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月甘二 小雨 博丽神社(下)


小说:幻想乡事件手帖  作者:翼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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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以能力自夸的话,脑子也就变笨了吧。你在是个神明之前,首先是个人类,这一点你该有所自觉”
  假如紫还在现场的话,大概她也会因为这突如其来挑衅的话语而回头吧。因为现在在场的我包括那个自称为天人的家伙都停了下来,寻找声音的来源。
  “口气还真是大呢,但是没有能力的话是无法在这个残酷的世界立足的吧。在我们讨论这个话题之前可否先请阁下现身呢?”
  事实上这是我再熟悉不过的声音,每天都会听到的有时开心有时又会不开心的声音,但现在,却又不同,夹杂了很多坚定的成分,以至于我不敢确定。
  “我,过得很好哦,天人小姐。”
  “是么,我记得你就是那个…啊!对了,第九代御阿礼之子,这么讲没有错吧。”
  “没有错,第九代御阿礼之子,稗田阿俅,告诉我你的名字吧。”
  “比那名居,比那名居天子,好好地记住然后把我写在那本《幻想乡缘起》上面吧。”
  “唯独这一点请放心,我的能力就是对于所了解的东西过目不忘,对于你的先祖我还是有很好的了解的。呐,缺陷天子。”
  “你说什么?”
  就连人类也能理解这种程度的灵力波动,亲眼所能看到碎石漂浮到了空中,能够听到的沙沙声若不是风吹动树叶的声音的话,就是附近动物依据本能逃跑的声音。
  阿俅的头发和和服也会因为这股波动而飘动起来,与周围的景色相同,试图逃离以天子为中心力量范围。唯一与其相违背的,只有阿俅原本就平静略带一丝微笑的表情而已。
  “绯想之剑。”
  “…”
  “有了那个东西,就可以随意引发地震了吧。”
  “不对…”
  “我好想说对了呢,从你的表情来看。不过就算把它抢过来,就凭我们也是无法控制的。”
  “你既然知道…”
  “是的,我再怎么样也只是知道而已,我的工作是把我所知道的东西记录下来,这更是稗田一家的工作,就好像你们天人的工作是在天界唱歌跳舞吧,某种意义上是一样的。说实话,我十分羡慕你们的工作。”
  “发出这么大的动静,说是缺陷天人一点也没错呢。博丽的巫女大概也要快赶到这里,那样的话打一架的话是没办法避免了,尽可能不要破坏太多就好,这是我的请求。不然的话轮到你修复的时候会变得很麻烦的。”
  “为什么我要听你的…”
  “这是忠告。”
  “哈?忠告?别笑死人了,像你这样不完全的…”
  “回去了,还有在那边窃窃偷笑的家伙,差不多该把他还给我了吧。若是还想来家里坐一会儿的话,我这边没有问题。”
  “不想回答么?嘛,这就是你的趣味的话那随你的便好了。”
  汗?不对,大概是雨吧,但刚才从屋子里出来时雨过了一会儿就停了。现在的我除了想要去分辨雨和汗以外并没有什么可做的,事实上,是并没有什么我敢做和需要我去做的。和一开始质问天子时的我完全不同,到头来,我还是被阿俅所保护。
  很不甘吧,作为普通人类能力这个词与我完全没有一点关系。当然,如果泡茶也算能力之一的话,这一点上我还是相当有自信的。
  “看到能够出现微风的人类说实话还是第一次,怎么样都生气不起来。只有这次绕过你们好了。”
  “谢谢…这么说可以么?”
  “下回,可不是仅仅一个神社倒塌这么简单了。”
  “这句话等到打败那个神社的巫女再说吧。”
  “是么?如果那个巫女能让我感到乐趣的话,我会登门道谢的。”
  只有稗田家门口小雨,也是天子造成的也说不定。然而总是去怀疑别人也不对,话说回来,我本来就没有怀疑别人的资格。
  幸好阿俅带了伞,我们两个才不至于在回去路上被完全淋湿。这下正好,可以知道脸上究竟是汗还是雨水了。
  “为什么…你要过来呢…‘一开始就知道了’这样子的话我是不会认同的”
  “笨蛋…”
  “我…果然是又做错什么了吧。”
  “别动…出了好多汗呢。”
  “你也不一样么!”
  “别动!”
  明明是雨水却被阿俅看成了汗。随着微风吹到脸上。想要反驳却觉得完全没有说服力。
  “好了…”
  “给我。”
  “什么?”
  “你也一样啦!别动!”
  当我拿起手帕准备也帮她擦掉脸上的雨水时,我看到了。
  我所未曾见过的最美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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