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四章 将心比心


小说:重生神雕之本色英雄  作者:风雨各一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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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送走了小姑娘之后,穆青突然感到有点茫然若失,心中空落落的,是心痛还是失落,他自己也说不清,反正一点也提不起精神来。告别史家兄弟后,除了吩咐他们连带山西十鬼一起找神雕大侠杨过,尽量帮助他办事之外,都忘记了向他们再交代了些什么。穆青专门赶到昨天烤火的客栈,希望能发现什么,但是自然是一无所获。在客栈吃午饭时他甚至出现了多少年没有过的现象,竟然一点胃口都没有,最后只是喝了两杯酒了事。至于是如何上得船,如何过得河,也都完全不记得了。这种情况一直继续了好几天,毁了,穆青知道,他一直想要避免的事终于出现了,这个让他心痛的丫头终于在他的心中占据了一个重要的位置,想抹掉都难。穆青知道他这一生确实是又遇到了另外一个除龙女之外让他心痛的人。不是穆青虚伪和做作,他本意率性而为,喜欢美女,热爱生活,也根本无意掩盖这些,只是越是位高权重,越是与自己的亲人们生活的时间长,也越开始不自觉地收敛自己,怕别人说闲话,更怕自己的亲人伤心。从一开始,他就有意躲避这个少女也正是这个原因,因为他怕的就是这一点,如果真的动心了,那就只有痛苦了,害人害己,多不上算。还好,只是短短两天,又没有深交,既不知道她的名字,又不知道她的底细,虽然小丫头经过两天的接触,出于少女崇拜英雄的心态也许对自己有点好感,但是毕竟很难经得起考验,也许明天遇到另一个美少年她就会移情别恋了,也许根本就是穆青自作多情,认为自己就天生的应该得到美少女的青睐。如果真是这样,那就容易得多了,穆青既用不着这样如临大敌,更没必要为一个自己的幻觉折磨自己。至于心里有些遗憾和不快,想想家里的娇妻,慢慢也就平衡了。还是那句话,不能太贪,如果再见面,还是当女儿一样养和爱吧!这样想开了,慢慢心情也有点好转起来,毕竟自己还有许多大事要办不是。
  这样穆青走了数天,进入豫楚交界的山区,这里三一教势力业活动的相当活跃,特别是在准备对蒙战争,组织人民坚壁清野方面开展得有声有色。穆青与有关的领导人商讨和研究了一些问题之后就准备返回鄂州。现在离蒙古大军南侵还有几个月,穆青打算先到家里安顿一下,然后根据情况正式下达作战命令,有可能的话他要先到四川看一看,毕竟战端先是在四川展开的嘛。唯一让穆青担心的是,击杀裘千仞的金轮法王现在干什么,这一点不仅原著没有交代,连一灯大师也是不知详情,难道他与谁有勾结,还是隐藏在暗地里伺机破坏、暗杀?对了,穆青突然想到了郭靖一家,会不会也像裘千仞一样遭到毒手,看来金轮这个家伙也变得聪明起来了,藏在暗处,趁机出手,这可是个威胁,何况他还有两个徒弟,肯定还有吐蕃和尚做帮手。按照行程推算,这小子伤裘千仞千是应该在大理附近,他到大理去干什么去了?难道他不跟着忽必烈大军行动,或者负有更重要的使命?一定要搞清楚这个家伙的行踪,不然百密一疏,让他钻了空子可就得不偿失了。想着想着,穆青最后决定到南阳看一看,一是想看看作为蒙古人进攻襄阳后勤基地整体布防情况,商量一下如何在关键时刻搞他们一下。
  “过路的君子行行好哇,赏给咱们半碗饭啊!”穆青想开了上面的一切并把注意力放到考虑如何对付金轮法王上面后,不仅情绪、连胃口也变得的好了起来。这不,当他来到豫南重镇南阳时,他已经变得冷静多了,恢复到了基本正常的状况,尽管偶尔会感到有一些心痛,但是已经不像一开始那样不能自拔了。中午头上,穆青在与当地潜伏的三一教首领交谈过后,就独自一人坐在一个大一些大饭馆里一面自斟自饮,一面品尝饭店的拿手好菜了南阳烧烤,大脑里以试图把最近一段的情况缕一缕。突然门外一声声与这样高档饭馆不和谐的叫花子的叫声传了进来,打断了他的思路。掌柜的派小二去赶,但那三个叫花子好像是有意找麻烦似地就是不走开。
  “过路的君子行行好哇,赏给咱们半碗饭啊!”又是一声声莲花落的叫声吵得穆青有点烦了。“小儿,你到看一看这些叫花子为何一定要在这里叫个不停,干脆给他们点吃的不就得了!”穆青没有多少好气地说道。
  “我说大爷你不要生气,实在赶不走他们。我们也不明白,往常不是这样的不要说叫花子来我们这里的很少,即使来了给点吃的就打发走了,不知道今天为什么,给他们吃的他们也不走,好像故意要给我们找麻烦似地,弄不好是丐帮的什么人物来了,他们才这样放肆!”小二也有点纷纷愤怒不平的回答。
  “怪事!让我看看,到底是什么人物这样厉害?要饭的要到东西了还不快走,倒有点意思。”穆青一面说着,一面拿了几个馒头走了出来。
  “我说伙计们,馒头要吗,还是一定要半碗饭?”穆青有意调侃他们几句。
  “谢谢官人的施舍!谢谢官人的施舍!”三个要饭的竟然一起向穆青致谢,有意思的是他们竟然想武林人士那样,一手抱拳,一手持碗,三只破碗的碗底面向穆青,这个姿势待了一大会,好像是有意的似地。穆青感到非常奇怪,随后他们接过馒头,掉头走了。有意思,搞什么古怪!穆青自言自语地向回走。“不对!他们好像在暗示着什么?对了!好像碗底上写着什么字!”穆青突然下意识的打了个冷战,顺手扔了一锭银子在饭桌上,飞身就去追赶那几个要饭的乞丐。等到追上他们三个要看他们的碗底时,三个乞丐到非常配合,仍然像刚才一样排成一队,把碗底面向穆青。这一看不要紧,穆青不仅大吃一惊,因为三只碗底上歪歪扭扭写着三个字蓝、青、武。看来准是丫头出事了,而且显然出了大事。
  “谁让你们来的?小丫头在那里?”穆青一下慌了,如果小丫头出事,那还了得,穆青心里一阵东东狂跳,连声音都有点打颤。
  “你就是我们要找的人吧?请赶快随我们来,见到王舵主就明白了。”说完,一溜小跑向城郊跑去。大约有一顿饭的的功夫,来到一个位于城郊的破庙里。走进西面的破厢房里一看,地上躺着一个奄奄一息的人,不是穆青在渡口客栈里看到的那位姓王的乞丐是谁?
  “王舵主你怎么样,还能回答我的话吗?告诉我发生了什么,小姑娘在那里?”穆青试过他的脉搏,知道他因为受伤太重,已经无力回天了,硬是靠着一口气撑到现在。一面给他输入一丝内力,尽量延续一会他的生命,一面急急地问道,希望能得到些有用的消息。
  “快、快救小姐,她被几个吐蕃和尚掳到了南阳,公子已经去报信去了!”就说出了这几个字,姓王的舵主就再也支持不住,闭上了眼睛。穆青拿出些银两,一面让围在周围的叫花子帮着给姓王的办理后事,一面打听着发生的一切。
  根据几个乞丐转述姓王的乞丐的说法,原来他们三人离开穆青,渡河南下。快到南阳时,突然遇到几个从南面过来的吐蕃和尚,一开始双方擦肩而过,只是互相看了一眼,到没有发生什么不愉快,不知什么原因,他们走了还不足一里路,对方突然翻身追了过来。大家感到不妙拼命催马就逃,那位少爷骑的红马脚程最好,跑在最前面,剩下的两个人与蒙古人的距离越来越近,危急时刻,姓王的乞丐想自己挡住蒙古人,让他们两人逃命,然而小姐则一面用带套的剑使劲地拍了一下男孩那匹马的屁股,一面高呼“弟弟快跑!赶到襄阳报信!”自己则无论如何都不同意丢下王舵主单独逃命。说实话,如果他们一起逃,估计他们也逃不了,因为那个姓王的舵主,连其中的一个吐蕃人一招都没能挡住,就身受重伤,这还是吐蕃和尚没有下杀手的缘故,而那位小姐也应付不了几招就被逮住。就这样一耽搁,那位少爷跑脱了,他们两人则失手被擒。好歹吐蕃和尚好像是对那位小姐的身份也不太肯定,而且好像顾忌什么或者有什么打算,对那位小姐倒是客客气气,所以在那位小姐威胁如果不放了姓王的舵主就要自杀的情况下,来到南阳后就放了身受重伤的姓王的乞丐,也许他们也知道,这个乞丐反正也活不了两天了,也许根本就是别有用心,想让姓王的给什么人报信。姓王的舵主知道自己命已不久,拼命地赶到这里的丐帮据点,按照小姐悄声交代的找人前来帮忙的办法,吩咐丐帮子弟在各个路口和闹市、客栈饭馆寻找一个从北向南来的三十来岁的儒生打扮的人。因为到襄阳找人帮忙不要说是远水解不了近渴,而且弄不好还弄巧成拙,使事情更加复杂。也亏得小丫头聪明绝顶,马上遇见意识到这一点,这才使了手段迫使和尚们放了姓王的乞丐。就这样众乞丐才找了两天,才有人在穆青吃饭的客栈里发现了一个像是他们要找的人,于是就有了前面饭馆前的那一幕。还好穆青临时决定来南阳一趟,不然很难找到,看来冥冥中自有天定。
  “你们可知道那些吐蕃和尚现在何处?那位小姑娘又是何人?”穆青在向一个看来地位比较高的乞丐问道。
  “大侠请原谅!我们也不太清楚,因为王舵主来到我们这里后,大家只顾得找人了,根本来不及布置力量探查这些蒙古人的去向。至于这位姑娘姓什么叫什么,王舵主确实没有说起,只是一再交代此人与我们丐帮渊源甚深,如有需要大家一定要拼死保护她的周全云云,因为在下地位低下,确实不知内情!大侠与这位姑娘既是旧交,难道也不知道她是谁。但无论如何,营救这位姑娘的事还是全凭大侠做主!”这个年纪大的中年乞丐回答道。
  “好了,这些倒不重要,再说我也确实不知道她姓什么叫什么,当然朋友之间还贵在交心,只要心心相印,不知道名字又如何?营救她当然是义不容辞!当然还需要各位帮忙,看看能不能探听到这些人现在哪里,当然一定要小心行事,不要打草惊蛇,没有把握切不可犯险,有何消息先告诉我,由我来处置。天黑之前我们回到这里碰头,交换所得到的消息.”穆青交代完毕,匆匆走出破庙,他要仔细的思考一下,同时也在城里找找,看看有什么线索没有。
  在南阳城逛了半天,把主要大街小巷倒是看了个够,对南阳城主要布局和要害地点倒是熟悉了,只是关于吐蕃和尚和小姑娘的消息没有任何线索。穆青甚至连三一教的秘密据点都去了,连那些部下的暗桩和密探都打听了个遍,还是毫无消息。天快黑的时候,穆青只能闷闷不乐地回到了破庙里,希望丐帮的家伙能有好的消息。让穆青大失所望的是,丐帮的人也是毫无收获。
  这倒难住了穆青,难道那些吐蕃和尚们已经离开了南阳,好像也不对,因为无论是丐帮也好,还是三一教放出的眼线都没有发现这两天有吐蕃和尚出城,换句话说,或者吐蕃和尚及其人质要么根本不在城里,要么隐藏得非常深。想来想去,穆青还是决定把注意力集中在当地蒙古人的官府或者是军队的驻地,因为如果设想的不错的话,这些吐蕃和尚应该是金轮法王他们,而作为蒙古国师,他来到南阳,那些官员或将军也一定知道他们的消息,但愿他们抓住一个小姑娘绝不会是简单地抓个人质,而是出于什么原因,如果仅仅因为她长得漂亮,那就麻烦了,穆青想到这一点,就更坐不住了。因此简单的交代了几句话之后,就飞身飘了出来,目标非常明确,位于南阳城中心的南阳将军府。
  南阳作为豫西南重镇因位于南山(后来的伏牛山)之南,汉水之北而闻名,是蒙古进攻襄阳的前沿重镇和主要粮草聚居地。特别是在蒙古准备大举南侵的时候,南阳的地位就更加重要,因此南阳将军的地位和权力也跟着重要起来。作为当地军队的主管所在地,南阳将军府也是森严壁垒,重兵防护。夜色已深,一个人影以几乎没有人能发现的速度和身法飘了进来,不用说这个人就是穆青了。他一面躲避着巡逻的哨兵,一面向将军府中心地带接近,毕竟要探听消息,非得找将军本人才行。时间已是亥时左右,穆青躲在显然是一件主要房子的房顶上已经有近半个时辰了。终于出现了情况,只见一个身材魁梧、五大三粗的家伙喝的醉醺醺的被手下的人搀扶着从另外一所院子里回来,嘴里还不停地嘟囔着:“什么狗屁国师,不是看着四王爷的面子,老子才不会买你的帐,弄个漂亮的小丫头回来,害得老子腿都买不开了,却不让老子动,还胡说什么决不能用强,老子不仅要陪着他们喝酒,还得派兵给他们站岗放哨,简直是岂有此理,气死老子了。等老子明天想个办法,先把那个小妞搞到手,然后再将你们赶出去。”左右随从则连连称是,把他扶进屋里走了出来,接着听到了一阵男女之间打情骂俏的声音。穆青心里一阵怒意,这个王八蛋,竟然敢对自己都视为天人的小丫头动歪心思,看来是活的不耐烦了,他甚至想马上就冲进房里,一掌结果掉这个王八蛋。转念一想,还是先救人要紧,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这个王八蛋以后再想办法对付他。终于得到消息了,他心里当然十分兴奋,看来自己的判断是对的,始作俑者果然是金轮他们,也果然是还在南阳城中,有了这些接下来就好办了。现在已经顾不得什么将军了,赶忙跟着那两个随从,等走到一座假山背后,突然出手将两人制住,开始进行盘问。
  “把我带到你们蒙古国师住的地方,我就饶你们不死,点头是答应,摇头是不答应。”穆青生音很低,但是冷得像冰,严肃的像霜。
  一个家伙看来比较强硬,竟然摇摇了头,穆青手一用力,刚才还是一个生龙活虎的一个大汉,马上脖子就已经被穆请给拧断了,一点声音也没有发出来。穆青随手把它扔到假山里面,对着另外一个家伙说的更简单:“点头还是摇头?”好歹这个家伙比较知趣地点点头,就带着穆青一面绕过巡逻的士兵,一面朝西面走去,来到靠近将军府西面的一所大院子里,他用手指了指里面朝穆青点了点头,就站住不再动了。穆青知道这里就应该是他要找的地方了。他点主了蒙古兵的穴道,把他丢在墙角里不易被人发现的地方,告诉他睡上半夜自然会好。接着自己身形一跃就上了大院东面的厢房上。穆青不知道里面的情况,不敢掉以轻心,因此只敢伏到东面的厢房上,免得离得太近让人发觉。毕竟金轮这个家伙非同小可,特别是想到原著里他曾经力斗一灯、老顽童、黄药师三人合力围攻,虽然最后失手被擒,但其功力和武功造诣显然要在众人之上,这几年练得到底怎?穆青也真没有数,小心为妙!
  伏在东厢房上,穆青展开自己的神识和全部功力探听着院里的一切。正北的堂屋里应该有五个人,但是其中至少有三个绝顶高手,其中一个应该就是金轮法王,另外两人与他的功力也应该在伯仲之间,有一个要弱得多。最后一个女的就应该是那个小姑娘了。东西厢房里、包括南屋里大约有近三十个人,听呼吸应该都是些外家横练得二流好手,单打独斗穆青当然可以忽略不计他们。至于蒙古士兵,除了大院外面一些巡逻的之外,近地方到没有发现。
  看到里面没有什么反应,穆青就又朝北面靠了一靠,终于听到了屋里人的谈话声音。“好了小姑娘,不要再耽误时间和兜圈子了,说出来你的真实身份吧!你与我认识的那位故人是么关系?”听声音果然是金轮这个混蛋。
  “大和尚不要胡说八道,我告诉你,我肯定不是你要找的那个人,你也不用千方百计的侮辱和吓唬我,既然落到你们的手里,我也没有打算活着回去,你更不用想把我当成棋子和诱饵。因为我真的不是你想想的那样,我的父亲就是个普通的私塾先生,母亲是个家庭妇女,与你所说的大侠呀、帮主啊根本贴不上边,你就死了这份心吧!”小姑娘伶牙俐齿,好像在有意否认什么?穆青好像听出了点端倪,一定是金轮他们把她当成什么人了?要通过小姑娘要挟什么人,那是谁?难道是自己吗?应该不会,因为他的行踪如此秘密,他们不应该知道自己与这位姑娘认识的,哪又应该是谁呢?
  “小姑娘不要耍聪明,把我当成傻子不成?要不是佛爷我记性好,认出了那个小子骑的那匹马,还真把你们这三个大人物错过了呢!你亲口喊他弟弟来着,还说没有关系?”老和尚在提示,也打断了穆青的沉思。
  “我说大和尚你也太没有出息,就从一匹马就断定我与你所说的大人物有什么关系?我告诉你,那个男孩和乞丐是我在路上遇到的,他看本小姐长得好看,拼命要认我当姐姐的,至于他的身份和姓名我根本就没有在意,也懒得知道。不过据他说的,那匹马也是一个朋友借给他的,根本就不是他自己的。你一个吃斋念佛之人,怎么就能凭一头畜生就肯定自己的判断,随便杀人、抓人,就不怕你们的佛祖责怪!”小姑娘不知说些什么,也不知道到底是真是假。
  “小丫头就不要跟我在这里继续瞎编了,说出你的真实身份了吧!不然,今天的阵势你也看到了,吉野将军可是看上你了,要收你当他的侍妾,不是佛爷我力阻,保护你,今天晚上你就不可能待着这里,早成为吉野将军床上的玩物了。你应该感谢在下,告诉我你真实的身份,我保证你平安无事!”金轮法王的那破锣嗓子,连冷笑声都让人感到恶心。
  “大和尚真是恬不知耻,还信佛之人呢!不是你抓住本姑娘,我会遭到今天的侮辱吗!至于那个丑八怪想让本姑娘顺从,想都别想,姑娘我武功虽然不行,但是自杀还不会,咬舌总可以吧!”个小丫头声音中带着哭腔,让穆青心里很不是滋味。
  “小丫头你也真天真,在佛爷面前,想死都难,如果你真的不说出我想知道的问题,我可以告诉你,佛爷我有的是手段,只要我愿意,我保证在你死之前也得让吉野将军玩够了,也许你到时********,还不想死了呢!真有意思,如果我的那位故人知道她的女儿被蒙古的吉野将军纳为不知是第几房侍妾,一定会很高兴的,你说是不是?”金轮法王看来真是彻底完蛋了,什么得道高僧,活脱脱的就是一个江湖流氓。
  “你这个大和尚真是混账,竟然如此邪恶!告诉你,你敢这样侮辱本小姐,我的未婚夫可饶不了你,让他知道了,它不仅会把你们统统地挫骨扬灰,连那个丑八怪将军也活不成!”这个未经人世的小姑娘哪能经得起金轮混蛋如此下流的恐吓和手段,虽然连死都不怕,但是一旦牵涉到名节上的事,果真是害怕了,声音在颤抖。
  “这倒有点意思,那你告诉我,你叫什么名字,你的未婚夫又叫什么名字?如果能让我相信了,也许我会放你一马。”金轮认为自己马上就要得到有用的东西了,口其中都带着兴奋。
  “姑娘我姓城,城墙的城,单名一个阳字,家住襄阳,至于我的未婚夫吗,不说也罢,我怕万一说出他的名字吓着了你就不好办了!”小丫头不知是有意在卖关子,还是沉吟未定,或者是在拖延时间。
  “笑话!你也不想想,佛爷我怕谁?不瞒你说,即使我说的那位故人,也未必接得住佛爷的龙象波若功的第十段掌力,想吓倒我的人恐怕还没有出生呢!”金轮法王信心满满地反驳道。
  “大和尚牛皮吹得震天响,也不怕闪了舌头,好想你就是天下第一似地。告诉你那是在你们吐蕃,中原大地藏龙卧虎,不要说老一辈的东邪、西毒、南帝、北丐外加中神通的师弟老顽童、大侠郭靖,哪一个不比你大和尚强,就是说年轻同一辈的号称江湖三公子的三一教教主叶蓝、风流书生穆青、燕赵怪侠郭武、甚至是神雕大侠杨过恐怕也是三照两式就能够把你打倒在地,让你的什么龙象波若功变成蛇猪不动功吧!”小丫头终于逮到了机会,一逞口舌之快,听金轮的呼吸声就知道把这老小子气得不轻。
  “住口!”金轮大喝一声,把穆青都吓了一跳,看来是真得动怒了。没想到这家伙还真是好涵养,立即知道是上了小姑娘的当了,很快就平静了下来,继续着自己的话:“小姑娘不要胡说八道,告诉你,佛爷这次来就是来找什么叶蓝和穆青较量一番地,我就不信他们能挡住我的奋力一击,至于杨过那小子更不值得一提。等我把它们全都打倒在地,看你还有何话说!现在咱们还是先说正事,告诉我你未婚夫的名字,否则我根本不相信你前面讲的话!”
  “这又有什么好隐瞒的,告诉你也无妨,我未婚夫就是人称燕赵怪侠的郭武。怎么不说话了?大和尚认为你的功夫与我未婚夫相比有几成胜算?他又有为我报仇的资格吗?”小丫头好像是经过一番心理斗争才说出这样一句话,语气中还带着激动和兴奋,更有一丝对金轮法王的嘲弄。
  “胡闹!小丫头真是口不择言,即使为了保命也用不着这样信口开河吧!”穆青心里暗道。
  “什么?难道你的未婚夫真的是郭武?我怎么不太相信?如果我没有记错,好像江湖上传言郭武已经有了妻子,难道其中包括你这样一个小丫头?再说,即使是未婚夫,那就还没有成婚,反正都是做小,到不如嫁了吉野将军,锦衣玉食,前呼后拥,难道不比跟他一个江湖游侠,整日风餐露宿好得多!”金轮好像不太相信,因此才故意继续这一话题,以便找出破绽。
  “你一个大和尚懂什么男女之事。爱一个人还要有什么理由吗?不要说燕赵怪侠年轻英俊,武功超群,单说他怜香惜玉,对自己亲人不惜付出性命的一份真情,嫁给他都是本姑娘最大的愿望,男子汉大丈夫三妻四妾本就平常,他既然爱我,我也爱他就也足矣!其他的一切本姑娘根本就不在乎?”小丫头像是驳斥金轮的疑问,又像是自己在信誓旦旦,演的真像,让穆青都感到好笑。
  “什么人藏头缩尾的,既然来了就请下来吧!”声随人动,屋内三个人同时出声并抢出屋外。原来穆青在听到小姑娘一阵豪言壮语之后心神一动,呼吸没有控制得住,就这一呼一吸,稍微粗了点,金轮法王三人何等功力,马上就听出了端倪,并率先冲出屋外。那个武功较低的家伙看来留在屋里负责看守人质。
  “故人相见,法王又何必如临大敌似地?轻松一点,自然一点,这才是得道高僧的样子嘛!”穆青一面说着,一面飘然而下。
  “原来是郭先生!这倒出乎老衲的意外。我还说呢,我的另外两位故人远在襄阳怎么也不会出现的这样快!看来老衲倒是失礼了!郭先生不要介意,我给你介绍一下两个我的师兄弟,这是我师兄坚赞法王,另外一名是我的师弟洛桑,你们一会也亲近亲近。”金轮法王还是那个老样子,本来就那么老相,只是看得出来功力更加精湛,举手投足之间一派宗师风范,难怪能将裘千仞这样的高手毙于掌下。
  “两位法王有礼啦!在下燕赵郭武。”穆青两手抱拳,像江湖人一样打了招呼。两位法王也是两手抱拳,同时说道:“好说!好说!”
  “听法王的口气,法王好像不是在等我,而是在等另外两个什么人。如果是这样,在下真是成了不速之客了。还好在下也不打算多耽误法王的时间,我来找一个人,找到就走!”穆青故意装作什么都不知道似地,在和金轮法王打太极。
  “郭先生那里的话,有你燕赵怪侠的到来,在下什么人都不用等了。郭先生请进屋一叙,我们喝上几杯!”金轮法王满脸堆笑,像是多年的好朋友似的。
  “如此那就却之不恭了,三位法王请!”穆青抬手示意。如此关头,他可不敢走在前面,万一遭了暗算,后面的戏还如何唱?
  金轮他们好像知道穆青的心思似的,微微一笑,也不在意,三人先后进了屋子,穆青将全身功力运到极限,警觉地随着走了进去。一进房间,金轮法王和他的那两个师兄弟分别站在东西北面,空荡荡的大屋子里根本就没有什么桌椅板凳,只是几个蒲团,看来显然是按照修行的人部署的。穆青因为最后进来,自然是面北背南,对着门口。
  “大哥哥果然是你来了!”小丫头喜极而泣,眼泪簌簌流了下来。全身不能动弹,显然是被人点了穴道。身后一个黑乎乎的傻大个,提着个金属棒槌在监视着她,不是那个达尔巴是谁?这小子看来这些年也没闲着,力气也应该大了许多。
  “小妹不必惊慌,大哥今天既然来了,肯定会带你走的!”穆青一面以传音入密的功法告诉小丫头,一面示意三位法王先坐,自己也作势欲坐到门口的那个为他准备的蒲团上。然而就在三位法王同时下坐的那一瞬间,穆青突然身子向东一晃,一记移形换位外带凌波微步,已经将小丫头给抢了过来并坐到了他的蒲团上,小丫头已经站到了他的身后,穴道已经给解开了。而这个时候,已经反应过来的三位法王,一起向穆青攻来的三掌也被穆青一记太极云手化去,旁边站着的那个达尔巴的穴道也在穆青抢人的那一刻被点中了,站在那里发愣。因为他做梦也想不明白,何故自己突然觉得被一个气团大力一撞,自己根本就无法反应人就被抢走了。其实除了步法外,穆青用的招数也非常普通,他就是趁三位法王将要做下的时候,全身先天罡气将自己罩住,像一个大气团一样用移形换位和凌波微步两种绝顶技法一招得手,不仅将达尔巴的穴道封住,同时在回来的时候,一股内力通过拉着小姑娘的左手传了过去,一下冲开她的穴道,并让他躲在自己的身后。等三个法王发现向他攻击的时候,他已经坐到了自己的蒲团上,从容化解了他们的攻击。穆青这一招看似简单,容易至极,却是他用尽了毕生的功力,孤注一掷,他必须保证一击得手,不然就再没有第二次机会了。因为他在见到金轮法王的那两位师兄弟时,已经确认,这两个家伙的功力只在金轮之上。虽然他们的功力比穆青相差太远,但是穆青要想一招击毙他们三个显然也不可能,加上达尔巴在控制着人质,又有院子里二三十名武林好手,穆青真不知如何才能善了。如果仅是他自己一人,如果仅是金轮师兄弟加上达尔巴,穆青当然不惧,甚至可以轻松脱身,但是问题是,金轮法王显然来者不善,并经过精心准备,肯定有后着,如果不能先把人质掌握在自己的手上,接下来的一切就更那办了。因此,穆青在夺到人后,并未与他们以力相拼,故意隐藏实力,然后或能出其不意,全身而退。
  “我说法王,我们两个怎么也算是故交旧识,想当年在襄阳城外我既没有乘人之危,置法王于死地,反而出手助你疗伤,后来咱两人好像也没有发生过什么冲突。现在法王用这种手段招待故人是不是有点不够意思了!”穆青一招得手后,开始的里不再饶人,决定先与金轮法王打打嘴上的关子。
  “郭先生好俊的功夫,真是真人不露相,燕赵怪侠的名号果真名不虚传。仅这一招就足以震服中原,也让我们师兄弟开了眼界。难怪四王爷对郭先生至今仍念念不忘,一再吩咐老衲如果见到先生一定转告,四王爷无时不在盼望着与先生把酒言欢。郭先生的到来,老衲恨不得扫榻以待,诚惶诚恐,真不知有何慢待?让先生感到不快?”金轮法王顾左右而言他,根本就不正面回答。
  “法王如果真是不知道那就好说了,我们汉人有句话叫不知者不为罪。既然法王因为不知道这位姑娘的身份才强行带她来到这里,这就好办了,我可以告诉你,她是我的人,名叫城阳,不日在下就会娶她过门。前两天一人出来游玩意外失踪,这两天来我一直在寻找,现在既然蒙法王照顾,我就多谢了!法王看我现在能不能把她带走?”穆青突然放下身段,像是和金轮法王商量一样。果真能这样糊弄过去,那岂不更好。
  “不要说话,也不要否认,我知道你是为了脱身说说骗他们的,不能当真,咱们现在先演给他们看看再说!万一放你走不就简单了。”穆青一面传音给小姑娘,一面双目紧瞪着金轮法王,看他如何应付。
  “郭先生言重了,既然是郭先生的人,老衲当然不敢无礼。按道理当然应该从命,让你把人带走。只是老衲身为蒙古国师,正所谓君命不敢违。四王爷一再告知在下,如果遇到郭先生一定请你到大帐一座;再者这里的蒙古南阳将军吉野也看上了这位姓城的小姑娘,一再让老衲做媒,如果这样仅凭郭先生几句话就放她走人的话,老衲于将军面前也不好交代。正所谓忠义不能两全,所以还是希望郭先生原谅。”金轮法王显然是在拒绝穆青。
  “法王这样讲就有点过火了。如果说忽必烈想要在下的脑袋,法王作为蒙古国师尽心尽力,无可非议,咱们当然可以不谈友情,真刀实枪的大战一场,不论胜败都无所谓;至于说到后一个原因,那简直是就是毫无道理,也是对在下的侮辱和蔑视。这个女孩是我的,以前你们不知道,所作所为我可以不计较,但是如果你们已经知道了,还是这种态度,那就是绝对不可容忍的了。我可以告诉法王,第一,那个什么狗屁将军吉野已经可以被认为被判了死刑,老子不日之内就会割下他的头颅让我这个小妹当球踢,让一切敢打我女人主意的人引以为戒。第二,就是因为法王的这种态度,你我故人之情就算完结了,咱们索性真刀实枪的大干一场,凭本事决定各自的命运吧!”穆青突然脸色一沉,杀意顿显。
  “郭先生不要发怒,你是误解我的话了,听老衲把话讲完。我的意思是,为了证明这位姑娘说的她与郭先生的关系是真的,也让老纳方便和吉野将军交代,郭先生不如就在我这里尽快与这位成姑娘拜堂成亲,反正也是早晚的事,老衲可以给你们张罗,然后老衲可以保证,小姑娘去留随意,咱们再谈见不见四王爷的事!这样老衲在王爷面前也算说得过去!”看来,金轮法王还是不相信先是小姑娘、后是穆青的那些话,这一招穆青倒是没有想到。
  “好啊,没有问题,那就麻烦大和尚你了!”穆青还没有答话,躲在穆青身后的小丫头抢过话头,直截了当作了答复。
  “小妹不要胡闹,你难道不知道法王是不相信在下的话才这样说的吗?他真正的用意不在于此。法王你也想想,我们中原不像你们吐蕃,虽是江湖儿女,但是在名节和终身大事的问题上是绝不会信口开河的,既然我们亲口承认,那自是千真万确,终生不会反悔。但是,我们还有一句格言,那就是百善孝为先,娶妻出嫁这样的终生大事,不禀告父母,岂敢自行决断。更何况我郭武虽说不是什么高官显贵,但毕竟也算顶天立地的男子汉,岂能做这些不守礼仪之事。所以,还请法王原谅!如果法王不相信的话,咱们不如这样,法王可以跟着我们、也可以派人跟着我们到襄阳去禀告他的父母,择定婚期完婚,之后我保证与法王一起再回到此地,到时咱们再研究如何答复忽必烈王爷的事。我郭武顶天立地,说一是一,保证和你们一起安全返!”穆青知道,这件事看来根本就难以过关,不过没有别的办法,先抛出自己的意见,看看对方的答复。
  “这,这恐怕令老衲非常为难,说实话,不是老那不相信郭先生的话,实在是这个女娃与我认识的那两个故人有莫大的渊源,这两个人可是整个蒙古大军胜负的关键,因此老那才不顾身份将她带到这里,而且紧靠将军府住下,就是担心有失,本来是为了等那两个故人,没有想到来的是郭先生。说实话,先生的到来令老衲大喜过望,因为按照四王爷的意思,如果真的能将郭先生招到旗下,那两个什么故人倒可以毫不在意。如果先生能够屈尊前往大都见见四王爷,或者在这里等着四王爷的大军来到,老衲将由衷的感谢。”金轮说了半天,还是一句话,不行。看来谈来谈去,实在不会有结果了,穆青只能再退一步。
  “法王既然如此讲,如果我一定要走,法王看来实在为难,在下也感到有点不仗义。这样吧,我再提第二个建议。既然四王爷要找我,我可以留下,这位小丫头让她离开如何?总不能因为我的原因让她也跟着受罪,担惊受怕!法王也不要担心我会变卦。我郭武从来都明人不做暗事,不客气的说,如果不是上次四王爷的手下以绑架我亲人的办法迫使我就范,也许我真的就决定帮他了,但是偏偏他们使用了不应该用的手段,让我签城下之盟,这才发生了以后的不愉快。因此不满法王说,在下对蒙古人已经没有了信心,宁愿游荡江湖,也不愿与他们同流合污。正所谓人各有志,不能勉强。如果法王还念我们以往的交情,就放了这个姑娘,然后咱们放开手脚,真刀实枪地大战一场,如果你们胜了在下,我自然束手受擒,听从处置,要杀也好,要剐也罢,交给忽必烈也行,在下绝无怨言,因为我知道法王必有后着,院外的那近三十名武林好手加上附近的兵营的驻军应该让法王对于抓住在下很有信心;当然如果在下赢了一招半式,活着侥幸逃脱,法王在蒙古人之前也有个交代,他日重逢,我们还是旧交,在下也会比照今天的模式,给法王提供同样的机会。正所谓时时留一线,以后好想见。法王以为如何?”既然不能善了,如果能将小丫头先弄出去,穆青脱身的可能性就大得多。
  “不,我不走,我要与大哥哥同生死、共进退!大哥哥要血战到底,我就陪着你一起去死,在黄泉路照顾你、陪着你。”身后的小姑娘不知何故这个时候还一根筋,原来的那些聪明劲哪里去了,难道是给吓傻了,穆青不禁有些发怒。趁着金轮法王沉吟不语的时候,穆青抓紧用传音入密的方式告诉小姑娘:“小姑娘你听好了,我们现在的处境非常危险,我真的不能保证咱们两个人都能全身而退,但是我们都要争取闯出去,不到最后关头,绝不能轻言生死,如果你能先出去,我自己脱身的可能性也就大得多。因为他们对于我早已是志在必得,而你则不同,他们抓你只是为了当诱饵。相信以我的能力在蒙古大军未来之前,掩护你出去应该没有问题。我现在所说的话非常重要,你要牢牢记住,万一我有什么不测,必须按照我的话去做,这不仅对于整个抗蒙大业的兴衰,也牵涉到我的后事安排。你出去之后,立即到城东破庙里找丐帮的人保护你尽速离开到鄂州三一教总部,找到一个叫小龙女的人,告诉她家事一切由她做主,如有疑难可问程英;军事一切由穆一成做主,记住原则:四川攻、襄阳围、淮南守,灭蒙古军队与坚城之下,如有疑难,可问妙俨。他日如有可能进军草原,切忌八个字:缓进速决,步步为营;政务交由耶律齐和文天祥。告诉龙女,待大事一了,可带全家到绝情谷或灵鹫功隐居,练功耕读,诗书传家。告诉他们,他们永远是我心中的最爱。至于你自己千万不要自责,我是为你,也是为自己的良心能够得以安静才这样做的,因为眼看你受辱致死或被杀,我会心痛,就像看到我的爱人和子女受到这种待遇一样,所以非救不可,不惜代价。所以,为了你父母、为了我的一片苦心,你都要好好地活下去,并且一定要找一个爱你的人结婚生子,千万不要任性,剑走偏锋,孤独终老,这是我的最后要求,你无权拒绝,也不能拒绝,必须完成!因为你要知道,并告诉龙女她们,千万不要因我的万一故去而伤心,那样的话我会死不瞑目。你们要高高兴的生活,不然我的死将变得毫无意义,那你们这才是真的对不起我。当然,如果我万一也冲出去了,刚才讲的一切都没有效了,你要全部忘记,不要告诉任何人。好了,没有时间了,你做好准备!”看到金轮法王最后下定了决心,穆青也站了起来,防备他们突然发难。
  “郭先生的建议老衲还真是难以拒绝,但是郭先生是明白人,你也知道在下费尽心机也是志在必得,不仅如此,我还想靠这个小姑娘钓来襄阳城的另外两位高手呢!如果郭先生一定要动手在下师兄弟三人也只有奉陪,我劝郭先生还是认清形势,不要对自己的能力和手段估计过高。乖乖地随了本法王,齐心协力辅佐四王爷统一天下。”金轮法王终于道出了自己的全部打算并暗带威胁,也算是撕破了脸。
  “金轮法王再怎么说也算江湖上有头有脸的人物,如此行为处事,在下真是十分失望,看来你们这些蛮夷之辈,真的不可相交,既然如此咱们今天就见个真章,让你也见识见识在下的手段。”穆青一面说着一面突然身形向后急退落到了院里,同时一记神龙摆尾托起小姑娘向南面的屋顶送去,这次小丫头倒也听话,身子借着穆青的推力,像离弦之箭一样急速地落在了南屋的山接之后,间不容发,力道也恰到好处。如果小姑娘这时真的听了穆青的话,赶快逃跑了事,也许事情的结局会是另外一个样子。偏偏这个小家伙没有这样做,她跑开之后,竟然又返了回来,躲在南屋的山接之后,借着月光,偷偷地观看着院子里的状况。穆青因为全神贯注地面对着对面三个法王,当时也根本就不知道她又返回来了,只是因为最后她的一声惊呼才知道的,但那时已经没有办法了。穆青只能采取最简单的办法,要么自己与她一起突出去,或者是最后关头将这三位法王击毙或重伤,而且还要把达尔巴搞掉,确保她自己可以突出去,当然这是后话。
  且说穆青在后退和托送小姑娘的同时,右手一掌挥出,接住了三位法王同时攻出的一掌,他那退向院子里和托送小姑娘的左手所以如次急速也给借了那三位法王的掌力有关,这一招穆青不仅用了降龙十八掌、而且用上了乾坤大挪移的心法,不然如何能一箭双雕,既抵住了三人的全力一击,又将小丫头托出了包围圈。
  “好了,现在咱们可以好好的打一场了,三位法王都是武功登峰造极的人物,今天我郭武以一敌三即使失手被杀也不冤枉。三位放手出招吧,最好让屋里的那个傻大哥也出来。”穆青豪气大涨,多年来都没有这么大战一场了。看到金轮等人一副胜券在握的样子,甚至连蒙古士兵都不招呼前来围困,穆青有点不是很理解。
  “本座实在不明白,郭先生何必一定要为了一个小姑娘身犯险地,难道那个所谓的爱这个空虚的字眼就真的那样有魔力!不就是个女人嘛,这年头还不到处都是,如果连自己的性命都丢了,她再美又有什么用?更有甚者还要为了一种莫明其妙的不签城下之盟的面子之事白白送了性命,你说这值得吗?真不明白你们这些汉人脑子犯了什么病?我再给郭先生一个机会,乖乖地束手就擒吧!”金轮语气已变得盛气凌人,也许他真的以为面前的这个郭武的本事也不过尔尔,因为说真的,除了今天晚上与这个家伙对了几招外,他还真的没有见过他的本事,不过在他看来,充其量也就是中原那些成名人物的水平,自己自从龙象波若功突破第十层后,自信已经赶上或者超过了他们,加上自己师兄弟三人联手,又有数十名本派好手组成的阵法,应该是万无一失,所以他只是出于礼貌住在了将军府旁边,根本就没有想到要调动军队。
  “大丈夫有所为有所不为,既然答应过小姑娘,我一个堂堂的男子汉自然是言出必遂。至于说到情、说到爱,那些不是爹娘父母生的蛮夷之辈也许永远难以明白,你一个无情无义、只知道打打杀杀、追逐名利的假和尚又如何能理解!这些东西在你看来也许是空的,但是对我来说她却货真价实。因为我不想看到自己爱的人受任何委屈,更不想看到她被你们侮辱和屠杀,她一个鲜花般的少女,连人生都还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就在你们这些丧尽天良的混蛋面前被当做钓饵,百般羞辱,并几乎让你们糟蹋和杀害了,天理何在?看到这些我的心会痛,像针扎、像刀割,心痛的滋味你知道吗?你恐怕永远也不会有这种爱的感觉。她要的就是轰轰烈,要的就是义无反顾,这才是真正的爱,真正的情谊无价。如果一个人在爱与情的面前还要算计一下是否值得,斤斤计较,那他就永远不会知道爱的真谛。事已至此,我也不妨告诉你,你所料不错,在下与那位过娘并非什么有什么婚约在先,我也不是她的什么未婚夫。我也是数天前只见过她一面,甚至和你一样,连她的真正名字也不知道,但这并不妨碍在下从心里对她刻骨铭心、惊天动的爱。今天一战下来,我或许永远见不到她了,甚至会因此告别我的娇妻爱妾,子女亲人,断送我大好基业,但是人若无情,与树木畜生何异?为了救他,不要说只身犯险,就是今天在下真的丧生此地也不会皱一下眉头。当然,法王也请放心,在下不会就这样孤身一人走的,黄泉路上我的拉着三位一起去,这样也热闹些,咱们到阎王那里继续对着干,说不定遇到恶鬼夜叉,我们还会联手痛击他们呢!”穆青尽量在此拖延时间,让小姑娘跑得越远越好,否则他何必浪费口舌,早就直接动手了。
  等到开打时,穆青才发现这三位法王的厉害和手段,一是三人的功力和招数确是非同一般,而且显然训练有素,像是一种阵法,又似随意发挥,但是配合得却极其巧妙。每当一人向穆青进攻或者与穆青对掌时,总在一两秒后有另外一人向穆青同时进攻,让穆青不得不防,而第三个人则总是从侧面不是攻向穆青自身,而是用功力对穆青攻出去的掌力和招式或击、或带、或压或抬,击偏或化解。换句话说,就是专门在半路对父穆青的攻击出去的力道和招数进行拦击和骚扰,成为另外两个人防御和减小穆青攻击力的助手。这样下来,即使穆青攻击出去的十成力量被这个专注防守和骚扰的家伙一弄就剩下六七分,一分为二,就成了三分左右,何况穆青还要留着后手,防止院内其他人的暗算,当然不可能使出全部功力,这样一升一降之间,穆青上千年的功力分到他们每一个人身上虽有优势,但是已经没有那么大的天壤之别了。当然他也可以集中全力击伤一人或两人,但是不要说会承受另外一人全力一击之外,院子里的那三十位好手的攻击也势必会招呼到他的身上。
  也怪穆青自己大意,想看看金轮到底有何后招,没有在一出手就全力以赴,击伤他们一两人,然后立即逃走,因为在穆青看来只要他不招来蒙古大军,对付他们三个人加上个达尔巴,应该脱身不难。但是等到一上手,穆青才直到自己大错特错了。因为在穆青攻出一掌的时候,只听达尔巴一声呼喊,三面屋子里突然冲出来几十个五大三粗的外家横练好手,最有意思的是他们手上兵器让穆青大吃一惊。因为他们每人手中都持着一块几乎一人高的盾牌,不仅包着铁皮,而且还带着密密麻麻有数寸长的尖刀,尖刀上篮光闪闪,显然是喂了剧毒,稍有不慎碰伤皮肤,就会有麻烦。这些盾牌后面都带着细小的铁链,这些力大过人的家伙有时持着盾牌,有时又向前抛出,作为攻击手段。偏偏是他们分为两三层,互相掩护,站位很特别,中间缝隙很小。原来这是金轮法王根据渔网阵的思路和模式创造出来,只不过渔网变成了坚固的盾牌,而且又是由几十名臂力惊人的家伙反复训练出来的。里外足有三四层,因为盾牌之间的空间太小,加上又有刀尖,连穆青的凌波微步都无法在他们之间绕行,摆明了就是想把人挤死或扎死。原来他们早有准备,就是要对付他这样的武林高手。穆青看到不妙,想向上越过这些家伙,没有想到他们仍有后着,竟然有一批人持着带有向前弯曲的盾牌,冲了上来,使得的越过他们的举动也变的相当困难,偏偏金轮法王三人又在旁边不断骚扰,达尔巴则专门负责指挥盾牌阵势,而且还时不时地用他的铁棒锤补遗拾却。连三个法王也退到第二层,成为配角。穆青一时感到很难适应,除了用掌力将那些抛过来的盾牌拍回去、不让他们接触到自己外,几乎毫无办法。
  这样你来我往斗了足有半个时辰,穆青也终于弄清来这个阵势的基本原理,但是遗憾的是他根本就没有找到破解的办法。因为这些家伙很狡猾,每当穆青想靠近一面的房屋时,金轮等三人就会先转到哪一边,接着后面持盾牌的备用人员就会在他们的掩护下把穆青逼回院子的中央,以防穆青突然越向屋顶。因为在他们带有向内弯曲的盾牌的围攻下,穆青要想摆脱他们只有向上跃起,豁上在脚底腾空时承受到金轮他们三人的一招攻击,登上屋顶才有可能冲出重围,而在空中没有借力,跳起后再斜飞向房屋显然很难,至少距离太远了是不可能的。只有靠近房屋才容易些,这样也可以让围攻的人因为地域狭窄露出破绽。但是偏偏他们看出了穆青的真实用意,就是不让穆青得逞。尽管穆青的内力早已突破天人,可谓无穷无尽,但是这半个时辰下来,用的于是花费大力的劈空掌或者是降龙十八掌等章法,内力还是消耗巨大,如果继续下去,没有攻击手段,只能是一味防守,最后早晚会被累死或失手被擒。
  不行,的赶快想办法,不然越斗下去,逃脱的可能就越小。他先是在左右两面两张盾牌又抛过来的时候突然加大内力将它们拍了回去,身形一晃摆出靠近东面房屋的样子,果然金轮三人如法炮制,立即欺身到了东面。穆青要的就是与他们正面相对,他一方面运先天罡力将全身照住,以防背后盾牌的攻击,双掌运足功力,硬是与金轮法王的师兄弟同时对了一掌,尽管为了分出精力防守,内力已经不足四成,但是仍然非同小可,只听到哼的一声,坚赞和洛桑像断了线的风筝一样向后飞去。不死也得让他们躺上半年。而穆青这里也好不了多少,不仅金轮法王的一记龙象波若功的掌力结结实实地击在穆青的左臂上,不仅左臂脱臼,连后臂的肌肉估计也被撕裂,因为穆青感到一阵撕裂般的疼痛,头上冷汗直冒。这还是因为他用了一多半内力驱动先天罡气护体神功,不然早就死无葬身之地了。穆青强忍着疼痛,左胳膊猛的一抖,接上了左臂,看到左右两侧的盾牌也堪堪攻到,双掌急速回手收,龙爪手用处,借着盾牌抛来之力俨然硬是要将左右两面的盾牌给抓过来,什么尖刀毒药根本就不在乎了,就在两面的盾牌即将合在一起的时候,穆青双脚一顿,一飞冲天,硬是从两张盾牌的细小的空间里跳了上去,在这些和尚喇嘛暗喜终于一击成功的时刻,穆青也听到了南面屋顶上一声惊讶的叫声,看来这一险招实在是惊心动魄,连暗藏在屋顶山尖后的人都经不住出声示险了。还好,穆青已经计算好了,刚刚来得及反应,他先是在两边持盾的家伙尚未来得及回拉盾牌的一刹那,用双脚踩住了盾牌的上沿,右手中冲剑,左手少泽剑先后出手,两个盾牌被穆青踩住身体暴露的家伙立即就被一剑封喉,死了。趁着这混乱的一瞬间,穆青又是左手少泽剑,右手一记少商剑,分别攻向站在第二排的金轮法王和站在最后的达尔巴,达尔巴哪见过这种阵势,虽然穆青在手臂受伤后发出的一记少泽剑的功力已经大打折扣,但是他的铁棒捶还是被大力给击飞,自己也蹬蹬蹬连退几步坐到地上,估计受了些伤。而攻向金轮法王的那击力大招稳的少商剑就不那么容易对付了,金轮法王知道厉害,一面运起全部掌力拍来,抵住剑气,一面向后飞身退去。穆青也得理不饶人,咬牙忍住自己的伤痛,右手抓出一把石子,五指连弹,又有几名持盾牌的家伙受伤倒地。接着穆青一面将手里的石子以天女散花的方式洒向身后,一面双脚在盾牌的上沿上又一借力,飞向南面的屋顶。
  “大哥哥小心!”随着一声惊恐的喊声,穆青来不及翻身,就感到后背一记巨大的劈空掌力袭来,他在急速飞奔和跳跃中,只能将少许功力运到后背抵御来袭掌力,下半身则失去了保护,两块盾牌也一前一后向穆青背后袭来。只听噗的一声,穆青感到一股大力击倒自己的背上,金轮法王的掌力何等深厚,即使隔着几米远,即使穆青已经在这一瞬间凝聚了少许功力防住后背,但是一是在飞奔中内力凝聚的显然不足,二是金轮的掌力也实在过于霸道,这样一记扎扎实实的攻击自然让穆青身受重伤,弄不好连内脏也受到了损伤,他感到胸中一痛,口中一咸,身形和速度也受到了影响,他强忍着没有吐出血来,以免对方乘胜追击,就这样身形一顿后面的两面盾牌一上一下,分别击中了穆青的右臀部和小腿肚子,穆青猛一提神,借着这两次中招的惯性,冲上南面的屋顶,拉住蹲在那里不知所措的小姑娘,大喝一声走,飞身向南冲去。
  要说穆青本来离东面屋顶最近,如果他在得手后立即跳上东面的屋顶,也许仅收些外伤就逃出去了,反正将军府只有几百名守卫的士兵,也没有得到围攻的命令,因此不会再有更大的危险。但是,当穆青听到南面屋顶上小丫头的惊呼时,他不得不舍近求远,转而在空中向南面屋顶飞去,就是这不到几秒钟时间的拖延,给金轮法王和他的手下提供了一个机会,金轮的一记重掌,他手下的两块盾牌,全部击中穆青。
  穆青根本顾不上自己的伤痛,右手拉着小姑娘一阵急奔冲出城外,接着又转了几个弯向东向南奔了半个多时辰,才来到了丐帮弟子躲得破庙,精神一松就昏睡了过去,除了昏倒前潜意识中闪一个念头:马上运功疗伤,修复内脏外,根本就没有来及做任何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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