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出发

　　“罗兰多。”
　　宿舍外一声压抑愤怒的女声。
　　骑士宿舍里。
　　王方平、洛克西以及两位扈从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队伍确定下来。
　　他们已经在准备行李。
　　今天就要出发了。
　　声音是菲尼克斯的。
　　死人脸洛克西面无表情的摸了摸鼻子。
　　很有几分莫名其妙感觉。
　　这个女人。
　　又有谁惹到她了？
　　两个预备骑士学员？菲尼克斯在未成正式骑士的时候就已经没人敢惹了，何况是已经完成了觉醒？那么只能是领队的罗兰多骑士？但自从被选定成队准备东行，这两天大家在一起收拾东西，都没怎么出去就很更不用说惹事了。
　　所以只有一个可能。
　　莫名其妙的女人啊。
　　难道是每个月的那么几天？
　　当然洛克西也只敢在心里腹诽几句，是绝对不敢说出口的，而他的脸很有迷惑性，万万不会将心里任何想法表露在外。
　　王方平眉头皱了皱。
　　“都准备好了？”
　　“是的阁下。”
　　两位扈从各自提着两个特制大箱子。
　　“那就出发吧。”
　　率先走了出去。
　　洛克西和两位扈从紧跟着。
　　外面果然是菲尼克斯，还有一大群看热闹学员，王方平示意了两位扈从一眼。
　　其中一位很机灵的放下箱子。
　　“都围着做什么？”
　　“今天的训练都完成了吗？”
　　这位扈从要是平时敢这么喊，说不准其他预备骑士的眼神就能“杀死”他。
　　这时仗着两位骑士在旁，代表着骑士的意志，预备骑士们哪敢这样做？
　　纷纷退去了。
　　“罗兰多。”
　　没看到王方平的时候咋咋唬唬我好像有个火山要喷发出来，等到王方平本人出来，菲尼克斯立马就变的怯懦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
　　“有什么事吗？”
　　王方平直问道。
　　菲尼克斯看了他一眼镜又转向洛克西满脸愤愤不服：“训练营里就你一位高阶骑士选人，我是这一届最强的，为什么不选我而选了洛克西？洛克西他虽然有些能力，但我一个可以打他十个，我来找你要个说法。”
　　王方平道：“不为什么。”
　　“我觉得洛克西最合适。”
　　“我比他强。”菲尼克斯的火又压不住了。
　　王方平摇了摇。
　　毫不客气道：“你的强对我而言没有任何意义，就是再多几个也是一样，但是你的性格和修养，请恕我实在不敢恭维。”
　　“要是在我们在西陆还没什么，等离开西陆到了异教徒异端的土地就是个大麻烦，你控制不住的情绪和脾气随时会为我带来不必要的冲突，给自己和队伍造成大灾难。”
　　“洛克西骑士力量是差点。”
　　“但他不惹麻烦。”
　　“我说的话他都会认真执行，而不是像你这样跑过来闹事，菲尼克斯骑士你听懂了吗？”
　　“请好好反思一下。”
　　“好好回忆下前天成为正式骑士时候宣誓的誓言，加强逆圣力的修行以削减血脉中的暴躁因子，免得在今后的战斗中害人害己。”
　　“请吧。”
　　菲尼克斯大睁着眼睛。
　　里边写满了委屈。
　　“罗兰多，我在你眼中就是这样的吗？”
　　“蛮不讲理。”
　　“一个大麻烦？”
　　“没错。”王方平肯定说。
　　“洛克西。”
　　“我们走。”
　　一行人头也不回离开了。
　　少女站在原地。
　　泪水在眼眶里打着转。
　　静静凝视背影的远去。
　　“罗兰多，我恨你——”
　　死人脸洛克西脸皮跳了跳：“队长，你说菲尼克斯是不是喜欢上了你？”
　　“有可能。”
　　王方平说。
　　“你看过骑士吗？”
　　“经常这样写。”
　　“从来被人捧着的贵族美人，忽然碰上个对她不假以辞色的骑士。”
　　“她愤怒。”
　　“她不满。”
　　“她好奇。”
　　“然后爱上了。”
　　“洛克西。”
　　“我觉得你很适合当这类的主角。”
　　“你有一张面瘫的脸。”
　　“也从来不像个发情的猴子一样看到个女的稍微有点样子就腿软，然后围着团团转，最重要的还是一位真正有力量的骑士。”
　　洛克西：“……”
　　王方平眉眼斜笑：“这是一个类型的骑士，然后我们还可以写一本《猎魔骑士在都市》或者《贵妇人的贴身保镖》。”
　　“主角就是洛克西骑士。”
　　“啊，我们洛克西骑士强壮的身躯，贵妇人们美丽的面容和妖娆的身姿。”
　　“费尔勒。”
　　“塔克托。”
　　“你们都是贵族家庭出身入的训练营，很了解贵族圈和骑士文化。”
　　“你们说这样的能不能大卖？”
　　费尔勒忍着笑：“一定会大卖的阁下。”
　　“稍微有点文笔就行了。”
　　“普罗大众们爱看，他们可以借着书籍想象着自己是一位高贵的、拥有神圣力量的骑士和众多连想都不敢想的美丽的贵妇人交往。”
　　“骑士和贵族军官们也会爱看。”
　　“骑士的身份很有代入感，然而像里的那位骑士那样的生活现实中只有少数人拥有，他们只能一边咬牙切齿的叫骂却恨不得是自己。”
　　“有这样一本骑士一定可以满足他们。”
　　“说不准贵妇人们也会爱看。”
　　“还有比一位高贵神秘的圣骑士更能填补她们空虚的心灵吗？而要是有位真正的骑士现实的填补，我想她们一定会疯狂的。”
　　“塔克托你觉得呢？”
　　塔克托脸上一副很yd的表情。
　　“我觉得要是多些风景描写。”
　　“一定可以卖的更好。”
　　洛克西骑士：“……”
　　被一顿调侃。
　　洛克西连忙扯开话题：“队长。”
　　“你说选我入队是最合适的，费尔勒和塔克托也是这样的吗？”
　　“他们在营地里的成绩也不是很好。”
　　“是的。”
　　王方平说：“费尔勒是贵族家庭出身，很熟悉世俗贵族的那一套，今后我们和世俗以及官面上的事都可以交给他。”
　　“塔克托呢？”
　　洛克西问。
　　“塔克托的父亲是兰德维治特殊部门第九局的重要官员，兰德维治是当今世界第一强国。”
　　“我们的行程中伊希斯是兰德维治的地盘，在东方兰德维治的影响力是西陆各国中最大。”
　　“洛克西。”
　　“凭借圣庭超然的身份。”
　　“有费尔勒和塔克托。”
　　“圣庭外的世界不论是凡人还是像兰德维治第九局那样的国家超凡组织力量。”
　　“在需要时我们都可以用得上。”
　　“费尔勒和塔克托。”
　　“知道自己存在的意义了吗？”
　　“是的，阁下。”两位预备骑士学员。
　　洛克西想了想：“那我的意义呢？”
　　王方平说：“你的意义？或许可以在队伍分散时保护费尔勒和塔克托。”
　　洛克西：“……”
　　“不要摆出那个眼神。”
　　王方平白了洛克西一眼：“费尔勒和塔克托在我们队伍中的存在意义就是比你大。”
　　“马车来了，阁下。”费尔勒提起行李箱。
　　马车被驱赶着在路边停下。
　　两位预备骑士学员将行李箱搬上车。
　　不一会马车开始远离。
　　王方平坐在车上透过窗户品味着这个别样的时代和别样的西方。
　　抛开超凡因素。
　　这个世界大体就是十九世纪下半叶的样子。
　　内燃机还没有出现。
　　水泥硬化路面的街道上穿行的大多都是马车，偶尔零星可见一些自行车。
　　马车有少数贵族、官员、商人私有。
　　也有“出租车”和“公交马车”。
　　作为整合南部行省首屈一指的大城市。
　　阿尔方斯的主要道路两旁有着绿化。
　　经过一些繁华的地方还可以看到些路灯，却并不是电灯，而是烧煤油的煤油灯，数量不是很多，到晚上的时候就会有专门的人爬上去点亮。
　　城市里的高楼并不多。
　　但几十层和各种大楼已经开始出现。
　　这是钢铁产量爆发的结果。
　　混凝土结合着钢筋作为框架。
　　使的凡人也可以建筑起比古代魔法师、炼金术士高塔还要庞大宏伟的建筑。
　　外界空气环境真的很糟糕，充满着各种漂浮物，使的大气即便是白天仍朦朦胧胧。
　　带有一股怪味。
　　在这个工业大爆发的年代。
　　工业和国力息息相关。
　　在没造成大事故之前，没有哪位贵族或者官员会重视这个环境问题。
　　相反这样的空气在很多人眼中是极迷人的，工厂中一个个插向灰色天穹的大烟囱和路两旁排往河流中的黑色污水，是这个国家强大的象征。
　　蒸汽轰鸣。
　　高贵碰撞。
　　“况且况且况且，呜呜呜呜呜——”
　　火车站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