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稚嫩的laughing

　　沙田的一栋旧工厂里，
　　长桌尽头
　　韩琛正大口大口地吃着便当，
　　他刚刚吞并了老字号的社团正兴，
　　长桌两边是他从正兴招揽的两个人才，
　　左边无赖样的中年人是座头，手下打仔多，夕阳社团正兴能维持到现在，都是他的功劳，
　　右边莫西干头的中年混血佬是阿一，会赚钱，手下床上能打的多，此刻坐里着一个长腿靓女，身后站着两个靓女打手，
　　坐得稍远些的是傻强，傻强最近在西九龙做的不错，韩琛把他招了回来。
　　“建明，你帮我算算，这次损失几多？”
　　韩琛放下筷子，擦了擦嘴，扫了一眼座头和阿一，
　　然后对着身边站着的刘建明问道，
　　“超过一千多万。”
　　刘建明重新回到韩琛身边，就得到了重用，负责和两个从正兴过来大佬的联络工作，
　　一边给韩琛斟着茶水，
　　一边报着损失。
　　韩琛饮了一口茶，并不急着说话，
　　“钱事是小，我怕他做叛徒，会把社团的生意搞砸，不相信就问阿一啊，laughing是他的人，而且做叛徒这件事，他最清楚了。”
　　座头抽着烟阴阳怪气道。
　　阿一以前是警队的卧底，所有人都知道的。
　　而laughing是阿一的头马，
　　作为阿一的死对头，座头当然不放过落井下石的机会。
　　“不可能，laughing是忠心的！”阿一怀里的靓女呛声道。
　　韩琛放下茶杯，手指敲了敲桌面，
　　手底下的人有矛盾是好事，更何况是刚投奔过来的正兴势力，
　　不过现在有重要的事要做，
　　“我刚混社团那个时候，谁不知道正兴的名头，就算同出打仔的洪兴也比不过你们，现在呢？全扑街啦！
　　原因大家都知道，
　　你们正兴专出卧底，个个都喜欢出卖自己人，
　　赤柱、壁屋....哪家大屋没你们的人？
　　号码帮、新记.....哪个社团没有你们的人？
　　现在只能守着沙田吃饭，
　　要不然也不会投靠我。”
　　韩琛先表明态度，他不相信laughing。
　　“阿一，我不相信你是叛徒，大家都知道，你以前是警察的卧底，但正兴这么多年不倒，你的功劳不小。我既然让你过档，那就是相信你。”
　　转向座头，
　　“座头，你也要记住这点！”
　　安抚完阿一，韩琛再次表明态度。
　　“其实，这次毁掉的生意是原来正兴的生意，和我没什么关系，但毕竟牵扯到阿一你，就是社团的事，我知laughing是你的人，但不能因为他而把你自己拖进去。”
　　不过是个四九仔，死了就死了，和擅长赚钱的阿一比起来，算不了什么。
　　“老大，Laughing我来帮你搞定。”
　　座头出声道，他早就看laughing不顺眼了，敢泡他妹妹，简直不想活了，
　　座头很看重她妹妹，送她去读大学，就是怕古惑仔害了他妹妹，
　　结果还是被laughing搞上了，
　　有机会搞死laughing，他当然不会放过。
　　“Laughing是我的人，我自己能搞定。”阿一沉声道，
　　“就是因为他是你的人，怎知你会不会放过他。”
　　“阿一哥说搞得定，那就搞得定。”阿一怀里的靓女拍起了桌子，
　　“他自己能搞的定，就不用你坐在这里了，妹妹。”
　　座头一只手模拟打飞机，一边嚣张地说道。
　　“既然大家都想为社团做事，那就都做喽，”
　　韩琛望向傻强，
　　傻强拉着陈永仁一起看着阿一怀里靓女的大长腿，
　　“傻强，”
　　“琛哥，我在听的，我没走神，我在吩咐阿仁去做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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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苏墨抬头望了眼眼前一脸的桀骜不驯laughing，
　　“加上压箱底的那些货，十年以上跑不了！”
　　“你是哪个？”laughing脸上不屑地说道，
　　心里却有些忐忑，
　　他现在的处境并不好，唯一知道他身份的上司车祸住院，人还没醒，没人知道他的卧底身份，就连校长那里，也仅仅知道他被O记要走了，不知道他具体做什么。现在人赃俱获，就算转做污点证人，也要坐牢。
　　他不想坐牢，一天都不想。
　　苏墨不回答，继续看档案，
　　“你跟阿一的，不过听说你和阿一对头座头的妹妹搞上了。啧啧，你真是不怕死。”
　　“要你管？”
　　苏墨合上档案，翻开另一份档案。
　　“梁笑棠，警号PC66715，去年受O记派遣，去正兴卧底，期间给料破获了一起藏毒案，其他爆料都一无所有。”
　　档案上其实一个字都没有，都是苏墨等待提审laughing的时间里，结合前世记忆和刚得来的档案信息整理的，
　　“你怎么知道的？”laughing满脸喜色，以为他的上司醒了，派人来救他。
　　苏墨将空白档案合上，望桌上一拍，
　　“除了这些，我知道的更多。”
　　苏墨向后靠去，
　　“梁笑棠，绰号laughing，
　　上学时曾在便利店当过收营员，因一次打劫结识了正兴的阿一，
　　阿一派你到警队卧底，
　　你就考进了警校。
　　结果你在警队表现出色，冼Sir派你到正兴卧底，”
　　苏墨轻笑着望向震惊laughing，
　　“不知你有没有补充的。”
　　“你........”laughing不敢置信地望着眼前的年轻警察，除了他的大佬阿一，没有人知道这件事。
　　“你算什么，卧卧底？”苏墨身体前倾，望着laughing的双眼，声音突然变冷，“你现在到底是兵是贼？”
　　不等laughing回话，
　　苏墨站了起来，
　　“今天就到这里了，等你哪一天觉得你是警察了，打电话给我，这是我的名片，看完之后记得撕掉，要不然古惑仔身上有警察的名片，你可就惨了。”
　　起身就走，
　　走到门口的时候，苏墨回头笑了笑，道。
　　“你也知道，你的正兴最容易出的就是卧底和叛徒了，友情提醒你一句，抓进来的人里，你的分量最重，你的证词最有可能牵扯到更多人，就算你守口如瓶，也会有人以防万一，让你说不出话来的。”
　　苏墨清楚，现在的Laughing还年轻，个人的情义和心中正义分不清轻重，
　　对社团对警队都不上心，但对他的大佬阿一十分忠心，
　　所以单靠言语是收不了这匹野狼的心的，
　　不过，
　　苏墨最拿手的就是挖墙脚了，
　　只要略施小计，让他对阿一彻底失望，
　　之后路怎么走，他自己会明白的。
　　门被关上，
　　Laughing收回了目光，
　　将手里的名片，
　　随手抛进了垃圾桶，
　　他相信他的大佬不会抛弃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