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法师（十四）

　　我没有等待南宫爱。
　　在门外思考了一会儿，我便离开了格邦中心医院。
　　“希望她不要因为这件事生气。”
　　站在格邦音乐生活馆门前，我将南宫爱的事情抛向脑后。
　　“欢迎光临格邦音乐生活馆。”
　　尽管已经见面多次，前台的兔女郎少女依然热情。
　　我跟对方简单地打了声招呼，便直奔尔恩的办公室去。
　　来到尔恩的办公室门前，我轻轻敲响了这扇门。
　　“请进。”
　　熟悉的声音自房间内传来，我庆幸这回尔恩没有外出。
　　拉下门把，我快步走进了尔恩的办公室。
　　“嗯？这不是川翼吗？找我有什么事？”尔恩把手边的文件放下，对我展露微笑。
　　“不好意思，打扰你了。”
　　没想到尔恩居然在认真工作，我还以为他每次都是坐在沙发上喝茶呢。
　　“既然你在忙，那我就长话短说了。”
　　我就站在尔恩的办公桌面前没有坐下。
　　“你说吧。”
　　尔恩摆出一幅专心聆听的模样，静静地等待我的下一句话。
　　“我想知道那天晚上你们在我身上做了什么。”
　　我直视尔恩双眼，希望他能够给我一个满意答复。
　　尔恩嗯了一声点一下头，并没有马上答复我。
　　“要是不想说也没关系，给我一个答复就好了。”
　　我也不是一个喜欢钻牛角尖的人，那天晚上发生的事对我来说已经是过去式了，我知道尔恩不会害我，我只是想要一个答复。
　　尔恩眉头微动，似乎是在思考该如何组织语言。
　　“我花了一些代价，请了某位原组织成员出手救了你。”思考结束后，尔恩对我微微一笑。
　　“然后我就送你回去养伤了。”
　　尔恩的回答很简洁，他的笑容也很简洁。
　　“谢谢。”我向他深鞠一躬。
　　尔恩摆摆手示意我不用鞠躬。
　　“还有什么其他事吗？”
　　我摇了摇头：
　　“暂时没有了。”
　　“这些天休息的怎么样？”
　　“如你所见，已经好很多了。”
　　“嗯。”
　　“对了，你要领薪水的话得去财务部，我这里可没有现金。”尔恩半开玩笑地道。
　　呃......来之前我都忘记薪水这件事了。
　　“财务部也在这一层，你出门左转，顺着走道直走应该就能看见了。”
　　“嗯，我知道了。”
　　我怀着感谢回应了尔恩的好意，尔恩点点头说道：
　　“那就先这样吧。”
　　“好的，那我就不打扰你了。”
　　我转过身，准备离开尔恩的办公室。
　　“对了，还有一件事。”
　　在我走到门口时，尔恩叫住了我。
　　“下次不会有人再救你了。”
　　“我明白了。”
　　“去吧。”
　　......
　　我没急着去财务部。
　　通过瞳孔识别的关口，我进到了二楼深处的工程部。
　　我在工程部中见到了正在跟某人互掐的曹哲，争吵声在工程部内回荡。
　　“现在这个时期对我来说非常重要，我快没有经费了，你快点给我拨经费下来啊！”
　　“成果！都说了多少遍了，我要成果！你有拿出什么成果吗？没有成果，就没有经费！”
　　“混账东西，我不是跟你说了吗？你给我增加经费，我就拿出成果，你为什么总是要跟我争呢？”
　　“你不是第一次跟我这么说了，到现在，你连一份研究报告都没有交给过我！”
　　“你脑子里装的都是粪便吗？有空去写那些没用的研究报告，我为什么不把自己的时间花在研究上？！”
　　工程部里的人已经见怪不怪了，我也是第二次看见这两个人在这里掐架。
　　上一次来是南果带我来登记。
　　“噢！这不是川翼吗？”
　　正在掐着雷赛的曹哲注意到了我的存在。
　　“少给我转移话题！我要经费！”
　　雷赛并没有就此放过曹哲，他掐住曹哲的脖子使劲摇晃。
　　“没给我经费之前我是不会让你好过的！”
　　“......”
　　要不要上去帮忙？
　　“好好好！我给，我给！”
　　曹哲举起双手宣布投降。
　　“这就对了嘛，搞快点！”
　　雷赛松开了曹哲的脖子。
　　曹哲正了正自己的领口，随后，他好声好气的对雷赛说道：
　　“这样吧，今天尔恩还在这里，你去找尔恩。如果尔恩同意，你带着他的证明过来，我马上给你增加经费！”
　　“行，你给我等着，我一定会回来的！”
　　雷赛说完这句话便跑开了。
　　“呼......不好意思，让你见笑了。”
　　曹哲转身对我露出微笑。
　　我撇了下嘴。
　　“既然可以去找尔恩，为什么之前不去？”
　　曹哲笑了笑，说道：
　　“工程部的负责人是我，只要我不同意，尔恩来了也没用，我只不过想让他安静一会而已。”
　　“......”
　　“等他回来一定会把你掐死的。”
　　“哈哈哈，那倒不会。”
　　“今天你来是想跟我了解那个作战吗？”
　　“嗯，除此之外，我还想再测一次身体数据。”
　　“行，到一号处理室来吧。”
　　曹哲也没有废话，我跟着他来到了一号处理室。
　　这里还是空荡荡的，当然，这只是表面。
　　在曹哲开口调动房间之前，我向他问道：
　　“你这里可以测精神吗？嗯...我是指脑袋的数据，比如看这个人脑子有没有病之类的。”
　　曹哲愣了愣：
　　“你觉得你脑子有病？”
　　“......”
　　“嘛，你要是想测的话也能测，你之前的身体数据很正常，应该没什么毛病。”
　　处理室内环境骤变，变成了我上次进来登记时的那个房间。
　　“照常，先喝杯茶放松一下。”曹哲拿起了桌上的茶壶给我倒了杯茶。
　　“这次我有根据你上次留下的数据调整温度，应该不会再烫到你了。”
　　我点了点头，坐在椅子上。然后端起茶杯，小口地喝了口茶。
　　唔...温度真的刚刚好，没有太烫也没有太凉。
　　“收集脑部数据花的时间比较长，毕竟大脑是人类身上最精密的部件，想要扫描到神经系统也需要一定时间的侵入，在扫描过程中，你最好不要想其他的事，如果你情绪起伏太大，最终结果可能会与你的实际情况出现偏差。”
　　曹哲不知道从哪里拿来了一个覆面头盔，似乎是准备用那个给我做测试。
　　“嗯，我知道了。”
　　“那你稍微准备一下吧，最好是完全放松以后再开始。”
　　“好的。”
　　又喝了口茶，我闭上双眼，尽量地放松自己。
　　等到身体完全放松后，我对曹哲说道：
　　“可以了，开始吧。”
　　曹哲给我戴上了头盔，并再次跟我嘱咐了一遍测试的注意事项：
　　“记住，千万不要乱想，如果你觉得自己想的东西实在太多，你可以尝试一下靠在椅子上睡一下觉。”
　　“嗯。”
　　我小声地回应曹哲，然后靠在椅背上，准备睡去。
　　本以为这个头盔会很重，可实际上这个头盔很轻，给人的感觉就像是戴了一顶帽子。
　　不知过了多久，我睁开双眼，发现头上的头盔已被曹哲取下了。
　　已经结束了吗？
　　我晃了下头，试图驱散残留在我大脑里的疲惫。
　　“啊，醒了吗？”
　　对面，曹哲放下茶杯，双手交叠在下巴处手肘撑桌笑眯眯地看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