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29．其实也不是什么**

　　429．其实也不是什么**
　　只要走出高大的天官牌坊，走到那栋二十四号楼的拐角处，就是大堰社区的主要社区道路，如果图方便，就可以很顺利的乘上从社区开出的峡州第一条社区小巴，在东山大道上就可以换乘另一条公交线路，就可以横贯整个峡州的中心城区，运气好的话，还可以碰上杨德明开的那辆0123号公交车，车神就会平安的将所有的乘客送到他所想到的地方，就这样周而复始，这个峡州最大的社区交通还是蛮方便的。
　　那辆浑身涂满花花绿绿的广告的公交车会钻过明亮的云集隧道，一山之隔，里面就是东山开发区了。在平坦、宽阔的发展大道的远端可以看见一座用明亮的平板玻璃和林立的钢架构建而成的一座棱角分明、很现代的长方形的建筑，刷成红*的**钢架很厚实、很结实，很夸张地展现了金属的质地和力量的张扬，玻璃是透明的、温柔的、光滑的，用一个个被分割的几何线条给人一种时尚而又变幻莫测的印象，而红*的钢结构、透明的玻璃和建筑上那大大的韩国现代汽车品牌4S店的灯箱招牌就构成了汽车的三要素，给人很强的视觉冲击力。
　　站在发展大道的任何位置，都可以看见那家汽车4S店的建筑，还可以看见门前陈列着的那一排在阳光下闪闪发光的各款新车，通过玻璃幕墙还可以看见展示大厅里有不少忙碌的销售人员和前来洽谈的购车人正在交流，稍稍熟悉一点的还知道这家店的女老板可是一位漂亮的香车美人，有不少西服革履的先生就是被那个漂亮女子的风采所迷惑而慷慨解囊的。
　　据说杨秋燕是在在上海车展的一款新车发布会上被人发现的，那个风韵绰约的美女刚一露面就　引起了不小的骚动，那么圆润、那么女人味十足、那么丰满、那么充满**，就有无数的长枪短炮的照相机、摄像机一阵猛拍，所有的人都不得不感叹，这才是香车美人，这才是相映成辉，这才叫相得益彰，这才是美女与汽车的最佳组合。
　　那是一个惊人的发现，那个月的各类汽车杂志和网站到处都充斥着这个美女*蓄的微笑和惹火身段，杨秋燕完全没有任何悬念的被选为那一届汽车小姐，甚至用上了"**欲滴"、"清水出芙蓉"之类的词，就和那首歌里唱的那样："意识太凌乱，你的眼神太好看，你太好看太好看，**太懒散，空气太迷幻，你的嘴唇太好看太好看，深情都忍不住要变坏，一切都怪你太好看……"
　　杨秋燕从上海载誉而归，并不像二十四号楼的那些人想象的那样因为露了脸、出了名、上了杂志封面、得了这一届车展的汽车小姐的桂冠而显得**得意、神采飞扬，相反却有些忧心忡忡，还有些忐忑不安，就是田大妈向他表示祝贺，也不知为什么笑不起来，因为没有见到女儿的面，就问了一句："妈妈，小雪呢？"
　　"上楼找她爸爸玩去了。"杨秋燕口里的妈妈自然就是杨大妈，杨大妈口里的小雪的爸爸当然就是杨德明，杨大妈和杨秋燕说的都很自然，就像是真正的母女俩，杨大妈接着告诉她："秋燕，放下东西，你快去帮我招呼客人，王家老三来了，一帮人都在德明家里呢。"
　　王家老三自然就是王大为，也就是在都市系列长篇小说第一部里面浓墨重彩描绘过的那个拼命三郎。因为来了王大为，二十四号楼的一些大男人都到杨德明家里来了。这个有些硬朗，又有些帅气，还有些聪明的传奇男人最近一直很忙，已经快有半年没到这栋大楼来了，正在和那些昔日的伙伴在一起谈笑风生呢，那个白白**的小雪就坐在他的腿上嘴里不知吃着什么，看见香车美人，自然就扑到自己母亲的怀里来了。
　　"看见没有？这就是母亲的魅力。我倒希望是个女人，能和香车美人较量一番，不是说有奶就是娘吗？"高大的王大为笑着和大家一起站了起来："伙计们，是不是识相一点？我们是不是应该进行战术撤退？分别了快半个多月，人家小雪的爸爸和妈妈肯定会有不少的知心话要说。"
　　这里的所有人当然都是南正街的人，当然知道王家老三嘴里小雪的爸爸是谁，更清楚这个丰满、充满女人味的香车美人对杨德明那种越来越不加掩饰、越来越大胆和流露出来的眷恋的那种感情，就纷纷起身离去，连小雪也被马长喜给拉走了："走，咱们去找小亮玩去，大人有大人的事。"
　　可大家却被杨秋燕给叫住了。
　　"大家都是我的哥哥**，大为哥自然更不是外人，也都是小雪爸爸的好朋友。"香车美人脸上有些淡淡的红晕，这是她第一次在大家面前承认她和女儿与车神的某种关系，但说话还是很清晰的："其实也不是什么**，有些事正好拿出来想和德明哥……大家商量一下。"
　　有些事情说起来很简单，仔细想想就不那么简单，而且有些复杂，杨秋燕讲的就是这种事。就是有一家国产汽车品牌负责销售的老总看了她在车展上的车模表演，和如潮般的叫好声，对她就有了些兴趣，千方百计的抽空和她吃过一次饭，还去过一次咖啡厅，也就是见见面，交流一下，说的话很多，概括地说，就是建议杨秋燕在峡州开一家这个品牌的汽车4S店，除了可以填补渝东鄂西这个区域的空白，而且也能抢先占领市场，迅速打开销路。
　　"我想起来了，秋燕以前在大学里不就是学的营销吗？"文学清拍了拍头："再说，我也记得秋燕以前在江城的时候就是在一家汽车销售公司上班吗？搞汽车营销，正好是轻车熟路、驾驭自如，的确是个好主意。"
　　"老大，等等，让秋燕把话说完。事情没这么简单，这个世上没有免费的午餐，天上也不会掉馅饼。"张广福倒显得很冷静，他点燃了一支烟，塞在了文学清的嘴里："一个那么大的销售老总，凭什么把这么好的事给秋燕，恐怕是醉翁之意不在酒，人家看上的是香车美人吧？"
　　大哥大猜得对，人家又不是发了疯，把这样好的经销权和汽车品牌交给仅仅一面之交的杨秋燕。果然还有些附加条件的。因为涉及到个人隐私，香车美人在一帮大男人面前还是有些不好意思，说的也有些吞吞吐吐，好在这些男人很有耐心，还是把整个事情都给了解透彻了。
　　其实说开了也很简单，人家销售老总知道了她的一些遭遇，也可怜孤儿寡母在这个社会生存极不容易，就有了些恻隐之心，就有了些怜悯之心，就决定帮她一把。香车美人不是长得如花似玉吗？就给人家做外室好了；她不是以前*过汽车销售吗？就把那家汽车4S店的经销权给她好了，香车美人就能从一个靠美丽和脸蛋吃饭的汽车模特摇身变成汽车品牌区域的经销商。
　　"外室？不就是**、小老婆、**、**吗？"杨德明有些意外，脸*也有些黑沉，瓮声瓮气的问道："你……答应了人家吗？"
　　"德明哥真的有些笨呢，要是秋燕姐答应了，还用得着忙不迭地跑回来征求我们大家的意见吗？人家只要悄悄的从这栋大楼消失。去寻找自己的幸福和未来就是了。"舒云翔坐在一边叫了起来："秋燕姐有些话好像是说给我们听的，有些话可是说给德明哥你一个人听的。"
　　"说的也是，我本来就没有你们这样聪明，没有你们这样反应快，也没有你们这样有钱，再说我也不会向你们一样谈生意、做买卖。"杨德明一点也不生气，只是有些苦笑地说道："即使说到天边去，我也不过就是个开车的司机，充其量还会偶尔修一修车罢了。"
　　"德明哥说的不完全正确，4S店的意思就是整车销售、零配件供应、售后服务和信息反馈这四位一体销售服务店，强调一种整体、规范、由汽车企业控制的服务。"杨秋燕的声音很柔和："我懂得销售环节和信息反馈，德明哥不就是零配件和售后服务的最佳人选吗？这才叫优势互补、这才叫各取所长。"
　　"说得好。"程耀东就和文学清、马长喜鼓掌叫起好来："这个汽车的4S店原来是这样的四位一体！这样既能帮秋燕找到一个稳定的工作环境和发展前途，有了一个赖以生根立足的根基，又能让德明哥能够发挥出自己的一技之长，的确是一举数得，我们举双手赞成。"
　　"别高兴得太早了。"张广福吐出一大口烟雾："人家那个销售老总想的是什么？慷慨解囊？扶贫济困？非也，人家是看中了香车美人，是想让秋燕给他当**，在咱们这里给人家金屋藏*。不答应这个条件，人家当然不会花大把的银子在峡州开店，也更加不会给秋燕铺货，想要人家得不到人又无私做贡献，傻子都不会*的，我也不会*，现在的人可是现实的很。"
　　"我也是知道的，所以我绝不会答应他的这个条件的，也不会奢想拥有这样的汽车4S店。"香车美人说的很有条理："可是人家却因此给了我一个启发，我不是懂得汽车营销吗？德明哥不是懂得维修和保养吗？我们为什么不能在二手车市场租个门面，从卖二手车开始做起呢？虽然辛苦一些、利润少一些，总比现在这样当车模、抛头露面好吧？小雪有她爷爷奶奶照看，我们正好可以放开手脚好好*几年，不是说，高楼万丈平地起吗？"
　　"瓦匠，我记得你们公司前不久不是帮人家建过一家汽车4S店吗？"大帅哥显得很冷静："一定知道建那么同样规模的店需要多大的投入吧？"
　　房产大亨说出了一个很大的数字，那可不是一个小数字，大家就有些沉默了，一时间居然都没有了主意。
　　"大家放心好了，我既没有当人家外室的打算，也没有建一座4S店的奢想。"杨秋燕在急急的表白自己："我只是不想再做汽车模特，因为一个女人被太多的男人注意不太好的，德明不说，我也会注意的。我想还是先从二手车……"
　　"打住、打住，别老是二手车、二手车了。"半晌一直没说话的王大为开始说道："我是做生意的，不懂汽车销售，但想想凡是销售都会有一些共同点，要不那些学校教人销售从何谈起？我想知道在销售上，现在在汽车市场上，国产车和合资品牌的车有多大的区别？其中的份额究竟如何？"
　　"坦率地说，我国对合资车不加限制，也不像韩国、印度等发展中国家对国产车采取倾斜保护和扶植政策，加上国人的偏好和汽车的本身质量，合资车的销量一直是遥遥领先的。"杨秋燕对她熟悉的领域了如指掌，当然回答得很顺畅："从近几年的情况看，德系、日系一直很有风头，从今年的销售情况看，韩国、美国、日本的汽车在轿车名列前三甲，而汽车行业的整个利润也要被外国品牌拿走百分之七十以上。"
　　"瞧瞧，这就叫心中有数，这就叫会者不难，这就叫*有成竹。德明，恭喜你，杨家有幸，又出了这样一个女能人。"王家老三这个大男人咧着嘴在笑："也许真的是一种机遇，也是杨家的机会。"
　　"本来就是。"杨秋燕眼光闪闪的："我本来就是杨家人嘛。"
　　"楞头的那个大猪是我的弟妹，我弟妹的哥哥朴永俊是我生意上的好朋友，也叫亲上加亲。"大家都笑了起来，王大为却在提醒大家："请听好，朴永俊前不久介绍我认识了一家韩国汽车的老总，那个负责销售的韩国人对打开渝东鄂西一带的销售渠道表示了极大的兴趣，知道我是峡州人，就感觉到是个契机，就专门找我谈过好几次，我就有些盛情难却，加上又是个商人，本来就想过来找大家商量一下，不想这下正巧，也就算是彻底的落实了。"
　　大家一下子兴奋起来。
　　"大为哥。"杨德明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结结巴巴地在问着："这么大的事就这么容易……这是真的吗？"
　　"德明，有些事情看上去千难万险，似乎无法逾越，可是只要下定决心，一点点的找到问题的关键，找到问题的纠结处，找到问题的根本所在，就会找到解决问题的钥匙，其他的一切就会迎刃而解的，回过头去看，其实也就是一般般而已。"王大为很有耐心的在解释着："做销售可不是传销，必须要有产品，产品要有质量，有质量就有口碑，有口碑就有市场，有市场就有销售渠道，有了销售渠道就可以培养自己的金牌客户，有了众多的金牌客户还怕金钱不滚滚而来？"
　　杨德明就在点着头。
　　"车神，光点头不行，别光惦记着你那全勤奖、节约奖，你得给我请上几天假，带着秋燕和顺珠跟着我一起跑一趟京城吧。"王大为望着他在笑："相信问题不大，那家韩国品牌的4S店不久就可以开张了。"
　　"大为哥，那只是汽车厂家日后的供货问题。"大帅哥在提醒着王大为："不建一个4S店，难道让秋燕姐站在大街上去卖车？"
　　"妈的，还说是二十四号楼的大帅哥，还自诩为当代周郎呢，是不是被警花美人欺负得变成笨蛋了？"王家老三总是在舒云翔面前很随便的，还打了他一巴掌："亏你还跟着我*过一些时间呢，听好了，你不记得名典集团在发展大道还留有一块用地吗？说大不大、说小不小、因为不好配套，一直荒芜在那里被附近的人当菜地吗？上次你不是还表示可惜吗？"
　　"我想起来了。"大帅哥拍着头跳了起来："那块地就在发展大道与城东大道交汇处，的确是个好地方，建小区小了点，建写字楼目前不是时机，建汽车4S店正当时！那可是再好不过了！"
　　张广福有些兴奋了："然后呢？"
　　"建筑用地就算是名典集团的投资，用土地做质押，秋燕拿着去申请贷款，相信各家银行都会争相放贷的，这可是一本万利的买卖。"王大为话里就有了些玩笑的意思："然后的事还要我说吗？你们不是南正十雄吗？就算是坚强不在，你们九个大男人难道连这点小事都不能手到擒拿吗？"
　　"大为说的对极了，建筑用地解决了、汽车货源解决了、贷款解决了，我们也就应该帮秋燕一把。"文学清第一个出来表态："所有的钢结构都算我们厂的，也算是一种投资吧，剩下的，长喜不是搞房地产开发的吗？广福不是搞公关的吗？云翔不是搞设计的吗？其他的兄弟不是都可以有力的出力、有钱的出钱吗？"
　　"说句实话。"王大为很会用激将法："要是你们这么一大帮大男人连这点小事都办不好，我就只好把我们家的那个妖精和小魔女派来，人家一个是跑项目、做工程这方面的行家里手，一个是公关无敌，两姐妹肯定就能搞定。"
　　"这可就是门缝里看人，把我们南正十雄给看扁了。"程耀东明显的被引发了*劲："知道大为哥文武双全，建筑用地、厂家铺货、银行贷款都解决了，剩下的那些小事也让我们大家表现表现吧。"
　　一屋的大男人就在那里热火朝天的议论开来。
　　"大为哥、各位哥哥**，这怎么可以呢？这怎么好意思呢？"一个天大的难题居然被王大为几句话轻轻化解，还引来了这些大男人的热烈响应，杨秋燕真的感动不已，却还在推辞："其实我的原意真的不是为了建一座4S店，在旧车交易市场租个门面，我们就可以一步步的……"
　　"嫂子，你就别再说了。"舒云翔早就把杨秋燕看成是杨德明的女人了，早就嫂子长嫂子短的叫开了。他的理由很充分："大为哥说得对，有资金、有地盘、有队伍、有经验、有货源、有目标、有决心，有这个条件和能力，就应该高起点，站在那些汽车4S店的前面，你是学过营销学的，剩下的就是大步向前了。"
　　"小猪，过来。"看见自己那个长得像花朵一般的侄女跑了进来，王大为一把就将她**，还是**惯，轻轻的打了王丽珠的*部一下："说是你已经是个小赌神了，有机会我们也去找个**扫荡扫荡！听着，三爸爸现在给你出个题目，答对有奖，小雪的爸爸妈妈是谁？"
　　小猪的小手指的飞快。
　　"第一题回答正确。"王大为在逗着那个胖胖的小丫头："现在如果小雪的爸爸遇到了困难，小雪的妈妈也遇到了困难，那我们应该帮助谁呢？"
　　"三爸爸真笨！"王丽珠嘻嘻一笑，回答快得出奇："那就帮小雪嘛，小雪好了，她的爸爸妈妈不就没有困难了吗？"
　　"不得了，不得了，小猪真的了不得！"王大为扬着眉毛、还疼爱的咬了小猪胖胖的下巴一下，摇头晃脑的赞叹道："真是一个小赌神，这下可说到点子上！帮德明*什么？不就是帮秋燕吗？帮秋燕*什么？不就是帮小雪吗？为了小猪的这个四两拨千斤的点拨，名典集团决定给秋燕的4S店100万的启动资金。"
　　大家就在热情地拍手。
　　"三爸爸，我不要钱的。"小猪急急的说道："妈妈说小孩子不能要人家钱的，就是三爸爸给我钱我也不会用的。再说，一百万是多少钱？"
　　大人们就都笑了起来。
　　"我有个要求的。"小猪说得很认真，不知为什么又有了些犹豫，还有些扭扭**，被王大为连着打了几巴掌才不好意思的说了出来："我们幼儿园前面有个卖棉花糖的，三爸爸能给我买吗？"
　　"当然能。棉花糖？兆头不错，以小博大、越滚越大，一本万利，好兆头。"王大为抱起小猪和小雪就走："伙计们，还坐在这里*什么？想吃棉花糖的，想为那家4S店出把力的都跟我走。"
　　那些大男人就站起身呼啦啦全都走出去了。只有杨德明望着那个很温顺、很丰满、很聪明、被刚才的一幕深深感动的杨秋燕那双妩媚的大眼睛里的泪水夺眶而出，周围一个人也没有，他就敢用纸巾去擦女人脸上的泪水。那个香车美人就一把**了车神的手，喃喃的对他说："德明哥，现在我们终于被拴在一起了。"
　　楼梯上有一群大男人带着两个小丫头在轰轰隆隆的下楼，不知是谁先唱的，男人们都接着唱起来了，唱的不好听，声音还有些跑调，可个个唱得兴高采烈的："好兆头必有好年头，好年头自有好兆头，好山好水好风好雨好潮流。正是那好时光，好时令那个好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