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93、回乡祭祖

　　95年初，米国爆发了十数起动物袭击事件，造成了数十人伤亡，全球哗然。
　　米国人民纷纷上街游行，强烈要求政府关闭基因实验所，尽快解决因基因污染问题导致的动物变异。
　　米国总统拉链顿紧急召开白宫会议。
　　组织科研部门，重新评估基因研究的安全性。
　　要求国土安全局、各州警务部门，以及军队联合行动，尽快解决动物危机。
　　为了保护居民们的正常生活环境，米国一些州相继立法，对野生动物的饲养进行了某些限制。
　　国家在行动，人民也在行动。
　　据北美步枪协会秘书长透露，从2月份起，北美地区枪支弹药销售额同比上涨了200%，三月间，共卖出步枪1800万支，弹药无数。
　　“嘿，艾伦，看看我的新伙伴，漂亮吗？”
　　北卡州黎明酒吧，弗兰克从兜里拿出一支新款手枪，向同伴艾伦炫耀。
　　“哦，弗兰克，快收起来！”
　　艾伦不喜欢玩枪，看到好友拿出枪来摆弄，他摆了摆手，酒吧是公众场合，在这里玩枪会引起不必要的误会。
　　“怕什么，现在出门谁身上不带支枪呢？”
　　弗兰克耸了耸肩，又把手枪插进了后腰的皮带里。
　　“我就没有，我觉得完全没有必要”
　　艾伦晃了晃手中的酒杯，两个冰块在橙黄色的威士忌中打着旋儿，叮叮当当地撞击着杯壁，发出一阵悦耳的声响。
　　“没有必要？”
　　弗兰克指着电视激动地说，“从一月份开始，全球已经发生了二十多起动物袭击事件，其中有十八起发生在米国，这个时候我们很有必要拿起武器保护自己的生命安全”
　　“不不不！情况没那么糟糕，只是近期这类事情的报道太多太频繁，才给我们造成一种错觉”
　　艾伦想了一下，笑了笑，“好像世界末日一样”
　　“难道不是世界末日吗？”
　　弗兰克反驳道，“昨晚的今夜秀你看了吗？
　　雷诺说现在全世界至少有上千只动物感染了基因病毒，而在海洋中，已被感染的鱼类更多，现在各国想要清除感染源，你认为可能吗？
　　不不，不可能的！
　　被感染的动物通过交配会生育更多的变异动物。
　　变异动物死后，它们的尸体中含有基因病毒，会感染更多的动物。
　　还有那些海洋生物，感染数量大，繁殖能力强，怎么清理被感染的动物？
　　不行的！
　　就算全世界的人一起联合起来，也没办法解决海洋中的变异动物。
　　我敢保证，未来世界的局势会越来越糟，越来越难以控制。
　　就像你说的，世界末日，或许是的”
　　“今夜秀只是一个脱口秀节目，又怎么能当真呢？”
　　艾伦笑了笑，自从动物危机爆发后，世界末日的言论大行其道，许多末世都成了畅销书，但实际上情况没那么严重。
　　在过去30年中，至少有上千人被猴子和其他灵长目动物击伤。
　　那时候，全世界还没有开始基因研究。
　　在米国各地，有几百万个野生动物被当做宠物养在民居中。
　　数百万只野生动物中，发生几起动物袭击事件，这个概率很高吗？
　　在没有爆发动物袭击之前，据米国动物慈善学会的负责人伯斯帕拉斯统计，每年平均有两名美国人被咬死，数百人被咬伤。
　　只不过今年这个数据提高了一些。
　　这些事件的背后有没有人恶意操纵，谁能说得清楚？
　　艾伦关注此事，却不会跟着瞎起哄，搞什么末日游行、末日派对、末日碉堡，紧张过度了可不好。
　　见艾伦不重视此事，弗兰克耸了耸肩膀，“艾伦，不管动物危机会不会恶化，我劝你还是带着枪支出门更安全”
　　“...好吧，你说得对！”
　　艾伦知道伙伴出于好意，没有拒绝，端着酒杯碰了一下。
　　“rememberingme，discoverandsee，allovertheworld，shesknownasagirl...”
　　这时音响里传来一阵悦耳的歌声，艾伦和弗兰克停止交谈。
　　舞台上，一个女歌手正在演唱‘Godisagirl’
　　去年在‘米国之声’舞台上，王小妃凭借几首新歌拿到了第一季亚军。
　　这首歌火爆全球，专辑卖了上千万张，其中五首歌，连续十周霸占音乐榜单前十。
　　“真不错！”
　　演唱结束，艾伦献上了掌声。
　　艾伦说，“我更喜欢王小姐的演唱，更干净纯真，像是在天堂聆听神音”
　　弗兰克笑了笑，“相比王小姐的歌声，我更欣赏她的才华，她创作出了那么多首经典歌曲，很了不起！”
　　艾伦点头，叹道，“王的音乐才华十分惊人，在第一季舞台上，完全没有人能掩盖住她的光彩，可惜她只拿了亚军，冠军应该是她的”
　　弗兰克赞同，第一季有实力的歌手不多，来自华夏的王小妃理应获得冠军，但是她是华夏人，这档节目叫米国之声，冠军怎么可能给她？小甜甜布兰妮不香吗？
　　“听说王小姐是超人顾猛的女朋友，真令人羡慕！”
　　“你要是超人，你也可以找个大明星当女友！”
　　“哎，可惜我不是超人，我要是超人，哪里需要买枪防身...艾伦，听说食用变异动物的肉能变成超人...”
　　“胡说八道，如果那么简单，人人都能变成超人，你可千万不要尝试！”
　　“哈哈，怎么会！”
　　聊了一会儿，弗兰克提前离开了酒吧。
　　他在汉克大街上买了一袋狗粮，五斤牛排带回了家。
　　弗兰克一个人居住，家里养了一只拉布拉多犬，四岁大，是他的好伙伴。
　　“哦，卢克，你又跑哪儿去了，怎么弄得这么脏？”
　　回到家不久，拉布拉多从门外跑了回来，不知刚才钻到哪里去了，浅黄色的毛皮上沾染着不少污迹，脏兮兮的。
　　弗兰克无奈，只好带着卢克在卫生间里洗刷刷洗刷刷。
　　给狗吹干了毛皮，他抱着卢克，拿着一包薯片躺在沙发上看了会儿新闻，今天的新闻热点有两个，一个是野牛袭击路人，造成两人受伤，幸好路人携带了枪支，迅速将发疯的野牛击毙。
　　二是双基科技召开了新闻发布会。
　　在动物袭击事件之前，他们实验室曾经做过相关投喂实验，没有出现一次变异事件。
　　之后，实验室又进行了各种实验，结果表明，实验体死后，体内的变异细胞同时死去，食用实验体血液感染的几率很小很小。
　　现在全国各地频频出现变异动物，这个现象很不正常。
　　发言人认为，这是反对派的阴谋，请大家不要慌张，平常心对待。
　　“伐柯，狗屁的阴谋！”
　　弗兰克拿出枪，很想一枪崩了那个发言人，现在各地变异动物频出，怎么可能是阴谋？难道有人故意找基因公司的麻烦？
　　“基因公司又在掩盖事实，绝不能相信！”
　　弗兰克骂了几声虚伪的政客，无耻的资本家，关上电视睡觉去了。
　　半夜！
　　弗兰克睡到迷迷糊糊时，忽然感觉床上一阵震动，有什东西在舔自己的脸。
　　他猛地睁开眼睛，就看到一条黑影站在床上，吐着舌头。
　　“啊！！！”
　　他吓了一大跳，尖叫一声，拿出枕头下的手枪。
　　砰！砰！砰！
　　狗血淋头！
　　......
　　第二天新闻报道，在北卡州西区又发生了一起宠物袭击事件，幸好主人反应及时，及时击毙了发疯的宠物狗，才没有出现伤亡。
　　弗兰克被邀了电视台，讲解当晚的经过。
　　弗兰克惊恐地描述了当晚的情况，他正在睡觉，狗子跳到了床上，眼睛闪烁着血色的光芒，两根利齿散发着寒光，长长的舌头像魔鬼的鞭子一样...
　　此事过后，米国养宠物的居民惊恐不安。
　　而相关部门表示，经过实验室检测，那只狗根本没有变异，只是弗兰克太过紧张导致的失误，没必要惊慌失措。
　　弗兰克表示否认，他认为狗子吃了垃圾堆里的脏东西，感染了基因病毒，他坚持表示看到狗子红了眼睛。
　　实验室表示不可能，病毒都有一个潜伏期，至少两三天，那只狗在短短几个小时内，怎么可能完成变异？
　　这不科学！
　　此事在媒体上吵闹了半个月才渐渐平息。
　　至于感染了实验体基因病毒能不能导致动物变异，基因实验室与反基因组织在媒体上打了半年的口水仗，此事一直悬而未决，没有定论。
　　经过三个月的恐慌期，到了五月间，米国政府表示所有的污染源已经清理干净，所有非法的基因实验室已被勒令关闭，请大家不要恐慌。
　　北美表面上又恢复了平静。
　　......
　　国外一团糟，国内静悄悄。
　　二月，华夏人平静地过完了新年。
　　顾家人也过了一个团圆祥和的新年。
　　过完了年，女人们又开始忙着工作，各奔东西。
　　有了这群女干的女人，顾猛现在可以心安理得吃软饭，当奶爸了。
　　“小为，不要乱动，大家一起喊，茄~子~”
　　正月间，阳光灿烂，顾猛带着一群孩子在长城上照相，顾德、顾妮、小咕咚、顾言兄妹、张七朵，还有刘茜茜，大大小小十几个孩子，在台阶上坐成了两排。
　　顾德、妮妮是大哥哥大姐姐，学会了照顾弟弟妹妹，两人坐在中间，伸着手臂揽着小不点们。
　　只有半大不小的顾大为总是扭来扭去，一点也不规矩。
　　拍了一张照，顾猛又把相机交给了王娅，“给我和孩子们照一张！”
　　“行！”
　　王娅学过摄影，拍照是专业的。
　　“小家伙们，都过来了！”
　　顾猛一叫喊，顾维顾浅浅两个小的钻进了他怀里，妮妮和小咕咚趴了他的肩膀上，其他几个都扒在他的手臂上，有的坐在腿上。
　　“看镜头！”
　　“笑一笑！”
　　王娅看到顾猛身上挂着一群小家伙有些想笑，这家伙不愧是华夏头号大仲马。
　　咔嚓！
　　一张照片定格了。
　　“顾猛，你很喜欢孩子吗？”
　　拍了几张照片，王娅把相机交给了他。
　　“喜欢，你不喜欢吗？”
　　顾猛一边看着相机里的照片，一边说道。
　　王娅没理会他的问题，又问，“等虹姑生了，你就有九个孩子了，你还准备生几个孩子？”
　　“这个嘛”
　　顾猛想了下，笑道，“我的孩子，当然是越多越好，一百个不多，一千个而不少”
　　一百个？一千个？
　　王娅震惊地看着他，“你要梨子小妃她们每人生一百个孩子？”
　　“呃...一人生一百个确实不可能”
　　顾猛挠了挠头，“你的意思是，我要多找几十个女人才能完成任务”
　　王娅翻了个白眼，“我没那意思，我只是想不明白你要那么多孩子干什么？”
　　“哈哈，古人说过，我们来这个世界走一遭，总要留下些什么，我留下一千个孩子，你觉得咋样？”
　　顾猛大言不惭地说道。
　　“不怎么样，华夏人口太多了，你就别再给国家添麻烦了”
　　“怎么会添麻烦呢？上面说了，顾猛生娃，多多益善，潜在的意思是，我的孩子上不封顶，想生多少生多少”
　　王娅摇了摇头，这家伙真是没皮没脸，“你要是真生一个百个孩子，你都能创造世界吉尼斯纪录了”
　　“哦...听你这么一说，还真是的...可惜，孩子他妈有点少，哈哈，要不你帮帮忙？”
　　“你说什么？！”
　　王娅瞪着眼睛说。
　　“呃，没什么！”
　　见她发火了，顾猛不敢再说骚话，大喊一声，“孩儿们，跟我冲！”
　　“冲啊！”
　　一群小家伙咿咿呀呀地叫唤起来。
　　大的带着小的一起爬长城，队伍很和谐。
　　只是小家伙们走了没多久都累了，顾猛和王娅、刘筱丽只能化身马车，背着一群小家伙旅游，带他们领略华夏的大好河山。
　　......
　　二月末，顾猛又带着一群小家伙回到了绿岭，祭拜顾爷爷和顾爸爸。
　　现在的绿岭变化太大了，从飞机场到绿岭之间，有一条直通的省道，交通十分便利。
　　过去绿岭大都是土木结构的建筑，现在河东河西出现了一排排敞亮的楼房，一个山中的小镇，比得上林州市，或者说宜居程度比林州市区还好。
　　顾猛车队回到绿岭，立即引起了轰动。
　　以前顾猛回来，都是一个人，来去匆匆的。
　　这次他带了一群孩子回来。
　　大家都来看看顾超人的娃娃长啥样。
　　“真漂亮！”
　　“怎么还有外国小孩子？”
　　“十个孩子都是顾猛的？”
　　“不是，还有顾勇家两个小的”
　　“啊，那顾猛有八个孩子？他今年才二十六吧？”
　　“啧啧，果然是超人！”
　　一群小家伙穿着皮鞋，噗咚噗咚地跳下了车，一个个像脚底装了弹簧一样。
　　大家站在状元桥上，噼里啪啦地放鞭炮，迎接顾家人回来。
　　“长辈们好啊！”
　　顾猛下了车，拿着几盒烟跟桥上的熟人打招呼。
　　“顾猛，这次回来准备待几天？”
　　老医生韩德福今年快七十了，一头银发，精神奕奕的，他从绿岭医院退休，现在每天钓鱼养花，给人讲讲顾超人发迹的事情，日子过得悠哉悠哉。
　　“两三天吧，小家伙们都没来过绿岭，我带他们来认认祖宗”
　　顾猛笑着说道。
　　“应该的，不管怎么说都是绿岭人！”
　　韩德福笑道。
　　“顾猛，你媳妇儿呢，怎么没带回来？”
　　“她们都忙，我家就我一个闲人”
　　“哈哈，敢情你是吃软饭的？”
　　“是滴是滴！”
　　顾猛又跟大家说笑了几句，回到了桥头的新家。
　　新家是一排别墅，中间那栋高的是他家，外公外婆暂住在此，两个舅舅住在两边的别墅里。
　　85年，两个舅舅跟着顾猛搞了天麻种植中心，到了88年两人身价上百万，现在他们在饲料厂上班，日子过得非常不错。
　　外公外婆不用劳动了，不用操心儿女，镇上医疗水平又不错，七十多岁了，身体都很不错。
　　顾猛回到了家，教一群小家伙们喊外国外婆‘老祖、老太’，把两个舅舅舅妈喊作舅公舅婆。
　　“诶诶，好孩子！”
　　“慢点别摔倒了！”
　　外公外婆看着一群孩子，高兴的眼睛都睁不开了。
　　除了长辈，顾猛还有三个表弟一个表妹。
　　大老表何护田不会读书，就去了部队当兵，成了尉官，老二在上大学，老三在上高中，小表妹何甜甜还在上中学，一个很爱美的小家伙。
　　几个表现还都不错。
　　见了亲戚，住了一晚上。
　　第二天顾猛又带着小家伙们爬上了后脊梁。
　　后背山的小斜坡上，顾爷爷、顾爸爸、顾振明，还有顾龙的衣冠冢。
　　两座旧坟，两座新坟，排成了一排。
　　四周种着一大片松树柏树，坟前种着一片吉梗、菊花，春天吉梗花开了，秋天菊花开，景色不错。
　　以前人人说顾家坟院风水不好，现在有很多人在旁边修坟院。
　　噼里啪啦！
　　顾猛放了一挂鞭炮，带着小家伙们磕头上香。
　　“爷爷爸爸，你们高兴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