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七十八章 狗咬狗

　　想到这里，霍瑾遇的头就更疼了……
　　正是因为国安局当年对展羽太过放松警惕，才导致现在出现这幅不可收拾的局面。霍瑾遇现在只寄希望于这个案子不会朝最危险的方面发展，否则C市就要出大乱子了。
　　“霍瑾遇！！霍瑾遇！！我都叫你大半天了你到底听见没有？！想什么呢？！”
　　顾深见霍瑾遇打完电话就像失了魂儿似得，便上前扯了一下霍瑾遇的衣领。
　　霍瑾遇‘啊’了一声，慢慢回过神来，“没事，刚打了通电话。尸体……你们都挖出来了吗？有需要我们帮忙的地方你直接开口就行。”
　　霍瑾遇说起话来虽然看起来是挺正常的，但顾深总感觉他的反应有点奇怪。或许是做刑警的直觉吧，一般犯人在掩盖罪行的时候，大多都是霍瑾遇这幅反应。
　　顾深也没直接戳穿霍瑾遇，只是指着尸体的方向说：“没什么需要帮忙的，只是想和你商量一下接下来我们该做什么。说老实话，我最开始根本没想过林寒森会遇害……那个叫展羽的真是够狠啊，连同行都下得去手，也不知道是不是他们两人狗咬狗……”
　　霍瑾遇听了没有说话——
　　林寒森的尸体被慢慢挖出来，大壮和老邢从坑里将他的尸体抬到地上。傅而安就站在离尸体大约半米远的位置，他蹲下身捂住口鼻仔细的检查林寒森的尸体，黑眸按着‘头——胸——腹——腿’的顺序慢慢往下审视着。
　　林寒森的右手已经被人用锯子锯掉，傅而安几乎可以确定展羽寄给顾深包裹里的那只右手就是林寒森的。
　　傅而安不是很喜欢尸检，他粗略的看了一下就站起身，背对尸体走到一旁大口吸着没有尸臭的空气。
　　“修远，尸体就交给你了，这个……我不想负责……天，我看着尸体身上蠕动的蛆我就恶心，这是人能碰的东西吗？”
　　傅而安边说边打了个哆嗦，他已经自动忽略掉于修远比他本人还要拥有洁癖的这件事，因为他完全没办法强迫自己尸检这种被蛆虫占领的尸体，比起在腐烂的肉体上摸来摸去，他还是更喜欢坐在实验室里……
　　“你确定？”
　　于修远不是在问他，短短一句话，那副口气带着威胁。沉沉的嗓音夹带着好听的磁性，那就仿佛是一张巨大的网，一旦捕捉到了，任何人都无法反抗和挣脱。
　　傅而安朝尸体的方向看了一眼，叹气耸肩道：“我怎么就这么倒霉嘛……”
　　穿好一次性罩衣，做足所有准备，于修远站在路漫面前摊平手掌，盯着她问：“包里有发圈吗？借我两个。”
　　“有是有……不过你要发圈做什么？”
　　尸检似乎不需要发圈这种东西吧！？
　　于修远回答：“用来扎紧手套和罩衣袖口的，我可不想那堆白色的虫子钻到我的手里。”
　　路漫说了句‘原来如此’，便从包里拿出两个黑色的发圈。她将发圈放到于修远手掌心里的时候，才发现今天于修远戴了两层手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