分给自己的通灵兽？”
　　他佯作什么内情都不知道，挥着手就坐了下来，问道：“那么你去那里转了一圈，有什么发现吗？”
　　宇智波佐助说：“无为的目标不是别的什么东西，正是为了将他的世界带到这里。”
　　——
　　“他的世界？”紫苑垂下眼睑，她自己就是异世界人，自然明白这句话的意思，然后下意识地问出了一个问题，“他为什么要这么做呢？是他的世界出了什么问题吗？”
　　没有更多信息的漩涡面麻也不太清楚事情的内情，只能用模糊的语调说：“大概吧，不然他也没必要这么做。不过，人是很复杂的生物，说不定他还有其它的什么想法，譬如说单纯的想统治世界之类的，或者说他其实是被什么东西控制了。”
　　紫苑回想着与无为见面的场景，她从自身的感觉出发，说：“我觉得不是，他应该不……不应该是那样的人。”
　　“不应该……”
　　漩涡面麻重复着这个词，不应该和应该不虽然只能调换了字的顺序，但是事实上意义却完全不同。
　　“为什么你会这么觉得呢？”漩涡面麻觉得无为是个十分神秘的人，每次见到对方，无论是他自己还是封印在体内的九喇嘛都十分紧张。
　　紫苑看着桌上的筷子说：“那个人无为，我见过他笑过，那是很普通的笑容，哪里都能见到的那种。”
　　！！
　　“开玩笑的吧。”
　　鬼灯水月比刚才还要吃惊，他的手指微微抖动，他虽然没见过无为多少次，但每次见到对方，他都感觉身体软趴趴的，随时都有可能变成一滩水。
　　就连香磷也是一样的表情，她虽然现在记忆出了点问题，但本身的神乐心眼并没有消失，所以在她现在的脑海里，依旧拥有对无为感知时的第一感觉——黑，一眼看不到的单纯的黑，这就是无为查克拉的面目。
　　这样的人，会笑么？
　　她不敢轻易相信，只能用擦眼镜缓解自己的心情。
　　漩涡面麻难以想象无为露出普通的笑容的样子，但紫苑也没有骗他的必要，他点了点头，将这件事记下来后说：“他是对着你笑得么？”
　　“不，”紫苑摇了摇头，“让他笑出来的并不是人，而是一块绿色的布、还是头巾之类的东西。”
　　绿色的头巾。
　　有了关键词的提醒，漩涡面麻很快就想到了一个与无为有很深渊源的人。
　　不过，也还需要时间和证据去验证就是了。
　　他尝了一口汤，然后说：“接下来我们要去汤之国一趟，这两天尽量早点休息，养足精神。”
　　鬼灯水月的嘴角动了动，最终却什么都没有说。
　　因为他知道，就算他再怎么反对也不会生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