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分功劳

　　苏墨飞身躲到车后，
　　对方瞬间将子弹宣泄而空，
　　听到空膛的声音，苏墨再探头，
　　刚探头，就看到一颗手雷扔了过来，
　　只能再往后跑，
　　一通爆炸之后，
　　苏墨起身再找，教授的身影已经消失在了街尾。
　　然后就听到枪声，
　　接着看到教授挟持着方洁霞，在麦克的枪口下慢慢后退，回到了这条街道。
　　苏墨慢慢走了过去。
　　“给我放下枪。”看到苏墨走过来，满脸全是血的教授拖着方洁霞半转过身，大声吼道，“你是警察，我是贼，我没有底线的，你玩得过我？”
　　“玩？我数到3，你不放开她，我就开枪。”
　　“1！”
　　砰！
　　苏墨也不管脸色苍白的方洁霞，才数到1就直接扣动了扳机，
　　你手里有人质，难道我就要把自己的命交出来，怎么可能呢。
　　再说了，
　　你挟持个人质，就别闪来闪去的，老老实实躲在人质后面不香吗？
　　十米不到的距离，
　　这不是在勾引自己开枪吗？
　　苏墨扣动扳机之后，就放下了枪，
　　眉心中弹的教授缓缓倒下。
　　“啊！”
　　被射了一脸混杂脑浆的血液，方洁霞发出比子弹还恐怖的叫声。
　　“老大，你怎么不喊到3就开枪啊。”陈小生一瘸一拐地走了过来，捂住了耳朵。
　　“我在心里数的呀，他没听到难道怪我？”
　　苏墨耸耸肩，踢了教授的尸体一脚，
　　这下总该死透了吧。
　　“小生，没事吧？我帮你叫白车。”
　　“断了几根骨头，还能撑得住！”陈小生笑得比哭还难看。
　　苏墨给医院打过电话之后，想了想，见支援还没到，给黄启发打去了电话，
　　“黄sir，油麻地警署署长是谁的人？”
　　“蔡元祺那家伙的人，昨天开会还顶了我几句。”
　　“怪不得”
　　“怎么啦？他找你麻烦了？”
　　“广东道有大功劳，来不来？”
　　挂掉电话时，苏墨都能听见黄启发GOGOGO的声音了。
　　怪不得支援一直没到，
　　看来蔡元祺是打算借罪犯的手把自己除掉。
　　当然，也可能重案组女督察自做决定捣的鬼，
　　苏墨走回重案组女督察的车旁，车身上全是弹孔，
　　车里的女督察竟然还没死，但进气多出气少，身上有几个伤口一直在流血，意识已经不清晰。
　　“要么怪你自己，要么怪你老板，如果支援到了就不会这样了。”
　　苏墨在地上扫视一圈，找到女督察的枪捡了起来，擦掉指纹，丢进了车里。
　　这时，陈小生已经联系到了马军，马军背着何展文，和肥沙一起回来了。
　　何展文看上去问题不大。
　　苏墨问陈小生要过了肥沙的失枪，
　　“这把枪不知道是谁丢的，我们刚捡到的。”
　　“咦，是我的枪，枪号没错。”
　　肥沙刚才主动出现想要支援的举动，让苏墨对他的观感有了一点改变。
　　“找到就好，想要报告好一点，去开两枪。”
　　“谢谢！谢谢苏sir！”
　　苏墨走到缓下来的方洁霞身边，
　　“老大，其实是我的错，没有第一时间开枪，才让阿霞被夺枪挟持了。”麦克怕苏墨责怪方洁霞，主动承担错误。
　　苏墨摆摆手，
　　“我知道了。”
　　方洁霞看到苏墨，眼神不自觉地躲闪，刚才她看到满头是血的教授冲出来，顿时愣住了，这才让对方从枪袋抢走了枪。
　　PTU第一天执行任务就被人抢枪劫持，自己难道真的只适合坐办公室吗？自己这么高的文凭，真的不如这些基层的人吗？
　　“教授是逃跑被击毙的，过去陪肥沙开两枪。”
　　苏墨轻轻放过了方洁霞，不过是看在麦克的面子上，组内的团结胜过一切。
　　方洁霞默默地捡起枪，走到肥沙身边，
　　砰砰砰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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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黄启发竟然来的比白车还快，
　　对于功劳的执着，苏墨觉得自己还要向他学习。
　　黄启发不仅来了，还把他所有的嫡系部门都带来了，
　　除了西九龙总区重案组和反黑组，其他部门都到了。
　　阵仗搞得如此之大，
　　关键黄启发还穿着厚厚的避弹衣。
　　苏墨都有些愣住了。
　　这做戏也做得太真了吧。
　　黄启发一下车，也愣住了，
　　电话里只是说劫囚车和劫运钞车的匪徒都被击毙了，
　　没想到现场这般的惨烈，
　　整个广东道拐角这片区域，像是发生了战争，
　　翻倒的汽车，遍地的弹壳，满目的弹孔，
　　十几具尸体，
　　警员也死了几个。
　　这也太惨烈了。
　　“黄sir，四名劫匪和四名毒贩在您的指挥下已经全被击毙。”
　　黄启发拍着苏墨的肩膀，眼里的笑意都快溢出了
　　“放心，少不了你和你组员的功劳。”
　　苏墨清楚，有的时候功劳分出去才能更好升上去，还有个重要的原因，蔡元祺的人，那个女警可能活不了，苏墨担心蔡元祺会借机发难，到时候连功劳都没，黄老总快退休了，整个西九龙只有黄启发愿意与蔡元祺对着干。
　　其他人都没意见，几乎是苏墨一人搞定了这些匪徒。
　　“另外我们发现劫匪劫的是港币而不是外币。”
　　黄启发眼前一亮，运钞车劫匪案商业罪案调查科插手了，现在发现了案中案，这下轮到黄文彬上门来求自己了。
　　“做得很好。”
　　“黄sir，我们是半个小时前和运钞车劫匪交火的时候就呼叫支援了。”
　　黄启发点点头，对苏墨更满意了，
　　不仅会做事做人，还有政治嗅觉。
　　更加坚定了重点栽培苏墨的想法。
　　这时，媒体赶来了。
　　一下子来了好几车的媒体，
　　看这媒体数目，苏墨就知道是黄启发联系来的，
　　悄悄从黄启发身边离开。
　　他不过小小督察，
　　只需要做事被上司看到就行。
　　为了家人的安全，为了自己的清净，苏墨不打算站在闪光灯前。
　　黄启发就不一样了，
　　到了他这个位置，
　　不仅仅要会做事，还要会做戏。
　　面对媒体的闪光灯，
　　黄启发眼睛都不眨，侃侃而谈。
　　从接到PTU警员的求援，迅速出警开始，
　　再到在他的指挥下，得到支援的PTU警员发挥神勇，将一众穷凶极恶的匪徒全数歼灭，
　　讲的是眉飞色舞，
　　苏墨听的是津津有味，
　　黄启发这脸皮苏墨自叹不如，又多了一点苏墨学习的地方。
　　三人行必有我师，古人不欺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