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年 我们毕业 17.你的生日我泪流满面

高三复习的时间或快或慢，当一树银花变成嫩绿的时候，我们的时间不多了。与莫行远之间也开始或近或远的距离让我们彼此有些疏离，但谁也没再往前多迈一步，没没往后再退一步。这样僵持着，也许两人都相信时间能够解决一切吧。有时候会在放学的间歇会与他在某条路上遇见，但也只是象征性的问候，就无更多的言语。这不会让我有心痛的感觉，也仅仅是在夜晚，在熄灯后，听见室友均匀的呼吸声，掏出以前我们相识相知的岁月记录，我才会潸然泪下。但到了天明，一切都像未发生一样……
教室窗口的那排广玉兰已经抽出了新芽，3月——沁人的3月让我觉得有重获新生的感觉。我喜欢嫩绿鹅黄的颜色，这让我觉得生命是灿烂的。
某个周末，我约着曦一起外出透透气。路上，高一高二的郊游队伍把我的思绪带到了一年前，但我知道，与莫行远，我们已经回不去了。如果人生若初见，那该有多好！
像往常一样，我拉着曦逛了逛精品店，这让我心情多少有些愉悦。
“嫣然，下周是莫行远的生日，你有什么计划？……”
“我选择刻意忘记，我已经很久都没有跟他说话了！”我盯着橱窗里面的小物件喃喃的说道。
“哦……”曦意识到问了不该问的问题。
突然，我的视线停留在一艘手工制的帆船上，内心微微漾了一下。
“嫣然，走吧……”
“等等……”
我走进小店，“老板，这艘船……”
“你真是好眼力，这是全手工制作的，仅此一件，好多人都会过来在我们这里订购！送给朋友最合适了，帆船嘛，寓意扬帆远航，看你的样子是中学生吧，呵呵，送给男朋友？”
“不，不不，我送给我哥哥，他今年高考！”我辩解道。
“那最好了，高考送这个，寓意考得好嘛！要不给你包起来？”
“嗯，好的！”我鬼使神差的点点头。
把它抱在怀里，曦说：“送莫行远？”
我没有说话。
“不是不送他的么？”她小声嘟囔着，我继续无语。
……
15日，天开始下起小雨，初春的料峭寒冷还在，一大早，我就把这个礼盒拎到了教室。但看到莫行远默然的神情，我又后悔了。礼盒一直放在课桌下，直到第四节体育课。
因为高三，体育老师早已不对我们做要求，可以在教室自习，也可以活动。我在教室坐了半晌，望望莫行远的位子，空空的——他去打球了吧。我叹了口气。
“嫣然，你这个是送给……”坐在我旁边的莲走过来，似乎看出了我的心思。
“嗯，准备送莫行远的，今天他生日。”
“嫣然……”莲似乎有很多的话想要说，但她只用手拍了拍我的肩膀，然后叹了口气走开了。这一声叹息我一直没有领会其中的含义，直到故事的最后，我才知道，原来所有的人都知道了，只有我不知道，只有我蒙在鼓里，像一个世纪大傻瓜一样……
半个小时候，我看看表，离下课还剩15分钟，我终于做了决定，拎起礼盒朝篮球场走去。
篮球场上的风很大，莫行远似乎一直没有注意到我站在了球场边缘。我的脸被初春的风吹得生疼。
直到比赛结束，莫行远走过来。
“你来了？”
“嗯！”我点点头，“今天你生日，这个，给你！”
他接过了礼盒，“谢谢！”很生硬的客气，这让我觉得难过，“下课了，我先走了！”
他吝啬他的每一个字眼，只留了一个背影给我。
初春的篮球场，只有我一个人生生的站在那里，泪流满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