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度 求小说网 有求必应！ 无耻术士 https://www.qiuxiaoshuo.org/read/140173.html 全文阅读！求小说网,有求必应！
徐楠在地牢里等候了好几分钟，才看见舰长迪洛克的身影姗姗来迟。
“果然变回来了……”
“但还是不对劲！”
“嗯？召唤术？双向召唤？”
迪洛克不愧是顶尖的巫师，哪怕是被削弱的投影状态，居然也有如此敏锐的嗅觉。
徐楠咳嗽一声：
“您在说什么呢？”
“那个，可以，放我出去吗？”
他其实有点忐忑的，因为不知道军毅哥在这边做了什么啊，居然被关在了地牢里。
“难道是手痒了拉着舰长大人要给他割包皮？”徐楠如此揣测。
“哦，没事了，出来吧。”
迪洛克稍稍迟疑了一下，就很爽快地打开了地牢大门。
“刚刚有个年轻人，说他就是徐楠，只不过是改变了容貌而已。”
“呵，他还在那儿胡言乱语，不过又怎么可能骗的了我？”
徐楠的嘴角在抽搐。
他小心翼翼地从地牢里钻了出来，同时有些好奇地问道：
“您是怎么判断出来的？”
迪洛克骄傲地扬起嘴角：
“他明显没有你帅啊。”
徐楠：“……”
不得不说，这个理由听起来还是让人蛮舒服的！
“快别愣着了，飞船马上要着陆了。”
“赶紧过来帮忙！”
迪洛克一边说着，一边戴上了一副厚厚的白手套。
徐楠愣了一下，虽然有很多疑惑和不解，不过还是快步跟了上去。
……
一路上，徐楠旁敲侧击，大概弄清楚了军毅哥在飞船上的遭遇。
对此，他只能幸灾乐祸地说一句可惜了。
他很清楚，迪洛克对自己和吕军毅进行区别对待的背后，其实是有其理由的。
从逻辑角度来说，已经初步判断出存在双向召唤法术的可能的迪洛克，应该像怀疑吕军毅那样怀疑徐楠；但从结果上来说并没有。
这只能说明，作为投影世界的核心坐标，舰长先生仍然缺乏了一点点的“逻辑”。
这个逻辑不是说迪洛克没脑子，而是在投影世界里，他在这方面被极大地削弱了。
徐楠的超高魅力起到了至关重要的作用。
虽然迪洛克在理性上是怀疑徐楠的，但实在扛不住超凡入圣的魅力吸引，心里怎么样都无法升起对徐楠的抵触或恶感来。
说到底，魅力是个好东西。
而长得帅，确实是可以当饭吃的。
……
当然，徐楠也清楚，如果遇到的是真人，恐怕就没那么容易打发了。
除非他真的能把魅力刷到一个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地步。
理论上，专精魅力的术士在上限方面是非常惊人的——
他可以令万物臣服于自己的足下，让身边的人心甘情愿地为自己奉献一切。
甚至，这个效果在突破30点这个极限之后，会向非生灵的物质进一步蔓延、强化。
通俗来说，30点以上的魅力可能会将你身边的所有事物变成你的舔狗。
这些事物包括生灵，也包括死物，包括奥术能量，包括位面意志……
有人推算过，一个拥有极限魅力的术士，在施法的时候可能随便都不需要魔力，只要呼唤一声，就有奥术能量和各种各样的元素自动过来为你服务了！
这些非生灵舔狗们往往比活着的生物舔的更加疯狂。
这种人也是不可能存在敌人的。
因为但凡有这样的人，他就会变成被这个宇宙的一切物质所厌恶的天谴之人。
当然，以上都只是理论上的推论。
现实之中，30点魅力就是极限，历史记录里，只有远古的【神术士】才能突破30点魅力的大关。
这些神术士通常都会兼职各大位面的天启术士，是星灵们的宠儿。
到了他们那个层面，就不是术士讨好星灵了。
而星灵们讨好术士！
“真是令人向往啊。”
不知道为什么，徐楠的脑海里突然浮现出好几个欣儿绕着自己嬉笑转圈的诡异场景。
吓得他赶紧摇了摇头。
这个可怕的想法先打住，转换一下思维先。
“飞船马上要降落了。”
舰长室里，迪洛克的表情稍稍有些紧张：
“你帮我操控一下反重力系统，我去侦察一下是否有敌对单位。”
徐楠点了点头，迅速接手了迪洛克的工作。
从刚刚的谈话中，他还了解到了过去的这七十二小时到底发生了什么：
本来，按照迪洛克的计划，是在一个小时之后降落预定星球，采集第三类金属、建设基站，之后完成情报任务就开溜的。
但在徐楠和吕军毅的双向召唤法术生效之后的半小时里，迪洛克忽然侦察到了血宴军团的踪迹！
战争之神吉格斯的狗腿子们，不知道用什么办法定位到了他们，追上来了。
这样一来，原定计划自然必须要更改。
据说当时，舰长大人驾驭着新星号，和血宴军团的飞船们来了一波星际版的速度与激情，最后花了半天功夫才将他们彻底甩开。
他们偏离了预定的航线，只能重新规划。
现在，迪洛克已经重新选择了一个星球作为任务的执行地，刚好徐楠回来了。
“可惜这些精彩的经历，军毅哥居然没机会见证。”
“不知道他会不会在公主PTSD、魔法书PTSD之后，又患上地牢PTSD。”
徐楠这么想着。
除此之外，飞船上的局势倒是乏善可陈。
斯蒂芬桑的巫师们始终保持着克制。姜苑迟来过几次舰长室，她好像没能找到那个提着花篮的少女，安纶的分身好像就这么在飞船上消失了。
其余的巫师也都和迪洛克接触了一下，一部分人获得了迪洛克的好感和信任，他们将有机会离开飞船，在接下来的任务中出一份力。
徐楠自然乐得看到这一幕。
他可不想自己一个人为迪洛克的心结而努力搬砖，不然得多累啊。
这些巫师好歹是斯蒂芬桑的精英，在搜集第三类金属方面肯定很卖力，到时候早点搞定迪洛克的心结，也好在早点回去。
“降落成功！”
水晶屏幕上，浮现出这样的字眼。
徐楠稍稍松了一口气。
这是他第一次正式操控登云舰在陌生星球上完成降落，感觉还是不赖的。
迪洛克的声音也刚好从广播里传来：
“搜集小队下飞船。”
“第一小队负责西北方，第二小队负责西南方，第三小队负责东方，按照之前的任务执行标准，在保证自身安全的情况下，尽快搜集露天的第三类金属矿石！”
“建设组跟我来……”
空旷的无人星球表面，两架扶梯从登云舰两侧的舱门里延伸出去。
巫师们排队有序地下了飞船，他们或乘坐魔毯，或操控着巫术扫把，按照迪洛克的指令，迅速地飞了出去。
徐楠没有着急去探索，他知道这些巫师们想要去验证一些东西——比如珍贵的第三类金属，他们估计还不抱有一丝这并不是投影世界的怀疑。但这对徐楠来说已经是铁板钉钉的事实。
他在登云舰里兜了一圈，期间还撞见了姜苑迟，彼时姜学姐正在扭着泥鳅的耳朵训话，似乎是在让她帮忙寻找安纶的踪迹？
“姜学姐还真是好强啊，她好像挺在意安纶的。”
“或许，这就是女人之间的恩怨？”
徐楠胡乱想到。
只是他这一圈走下来，却唯独没有找到他想找到那个家伙的身影。
“阿汤呢？”
徐楠有点纳闷。
“徐楠，过来帮忙！”
迪洛克的声音远远传来，徐楠应了一声，很快就跑了过去。
……
神圣图书馆，地下室，任意门前。
“姑爷？好点没？”
“我知道您很努力，但凡事要讲究适度啊，波诺殿下虽然对你报以厚望，但您必须要在保证自身安全的情况下修行哦。”
“不然，我可没办法向另外两位公主殿下交待呢……”
耳旁是格里菲斯诡异的娘娘腔，刚刚振作起来的吕军毅不由又是一阵作呕。
倒不是他对这位大奥术师有什么偏见，又或者是对老年人有什么偏见，又或者是对娘娘腔有什么偏见……只是这三个元素组合在一起，他实在是有点受不了。
平心而论，格里菲斯人还是非常不错的，温柔，耐心……如果是个可爱的大姐姐就好了。
吕军毅叹了一口气，谢过格里菲斯的治疗魔法之后，看向了那扇任意门。
那扇门背后，就是波诺为他准备的万丈深渊……的一小部分。
既然有了第一批和第二批，自然就会有第三四五六七八九……千百亿兆批。一想起神圣图书馆那浩如烟海般的藏书，吕军毅就觉得人生无比灰暗。
“还是要振作才行。”
“这种事情，肯定是躲不过去的。”
“无论遇到什么困难，我都要微笑着面对！”
“你可以的，吕军毅！”
他握着拳头，表情坚毅地走向了那扇任意门。
格里菲斯那宛如菊花般的老脸上，泛起了欣慰的笑容。
然而就在这个时候，一个黑白二色组成的身影忽然从天而降！
它自地下室的天花板上出现，光速降落，就这么稳稳地砸在了任意门前！
啪的一声！
格里菲斯有些不忍地闭上眼睛。
地板上，一只大熊猫浑身毛发竖起，看上去很不爽。
她竖起身子，挪了挪屁股，换了个姿势坐在某个口吐白沫、浑身抽搐的青年男子身上，愤怒地问道：
“徐楠呢？我刚刚明明察觉到他丢下我一个人进了这个时空通道的！”
“幸好我有尾行符……快让他出来！”
“哼！看什么看！老娘可不是好惹的，居然敢一个人偷偷跑路，信不信我把他新养的那只鹅给吃了！？”
……
无名星球。
徐楠快速地掠过一个隆起的土丘，他身上提着一个小小的口袋，里面装满了第三类金属矿石。可惜的是，这些矿石明显和正常矿石不一样，虚拟化严重。
估计那些巫师现在总该是死心了吧。
这么想着的时候，他远远地眺望到了那座冲天而起的信号塔。
可以看到，一个巨大的机械臂伫立在信号塔旁边，正在小心翼翼地进行着最后的组装。
这玩意由迪洛克亲自控制，它本身是登云舰上的构装体，拥有强大的建设组装能力，不过舰长大人似乎信不过构装体的智能组装，最终还是亲自上阵。
大部分巫师已经退回来了。
此时此刻，他们围在了信号塔周边，也不做声，只是默默地看着。
这些巫师都是鬼精鬼精的，上船以后基本上都秉承了少说多看、多学多记的原则，遇到不懂的东西坚决不开口，背就完事儿了！
他们知道，登云舰上接触到的知识都非常宝贵，对于各大魔法组织来说，都是非常重要的资料。就算他们自己用不上，背下来上交给组织，也是很大的功劳。
比如这座超时空信号发射器。
这玩意儿在奥术帝国的通讯工具里属于金字塔顶端的魔法科技，远比正常的奥术雷达、奥术卫星电话牛逼的多。
只要频率对的准，甚至能给未来和过去的人传递消息！
虽然对方就算接到了消息，也无法顺利解读就是了——这是违背宇宙规律的举动。
想要逆时空而行，需要更隐秘、更危险的知识支撑。
极光之地的投影世界当然是一个特殊的存在。
这里发生的一切，其实是独立于宇宙之外的，类似于一个注定不会在宇宙中产生任何影响的小副本。
所以徐楠也很好奇，迪洛克的情报，到底能否成功地被发送出去。
又过了半小时，信号塔终于搞定了。
巫师们也凑的更紧了。
迪洛克快速启动了这座基站，然后返回了登云舰中。
他只是需要这个基站来增强信号发射能力，真正的传递情报的设备，还是依靠登云舰上独有的信息交流系统。
徐楠其实蛮感兴趣的，他手里的那艘登云舰，只是一艘备用的“救生艇”，很多功能都不全。
可惜这一次，哪怕迪洛克再信任徐楠，也没有给他靠近的机会。
或许，这就是执念的力量吧。
哪怕在投影世界里，也能拒绝超凡入圣的魅力。
徐楠对舰长先生越发敬佩了。
他在舰长室外面等候了十分钟。
大门忽然被打开了。
徐楠沉声问道：“怎么样？”
迪洛克有些失落地摇了摇头：
“失败了。”
“怎么会……”他嘴上虽然这么说，但心里其实早有预感。
毕竟，这不是真实的世界啊！
然而下一秒，迪洛克忽然抬眼看了看他，深深地叹了一口气：
“毕竟，这不是真实的世界啊。”
徐楠悚然一惊。
却听迪洛克又道：
“作为一个投影，我也算是努力过了，不算失败了吧？”
“徐楠先生？”
……
“果然变回来了……”
“但还是不对劲！”
“嗯？召唤术？双向召唤？”
迪洛克不愧是顶尖的巫师，哪怕是被削弱的投影状态，居然也有如此敏锐的嗅觉。
徐楠咳嗽一声：
“您在说什么呢？”
“那个，可以，放我出去吗？”
他其实有点忐忑的，因为不知道军毅哥在这边做了什么啊，居然被关在了地牢里。
“难道是手痒了拉着舰长大人要给他割包皮？”徐楠如此揣测。
“哦，没事了，出来吧。”
迪洛克稍稍迟疑了一下，就很爽快地打开了地牢大门。
“刚刚有个年轻人，说他就是徐楠，只不过是改变了容貌而已。”
“呵，他还在那儿胡言乱语，不过又怎么可能骗的了我？”
徐楠的嘴角在抽搐。
他小心翼翼地从地牢里钻了出来，同时有些好奇地问道：
“您是怎么判断出来的？”
迪洛克骄傲地扬起嘴角：
“他明显没有你帅啊。”
徐楠：“……”
不得不说，这个理由听起来还是让人蛮舒服的！
“快别愣着了，飞船马上要着陆了。”
“赶紧过来帮忙！”
迪洛克一边说着，一边戴上了一副厚厚的白手套。
徐楠愣了一下，虽然有很多疑惑和不解，不过还是快步跟了上去。
……
一路上，徐楠旁敲侧击，大概弄清楚了军毅哥在飞船上的遭遇。
对此，他只能幸灾乐祸地说一句可惜了。
他很清楚，迪洛克对自己和吕军毅进行区别对待的背后，其实是有其理由的。
从逻辑角度来说，已经初步判断出存在双向召唤法术的可能的迪洛克，应该像怀疑吕军毅那样怀疑徐楠；但从结果上来说并没有。
这只能说明，作为投影世界的核心坐标，舰长先生仍然缺乏了一点点的“逻辑”。
这个逻辑不是说迪洛克没脑子，而是在投影世界里，他在这方面被极大地削弱了。
徐楠的超高魅力起到了至关重要的作用。
虽然迪洛克在理性上是怀疑徐楠的，但实在扛不住超凡入圣的魅力吸引，心里怎么样都无法升起对徐楠的抵触或恶感来。
说到底，魅力是个好东西。
而长得帅，确实是可以当饭吃的。
……
当然，徐楠也清楚，如果遇到的是真人，恐怕就没那么容易打发了。
除非他真的能把魅力刷到一个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地步。
理论上，专精魅力的术士在上限方面是非常惊人的——
他可以令万物臣服于自己的足下，让身边的人心甘情愿地为自己奉献一切。
甚至，这个效果在突破30点这个极限之后，会向非生灵的物质进一步蔓延、强化。
通俗来说，30点以上的魅力可能会将你身边的所有事物变成你的舔狗。
这些事物包括生灵，也包括死物，包括奥术能量，包括位面意志……
有人推算过，一个拥有极限魅力的术士，在施法的时候可能随便都不需要魔力，只要呼唤一声，就有奥术能量和各种各样的元素自动过来为你服务了！
这些非生灵舔狗们往往比活着的生物舔的更加疯狂。
这种人也是不可能存在敌人的。
因为但凡有这样的人，他就会变成被这个宇宙的一切物质所厌恶的天谴之人。
当然，以上都只是理论上的推论。
现实之中，30点魅力就是极限，历史记录里，只有远古的【神术士】才能突破30点魅力的大关。
这些神术士通常都会兼职各大位面的天启术士，是星灵们的宠儿。
到了他们那个层面，就不是术士讨好星灵了。
而星灵们讨好术士！
“真是令人向往啊。”
不知道为什么，徐楠的脑海里突然浮现出好几个欣儿绕着自己嬉笑转圈的诡异场景。
吓得他赶紧摇了摇头。
这个可怕的想法先打住，转换一下思维先。
“飞船马上要降落了。”
舰长室里，迪洛克的表情稍稍有些紧张：
“你帮我操控一下反重力系统，我去侦察一下是否有敌对单位。”
徐楠点了点头，迅速接手了迪洛克的工作。
从刚刚的谈话中，他还了解到了过去的这七十二小时到底发生了什么：
本来，按照迪洛克的计划，是在一个小时之后降落预定星球，采集第三类金属、建设基站，之后完成情报任务就开溜的。
但在徐楠和吕军毅的双向召唤法术生效之后的半小时里，迪洛克忽然侦察到了血宴军团的踪迹！
战争之神吉格斯的狗腿子们，不知道用什么办法定位到了他们，追上来了。
这样一来，原定计划自然必须要更改。
据说当时，舰长大人驾驭着新星号，和血宴军团的飞船们来了一波星际版的速度与激情，最后花了半天功夫才将他们彻底甩开。
他们偏离了预定的航线，只能重新规划。
现在，迪洛克已经重新选择了一个星球作为任务的执行地，刚好徐楠回来了。
“可惜这些精彩的经历，军毅哥居然没机会见证。”
“不知道他会不会在公主PTSD、魔法书PTSD之后，又患上地牢PTSD。”
徐楠这么想着。
除此之外，飞船上的局势倒是乏善可陈。
斯蒂芬桑的巫师们始终保持着克制。姜苑迟来过几次舰长室，她好像没能找到那个提着花篮的少女，安纶的分身好像就这么在飞船上消失了。
其余的巫师也都和迪洛克接触了一下，一部分人获得了迪洛克的好感和信任，他们将有机会离开飞船，在接下来的任务中出一份力。
徐楠自然乐得看到这一幕。
他可不想自己一个人为迪洛克的心结而努力搬砖，不然得多累啊。
这些巫师好歹是斯蒂芬桑的精英，在搜集第三类金属方面肯定很卖力，到时候早点搞定迪洛克的心结，也好在早点回去。
“降落成功！”
水晶屏幕上，浮现出这样的字眼。
徐楠稍稍松了一口气。
这是他第一次正式操控登云舰在陌生星球上完成降落，感觉还是不赖的。
迪洛克的声音也刚好从广播里传来：
“搜集小队下飞船。”
“第一小队负责西北方，第二小队负责西南方，第三小队负责东方，按照之前的任务执行标准，在保证自身安全的情况下，尽快搜集露天的第三类金属矿石！”
“建设组跟我来……”
空旷的无人星球表面，两架扶梯从登云舰两侧的舱门里延伸出去。
巫师们排队有序地下了飞船，他们或乘坐魔毯，或操控着巫术扫把，按照迪洛克的指令，迅速地飞了出去。
徐楠没有着急去探索，他知道这些巫师们想要去验证一些东西——比如珍贵的第三类金属，他们估计还不抱有一丝这并不是投影世界的怀疑。但这对徐楠来说已经是铁板钉钉的事实。
他在登云舰里兜了一圈，期间还撞见了姜苑迟，彼时姜学姐正在扭着泥鳅的耳朵训话，似乎是在让她帮忙寻找安纶的踪迹？
“姜学姐还真是好强啊，她好像挺在意安纶的。”
“或许，这就是女人之间的恩怨？”
徐楠胡乱想到。
只是他这一圈走下来，却唯独没有找到他想找到那个家伙的身影。
“阿汤呢？”
徐楠有点纳闷。
“徐楠，过来帮忙！”
迪洛克的声音远远传来，徐楠应了一声，很快就跑了过去。
……
神圣图书馆，地下室，任意门前。
“姑爷？好点没？”
“我知道您很努力，但凡事要讲究适度啊，波诺殿下虽然对你报以厚望，但您必须要在保证自身安全的情况下修行哦。”
“不然，我可没办法向另外两位公主殿下交待呢……”
耳旁是格里菲斯诡异的娘娘腔，刚刚振作起来的吕军毅不由又是一阵作呕。
倒不是他对这位大奥术师有什么偏见，又或者是对老年人有什么偏见，又或者是对娘娘腔有什么偏见……只是这三个元素组合在一起，他实在是有点受不了。
平心而论，格里菲斯人还是非常不错的，温柔，耐心……如果是个可爱的大姐姐就好了。
吕军毅叹了一口气，谢过格里菲斯的治疗魔法之后，看向了那扇任意门。
那扇门背后，就是波诺为他准备的万丈深渊……的一小部分。
既然有了第一批和第二批，自然就会有第三四五六七八九……千百亿兆批。一想起神圣图书馆那浩如烟海般的藏书，吕军毅就觉得人生无比灰暗。
“还是要振作才行。”
“这种事情，肯定是躲不过去的。”
“无论遇到什么困难，我都要微笑着面对！”
“你可以的，吕军毅！”
他握着拳头，表情坚毅地走向了那扇任意门。
格里菲斯那宛如菊花般的老脸上，泛起了欣慰的笑容。
然而就在这个时候，一个黑白二色组成的身影忽然从天而降！
它自地下室的天花板上出现，光速降落，就这么稳稳地砸在了任意门前！
啪的一声！
格里菲斯有些不忍地闭上眼睛。
地板上，一只大熊猫浑身毛发竖起，看上去很不爽。
她竖起身子，挪了挪屁股，换了个姿势坐在某个口吐白沫、浑身抽搐的青年男子身上，愤怒地问道：
“徐楠呢？我刚刚明明察觉到他丢下我一个人进了这个时空通道的！”
“幸好我有尾行符……快让他出来！”
“哼！看什么看！老娘可不是好惹的，居然敢一个人偷偷跑路，信不信我把他新养的那只鹅给吃了！？”
……
无名星球。
徐楠快速地掠过一个隆起的土丘，他身上提着一个小小的口袋，里面装满了第三类金属矿石。可惜的是，这些矿石明显和正常矿石不一样，虚拟化严重。
估计那些巫师现在总该是死心了吧。
这么想着的时候，他远远地眺望到了那座冲天而起的信号塔。
可以看到，一个巨大的机械臂伫立在信号塔旁边，正在小心翼翼地进行着最后的组装。
这玩意由迪洛克亲自控制，它本身是登云舰上的构装体，拥有强大的建设组装能力，不过舰长大人似乎信不过构装体的智能组装，最终还是亲自上阵。
大部分巫师已经退回来了。
此时此刻，他们围在了信号塔周边，也不做声，只是默默地看着。
这些巫师都是鬼精鬼精的，上船以后基本上都秉承了少说多看、多学多记的原则，遇到不懂的东西坚决不开口，背就完事儿了！
他们知道，登云舰上接触到的知识都非常宝贵，对于各大魔法组织来说，都是非常重要的资料。就算他们自己用不上，背下来上交给组织，也是很大的功劳。
比如这座超时空信号发射器。
这玩意儿在奥术帝国的通讯工具里属于金字塔顶端的魔法科技，远比正常的奥术雷达、奥术卫星电话牛逼的多。
只要频率对的准，甚至能给未来和过去的人传递消息！
虽然对方就算接到了消息，也无法顺利解读就是了——这是违背宇宙规律的举动。
想要逆时空而行，需要更隐秘、更危险的知识支撑。
极光之地的投影世界当然是一个特殊的存在。
这里发生的一切，其实是独立于宇宙之外的，类似于一个注定不会在宇宙中产生任何影响的小副本。
所以徐楠也很好奇，迪洛克的情报，到底能否成功地被发送出去。
又过了半小时，信号塔终于搞定了。
巫师们也凑的更紧了。
迪洛克快速启动了这座基站，然后返回了登云舰中。
他只是需要这个基站来增强信号发射能力，真正的传递情报的设备，还是依靠登云舰上独有的信息交流系统。
徐楠其实蛮感兴趣的，他手里的那艘登云舰，只是一艘备用的“救生艇”，很多功能都不全。
可惜这一次，哪怕迪洛克再信任徐楠，也没有给他靠近的机会。
或许，这就是执念的力量吧。
哪怕在投影世界里，也能拒绝超凡入圣的魅力。
徐楠对舰长先生越发敬佩了。
他在舰长室外面等候了十分钟。
大门忽然被打开了。
徐楠沉声问道：“怎么样？”
迪洛克有些失落地摇了摇头：
“失败了。”
“怎么会……”他嘴上虽然这么说，但心里其实早有预感。
毕竟，这不是真实的世界啊！
然而下一秒，迪洛克忽然抬眼看了看他，深深地叹了一口气：
“毕竟，这不是真实的世界啊。”
徐楠悚然一惊。
却听迪洛克又道：
“作为一个投影，我也算是努力过了，不算失败了吧？”
“徐楠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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