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41．飞行的鸟

　　541．飞行的鸟
　　爆炸开始的时候，徐汉红正在陶醉，感觉自己在飞，轻飘飘的在空气中自由自在的飞翔，就像没有了这一身讨厌的肥肉，也没有了这无休止、越来越大的体重；就像是一张薄薄的宣纸、一缕没有重量的空气在这间简陋的不能在简陋了的出租屋肮脏的房梁上翩翩起舞。
　　似乎只要再努一把劲，自己的那副肥胖而日益变得臃肿的身躯就能掠过那台正在闪烁的电脑屏幕、掠过那个圆圆的摄像头、穿过那块怀疑自从垂下就再没有卷起过的窗帘，贴着那扇布满灰尘的窗棂飞向那蔚蓝色的国庆的天宇之中。音箱还在响着，那是唐朝乐队的一首歌："每个人都曾渴望成为飞行的鸟，在天空和太阳之间穿行，飞过那无穷的漫漫荒野，自由在大地上空飞扬，来吃一口梦做的晚餐，把世界放在胃里化成血，感觉到海洋的飘荡……"
　　赵国运是一个二十刚出头的年轻人，正是想入非非、血气方刚、充满冒险和梦想的年龄，也是很有**和敢想敢做的时期。他正在张着口、*着气、使着劲。已经换过了许多的动作，也已经摆过许多的姿态，还对徐汉红说过许多连自己也不会相信的甜言蜜语，都已经到了最后的**阶段，两个人都面红耳赤、气*吁吁、甚至有些汗流浃背，也处在登*的最后阶段。
　　赵国运会气*吁吁的问她："喜欢吗？"
　　"喜欢，非常喜欢！"徐汉红*着气，回答得毫不犹豫："亲爱的，我就喜欢这样！我……从第一次开始就喜欢！"
　　小学女老师的回答有绝大多数是真心实意的，如果不算那个来无影、去无踪，几个月才见一次面的黎老板，如果不算那些因为心血**、偶尔一为的露水伴侣的话，这个长得有些单薄、有一张还显得好看的脸蛋的有些**的年轻人就是她最满意、最兴奋的秘密**了，关键在于他要她，而且乐此不疲。
　　这个叫赵国运的年轻人是她班上一个农民工子女的小舅舅，因为那个小学生在学校里偷拿同班同学的东西，从吃的到玩的、从钱财到文具，几乎什么都偷，被同学**了，家长们也知道了，就闹到校长那里去了，学校就决定对那个有恶习的学生予以记过处分，徐汉红就打电话通知那个小学生的家长到学校里来。
　　那个有着小偷恶习的学生的家长在这座城市的一家蔬菜批发市场做生意，一天到晚忙得很，心里想的都是钱，根本不愿意为了儿子的区区小事影响生意，原本不过就是给孩子找一个可以圈养的地方，就在电话里打哈哈，懒得理会，催得急了，也就把他的小舅舅派到学校来了。
　　赵国运是个刚满二十的年轻人，也是一个给别人挑土的代班司机，每天夜里驾着出租车在峡州的中心城区转悠，有着一张很懒散、也有些野性的脸，也有些现在很时髦的近乎女性的美。
　　那是今年春天的事，天气还有些冷，他却只穿着一件黑衬衣、一件毛背心、栗色的头发、叼着一支烟、挽着衣袖、一条磨砂牛仔裤将他的**包得紧紧的，连那个关键**也显出了轮廓，徐汉红仅仅只是望了这个还只能称作男孩子的代班司机一眼就给迷惑了，连说话也颠三倒四的，还有几分温情脉脉，几乎把校长关于对那个小学生记过处分和开除学籍的威胁忘记到九霄云外去了。
　　有些事情就是一个巴掌拍不响，就是****，就是一见钟情，赵国运也对这个小学女老师有了些兴趣，根本没有听徐汉红的话，只是用有些色迷迷的眼睛打量着她的的脸、*、胳膊、**和**，目光很大胆、很放肆的。第一次见面徐汉红就有些脸红，也有些得意，虽然自己也算有些自命不凡，也算有些漂亮，无论如何自己也是三十多岁的女人了，被一个好日子刚刚开始的小伙子爱慕的望着的感觉真好，徐汉红有个直感，这个嘴上**、对女人充满向往的小伙子已经注意上她了，而且对她的职业、肥胖和有些羞怯的举止都很感兴趣。
　　在接下来的一段日子里，这个年轻的出租车挑土司机总是会在大堰小学校门外的路边等她，看见徐汉红就露出开心的笑容，她也感到一种莫名的喜悦，就像偷偷的又谈了一次恋爱似的。开始还有些害怕，天官牌坊与小学一步之遥，二十四号楼与小学可是一墙之隔，她就提议找个地方谈谈那个小学生的教育问题，就会拦下一辆的士走得远远的，天知道他们之间谈了些什么，不过肯定是谈得很融洽的。
　　过了几天，两个人越谈越热烈，都有了一种相见恨晚、越来越离不开的感觉，赵国运就在两个人见面第四天的傍晚，把徐汉红领进了自己在城东大道的那间出租屋里，几乎没费什么口舌，把门关上以后，就把小学女老师直接送上了他的出租屋里那张因为缺乏清洗和整理而显得杂乱的单人*上。
　　那个一度洗净铅华、倦鸟归巢的何静曾经唱过一首忧伤的歌，叫做《回想》，歌中唱到："爱已经见了底，心一旦有不同的算计，再美好的也会被忘记，爱已经不可能继续，这不只是心软就可以，也不是逃避就可以……"
　　赵国运刚开始的时候不过只是把小学女老师徐汉红当作一个新的征服对象而已，像他这样的年龄，经过的女人已经有一个加强排了，大小都有、肥瘦各半，都是一拍即合、过几天就一拍两散的短暂结合。其实一点也不奇怪，这是一个开放的城市，又是一个开放的时代，那种从一而终，或者一定终身的傻事谁还会做？
　　想想报上报道的那个富翁的儿子，小小的年纪就已经有过近万个女人，人家还留有记录呢，那个上了六次央视春晚的大胡子喜欢和自己的女属下亲热，每一次都留下照片为证，也有上千张，这也是事实。这样没有这么大的理想，不过及时行乐还是应该享受的，女人多的是，他与那个小学女老师的感情很快就见了底。
　　不过那个叫徐汉红的女人自从和这个年轻人有了第一次以后，就表现得有些太过于主动，又太过于心甘情愿了，还有些太过于**了。有时候他没有主动去约会，那个胖女人也会主动上门，像一张**绵的水*任凭他怎样摆布，而且还一次次的激发他的兴趣，让他欲罢不能。
　　赵国运就有些怀疑这个女人其实从一开始也是故意让他得手的，为了让自己这样的年轻人满足她过于疯狂的**，也有些对现在的年轻人的那个年轻的**很感兴趣，赵国运也开始有些怀疑自己在得意忘形的同时其实也填充了那个女人心理上和生理上的空虚，不是网上说什么女人三十如狼，四十如虎，五十还坐地吸土呢！。
　　任何因为原始需求而产生的感情都是短暂的，任何因为需求而寻求刺激的**也是不能**的，赵国运虽然年纪轻轻，却早就把这其中的奥妙看得通彻，只是那个胖女人不知道好景不长在这样简单的道理。一阵疾风暴雨般的结合，以及随后的一段如胶似漆、像度蜜月似的**以后，赵国运就兴致索然了，和徐汉红的见面也越来越少，甚至当她主动去找他的时候，也有些心不在焉的，年轻人有了新的目标，有了更感兴趣的女人，年轻人就想让这位小学女教师知难而退。
　　但这个胖女人如今可不想就这么轻易放弃。
　　她开始尝试偶尔给这个小伙子一点钱，不多，也就是一两张大钞。电影、小说里的阔太太不都是这样做的吗？那些老头子花钱**，女人就不能用钱留住自己喜欢的男人吗？古时候不就有叫做"面首"吗？男人不也是一种可以供人满足**的工具吗？武则天、慈禧太后，还有后来被吹捧成大人物的那个老**不也是有自己的"面首"吗？再说，现在这个社会里，靠脸蛋吃软饭的男人还少吗？靠青春和男色生存的男人比比皆是，这个年轻人当然也不例外。
　　金钱的力量是无穷的，金钱的**无处不在、无往不胜，金钱的魅力自然也是那个年轻而又贫困、追求城市生活可又囊中羞涩的挑土司机无法抵御的，仅仅只需要在那个胖女人身上消磨一个小时的时间，得到的报酬比开**的车、给人家挑土、一宿不睡不知多多少，况且自己也得到了发泄嘛。
　　那个小白脸果然重新又变得殷勤起来，而且在每一次和她鬼混的时候尽心尽责，重新恢复了那种有些粗野、又有些狂热、还有些没有休止的状态。本来已经冷却的关系重新又变得亲热了，　不过，气*吁吁的小学女老师知道，这完全是金钱的力量，这个开出租车的小伙子只需要隔三岔五的在她身上撒一个小时的野，不仅自己得到了发泄，还得到了比辛苦**出车更多的报酬，这才是实情。就和那首歌里唱的那样："来也匆匆匆，去也匆匆匆，金钱金钱，本来就是要流通，不要为钱所困，不要为钱心痛，不必眼红，不求多求够用，自在又轻松……"
　　赵国运这个年轻人明显对徐汉红所付出的金钱比她付出的身体要感兴趣的多，刚开始徐汉红给钱的时候还有些扭扭捏捏、不好意思，不过就装作没看见，让那个得到了满足的胖女人把钱放在那间出租房唯一的桌上。小学女老师也是很会说话的："买点肉吃、买点**喝，男人也需要补充，不过你还年轻，休息一下就会恢复的。不需要买那个汇源肾宝，你本身就能你好我也好。"
　　他是个从农村进城打工的农民工，当然很需要那些钱，开始还有些不知所措，谢谢不对，不谢也不对，不过假以时日，后来就心安理得地接受了，再后来就有各种各样的理由要求提高金钱的报酬，而且胃口越来越大、越来越频繁。
　　她后来在赵国运的这间出租屋里看了不少他从网上下载的一些小电影，他们在做男女之间的那点事的时候往往会模仿那些人的动作。可徐汉红在国庆节的上午，在那间小小的出租屋里突然发现电脑屏幕上的那个男人居然是赵清波，而那个女人居然是她的时候，就有些不知所措的愣住了。
　　"这是怎么回事？"徐汉红有些慌张，也有些紧张："电脑里怎么有我们……"
　　"看见摄像头吗？看见麦克风吗？"那个男人还在*着气说道："留下一段视频，以后不是可以培养情绪吗？"
　　她还是感觉有些不妥。
　　"我想买台车。"赵国运懒洋洋的依然躺着，他知道那是她喜欢的姿势："帮人家挑土总不是长久之事，还是买一台自己的车好一些，和你在一起也方便些，我知道你会帮我的。"
　　果然说到实质问题了，而且就在这张肮脏的*上，就在他们刚刚完事的欢愉之后。徐汉红有些苦笑了："亲爱的，你还差多少钱？"
　　"我一个开车的哪里有钱？挑土的除了上交‘租子‘就只够吃饭了，所以想有自己的车。"他在熟练的**着她："还不是想仰仗宝贝的慷慨解囊，不过，连买车和其他的费用，不到四十万就够了。"
　　女人就皱起了眉头："我哪有那么多的钱？"
　　"别在我面前叫穷。"赵国运显然有准备，还是不紧不慢的说着："你们家的男人不是个厂长吗？谁都知道他有钱。"
　　徐汉红浑身一震，她终于知道这个年轻人比她所想象的要复杂得多，也不像她原先估计得那样简单。可是她还是会不动声色："你不知道的，我们家的那个人一心都放在工厂里，所有的资金全都在厂里，前几个月又搬了地方，扩大了生产，还买了一些原材料，手头上正紧张呢。再说，你也许不知道，我从来不管经济的，他也就是给我一些家庭生活费而已。"
　　赵国运毫不在乎的笑了笑："想想刚才的滋味，想想以后我们会有那么多的幸福时光，宝贝就一定会想出办法帮我的，我知道你会这样做的。"
　　徐汉红受不了这样直截了当的**，她根本不用看就知道自己又开始洪水泛滥了。虽然气*吁吁，可现在神智清晰，她一边和他接*，一边说道："那么大一笔钱总得有个理由吧？总不能说我与一个男人有了这种关系吧？"
　　"这有什么了不起？宝贝，我知道你行的，相信你会用办法的，也会找到理由的。"小伙子毫不在意："只是不知道如果文厂长看了我和他的女人这样生猛的的现场录像会有什么想法？肯定一定会同意慷慨解囊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