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九章 危如累卵

　　　　且不说穆清这边绞尽脑汁算计慕容燕他们，在襄阳前线也发生着惊心动魄的变故。原来当霍都送来忽必烈的请柬，邀请郭靖到蒙古大营把酒叙旧时，黄蓉当场识破了这种鸿门宴的伎俩，立即严词拒绝。无奈，忽必烈下令大军继续猛攻襄阳，并驱赶着抓来的汉人走在前面。郭靖同情心泛滥，非要带人相救，被阻城外。虽然运起金燕功想登上城楼，但是被金轮法王连续两箭攻击，最后一箭正中郭靖背部，郭靖当场身受重伤。虽然在众人的帮助下上了城墙，经过救治也无生命危险，但是内力受制，一动背部就流血，所以短期内几乎成为废人。这就是大侠的命运和性格，他们总是会在关键的时刻犯一根筋的毛病。比如说这次要不是黄蓉阻止，郭靖甚至连到蒙古大营里赴宴的的想法都有，还美其名曰真英雄哪怕龙潭虎穴，为了面子担点危险也没有什么云云。这下倒好，自己身受中伤，襄阳一下好象失去了主心骨，城守吕文德更是吓得脸色发白，差一点就要下令投降。最后，多亏扬过用剑逼着他才没有做出这一举动。不知道郭靖知道这事后有何感想，果真为了几百个难民最后导致襄阳不保，孰重孰轻，现在明白过来已经完了。
　　蒙古人看到郭靖受伤，自然声势大震，攻城力度一浪高过一浪，狠不得立即要将襄阳城淹没在蒙古大军的汪洋大海中。各处守军不断告急，有几次数处城墙已经被被少数敌军登上，亏得鲁有脚等丐帮子弟以及扬过、朱子柳等绿林英雄拼死奋战才将攻上来得少数敌军士兵杀退，勉强保住城池暂时不失。危机中甚至连黄蓉也不得不拖着个大肚子到城墙上巡视，帮着出主意。郭芙和程英这两个新妇当然也不得不上阵杀敌，一天下来，大家都累的筋疲力尽。即使如此也不敢掉以轻心，一方面担心明天的守城，一方面又要注意晚上敌人可能的袭击。除了安排陆无双带领一个丫鬟照顾黄蓉以外，扬过、郭芙和程英等三人也住在郭靖和黄蓉同一个院落里，以防不测。
　　这天夜晚对于郭府的人来说可够漫长的。月黑风高，寂静可怕。蒙古人下定决心准备干掉郭靖。果然，午夜以后，金轮带来的几个高手已经潜进城来到郭府，决定趁他受伤动手。郭芙、程英合力敌住金轮法王，扬过面对潇湘子和尹可西的合力已经捉襟见肘，再加上对方还有尼摩星、马光佐以及霍都、达尔巴等好手，显然无法抵抗，全仗着步法和拼死的意志才勉强不失。最后两女和扬过合力护着郭靖黄蓉边战边退，左躲右藏，跑到了一间民房里躲着。看到无法对付敌人，扬过反映最快，抓了一个小兵装成郭靖引开了追兵。黄蓉也会赶巧，偏偏此时要生孩子，真可谓是可乱上加乱，把个郭芙急的只想大哭，并在心里不停地咒骂穆清这个大混蛋不知跑到哪里去了，生死关头才感到有一只宽阔的肩膀保护的可贵。连黄蓉此时此刻也咱盼望着自己的这个女婿出现，否则今天晚上真是过不去了。
　　且说金轮法王等人看到扬过背负一人好象锅靖，众人贪图蒙古第一勇士的称呼，紧追不舍。其中潇湘子为人最为阴险狡诈，追了一阵就明白了扬过肯定是在调虎离山，于是不管他人自己悄悄地返了回来，正好看见众人扶着大肚子黄蓉和受伤的郭靖逃到附近的一片房子中，由于担心不是郭芙、程英的对手，他也不敢接近，又不想声张让别人抢了头功，只是悄悄地伏在对面的房顶监视着。这样当金轮他们追赶扬过无果返回原地后，自然已经人去屋空，无奈金轮这家伙一边在周围放火，一边寻找自己的猎物，甚至因此招来大批宋兵也不在乎。
　　不说这些家伙在这里穷忙活，且说潇湘子在房顶监视了一会终于获得了成果，只听到对面房间中一生婴儿的啼哭，说明黄蓉生了。大家一阵忙活并赶快制住婴儿哭声以免暴露。只是没有想到的是，黄蓉的肚子里竟然也和原著一样还有一个，接生婆跟着继续忙活。偏偏陆无双也多事，竟然擅自做主要把刚生下的小女孩抱到隔壁郭靖待的房间里，结果刚一出门就被潇湘子瞅了个正着，长鞭一挥把孩子给夺去了，陆无双急的一生大喊，待郭芙、程英冲出来，哪里还有潇湘子的人影，只听到远处一两声婴儿啼哭的声音渐渐消失，到是招来了正在附近搜查的金轮等人，这下又是一番混战。这边郭芙、程英加上刚刚赶回来的扬过以及功夫不怎么样的陆无双拼死抵抗，不让金轮等人靠近门口，房间内黄蓉在疼的大叫，接生婆再一旁催促着，快了，快了，赶快使劲，马上就要出来了。旁边的房间里郭靖气的发疯了一样想站起来和外边的人拼命，但是根本无济于事，只要一动后背的伤口就撕裂般的疼痛，根本无法动弹。襄阳城内更是乱哄哄的一片，人人惊慌失措，以为蒙古人黑夜攻进城来了，敲锣打鼓的，救火逃命的，简直乱成了一锅粥。
　　正在金轮他们就要突破郭芙、程英和扬过他们的防线进入房间的时候，突然房间内又一生洪亮的婴儿啼哭声再次出现，黄蓉又生了一个。与此同时，只听到空中穿来一声不满的声音；“好你个金轮法王，忘记了我告诉过你的不准动郭家的人警告，看来你是活的不耐烦了！”与声音一起的是来自数丈远的一阵掌风，强大的降龙十八掌一招亢龙犹悔挟着雷霆万钧之力击向金轮法王。金轮法王识的厉害，苍忙之间，一边用轮子应招，一边飞身后退，饶是如此还是被掌风击中险些摔倒，胸中一痛，显是又负了内伤，霍都和达尔罢也不含糊，左右架住自己的师傅象兔子一样飞奔而去。这边的尹克西和尼摩星看到金轮法王一招即被击成重伤，那还顾得上什么蒙古第一勇士称号什么的，慌忙后退。但是穆清岂容他们再次脱身，身型向前一冲已经来到尹克西的面前，对方刚想放出毒雾，哭丧棒已被穆清劈手夺下。这时尹克西才看清来者原来是一个自己不认识的年轻人。不过这对他来讲也没有任何价值了，因为他的大锥穴已经被穆清牢牢地抓住，内力正象潮水一样狂泄不止，不到一盏茶的功夫，已经象死猪一样瘫在地上，穆清一脚将他踢飞，要了他的命。只是趁此机会，尼摩星已逃得不知去向。马光佐见事不妙，也随着尼摩星去了，何况穆清本来就想放他走的。
　　郭芙、程英看到穆清到来，竟然在同一时刻扑到穆清的怀中，郭芙竟然痛哭失声，饶是冷静的程英也止不住泪流满面，经历过生死才有这种劫后重逢的感觉。众人终于象有了主心骨一样，安定了下来。顾不得安慰二女，穆清赶快随众人见过郭靖和黄蓉，只见黄蓉已经打起了精神坐了起来，脸上苍白的毫无血色，当然连生了两个孩子加上又惊又怕，任谁也会虚弱不堪。郭靖更是重伤在身，无法动弹。简单的两句寒暄后，黄蓉就拉着郭芙和穆清的手不停的念叨，“快去找你们的妹妹！”了解到情况后，穆清告诉黄蓉不要着急，潇湘子夺得小襄儿，正是意为奇货可居，决不会对她怎样，相反还要细心照顾，不然他岂不白忙活一场，还要担心招致报复。所以此事不能急，相反要从长计议，不能硬夺，以免小孩受伤或者潇湘子被逼得急了，挺而走险，反而会对小孩不利。再说既然是自己的妹妹，穆清当然会全力相救，此事交给穆清来办，她只管放心养好身体就是。说完，穆清又给她输了一丝内力，方才安静下来。天已经很晚了，由于第二天大家还要守城，所以也不再多言，返回郭府，草草睡去。
　　第二天听说穆清为了赶回来，竟然不分昼夜从太行山骑马两天赶了近千里路，郭芙早已忘记了自己的怨恨，搂着穆清不停地心疼地亲着。郭黄二人更是大受感动。谈及郭靖此次受伤，穆清到是希望他能从此吸取教训，不能仅以一个普通的江湖人一样意气用事，而是时刻想到自己身系襄阳一城之安危，凡事以大局为重，避免出现这次受伤的局面发生。说的郭靖不住唏嘘称是，此事就此打住。
　　接着谈到关于守城事宜，穆清估计蒙古人近期就要撤离，要大家注意一旦看出蒙古人有撤离迹象，就让守城军士和众位武林人士一起高呼，蒙古大汉死了，蒙古人撤了！声音越大越好。同时，命令守城军士将现有的火炮、手雷、炸药包一股脑的打出去或仍下去，最大数量的杀灭敌人的有生力量。接着又通知穆一成、穆一言与岳思北，将近八万的民军士兵埋伏在敌军周围，一旦听到呼声，立即先用近100门大炮猛轰一阵，然后全钱从右侧攻击敌军，乘胜追击，取消灭大量敌军之效。
　　交代完这些，穆清让大家继续留在这里帮助守城和保护郭府，他自己则出城寻找郭襄。然而，根本没有等到穆清出城，蒙古军队就开始了更加猛烈的攻势，大有破釜沉舟之势。感到有些不正常，穆清要求严密注意蒙军的动向，估计这是孤注一掷，接着有可能要退却了。果然，中午过后，突然有人发现蒙古军队中心大帐开始移动，于是按照穆清的安排，城上守军一起高呼：“蒙古大汗死了！蒙古人要撤了！”尤其是大量武林人士用内力一呼，简直声震数里，本来还按部就班有秩序的撤退突然出现了一阵骚动，接着就开始乱了起来，就在此时，突然听到蒙古军队的右侧传来一阵阵大炮的轰鸣，蒙古军队在炮火的攻击下大乱，战马也无法拢住，横冲直撞，步军更是苦不堪言，被自己人冲的七零八落。紧接着是一片震天的喊杀声，数万军队分三路冲向蒙古大营，压断了最后一根稻草。蒙古人终于尝到了兵败如山倒的滋味，当然这还要感谢那些充当先锋的汉军士兵，他们最先后退，蒙古精锐本想阻住颓势，无奈一则收到了撤退的命令，二则汉军数量远远超过蒙古人，且听到蒙古大汗死了的传闻，又加上受到激烈的攻击，几个因素一起，终于形成了雪崩的态势，可谓风声鹤唳，草木皆兵，这可是蒙古南侵以来从未有过的事。二十万大军至少有三分之一被斩杀或者自己践踏而亡。民军甚至越过淮水，占领邓、唐、蔡、颖四州。考虑到这是民军初次大战，而且蒙古人是主动退却，穆清约束民军停止进攻，收获战利品。所占四州暂时作为基地，成为山区根据地的前沿，四州仿照自治地区自己管辖。有了这些地区和缴获来得蒙古人的马匹装备，军队扩大了近一倍，襄阳军扩大到15万人，马步军各一半。分别有穆一成、穆一言、岳思北、吴一万、吴一民分别担任1－5军统帅。正帅还是由穆一成担任，其他四人分为副帅，并急调耶律齐来这里帮助建立城市政权和协助管理事宜。
　　让穆清没有想到的是这次出击不但给蒙古人带来极大的震动，让他们终于尝到了一次战败的滋味，也给拖雷一系夺取政权的图谋添加了很大的难度，并直接导致了蒙古军队把进攻的目标首先放到了四川和大理，襄阳被当成最后才啃的一块硬骨头。同时，三一教和民军的壮大也给南宋朝廷敲响了警钟，双方的矛盾开始越来越尖锐。
　　当一切安排停当已经过去了七天了，穆清顾不上休息急忙与程英、郭芙兵分两路登上了寻找潇湘子和郭襄的道路。不然实在说不过去，不仅黄蓉那边不好交代，穆清自己也感到有些内疚，真不知哪样小的一个小生灵到底如何了？鉴于蒙古大军已退，金轮法王受伤，应该威胁不大，所以穆清答应让程英、郭芙单独出去寻找，同时以七天为限，返回交流情况。
　　出了襄阳城，穆清直接向北进发，他估计潇湘子向西、向北两个方向逃走的可能性较大，所以他负责向北、程英、郭芙分头寻找。穆清与众人分手后一路向北，没有了蒙古人的军队，一切都恢复了宁静。这天穆清一边询问路人一边寻找，直过了5－6天，当他走到一个树林时，突然听到里面有打斗的声音传来。穆清心里一亮，赶快悄悄地循声靠近，看到了一副热闹的画面。只见林中共有七人－－－－不应该是八个人。除了激斗中的一个男的正是穆清要找的潇湘子外，另外一个女的竟然也是穆清的老相识现名李秋心的李莫愁。场中两人激斗正欢，本来李莫愁原来的武功与潇湘子旗鼓相当，自从修炼了九阴真经和御风步后，武功已经远超过了后者。只是潇湘子狡猾异常，看到李莫愁意在手中的婴儿，所以一旦遇到危险，马上将手中的婴儿当成盾牌，挡住李莫愁的进攻，害得李莫愁不得不赶快收手，一切又从新开始。所以双方斗了半个时辰，仍然是不见输赢。旁边站着的分别是受伤已经稳定而尚未完全恢复的金轮法王及其两个徒弟，拄着双拐的尼摩星和傻大个马光佐。这几个人现在是各怀鬼胎，金轮法王虽然受了点伤，但是论功力和水平却要比众人高出不少，甚至李莫愁也未必是对手。他们已经知道潇湘子手里的婴儿是郭靖的女儿，一方面对潇湘子不辞而别，单独行动深为不满，另外一方面也对襄阳之行终算有所收获感到高兴，尽管这是潇湘子取得的成绩，但毕竟是大家一起的。特别是看到潇湘子被李莫愁缠住，而且显然潇湘子武功不如这位对手，所以他们就更乐意坐山观虎斗，既报复潇湘子的单独行动，又坐等收获。
　　激斗中的潇湘子终于想明白了何故金轮法王等人只是作壁上观，看看实在无法脱身，所以灵机一动突然将手中的婴儿抛向金轮法王。大喜过望的金轮刚刚将孩子接过来，没想到紧接着招来了李莫愁的进攻，如果没有受伤前，金轮当然不惧李莫愁，但是现在一则受伤，而且手里还抱着个小孩，所以自然也是手忙脚乱。偏偏两个徒弟与李莫愁功夫已经差得太远，根本帮不上什么忙。更可恨的是，李莫愁也终于明白了这个婴儿对于他们几个人看来是至关重要。本来她也是在路上看到潇湘子一个大男人手里抱着个刚出生的婴儿感到奇怪，女人母性心态大发才出声询问的，结果潇湘子却误意为她是郭府追来夺回孩子的人，所以拔腿就跑，这越发激起李莫愁的怀疑，于是就更加紧追不舍。就这样打打停停，一直折腾了两天，除了偶尔潇湘子需要找人给小孩喂奶时，李莫愁也明白不能打扰之外，两人就一直是这样的一路打来，直到最后遇到金轮法王他们。本来李莫愁认为遇到了麻烦想一走了事，没想到这几个家伙竟然存心坐山观虎斗，根本不予援手，到是存心想看潇湘子的好看，再加上李莫愁相信以自己的轻功和手段，想逃走谁也留不下她，所以最后也就放心的继续缠斗。现在面对金轮法王，李莫愁突然转变了战略，把进攻向金轮法王的招数竟然有意的攻向他手中的婴儿，这下可真是让金轮法王大伤脑筋，偏偏其他几位也象以前对付潇湘子一样对付他，没有人帮助他。要说这个金轮也是毒辣，竟然使出奇招，只见他突然将婴儿抛向空中，然后准备全力向李莫愁一击，企图在一招击败李莫愁后再接住婴儿，只是他自己太高估了自己的功力和低估了李莫愁的实力，结果不但一招没有将李莫愁逼退，反而被李莫愁的一根冰魄银针逼退，这时被抛在空中的婴儿却正在落下，在大家的一片惊呼声中，除了李莫愁和金轮法王正在生死相搏，无力顾及之外，其他的人都不同程度的做出了本能的反应。尼摩星虽然双手被铁拐占着，仍然向前冲来，希望用手中的双拐接住正在掉下的婴儿，马光佐急得大叫，但是速度太慢指望不上，其他人更根本不用提了，潇湘子长鞭一挥就想卷住婴儿，但是好象就差了那么一点点。穆清本来躲在旁边寻找机会既夺回婴儿又避免她受到伤害，所以还没有来得及动作。眼看着一场人间悲剧就要发生了，连金轮法王自己也开始感到后悔，没有想到本来总算有所收获的一件事现在就要泡汤了。而李莫愁也没有想到金轮法王竟然会有如此一招，更没有想到由于自己一时大意，求胜心切，竟然导致这一个活生生的生命片刻香消玉陨，真是悔不当初啊！
　　就在婴儿即将落地的千钧一发之际，突然看到一道人影平飞过来，来人背部着地，双手刚刚来得及在婴落地前接住她，而且身体还止不住想前直冲，头部却不幸被潇湘挥过来的鞭梢扫中，左肩部也撞上了尼摩星伸过来的铁杖，由于正在调动全身功力高速运动之中和救人心切，无法用护体罡气保护自己，显然来人受伤不轻，特别是头顶开列了数寸的一个口子，虽然只是头皮划破，但是由于头部血管丰富，鲜血呼呼地向外流，满脸鲜血，样子煞是吓人。但其实肩上被铁杖戳了一个大洞才真是让人钻心的疼。不用说这个人就是穆清了，看到婴儿落地必死无疑，所以只能奋不顾身用自己的身体平冲过来，拼着自己受伤也要救婴儿一命。穆清一边咬着牙站了起来，一边将婴儿递给也如其他被刚才惊心动魄的一幕给弄楞了的众人一样而不自觉地停止打斗的李莫愁，撕下一块衣襟将头上的伤口压住防止血液继续外流，一边向着金轮法王怒道：“你们几个混帐，看来这次真得要留在这里了。”说着不顾身上的伤痛，冲向潇湘子。这小子还想反抗，但是已经被穆清单手抓住了大锥穴，其他几个一看又是穆清，而且一出手即制住了潇湘子，显然伤势不重，所以干脆二话不说，拔腿就走。不仅不管什么潇湘子，连原来大家一直希望得到的战利品也顾不上了，直后悔自己少生了两只腿。穆清此时也有点外强中干，虽然内力没有大的影响，但是他可是第一次受这么严重的外伤，特别是头部出血严重，所以不得不一手紧压着伤口治血，当然也不便追赶。李莫愁赶快掏出刀枪药为穆清上药并将伤口裹好，先制住了血，接着擦干了脸上的血迹才算告一段落。这时手中的箫湘子内力已经被穆清吸光。穆清干脆将他用力抛向树林，估计肯定一命呜呼了。看着李莫愁怀中的小孩无恙，穆清才算松了一口气。道明原由和经历，两人决定先回襄阳将孩子送还郭府再说，同时穆清也需要正式治疗一下。
　　回来的路上由于穆清受伤，大家话也不多。唯一遇到的一个难题就是找人喂奶的问题。由于久经战乱，人烟稀少，所以喂饱这个小家伙到成了个大问题。最后还是李莫愁想的周到，竟然逮了个母豹子给婴儿喂奶。看来这个郭二小姐命该如此，不吃几回豹奶是成不了人的。这样一路走来，李莫愁看来真有当母亲的天赋，竟然对小孩爱不释手。眼看到襄阳城了，豹子也被放跑，李莫愁甚至有点犹豫。看到李莫愁确实喜欢这个孩子，穆清甚至提议她收这个小女孩做干女儿的建议。当然，这事还得人家父母同意才成。两人到了襄阳郭府，正好郭芙、程英因为没有消息也赶了回来。李莫愁将婴儿奉上，黄蓉高兴的失声痛哭，尤其是当大家听到李秋心（莫愁）叙说的穆清拼死救了郭襄时，郭靖甚至牛脾气大发，非要一掌结果了小孩的姓命不可，理由是为了这样一个小生命，竟然让穆清冒了一次死亡的危险，简直不堪设想，果真有什么意外，整个反蒙大业将受多大损失，死十个郭襄也换不回来。穆清虽然肩上的伤口仍然很疼，但是还是安慰郭黄二人，小孩无辜，她也是因为是郭黄二人的女儿才遭此大难。正所谓大难不死，必有后福，不必为此挂怀等等。何况穆清自己又没事，又是自己人，用不着再多客套。只是头上伤疤虽然基本上被头发盖住了，但是仔细一看，还是露出一点来，不过对此穆清到不在意，只是郭芙和程英看到自己的丈夫受了如此重伤，心痛不已。一连几天把穆清伺候的真给当了皇上似的，让穆青着实感动。
　　由于感谢李莫愁的帮忙，最后郭黄二人还同意让郭襄拜李秋心（李莫愁）作了干娘，大家皆大欢喜，也算是造就了一件神雕佳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