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讨价还价

　　安晓飞也赞同妻子的意见：“我宁可被害死，也不能耽误孩子的一辈子！”
　　凤霓尘讳莫如深的瞳孔瞧不出任何情绪：“20岁。”
　　杜星阑：“18！”
　　安晓飞：“对，18岁！”
　　“20岁！”凤霓尘忽而冷声起来：“否则免谈！”
　　安晓飞夫妇瞬间成打了霜的茄子，不甘又无可奈何：“好吧。”
　　学校。
　　雅歌运气不是很好，回来就赶上月考。
　　好在自己功课一直很扎实，该做的题都做出来了。
　　她有一个习惯，就是每次交卷之前认真检查，确定无误之后自己估分。
　　而且每次估的分跟老师批阅的成绩都是一致的。
　　安晓飞夫妇一早就发现女儿这个特质，曾笑着问她怎么估的这么准。
　　她说：“会就是会，既然会就必须全都做对。
　　不会就是不会，不会的题不要抱侥幸心理，天上不会掉馅儿饼，自己还得努力。”
　　一上午，考了物理跟英语两门。
　　中午放学铃响了，她累地伸了个懒腰。
　　好多同学也跟着收拾东西往外走，准备去食堂吃饭。
　　谭琳笑着凑过来，问：“安雅歌，你这次英语能考多少分？”
　　“满分！”雅歌如实地说：“而且我这次英语作文写得特别好，韩老师肯定不会舍得扣我的分。”
　　谭琳的笑容马上就僵硬了：“哦，那真好，恭喜。”
　　雅歌站起身，笑眯眯地望着她：“对了，昨天我请假，一天的作业都没收，让你代劳，真是辛苦你了！”
　　她是真心的。
　　从小到大，雅歌都是班干部，小学的时候是语文课代表，初中是物理课代表，高中又成了英语课代表。
　　每天早读课的时候，别人桌上清清爽爽，她却是堆着四座小山，还要辛辛苦苦抱着作业送去办公室给老师。
　　加上课堂作业，还有下午发家庭作业本，等等。
　　她一天光是抱作业来来回回地跑，就得好几趟。
　　她真的觉得，课代表最累了！
　　今天的早读课是英语课，韩老师见她过来上课，非常高兴。
　　非但没有责罚她，还走过去关切询问她母亲的情况，又对着谭琳说了一句：“安雅歌回来了，今天开始作业还是让她收。”
　　雅歌这才知道，原来她不在的时候，韩老师是让谭琳代理的。
　　所以雅歌对谭琳说辛苦，是真心的。
　　但谭琳却火大了，对着她翻了个白眼：“得意什么呀！”
　　她嘁了一声，转身走了。
　　雅歌一脸莫名。
　　单纯高尚的她，实在是get不到谭琳细腻复杂的内心活动。
　　想起妈妈还在医院，也不知道吃饭了没，雅歌赶紧摸出手机，开机，给妈妈打电话。
　　杜星阑很快就接了，笑着道：“雅歌，我跟你爸爸在吃饭呢。”
　　雅歌还以为自己听错了：“妈妈？你说爸爸吗？爸爸回来了？”
　　“对，我们刚回医院，凤少爷的人也刚好过来送午餐，我们便一起吃了。”
　　杜星阑这会儿跟安晓飞的心情是一样的。
　　生怕提及凤霓尘会伤了女儿的自尊心。
　　他们还签了那份协议，对女儿又带着一份亏欠的心情。
　　杜星阑赶紧转移话题：“雅歌呀，你吃饭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