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4.柳颖道出真心话


小说:大寒过后是春天  作者:柳山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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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24.柳颖道出真心话
  几天后,阿雪请假倒市医院看望母亲,母亲由姐姐照顾,病情已好转。
  晚上,她把柳颖约出来,两人到街上的一家咖啡馆喝咖啡。
  柳颖问:“你妈的病好点吗?”
  “好多了,很快就出院。”
  “厂里的工作搞得怎样?”
  “平稳发展。”
  “这就好。”
  阿雪问:“韩刚没跟你通电话?”
  “有,通了。”
  “说些什么呀?”
  “说他忙,抽不出时间来看我,请我原谅。他很好,叫我不要挂念。他要我好好工作,要注意身体,身体是工作的本钱,不要把身体搞坏。”
  “还说什么?”
  “没有,就这些。每回都说这些话,大同小异,我都听腻了。”
  两人都笑了起来。
  柳颖说:“他都成了录音机了!”
  阿雪想了想,想把韩刚摊上的事告诉她,可话到嘴边又咽下去。是呀,有些事想瞒也瞒不住,不如现在就告诉她。转而又觉得不妥,万一柳颖知道了承受不了怎么办?
  柳颖似乎看出阿雪有心事。阿雪本来是个坦荡阳光的女人,不管遇到什么事,她都直来直去毫不隐瞒,把事情的经过和自己的想法统统说出来。今天她为什么心事重重沉默不语?真是令人匪夷所思!
  阿雪内心的确很纠结,这次到闽市除了看妈妈外,就是要把韩刚摊上的事告诉柳颖。见到柳颖后就一直琢磨着,是现在说好呢,还是以后找个恰当时间地点才告诉她好。她真的一时难于做决定。
  “阿雪,晚上你来看我,我很高兴。我觉得机会难得,我终于找到说心里话的人啦。”柳颖开口了,阿雪基于什么考虑不说她不知道,但是她得说。
  “哦,有什么心里话你说。”
  “你知道吗,我心里很苦闷。”
  “你拼上国企的理想已实现,应该高兴才对,为什么苦闷?”阿雪很吃惊,拼上国企是她的目标,现在实现了,反而苦闷起来。
  柳颖说:“我不应该来参加国企招聘考试,我错了。”
  “你放不下韩刚?”
  “是的,我不该离开他。我离开他,他就感到惆怅,感到孤独,感到无助。”
  “是的。”
  “这回是他亲自送我来的,要回去的时候依依难舍。才离别一天,第二天他就来看我。他见到我时,满面红光,离开的时候,愁云满面。真的,我不该离开他。”
  阿雪说:“这种情况随着时间的流逝会缓解的。”
  “不,你知道吗,我不忍心,看到他这个样子,我心都碎了!”
  “还是忍一忍吧,那能怎么样呢?”
  柳颖这种心情是可以理解的,但她确实太激动了。
  阿雪觉得在咖啡馆里谈这些,坐久了也会感到郁闷。如果这个时候告诉她韩刚摊上的事,她可能会更加激动。于是她叫柳颖到外面走一走,呼吸新鲜空气,也许对缓解郁闷心情有好处。如果她缓解下来,才把那事告诉她。
  她们走过街道,来到一处比较清静的地方。
  柳颖冷静下来,用平静的口气说:“阿雪,今天你来了,我对你说了真心话。我不是在胡言乱语,我请醒得很。我来参加招聘考试,一帆风顺,大家都替我高兴,但我却高兴不起来。”
  “你说的都是真心话,你不说,我也看得出来。”
  “这几天来我努力试图排遣心中的郁闷,就是没有效果。哎,真见鬼!”
  阿雪说:“你相信韩刚,就把婚结了!结婚以后会好些。”
  柳颖说:“我当然相信韩刚。”
  “是吗?”
  “还用怀疑吗?”
  阿雪认为时机已到,就把韩刚和黄秀英的事从头到尾详细地说给柳颖听。
  柳颖听完,第一句话就说:“韩刚不会失守防线。”
  “你这么肯定?”
  “毫无怀疑。”
  “那我就放心了,我以为你听到这个消息后会气昏了。”
  柳颖笑了起来:“阿雪你怎么了?原来你把这事藏得这么久,是怕我气昏了?我是谁呀,我不会那么脆弱。既然爱上他,我就不会怀疑他。”
  “有你这句话我就放心啦!刚才我不敢说,就是因为怕你知道后承受不住。”
  “哪能呀?”
  阿雪说:“那是的。事后黄秀英来找韩刚几次,送些自产的东西来,表示感谢,这也是人之常情。”
  “阿雪,这事想瞒也瞒不住,就让人说去吧。其实他有事,我有预感,他每回打电话来就说‘我很好呀,你要安心工作呀’这几句话,我就有怀疑。”
  “柳颖,你真厉害,什么事都瞒不过你。”
  柳颖问:“阿雪,有一事不明,黄秀英怎么知道自己怀孕了?”
  阿雪告诉柳颖,前不久,黄秀英给人介绍一个对象,女的叫唐美丽,她身材苗条,鹅蛋型脸庞俊俏秀丽,一双大眼睛泛出迷人的光彩。她这样的身材无不令男人们想入非非。后来,黄秀英发现,镇上兴隆超市老板赖长德利诱唐美丽,经常在镇佳味酒店幽会。黄秀英看在眼里,气在心头,她辛辛苦苦介绍的对象眼看就要成为泡影。
  赖长德是有妇之夫,他勾引唐美丽,把人家的好事捅坏,黄秀英绝对不能容忍。
  但是,她觉得很无助,没有其他办法去阻止,只有拼命。
  一天夜里,她身上带着一把水果刀,隐藏在佳味酒店旁的巷道里,等待赖长德出来。
  夜半时分,赖长德出来了,到了门口,不由分说,黄秀英冲过去抓住他。
  没等她拿出刀来反被他抓了,赖长德以为她是来抢劫的,马上报警。
  接到报警后,警察马上赶到,把她抓到派出所去,警察从她身上搜出一把水果刀,成了持刀枪劫犯,被移送到县公安局去。
  柳颖问:“黄秀英怎么知道赖长德跟唐美丽勾搭?”
  “唐美丽住在酒店里,黄秀英看见他俩出双入对,就怀疑有问题。”
  “是的,要使人不知,除非己莫为。”
  “在拘留所医生给她看病时,发现她怀孕了。”
  柳颖说:“秀英都不知道自己怀孕了。”
  “是的,她不知道。”
  “秀英太幼稚了,她怎能带刀去呢!”
  “对啦,太不懂事啦!”
  “案子怎么判?”
  “不知道,没有问。柳颖,韩刚会很难。”
  “为什么?”
  “他担心你会抛弃他。”
  柳颖说:“你放心,我说过了,我相信他。他不相信我,我也没办法。哎,我离开以后事情就出那么多,现在出了一个黄秀英,往后还会有李秀英、张秀英出现。”
  阿雪说:“柳颖,你这么相信韩刚,我真的很佩服你。”
  阿雪告诉柳颖,明天她要回厂去。
  柳颖告别阿雪后,直接回到自己的住处。
  她打通韩刚手机:“韩刚,休息了没有?”
  “休息了。你休息了没有?”
  “刚要休息。”
  “这么晚了才休息,你怎么啦?我不是叫你早点休息,别把身体搞坏。”
  “我知道,身体是工作的本钱。-——你还有什么事要告诉我吗?”
  “没有啦!”
  “一切都安好吗?”
  “是的,一切都好。”
  柳颖跟他通电话的目的,就是希望他能够把他跟秀英的事亲口告诉她,但是她失望了。
  几天后,经过从长计议,她决定辞职回厂去,跟韩刚结婚,一起把厂办好。
  一天上午,她给韩刚打电话:
  “韩刚,你把车开来,接我回家,我有要事要办。”
  “好嘞,我马上开车去接你。”
  韩刚把车开到柳颖住处门口,柳颖上车。
  途中,韩刚问:“你说家里有要事要办,什么要事?”
  “我要结婚。”
  “跟谁结婚?”
  “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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