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27．小仙女的习惯

　　727．小仙女的习惯
　　从京城出发的这趟客车经过了**的奔驰，已经在中原大地上由京广线变到了另一条道的焦柳线上，窗外一片阳光灿烂，一望无际的平原正在一点点的远去，有些不大的山包和土堆预示着火车的前方即将**丘陵地区。土**的景象在逐渐消失，绿色越来越多，树木越来越多，已经看得见并行的公路上那些重载的货车、挤得满满的客车。卧铺车厢的喇叭里正在播放张也的那首《祖国你好》："祖国你好祖国你好，你的儿女都在为你祈祷，愿你家家快乐人人幸福，甜蜜蜜的好日子欢欢笑笑。祖国你好祖国你好，我们都生活在你的怀抱，愿你岁岁平安事事如意，喜洋洋的好年景热热闹闹……"
　　在卧铺车厢里，王美珠枕在周怀远的腿上正在睡午觉。
　　小仙女有一张美丽动人的脸蛋，一头长发飘飘的柔发，如果睁开眼睛，会发现这个女孩子的星眸令人怦然心动，即使睡着了，那晕红的桃腮、**的笑涡都同样叫人心神摇曳。魔鬼似的身材、还有两条令人羡慕的**。阳光随着列车的移动而移动，就在这个抱着一个枕头而把头大大方方的枕在一个年轻男人腿上的女孩子身上改变着方位，把她笼罩在一片斑斓的光彩之中。
　　这个习惯是王家这一对姐妹所共有的。只要一有机会，她们就会像饴糖似的黏着王大力，直到枕在楞头的腿上睡午觉，而且睡得很快、很熟、很甜，王家老四被束缚了，什么事也做不成，自然会不依不饶，就会在她们的**一人给一巴掌："我可没这个闲工夫，我还要办公呢，有很多事还没办完。"
　　"劳逸结合懂不懂？现在可是午休时间知不知道？"王美珠眼睛也不睁的回答："一个小市长算什么？你能和校长比吗？校长也睡午觉的呢。"
　　"大爸爸也睡！"王丽珠会随声应和："大爸爸和我一起睡！"
　　"做点好事行不行？"王大力再给她们一人一巴掌："好不容易中午回家一趟，就是要睡午觉，也得让我舒舒服服的睡吧？晚上两姐妹一起钻我的被窝，大闹天宫似的，现在又把人家压得*不过起来，你们还要不要人活了？"
　　"别在意，习惯成自然。正是因为四叔经常不在家，所以我们很珍惜这样的机会。"小仙女的理由很充分："不过就是因为四叔的这条腿很有肌肉，枕着很舒服，所以才给你一个和美女**接触的机会！"
　　"爸爸，姐姐说得对。"小猪嗲声嗲气的说着："大爸爸、二爸爸、三爸爸都喜欢我这样做，为什么你偏偏不喜欢呢？"
　　打也打不怕、骂也骂不走，久而久之王大力也只好向这两个不理不睬的女孩投降妥协，跟着两个女孩子一起睡觉。同样睡得很快、很熟、很香。
　　"到底还是胳膊拧不过**，到底还是她们两姐妹横不讲理，如果是我这样，大力君恐怕早就把我给轰走了。"朴顺珠很喜欢看到这样的情景，抿着嘴在和赵敏说悄悄话："要不然，我们两姐妹找个机会也来试一试，看看男人的**究竟有什么吸引力？如果和大姐一起，大力君就不敢再那样对我大男子主义了。"
　　"我可不敢那样做，再说也早就过了那种喜欢玩游戏、**作乐的年龄了。"赵敏有了一点脸红，很快就把话题引到另一个方向："二十四号楼的人都说妹妹慧眼识珠，谁会有你这样好的运气？出手就抓个县委书记，一年后就是王副市长，再过三年五载，天知道老四会给你和你们家多大的惊喜？"
　　"大姐不是我们家的人吗？"韩国美人的话中有话，明亮的眼睛会说话："那就让我们一起等待吧。"
　　这个喜欢枕在别人的**上睡觉的习惯当然是王美珠和王丽珠两姐妹的首创，按照首长的说法，始作俑者却是赵敏。这个很有些大家气质的女人有些文人雅士的闲情雅致，从小就喜欢把两个女孩子的头放在自己的腿上让她们睡午觉，自己就那么坐着，或者看看书，或者就长久的望着两个熟睡的女孩不知在想什么。还是那首《摇篮曲》最经典："月儿明，风儿静，树叶遮窗棂，蛐蛐儿，叫铮铮，好比那琴弦声，琴声儿轻，声儿动听，摇篮轻摆动，娘的宝宝闭上眼睛，睡了睡在梦中……"
　　按照王大力的说法就是赵敏言传身教，给两个女孩子起到了一个极不好的表率作用，而周老师的一味溺爱，就把王美珠变成了一个娇生惯养、趾高气扬的女孩子，最后当然还得说上杨大爹，楞头倒也不敢犯上作乱，但还是指出，正因为杨大爹说这个漂亮女孩是一个小仙女，才使得她**霸道、唯我独尊的。这句话的后果就是楞头挨了三巴掌，杨大爹打得最重，周老师打得最轻，赵敏则是带着笑打的。
　　小猪就是一个活生生的例子。自从体会到躺在别人的**上睡觉比枕在她的那个喜羊羊的小枕头上睡觉感觉是要好一些，就到处发扬光大了。无论是日理万机的首长，还是那个曾经在宜昌石头的都市系列小说《红杏枝头》里面露过面的、如今远在澳洲的王大海，就是那个如今已经是名典集团总经理的王大为也都是小猪的最爱。拼命三郎回到家中只要看见小猪在此，吃过饭就会很主动的跟着小猪到*上去，按照小猪的说法就是"把三爸爸的腿借我用一下。"
　　两个女孩子不在家的时候，韩国美人也会向愣头要求同样的待遇："喜欢小猪，是不是也能喜欢喜欢大猪呢？"
　　"所有的人都知道我喜欢你，王家的所有人都喜欢你，我敢说个不字吗？"楞头就把这个女人倾国倾城的头搬到自己的腿上，无可奈何的叹上一口气："好笑，也不知道这有什么好处？"
　　"好处大大的。"朴顺珠就会舒舒服服的躺下来，把那张超凡*俗的脸贴在自己男人的腹部上，深深地吸一口气，声音里满是欣喜："大力君，这样真好！能做你的女人是我今生今世最大的幸福。"
　　朴顺珠刚开始的时候当然是不睡午觉的，后来慢慢也喜欢上午餐以后睡上一小会儿，就可以在整个下午工作期间精神饱满，没有办公室常见的那种下午综合症。当然还有半句话是只会给赵敏说的："到了晚上才能有精力应付大力君的那种**进攻。"她会小声的问赵敏："首长也……这样吗？"
　　"从不。"赵敏回答得很坦诚："你没有发现首长和大力虽然是两兄弟，可却是两种类型的人吗？一个深沉稳重，一个**似火；一个行动多于言论，一个把自己的施政纲领和目标都告诉给所有的人；一个在官场上磨光了所有的棱角，一个却是初生牛犊不怕虎，一静一动、一冷一热，区别很大的。"
　　"谢谢神灵，说实话，我还是喜欢大力君那种有些粗野、有些**、有些疯狂、有些**的心血**。"韩国美人说话的声音甜甜的："也喜欢大力君那种很天真、很开朗、亲近人、也让人亲近的性格，至少给人一种很踏实的感觉。"
　　"老婆夸老公，是不是有些肉麻了？"凤姐用手指划着朴顺珠的粉面："午休的好处都被你延伸到那种事上去了。"
　　于是，后来就有了那个朴顺珠提出来的那次请大姐帮忙的密谈，也就是韩国美人想把自己的幸福与赵敏分享的设想。凤姐一下子就红了脸，四十岁的女人也居然有了些慌张："说点别的行不行？找一个别的人给你……帮忙行不行？他可是小仙女的四叔，我是他嫂子，那是根本不可能的。"
　　"在南正街和二十四号楼的人的记忆里，除了首长，你才是楞头最亲的亲人，亲上加亲才是会好的。再说，这不过就是属于我们三个人的秘密？**之间有些秘密在现实生活中很正常。"韩国美人的话近乎耳语："大姐又不是外人，我又有这种想法，为什么不能给我帮这个忙？"
　　赵敏就是不松口。一首歌是这样唱的："不觉难过更难过，随便一串嘻笑声掠过，竟也无法忍受，不想只为**而**，只为藉口而藉口，明明心中简单又脆弱，依然*着不松口，我只是不想，我只是不想你走……"
　　其实，王美珠的那种枕头的范围比她的妹妹小多了。也就是在她们王家的老三、老四腿上睡过。据说拼命三郎的**最有力，最舒服。她对周怀远这样说过："三叔以前可是特种兵，哪里像你这样的当兵的，身上没有二两肉。就是四叔，也是爬山上坡、经常锻炼养成的，哪里像你这样的，跑不了两步路就气*吁吁的！日本鬼子打来了怎么办？美国兵打来了怎么办？就是战略转移也得有一副好身体的。"
　　说这些话的时候，已经是夜深人静的时候，王美珠正陪着周怀远在京城陶然亭附近的一条大街上跑步，不过弹道博士早就气*吁吁、汗流浃背，早已经*得只剩下一条背心、一条**和一双特步运动鞋了，小仙女则骑着她的那辆踏板电动车跟在他的身边长发飘飘、衣裙飘飘，还不时地还说几句俏皮话打击一下周怀远的残余的信心。
　　"这是干什么？"天知道王大为是从哪里钻出来的，停下车，叫住了那个已经筋疲力尽的当兵的："深更半夜的，你们这是演的哪一出？"
　　"大为哥万岁，你真的是我的救星！"满头大汗的周怀远二话不说一头钻进王大为的那辆车里就再也不出来了："大为哥，你要是再晚一点出现，我们恐怕就只有在八宝山再见了。"
　　"白天不是车多吗？晚上不是安全一些吗？白天不是他要上班我要上学吗？晚上那些健身中心、体育场馆不是都关门了吗？"王美珠当然会向她的三叔说明这样做的理由，还会补充说："咱们南正街和王家的男人不都是这样练出来的吗？"
　　"不错，可你知不知道？无论是王家，还是南正街，所有的教头都是以身作则，起带头作用的。"王大为一把将王美珠的踏板车塞进了汽车的后备箱，给了小仙女一巴掌，就把她也打进了车里去了："当兵的，给我记好了？以后要是再这样，让她也跟着一起跑，让这个丫头也尝尝马拉松的滋味。"
　　在王大为面前，王美珠只有老老实实，因为这个世界上没有人敢和他较量，他本来就是小仙女的偶像；在王大力的面前，王美珠也只有老老实实，因为他能一眼就看穿小仙女的心思，打击她的计划，不给她可乘之机。只有在周怀远面前总是很霸道的，因为周老师是小仙女的坚强后盾。
　　周老师的**当然是王美珠最好的枕头，可是周老师是有工作的，除了是一个很有名气的大记者，还是传媒学院的客座教授，当然也有不在家的时间，小仙女就会用周怀远的腿来代替，按照她的解释就是"滥竽充数，勉强一用，不过的确太差！你的**也就和我三叔的胳膊差不多粗细。"
　　"人家怕了你还不行吗？我的确是一个和巩汉林一样的浑身没有二两肉的瘦子，你另找别人可以吗？"美女在怀、香气扑鼻，当然会有些心惊肉跳，也有些想入非非，有些无可奈何，也有些****，可是周怀远还是会警告她："我可是个一切正常的男人，一个一切正常的男人肯定受不了你这样的**的。"
　　"有什么了不起？什么情况都有一个适应的过程，习惯成自然，慢慢就习惯了的。"王美珠舒舒服服的枕在他的腿上闭上了眼睛，轻轻松松的说着："你以为你是谁？**大盗？你又不会飞檐走壁；摧花恶魔？你又没有那样的胆量。这是信任你、提携你，把你当自家哥哥呢。"
　　校长到书房去取书，看见这一幕，听见小仙女趾高气扬的表示，就有些好笑："要不要干爹也把这条老腿借给你用用？"
　　"谢谢，免了，您就哪里好玩哪里歇着去吧。党和国家领导人、日理万机的重臣，共和国的栋梁，耽误了国事我可担当不起。"小仙女眼睛也不睁的在说："就得让怀远哥适应适应，以后这样的机会还多着呢。"
　　周怀远当时听了感觉天都要塌在自己的头上了，可是事实证明王美珠说得很对，习惯是慢慢培养的，这样的事情也是慢慢适应的。到了他和小仙女在国庆节的时候乘火车从京城到峡州去的时候，他已经处事不惊了，对火车上其他的人投过来的各种羡慕也好、惊讶也罢的眼光已经熟视无睹了。
　　他根本没有倦意，一支烟、一瓶矿泉水，还有一本原版的法国小说《鳄鱼的黄眼睛》就可以使他忘却有一个很引人瞩目的女孩子睡在他的腿上。偶尔，他会放下书，喝一口水，看一眼车窗外的景致，再低头看一眼仍在熟睡中的女孩。想了一下，*下外衣盖住王美珠的肩膀，接着继续看书，他是一个很会抓紧时间的弹道博士。
　　法文这个世界上最美的语言是王美珠自学的，那是在当她知道这个经年不见的怀远哥的确懂得七国外语以后的一种发愤、一种追赶。小仙女有时候会带着一些有关法文的疑难问题乘公交车，转地铁，再乘公交车到周怀远所在的那个研究所里去，在会议室和大家聊聊天，在周怀远的那套房里忙碌好一阵子，然后让弹道博士送她回家。
　　某一天，研究所的书记和所长终于来校长家里拜访，居然给王美珠发了一张研究所的特别通行证，是红色的，最高级别。
　　"真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啊，原来如此。"校长摇了摇头："你们就不怕这个女孩子是间谍？特务？就不怕让她到研究所里盗取国家机密？"
　　"她的来历我们已经通过有关方面调查过了，当然值得信任。"所长一边看着王美珠给他们斟酒，一边得意的回答说："退一万步说，您这里的国家机密比我们那里不知要多多少，您都不怕，我们有那个必要害怕吗？"
　　周老师看了一眼研究所发的那张红色的特别通行证，上面周怀远和王美珠的照片并排贴在一起。小仙女与周怀远的关系一栏上写着两个字：女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