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一章艰难的抉择

　　实验残忍而无法坐视不理，这的确是玛法里奥的性格。如果是讨伐邪恶的话大德鲁伊绝不是迂腐的存在，面对堕落成为萨特的同族，大德鲁伊也不是心慈手软之辈。但是这次的狼人之灾，存粹是因为法术失控造成的，这些族人绝不是主动变成这个样子的。就算他们杀了人不再无辜，也不应该对他们施加如此残忍的手段。
　　听到玛法里奥的制止声，艾恩托斯示意卡梅伦等一下。慢慢的转过身来看着怒气冲冲的大德鲁伊。
　　“残忍吗？或许吧。那么我有一个一劳永逸的解决狼人问题的方法，你要听一下吗？”
　　玛法里奥和泰兰德都是一愣，一劳永逸的解决狼人之灾，会有这种方法？难道这是从刚才的实验上得来的？不对啊，看他刚才的意思，这实验还没有做完啊，不过姑且一听把。“请说说看。”
　　“其实这个方法，你们应该也知道。毕竟，曾经大暗夜精灵，可是以魔法为立国之本，可是现在你们一族之中，可还有被称之为法师的存在吗？”
　　“你什么意思？”玛法里奥眯着眼睛问道。在现在的暗夜精灵之中，奥术已经被列为禁术，禁止任何人学习，那些法师不是被流放，就是改行作了德鲁伊。记载奥术的典籍，没有被流放者带走的也全都被焚毁了。这可不是怀柔的手段，现在艾恩托斯提起这些，让玛法里奥本能的觉得，这不是一个好主意。
　　“很简单，只要你下令严禁德鲁伊再收集戈德林的力量就行了。”
　　“我已经这样做了，可是已经受到影响的怎么办。”
　　“好办，只要你把关押他们的洞穴炸塌掉，把他们全都活埋了，不就全部解决了吗？”
　　“荒谬。”玛法里奥大吼道，这些办法他当然知道，这也可以解决狼人的问题，但是这是最后的手段，不到万不得已是不会使用的。
　　“他们大多数都是无辜的，可以说他们本身就是受害者，我们不能轻易的夺取他们的生命，还是请您在多想想办法吧。”泰兰德也不同意这项提议，不过她说的很有弹性，不会轻易夺取他们的生命，这就是说实在不行了，我们会这么做的，而且她最后的一句话，明面上说是让艾恩托斯在想想办法，实际上是在提醒，我们要是这么做还找你干嘛。
　　“他们无辜吗？就像是高等精灵滥用奥术，而招致了燃烧军团的降临，他们已经付出了代价。而他们滥用德鲁伊的法术，现在也为自己带来了灾难，他们也要付出代价了。”
　　“德鲁伊的自然之力和奥术完全不同，他们只是迈错一步而已，何况以高等精灵的罪责，尚且只是流放，我怎么能够处死他们。”牵扯到自己所推崇的德鲁伊力量，并且还是和为艾泽拉斯招致灾祸的奥术相提并论，玛法里奥怎么能够不激动，而且他说的也是事实，和狼人相比，高等精灵滥用奥术的罪过大多了，即便这样也只是流放，这如何能够判处这些没有造成多大影响的狼人呐。
　　“没有完美的力量，任何力量都有缺陷，滥用必然会造成不良的后果，都要付出代价。然而付出代价的大小，是可以选择的。就像是达斯雷玛他们幡然悔悟，所以你只是流放了他们，而现在，你该选择让这些狼人付出什么样的代价了。”
　　“我选择？”
　　“对，就是你选择。是让这一个狼人在我的试验中痛苦的死去，以偿还他的罪过，并且让我多收集一些数据，看看能不能想出更好的办法来，还是把那一群狼人全都毁灭掉，全看你的选择了。”
　　如果不能让狼人恢复理性，那么只有把他们全都毁掉，他们不可以被放出去，否则以他们那如同瘟疫一般的增值速度，和对血肉无尽的饥渴，必然会给其他的物种造成极大的伤害，甚至有一天，这个世界上除了狼人不会有其他的种族了。
　　“我无法选择，生命不是加减法，每一个生命都是平等的，我没有权利选择谁该死谁不该死。”
　　让一个人遭受非人的痛苦然后死去，来拯救一批人，这个决定看起来并不难。但是也只是看起来罢了，做起来试试看。或许又有人说了，我觉得一点都不困难。我想说，说这句话的人，做过这个决定吗？
　　我们看小说，看电影，看历史的时候，我们看到类似的情节，我们可以轻易的下决定，因为你不管再怎么代入剧情，你都知道那是假的，你的决定不会造成影响。而你的决定真的会让一个人无比痛苦的死去的时候，你还能做出这个决定吗？
　　我认为普通人做不到，就像日后的泰兰德，为了放出伊利丹而杀害了守望者部队的众多成员，因为她知道一个伊利丹的价值，已经超过了这些守望者的生命，后来也证明了这一点，费伍德森林的腐化，随着伊利丹杀死了提托迪奥斯而停止了，这些都不是那些守望者能够做到的。但即便是这样，我们都知道的情况下，又有多少人能理解她？有多少人在说她冷酷无情？有多少人因此诟病她？
　　别人做的时候，我们尚且不能理解，何况是自己去做？能够做出这样的选择的，或者说是有权利做出这样的选择的，必定是一个成熟的政治家和合格的领袖。可惜现在的玛法里奥和泰兰德还不是，所以玛法里奥会做出这样有些妇人之仁的选择并不奇怪。
　　“可是你必须做出选择，这是你领袖的责任。而且在你以后的领袖生涯中，类似这样的选择你会碰到很多。而在这种时候，你每迟疑一秒钟，说不定就会有很多人死去，甚至你连选择的机会都会失去，就像现在情况。”
　　“就像现在？”玛法里奥被这一句话惊醒，现在怎么了？狼人都好好的关着呐，没有人跑出来，我怎么就迟疑一会，就会死很多人了，怎么就失去选择的权利了。
　　“你把狼人关在一个山洞之中，短时间内还没什么，时间长了，在他们对血肉的无尽饥渴之下，你说他们会怎么样？”
　　一句话问的大德鲁伊愣子当场，两千多头食量很大的肉食性动物，关在一个没吃没喝的山洞里，会怎么样还用说吗？吃同类呗，强的吃弱的，大的吃小的。在拖延一段时间，都不用刻意的毁灭他们，他们自己就自相残杀的差不多了。可你也不能去喂他们啊，两千多狼人，你得送多少肉进去啊？关键是谁敢送进去啊。
　　“你能保证，能够找到解救他们的方法吗？”想清楚后果的玛法里奥，口气也松了下来，不再制止艾恩托斯的试验了。
　　“你突袭艾萨琳的时候，能保证成功的关闭传送门吗？”艾恩托斯反问道。
　　当然不能，突袭艾萨琳是因为根本没有别的办法了，而现在似乎也没有别的主意了。大德鲁伊只得背过身去，算是默认了也是为了不去看那血淋淋的场面，这么做或许有些自欺欺人，但是能够让自己好受一点，
　　“卡梅伦继续吧，看看他的生命力到底有多顽强。”测试生命力有多顽强，这个命题就够让人恐怖的了，这意味着要把这个狼人一点点的折磨致死。
　　卡梅伦先是右手成爪，抓在狼人的腰部脊柱上，咔啪一下拗断。“脊柱断裂，下身瘫痪，三十秒后脊柱复位，四十秒后下身恢复功能。”
　　接着又伸出大拇指，朝狼人的腰部两侧点了两下说道“肾脏碎裂，没有大出血症状，少量出血现在已经止住了。”
　　“脾脏粉碎，同样没有大出血。”
　　“胃部，肝脏粉碎，不致命。”
　　“肺部穿孔，现在已经愈合，内脏无法再生，但是小规模创伤可以愈合。”
　　“肺部碎裂，呼吸衰竭，但是没有立即死亡。”
　　“心脏穿孔，没有愈合，大出血，虽然没有立即死亡，但是已经无法行动。”
　　“目标死亡，距心脏穿孔约十秒钟。”
　　“没有测试要害，颈椎，大脑。无法确定肺部碎裂导致呼吸衰竭，目标可存活时间。”
　　“还需要一头吗？”在听到实验还有没完成的地方，玛法里奥问道。艾恩托斯有些惊讶大德鲁伊的转变，但是他看过去的时候，发现对方满脸是汗，眼中全是紧张的神色，双拳紧握，指甲已经刺进了肉里。看样子即便是没有直视现场，卡梅伦冷静的汇报和狼人的哀嚎，还是给了他很大冲击。但是凡事做了第一次，那么第二次就容易的多了，虽然是这幅样子，但是他还是强撑着，问还需不需要一只继续试验。既然做出了决定，就做到底吧。
　　“不需要了，已经够了。”艾恩托斯的话，让玛法里奥长出了一口气，能少牺牲一个就上牺牲一个吧。
　　“卡梅伦，带上这只狼的鲜血，牙齿还有爪子。”
　　“玛法里奥阁下，泰兰德大祭司，我需要研究一下这些东西，明晚之前我一定给你们答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