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人偶，草莽英雄，埃尔梅罗二世

　　轰隆隆！
　　两头健壮的公牛踏过虚空，紫色电流随之如枝桠般弥漫，只用了短短几分钟，神威车轮就降落至远坂宅前。
　　“凛，立刻准备麻醉药，和止血绷带！”
　　雷恩抱起了樱，迅速跳下了神威车轮。
　　虽然被戏称为牛车，看起来造型也颇为原始古朴，但“神威车轮”的速度其实非常快，堪比现代轰炸机，真跑起来能让所有现代机动车都在后面吃灰。
　　未免夜长梦多，虫爷的后手还是早点去除为妙。
　　“嗯，我明白。”
　　凛脸色有点沉重的点了点头，开始收拾场地，准备物品。
　　刚刚她让Archer用『破妄之眼』检查过小樱的身体，她才知道妹妹到底受了怎样的折磨……
　　很快，一切准备就绪。
　　客厅之内灯火通明，樱昏睡着，躺在了一张床上，凛大小姐轻轻脱下她的所有上衣，大片雪白的肌肤暴露在外。
　　樱可谓魅力深藏，身材很有料，此刻春光乍泄，一旁的雷恩目不斜视地打量着她。
　　“喂，你别看了，色咪咪的，快动手啊！”
　　凛大小姐嘟着嘴轻哼了一声，不满地伸手拍了有点失神雷恩的背一下，让后者翻了个白眼。
　　“郑重声明一下，凛，我可不是在占你妹妹的便宜，那只特殊的刻印虫在她的心脏部位，一旦刺偏了也是很麻烦的。”
　　回过神来的雷恩撇了撇嘴。
　　他此刻穿着一件白大褂，瞳孔渐渐化为了纯粹的银白色，手中投影出一根细长的利剑。
　　他真没什么下流的想法。
　　此刻『破妄之眼』的视野内，他看到的都是樱的那些内脏、器官，能有啥色眯眯的，他又不是“阳光少年”雨生龙之介，不会对内脏、肠子感兴趣。
　　他之所以走神，只是震惊于一部分刻印虫已经和樱的神经、血管，魔术回路完全融为一体了。
　　噗！
　　艳红鲜血飞溅而出，雷恩手中的利剑刺入了樱的胸口，剑尖精准地刺中了一条恶心的刻印虫。
　　“啊！！”
　　一声微弱的惨叫传出，沙哑又苍老。
　　“Tarceon，变形，重塑，固定……”
　　雷恩脸色不变，指间散发出一阵蓝色魔力光辉，刺入虫子体内的剑尖立刻变形成勾子状，他慢慢拉出了那条刻印虫。
　　睡梦中的樱眉头紧皱，胸口流出大片的鲜血。
　　凛和雷恩立刻对昏迷的樱施加了几个高级治疗术，止住她的伤势，士郎被大狗捅穿了心脏都能治愈，这对他们而言不难。
　　“……这就脏砚的后手，控制樱的手段？”
　　看着剑尖上像男人的第三条腿……咳咳，看着不断挣扎蠕动的刻印虫，凛脸微微一红，然后露出了厌恶之色。
　　同时她又有点庆幸，还好Archer的『破妄之眼』察觉到了异常，清除了这个危险的后手。
　　“咦，这是脸红了？大小姐，没想到你还懂得挺多的嘛，这虫子的形状，确实那啥了点。”
　　雷恩注视着在剑尖上不断扭动着，和男人胯下那不可描述之物模样类似的刻印虫，嘴角一抽。
　　真是辣眼睛，这是什么XP，虫爷真是越活越变态了。
　　“……懂你个大头鬼！Archer，别胡说八道！”
　　他戏谑的眼神让凛脸色微红，伸手狠狠捏了他的腰一下。
　　“好好，大小姐，你最纯洁了，什么也不懂。”
　　被她掐了一下的雷恩疼得嘶了一声。
　　不过他嘴上依然死猪不怕开水烫的调侃着，这些话让凛大小姐有点下不来台，最后他被少女举着几根绷带威胁──再敢胡说八道就封住他的嘴。
　　“……不…我不想死…不想…不想死……”
　　虫爷沙哑低沉的声音传了出来，打断了两人之间的日常斗嘴，由于灵魂遭受了重创，他的意识波动很混乱。
　　“很抱歉，鄙人可不负责救赎，那是上帝他老人家的活，我只负责送人去见上帝！”
　　雷恩撇了撇嘴，果断拿出了“朔月琴”。
　　铮铮～
　　他弹出了几道音刃将虫子粉碎，附加对灵体攻击的音律声波将脏砚那腐朽、扭曲的苍老灵魂也彻底湮灭了。
　　以前杀虫还要费点手脚，现在，只是小菜一碟。
　　“唉～”
　　最后只留下一声莫名的叹息，间桐脏砚的意识彻底消散了。
　　曾经志向远大的正义伙伴，迷失在了漫漫时光中，几百年的坚持，挣扎、迷失、堕落……都随之烟消云散了。
　　终究，他活成了自己当初最讨厌的那种人……察觉到脏砚的执念已经消散，不可能再诈尸，雷恩轻轻摇了摇头。
　　人死了，不过，虫爷留下的烂摊子还没结束。
　　“Archer，樱体内的那些刻印虫真的无法清除干净吗？”
　　看到脏砚已死，凛松了口气，她可不怎么了解虫爷的过去，自然没什么感慨。
　　少女看着床上如同睡美人的樱，既心疼又自责。
　　雷恩摇了摇头：
　　“不行，时间过得太久了，一部分刻印虫已经和她体内的神经、血管、魔术回路长在了一起……不可能清除干净。”
　　“那怎么办？总不能让樱她就这样过一辈子吧？”
　　凛大小姐的手轻轻抚摸着樱苍白的脸颊。
　　哪怕她知道失去了间桐脏砚后，那些虫子都会陷入沉眠，但她也不想小樱带着体内的一堆刻印虫过一辈子。
　　她想不到解决的办法，只好求助神秘莫测的Archer。
　　这时，通过建立的魔术联系，雷恩脑海中响起了Rider略显激动的声音，他微微一笑：
　　“正常情况下不可能，除非更换一具身体。”
　　“更换身体，这怎可能？”凛微微一愣。
　　雷恩翘着二郎腿，坐在沙发上：“人偶啊……凛，你听说过苍崎橙子吗？”
　　他没记错的话，那个曾经压榨过两仪式夫妇的屑资本家已经破产了，生活过得也颇为落魄，应该不会拒绝做一笔生意。
　　根据HF线的情况，樱某次在圣杯战争结束不久后偶遇了苍崎橙子……所以，她最近应该回到了日本才对。
　　甚至她就在冬木市一带也说不定。
　　能找到橙子本人最好，找不到，备用方案就是买下她当初遗留在魔术协会的某个空白人偶。
　　“苍崎橙子？是那位……”
　　凛微微一愣，然后想起了什么，眼神一亮。
　　苍崎橙子，最高位的人偶师，是现存的少数几位魔法使之一的苍崎青子的姐姐。
　　不提有一个魔法使妹妹，橙子本人也是当代最杰出的女性魔术师之一，她的名声在魔术世界早已广为传播。
　　在魔术协会时钟塔，橙子的魔术师阶位是最高位的冠位，比色位的肯主任还高一级。
　　冠位是魔术协会评定级别中的最高位阶。
　　这有点类似于英灵之中的冠位，拥有冠位之名的从者，都是位于某一职阶的顶点。
　　苍崎橙子和称为稀世天才的肯尼斯·埃尔梅罗·阿其波卢德是同时代的人，然而，即使是时钟塔拼命鼓吹的天才人物，都还是落后了橙子不止一步。
　　虽然传言多年前她与身为魔法使的妹妹青子交手中落败，但这并没有损害橙子的威名。
　　掌握着魔法的魔法使本来就是超越常识的存在，苍崎橙子输给自己妹妹青子并不丢人，关键还是她制作人偶的技术，已经达到了以假乱真的地步！
　　那么问题来了，阁下为何如此牛逼？
　　不如我们来研究、保护你一下。
　　于是，魔术协会将橙子指认为“封印指定者”，要保护她──泡福尔马林，因此这些年来橙子一直过着隐姓埋名的生活。
　　“Archer，你为什么会知道她？而且，苍崎橙子被封印指定了……要找到她很难吧？”
　　远坂凛有点奇怪地瞥了他一眼，想起橙子似乎行踪不定，不禁有点愁眉苦脸。
　　“……是这样的，魔术协会的人也注意到了间桐脏砚，我和他们中的某个人……”
　　雷恩说了一下关于巴姐的事。
　　当然，他有没说巴泽特是Lancer库丘林原本的御主、被麻婆暗算了，又被他救下了……这些事不太好解释。
　　况且巴姐已经失去了御主的资格，他只说她这次就是专门来对付老虫子的。
　　“这样啊……”
　　凛有点惊讶，不过也没多怀疑什么，这几天下来，她和Archer已经很相信彼此了。
　　至少，凛在雷恩面前，也不怎么掩饰自己的本性。
　　“凛，购买合适的人偶，以及寻找苍崎橙子的事就交给我吧，不过关于这件事，你还要和樱谈谈……
　　而我负责魔术协会的人沟通，不过我要借用一下远坂家的名义。”
　　雷恩侃侃而谈，对此早已经有了完整的安排。
　　他当初选择救下巴泽特，除了对付麻婆神父，也有借用巴姐魔术协会“封印指定执行者”的身份和人脉的缘故。
　　至于他这次这么主动地帮助樱，当然不全是出于好心，这和他与R姐之间的交易有关。
　　“行，没问题。”凛大小姐想了想，答应了。
　　不多时，樱醒过来了。
　　少女还没从突变中缓过神来，慎二已经死了，爷爷间桐脏砚也死了，甚至连他的后手都被Archer破除，彻底完蛋了……
　　不过，间桐樱此时的眼神之中，更多的不是解脱和重获自由的欣喜，而是有点茫然。
　　在地狱里待得实在太久，麻木了，即使已经获救了，高兴的情绪一时都无法提起来。
　　紫发美少女双腿并拢，静静地端坐在床沿边，远坂家一楼客厅内，依稀还有一点点熟悉的装潢让她精神恍惚。
　　直到远坂时臣那张遗像上映入眼帘，樱才仿佛从梦中惊醒般，身体一颤……
　　十年太久了，她都快忘了这里曾经是她生活过的地方，在这个家她度过了无忧无虑的童年，随后就是无休止的噩梦。
　　“樱，欢迎回家！”
　　直到姐姐用力抱住了她，少女终于哭泣了起来。
　　依偎在姐姐怀里，樱终于感觉到了久违的一点温暖。
　　虽然也曾有过嫉妒姐姐的时候，不过当知道凛了解到她的处境，果断来拯救她之后，这点不满已经不翼而飞了。
　　在凛主动来救她之后，姐妹之间的隔阂就不见了。
　　“呜呜……”
　　晶莹的泪水划过了少女的脸庞，她等这一刻太久了，等到最后都成了梦中的一点奢望。
　　抱住樱，凛也不禁眼眶通红，妹妹这些年吃了太多苦头了。
　　姐妹情深的场面让雷恩觉得自己很多余。
　　当凛说要为樱更换一具身体后，樱稍稍沉默了一会儿，有点迟疑，但她并没有拒绝，或许她也希望彻底摆脱过去。
　　“凛，我去联系协会的人了。”
　　“嗯，辛苦了。”
　　蓝色光雨迅速消散在客厅内，今天晚上，两姐妹当然有很多话要说，雷恩这个外人自觉插不上什么话，先溜为敬。
　　………
　　夜色阑珊，皎洁的月光给大地披上了一层银霜。
　　初春时节，乍暖还寒，夜晚的清风中带着一丝冷意，远坂家外，一处幽静的小公园中，雷恩的身影在蓝色光雨中渐渐凝实，他坐在了某个石凳上。
　　“怎么样，Rider，这个结果你满意吗？”
　　嗖！
　　一阵香风袭来，R姐从树林中跳了出来。
　　“还不够，我希望她可以更自信和开朗地站在别人的面前，并且有一定的自保之力，而不是全部依赖她的姐姐。”
　　薄唇微启，美杜莎高挑火辣的身姿矗立于他身前。
　　那头紫色长发如瀑布般披落，清冷的月光让她的雪白细腻的肌肤泛着如玉光泽，修长曼妙的影子在月光下拉得很长。
　　雷恩一副色眯眯的浪荡子模样，用非常“绅士”的目光盯着她那双雪白的大长腿：
　　“更换一具身体不难，橙子的人偶甚至可以模拟出魔术回路。
　　不过，间桐家的魔术刻印虽然在樱的体内，但一部分已经和刻印虫融为一体了，要剔除虫子、再完整剥离很困难。”
　　想让樱有自保之力，就得让她完整继承间桐家的魔术刻印。
　　而更换身体后，直接将魔术刻印移植是不行的。
　　那等于重新把包含了一部分虫子的魔术刻印移植进了樱的新身体内，这样一来，更换身体的意义就没了。
　　因此，必须先剔除掉虫子，这就得对间桐家的魔术刻印“动手术”，剔除一部分，然后对魔术刻印进行剥离，修补，活化……
　　然而，这种十分专业的技术活，根本不是凛和雷恩能做到的。
　　“是很难，不过让我以后替你卖命，值这个价吧？”察觉到雷恩那不加掩饰、带着侵略性的目光，R姐不禁冷哼了一声，暗骂一声男人都是大猪蹄子。
　　听到她这句话，雷恩气息一变，那色眯眯的模样瞬间消失。
　　他的眼神变得如星海一般深邃，眸光流转间，仿佛跨越了无尽的时空，沧海桑田、人世沉浮不过在生灭之间。
　　这种气息的变化让R姐一阵心惊，有点不明白举止轻佻，深不可测，到底哪个才是真正的他。
　　不过很快，雷恩又变成了一副色狼相，他一脸垂涎的看着她，脸上嘿嘿坏笑：
　　“Rider，你知道替我卖命意味着什么吗？
　　即使这次的圣杯战争结束了，我也能轻松地持续现界，那意味着你要为我服务很多年。”
　　到了此刻，他的真正目的才暴露了……
　　MD，想招聘一个实力还凑合的打手，太难了。
　　持续现界？
　　R姐闻言微微一愣，她沉默了一会儿才说道：“没问题，只要你能按我的条件帮助到樱。”
　　不过，雷恩的目光太“邪恶”了，不断在她的腿和胸部徘徊，R姐俏脸微红，寒声补充道：
　　“Archer，替你卖命，不包括陪你上床！”
　　“哼，美杜莎，别臭美了！本王才不稀罕你这点姿色呢，我又不是许仙和萧炎，不日蛇！”
　　雷恩闻言嗤笑了一声，一脸不屑之色。
　　‘许仙？萧炎？’
　　这两个家伙是谁啊？竟然日蛇……咳咳，R姐晃了晃脑袋，急忙祛除掉这些荒谬的思绪。
　　“是吗？那就把你那讨厌的目光移开！”
　　美杜莎冷哼了一声，同样露出不屑之色。
　　“呵呵，我看你几眼怎么了？还能少块肉？”
　　“……哼，我觉得不舒服！”
　　不舒服？
　　雷恩立刻从石凳上站了起来，他趾高气昂地走到R姐面前，还特意晃了晃手臂上的三枚令咒：
　　“Rider，那要不要我用令咒命令你侍寝，让你好好在本王的床榻上舒服一下？”
　　“你……”
　　真可恶，R姐咬牙切齿的瞪着他。
　　“你什么？区区蛇发女妖而已，吓唬谁呢？信不信逼急了我，我连蟒蛇都照日不误！
　　再敢顶嘴，今天我就要解锁‘草莽英雄’的成就！”
　　R姐：“……”
　　美杜莎气得脸色涨红，娇躯一阵颤抖。
　　尼玛，没见过这种性格恶劣的男人，要不是为了樱，老娘……咳咳，姐姐这就一脚狠狠踢在他那张可恶的脸上！
　　“哼！”×2
　　两人互不相让的对视了片刻，皆冷哼了一声。
　　雷恩哼哼唧唧重新坐在了石凳上，要不是手下实在是缺人，他才不费这么多功夫呢。
　　当初就一发咖喱棒送她回老家了。
　　主世界时，四呆在她的领域雏形“骑士原野”中复活了小半的圆桌骑士，不缺打手。
　　这让手下没几个高级打手的雷恩很羡慕嫉妒。
　　再说了，大人物那是需要鲜花衬托的。
　　“英雄王”吉尔伽美什麾下有女祭司西杜丽，“太阳王”拉二麾下有女法老尼托克丽丝，他“山寨王”雷恩不比他们两个差，手下怎么能没个蛇发女妖烘托一下逼格？
　　至于R姐脾气很倔？
　　没关系，可以慢慢调教嘛。
　　区区美杜莎而已，大不了，以后有机会去斗破世界和炎帝交流一下“草莽英雄”的经验。
　　雷恩嘴角翘起，盯着R姐，有点邪恶的想着。
　　那诡异的目光让美杜莎下意识打了个冷颤，总感觉她遇人不淑，不幸落入了魔掌。
　　这时，脚步声传来，巴姐姗姗来迟。
　　空间泛起一阵涟漪，雷恩身后浮现出两个蓝色漩涡光圈，宝具『无限武装』开启。
　　他从里面拿出一大一小两个袋子，里面放满了各种颜色的天然宝石，色泽美丽，纯粹透明，光彩夺目，品质极高。
　　这些宝石是雷恩在主世界时，购买好丢进『无限武装』内的。
　　主世界最珍贵是各种原力结晶，宝石的价格甚至还比不上同质量的黄金，
　　不过在月世界时它们就非常值钱了，天然宝石是一种珍贵的魔术材料，想想某位贫穷的大小姐就知道了。
　　当然，这种跨界赚差价的方式别人也模仿不了。
　　“够了吗？”
　　土豪雷恩将两个袋子递给了巴姐。
　　“购买遗留在协会的那个空白人偶，这些完全够了，不过需要一点时间把货送来。”
　　查看了一下宝石，巴泽特微笑着点了点头。
　　大袋子是购买那个空白人偶的钱，小袋子是Archer专门给她的报酬，这些宝石完全足够了，甚至可以说出手非常的大方，有点像冤大头和肥羊……
　　做个中间人而已，能赚这么多，巴姐当然很满意。
　　“这个不急，圣杯战争结束后送到就行。”
　　根本不差钱的雷恩微微一笑，有巴泽特这个魔术协会的人愿意跑腿，事情就好办多了。
　　当然她也有丰厚的报酬。
　　并不是所有的魔术师都有钱，当年肯主任可以高调入住最豪华的凯悦酒店，而韦伯却连机票和差旅费都得问朋友借……
　　毫无疑问，打工人巴姐是很贫穷的。
　　穷到她就只能住住小旅馆，魔术协会封印指定执行者的收入还可以，但花销也大。
　　不过购买空白人偶只是备用方案。
　　樱和HF线中肉身崩溃的士郎不一样，她的肉身还在，
　　要将她的灵魂成功转移至空白人偶内，最保险的办法，还是要找到苍崎橙子那个经常更换身体的专业人士。
　　当然，“灵魂转移”这种事，难度自然远远比不上第三魔法──“灵魂物质化”，雷恩其实也能做到抽离人类的灵魂。
　　他制造的山寨版“人造圣杯”，就包括收集动植物的灵魂，将之储存、转化为魔力的功能。
　　只是过程有点粗暴，体验极差，因此还是请专业人士为妙。
　　“Archer，这是你要的联系方式。”
　　收好这两袋珍贵的高品质宝石，打工人巴姐给了雷恩一张某人的名信片，然后匆匆离去，准备替资本家跑腿。
　　雷恩则带着R姐去了一家四星级大酒店。
　　“……帮我开一间房，要最好的，能打跨国电话……另外，帮我去店里买一盒避孕药，我不想戴套，你懂的。”
　　在男服务员羡慕嫉妒的目光中，雷恩大师故意说道。
　　然后，他丢下一叠投影出来的日元和美刀，趾高气昂地搂着美人进了一间高级套房，准备和R姐啪啪啪……才怪。
　　‘该死的外国鬼佬，跑来日本炫富泡妞了！’
　　男服务员看着R姐窈窕的身姿，那双性感的白皙长腿，情不自禁咽了一口唾沫。
　　他能看出，紫发美人一脸嫌弃，却还是不得不服从伺候那个金发碧眼的老外。
　　可恶，为什么我不是有钱人家的少爷？！
　　砰！
　　到了三楼，房间的门被关上了，带路的男服务员没有收回目光，脑海中浮想联翩，全是需要打马赛克的内容……
　　然而他不会想到，一进房间，R姐就毫不客气地拍掉了雷恩搂住她腰肢的咸猪手：
　　“Archer，你非得用这种讨厌的说辞吗？”
　　“呵，我吹嘘几句怎么了，能少你几块肉吗？买一盒避孕药怎么了？爷有的是钱！”
　　雷恩表情十分不屑地哼了一声，恋恋不舍的收回了咸猪手，坐在了床头柜上的电话机旁。
　　‘这个死骗子，色狼，用假钞还如此理直气壮！’
　　R姐忍不住翻了个白眼，撇过头不想理他。
　　雷恩也懒得搭理这个闷骚的女人，他掏出巴姐之前给他的明信片，按动电话机的那些数字按钮，拨打了一个跨国电话。
　　“喂，是谁？”
　　很快，对面传来了一个清朗沉稳的声音，他说的是英文，语气中透着一些疲惫。
　　雷恩嘴角勾起一丝的弧度：
　　“请问，对面可是诸葛村……咳咳，是埃尔梅罗二世吗？我是远坂立功，远坂时臣他哥，代表远坂家，找你有事商量。”
　　“日语？远坂……咳咳，是我，远坂家找我做什么？”韦伯换上了日语，声音中带着一丝疑惑。
　　“没什么，埃尔梅罗二世，我们做个交易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