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年 我们毕业 33.顺从心的决定

点击消息发送，脑子暂时一片空白。他会怎么回复我，在我印象中，他是一个死撑的人，即便是再坏的境遇，也死撑着。
一分钟、两分钟过去了，他的头像一直悬在那里，没有任何动静。正当我认为他又会消失时，他的头像再次跳动起来。
“我很好！”果然被我猜中，“你呢？”
“我在一家广告公司上班，也还不错！”
“哦，这就好！能上班挣钱，不用再向父母索取真好！”
“你呢？”
“我还在读书，明年就要考博了！估计还得两年！”
“还在那个学校？”
“嗯！我申请了全额奖学金去德国……一切都很好！”
“新闻我看到了，虽然我帮不上你什么，但是在这个时候如果有一个朋友在身边应该会很窝心！”我觉得不能再绕弯子了，这样下去只会越扯越远。
消息发出，又是三分钟的沉默，紧接着，他的头像灰下去……我开始后悔自己的莽撞，我戳到他的痛处了，这让他不得不退下！正当我为刚才自己的言语冒失而后悔不已的时候，电话响起，一个陌生的号码——但直觉告诉我，是他！
“喂——”我试探性的接起。
“嗯——嫣然，是我！”我的呼吸开始变得急促起来，是他！是他！但仍然要强装镇定。5年过去了，这个声音我仍然无法抗拒。
“莫行远？！”我强装着仍然询问着。
“是的！”
“你怎么下线了？”我明知故问。
“有些事情，我不想在网上说。”他一如既往的谨慎着。
“嗯，我明白！”我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因为角色尴尬的我好像说什么都是错的，我一直沉默着。这个时候，沉默好像是最好的选择。
“嫣然，我们有多久没有见面了？”莫行远突然将话题一转，我好像看到了曙光，我又有发言的机会了。
“嗯……应该有5年了吧！”这个数字在我脑海中涌现了无数遍，根本不假思索计算就可以脱口而出。
“5年……”他在那边叹了一口气，好像有许多不能说出的话停在了嘴边。
“我们……”我小心翼翼试探性的想说点什么，但是又害怕我的莽撞让很多本来可以美好的东西消失殆尽。
“我们要不约个时间见面吧！”莫行远首先提出，我本应该迅速的答应下这个提议，但好像有很多已知的条件告诉我——不可以。就让我疯狂一次吧，就让我顺着我的心去做一次吧，我知道我不对，但是我只能顺从我的心去答应他的提议。天知道，此刻我是多么想见到他。
“好——”我挣扎着从那一堆伦理道德中爬出，甩掉夏沐石的好，忘记曦的恨铁不成钢，还有过去的种种“恨”与“无奈”，此时此刻，我只有一个念想，我要见到他，立刻、马上！
“那么，你什么时间有空？”他淡淡地问着，我开始满脑子搜索我的空档时间：周末？那夏沐石问我干嘛去了，我怎么回答？上班？张总好像也允许我能够请两天假，那就请假吧。我暂时顾不了那么多了，即便他说是现在，我也会飞奔着钻进的士，赶去他想要见我的那个地方见他——我这是怎么了？一种隐隐的痛在我心中升起，这也许就是曦所说我“失去自我”吧！但现在我完全被那个无助的，需要我帮他渡过劫难的莫行远填充得满满的，当然只能将暂时的“我”丢弃了！
“我这两天都得空！”我多么想明天一睁开眼睛就能奔向他。
“嗯！我明天下午正好没课！那么在东街的那个星巴克吧！”
“好！”我开始满脑子搜索明天要穿什么？要不要画个淡妆呢？好像我的衣柜里面没有什么衣服可以穿去见他。我开始懊恼自己平时的大大咧咧了。
“那好，先这样，明天下午我们再联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