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江湖儿女话情长 (下)


小说:大地苍茫谁主沉浮  作者:缘起毫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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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经义狠狠地给自己灌了两大口酒,娓娓道来:“自唐末,辽人耶律氏扶儿皇帝,占我燕云十六州百余年。只可惜我大宋承平日久,人不知兵,以至于战事一败再败,至今未能收复。”
  “而后更是年年纳岁贡,那燕云十六州的百姓更是为奴为婢。”
  “如此国仇,怎一个‘恨’字了得?!”林经义说到此处,仿佛深陷在那历史长河之中,透过镜花水月看燕云战火纷飞,百姓流离失所,神色之中带起了浓浓的忧虑。
  林经义又喝了一口酒,高举着酒杯本想狠狠砸地去。当杯子高举过头顶时,却又轻轻放了下来。
  只是摇摇头,深深叹了一口气,继续说道:“相传,那时的独孤剑圣前辈已年近花甲,本该如那闲云野鹤般云游江湖之上。”
  “却不忍见人间苦难太多,便毅而然重出江湖。”
  “独孤前辈回到神剑山庄只是与义子简单交代了几句,只身带一位贴身剑侍便前往幽州大地。”
  “之后的近十年内,独孤前辈于幽州刺杀十数名契丹将领,死在剑下的兵卒更是数不胜数,惹得辽国朝堂沸沸扬扬,更是寄了数份国书于我大宋朝廷。”
  “可惜我大宋朝堂,奸臣当道,害怕再起战事,知道此事后,立即查封了神剑山庄,更是到处通缉独孤前辈。”
  “只可惜远在异国他乡的独孤前辈对此一无所知。”
  “终于,独孤剑圣前辈在燕云仗剑远游十年后,秘密潜入国都上京城,刺杀了契丹的狗皇帝。而后独孤前辈也被辽国大军追杀,一路逃至黄河河畔。”
  ‘!!现在是宋朝?但是又感觉有点不对。宋朝有这么位叫独孤的牛人吗?怎么没有印象。’
  ‘不对,我记得《神雕侠侣》里好像又有这么位无敌剑圣。’
  ‘算了,我的历史本来就差得要死。’
  ‘早知道当初的历史作业就不抄王胖子的了。’
  江星沉手指轻轻摩挲着缠在右手上的棉布,细细地把一些有用的信息进行组合分析。
  ‘不过南北宋给我的感觉就打仗就从来没赢过。千万得小心了,挂科了还可以给老师送送礼补补课什么的,命挂了可就不清楚阎王爷收不收礼了!’
  见江晨一言不发,深深陷入沉思。
  林经义摇了摇头,接着说道:“然后就在黄河河畔的白泷渡口,独孤前辈被契丹人给包围了。前有十万契丹兵,后有涛涛黄河水。“
  “而江上的舰船害怕契丹人报复,无一船靠岸。独孤剑圣前辈便想以那轻功渡江上船。没料到那舰船上的奸臣,居然下令让放箭阻止独孤前辈。”
  “无奈之下,独孤前辈只得返回渡口,以一人之力敌数万辽兵。说是剑圣,到底也是肉体凡胎的普通人。纵使剑道通天,也有那力竭之时,更何况那时候的独孤老前辈已是一位年过古稀,白发苍苍的老人。”
  “此时身边除了那位一直伴随左右的剑侍竟无一人是‘人’。
  “独孤前辈最终只能听着江水滔滔,看着白雾寒寒,仰天叹息。”
  “而后转身对剑侍说:老夫此生坦坦荡荡,无愧天地,却有负于你。此生最后一剑,由你递出,以偿我一生亏欠你的情愫。”
  “不料,那剑侍却说:早些年,自你收我为徒那时起,你我爱慕之情便已种下。而后又怕天下人非议,我便退出师门,甘心作你的一名剑侍,一辈子为你擦拭宝剑。”
  “却怎么都没想到,直到今天,才算是见识那些所谓的仁义道德之士的嘴脸,悔之不及。”
  “我,我只要你一句话,我此生便已无憾。”
  最后,独孤剑圣朝天哈哈大笑,对剑侍说道:“去他娘的伦理纲常,今日起,你便是我的关门弟子,我的结发妻子。”
  说完这句话,剑侍亦是哈哈大笑,取过望舒,一剑刺过独孤前辈的心脏后,与身旁的一棵老树下刻下:独孤剑圣,剑出燕云。未尝一败,无愧天地。而后便投江自尽。”
  “契丹兵见独孤前辈已死,便退兵而去。”
  “而狗皇帝死于意外刺杀,并无留下任何遗书昭命,致使辽国内部叛乱,自此辽国开始了长达数十年的内乱,再也无暇顾及我大宋。”
  “可惜我大宋在这近百年光阴之中,竟无一能丞明相可复我山河。真是可恨可叹!”
  林经义终于再也忍不住,狠狠把酒碗往地上一甩。只听“嘭”的一下,倒是把掌柜的吓得不轻,连忙赶过来询问发生了何事。
  询问清楚,确认无事之后才叹息离开。
  “那望舒剑后来不是沉江了么?怎么又会回到神剑山庄?”江晨见林经义怒火中烧,赶紧找话题转移注意力。
  “那是独孤前辈的夫人命好,在江中没被淹死。在江中飘荡两日,反而被一渔夫打捞救起,而后便带着望舒剑回到了神剑山庄。”
  “独孤夫人见山庄早被查封后更是怒火攻心,仰天大骂一声后便病倒在地。自此后的半年里,夫人勉强拖着疲惫的病躯,把这十余年的经历以及独孤剑圣的剑法心得编撰成册。”
  “而后传给神剑山庄的下一任庄主,更要每一任庄主接任前立誓必要光复神剑山庄。做完这一切,在新庄主许完誓言当场,独孤夫人只留下一言:‘若有朝一日复我山河,耀我门楣时,携历代庄主之剑,祭拜与我夫君的碑前!’而后,便拔剑自刎而去。
  江晨听到此处沉默不言,就连熊大熊二等人也是眼角湿润。
  林经义又给自己灌了几口酒,对身边的云潇天说道:“师兄,后面的事情你来说吧。再说下去,我心里的气实在难以下咽。”
  “也好,兄弟你先喝酒,后面的事情我来说吧。”云潇天拍了拍林经义的肩膀:“而后,神剑山庄的历代庄主便都以此立下毒誓,定要光耀门楣。这独孤夫人编撰的书也渐渐在江湖上流传开来。”
  “不过事事不如人意,三十年前的契丹人以独孤氏刺杀辽国皇帝为由,开始了伐宋。至于结果嘛,我大宋连连败退,不得不把岁贡再翻一番。”
  “自此独孤前辈便在天下读书人眼中,成了一位人人喊打的江湖莽夫。不少读书人更是把第二次伐宋的罪孽归咎于独孤前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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