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逛街

　　散席之后，陈川自己走出餐厅。
　　餐厅的菜品盐分足，陈川没吃几口，所以，在商场门口又买了一份哈根达斯。
　　这时，恰巧班里几个女生也出来，和陈川打招呼。
　　陈川没吝啬，给几个女生每人买了2个冰激凌球。
　　“你支出320元，获得双倍返利640元，已转入你的银行卡。”脑海中信息闪过。
　　杏仁豆腐味道的冰激凌，入口给人以惊艳的口感。
　　陈川以前从没吃过，现在品味着酸甜适中，清爽可口的冰激凌，味蕾得到大满足。
　　“陈川，你和周琪怎么了？你俩那么般配，分了多可惜。”一个女生说。
　　“我好像看到周琪一个人到喷泉广场那边了，陈川你要不要买一份冰激凌给她带过去，我记得她很爱吃葡萄朗姆酒味的。”另一个女生说。
　　陈川笑笑，摇摇头。
　　几个女生一起打车走后，陈川拿出手机，打开斗鱼，输入“77588”房间号——果然看到一个带着墨镜的女生在直播，背景是喷泉广场。
　　下午三点半的阳光，照在喷泉的水柱上，溅起金色水雾。
　　周琪的直播内容很单调，随便尬聊，偶尔唱歌，或是户外逛街。
　　房间里没几个观众。
　　这时，一个等级为41级，ID叫“乘风无极”的进入房间，他看了一会儿，在屏幕上打下弹幕：
　　【主播，声音很感性，身材也好，就是看不到脸，能不能摘下墨镜，露脸的话，我立刻送一个火箭】
　　周琪看了弹幕，笑说：“抱歉，我不露脸直播的。老板有心的话，可以直接送个火箭，风灵会非常感谢的。”
　　一个火箭500元，主播和平台55分账，在扣除20%的税，主播能分200元。
　　能送火箭的都是土豪。
　　这位观众，等级为41级，说明至少在斗鱼花了两三万。
　　周琪见对面没在说话，又说：“要不无极哥哥点一首歌？”
　　“那你唱《要抱抱》吧，唱得好可以给火箭。乘风无极又发了弹幕。
　　“能不能换个，这个我不会哎。”周琪略带撒娇的扭了扭肩膀。
　　“呵，这也不会，那也不会，戴墨镜也不露脸，还直播什么？怕不是个丑哔——”乘风无极的弹幕飘过。
　　【斗鱼系统提示：乘风无极已被禁言】
　　陈川知道，这位是被周琪直接禁言了。
　　再看屏幕里，周琪的鼻头红红的，这是她生气时的典型反应。她这个人就这样，一生气鼻尖就会通红。
　　周琪呼吸几口，调整心态，坐到喷泉边上的台阶，看着斜阳，哼唱着不知名的歌：“我明白，太放不开你的爱，太熟悉你的存在，分不开，想你算是安慰还是悲哀……”
　　陈川退出直播间。
　　打了个车，回到位于郊区的家里。
　　晚上吃饭时，陈父陈母在讨论买房的事。
　　陈母：“所以说，我那个同学的女儿就合适，虽然比小川大了三岁，但是女大三抱金砖。”
　　陈父：“小川大一还没开学呢，你考虑那么久远干什么？再说，裴家家大业大，人家眼界高，咱们不一定配得上人家。”
　　陈母：“所以要趁早，等小裴毕业一进入社会，这么优质的姑娘肯定抢手，到时候小川吃shi都赶不上热的。”
　　咳咳咳，陈川被粥呛了下。
　　陈父叹息：“裴家的彩礼……没有100万别去提这事。咱们现在哪有这么多现金？还得买房，加起来至少要三百万，现在餐饮不景气，火锅店也没生意。”
　　“钱的事你能不能别挡着小川的面说？你没钱那是你没本事，跟儿子这说什么？”陈母脸色不悦。
　　陈川又猛吃了两口，含糊道：“我吃完了，先进屋了啊。”
　　陈母看一眼陈川，忽然惊讶：“咦，陈川，气色不错呀你？老陈，你看看你儿子是不是变帅了？”
　　“你这么一说，是有点小帅哈。”陈父笑眯眯看向陈川。
　　……
　　陈川回到房间，回想饭桌上二老的谈话，好像是在给自己介绍对象？
　　这未免太早了吧？
　　他闲着没事，打开电脑，打开斗鱼，并注册了一个新ID：荀彧不是苟或。
　　他写书的时候，由于剧情需要，提到过一个女主播，不是播游戏，也不是播颜值和户外的，而是教英语。
　　是一个研究生在做兼职主播，由于没什么节目效果，所以房间没什么人看。
　　对于那个人，陈川当时写的时候，写她母亲重病，欠债几十万，六十岁父亲在工地打工，家里还有个刚上大学的弟弟，条件属实艰苦。
　　知道这里是一个真实的世界，陈川就后悔不该把人家写的那么惨。
　　现在心里过意不过，去了她的直播间，果然，那个研究生在那里直播教英语，相貌清秀，在女主播里算不得漂亮的，比起班里的三叉戟更是差远。
　　陈川现在手头有60万，便充值了50000鱼翅。
　　1鱼翅=1元，也就是充值了5万元。
　　而一个火箭是500元，这足够他刷100个火箭。
　　“你消费50000元，获得双倍返利100000元，已返还至你的银行卡。”系统信息在脑海中闪过。
　　斗鱼的鱼教板块陈川一直挺喜欢，这里有六十多岁的老大爷叫硬笔书法，有民间艺术家在画画，有谈古论今的隐士，也有做手工的技术宅，教物理的老师，练拳的大师傅等等。
　　陈川挨个直播间逛逛，碰到喜欢的就给个火箭，到了那个教英语的女研究生直播间，给刷了10个火箭。
　　“啊，有人送火箭吗？……谢谢，谢谢荀彧不是苟或，谢谢老板，老板大气！”女主播激动的说。
　　“继续加油。”陈川说了句鼓励的话，离开直播间。
　　陈川感觉，自己像是在玩游戏一样，总有不真实感，看着女主播真情实感的道谢的样子，他一来不习惯，二来感觉受不起。
　　这时，听到院子里有人喊：“陈川，陈川，在家没？”
　　陈母呼应：“在家呢，志彬，进来吧。”
　　“叔，婶吃饭呢啊。”
　　“嗯，吃点不？”
　　“搁家吃了。”
　　“快开学了吧？”
　　“嗯，下周……”
　　说话间，一个瘦削的男孩走进来，走到陈川房间门口，推门而入。
　　“陈川，干嘛呢？看女主播呢啊。”杨志彬大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