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八章 无间道II

　　星星什么都知道。——《SailorMoon》
　　（咳咳，也叫《美少女战士》，不要问我有没有认真看过，小心我代表直男消灭你们。）
　　高登市，九龙区最顶级的音乐酒吧——“First-Kiss”，酒吧的室内录音棚里。
　　录音主控室使用60道的分轨混音台，能完美控制模拟声响的自动推杆装置。拥有多种新颖及经典的outboard器材，包括Lexicon、Teletronix、AMS、Yamaha、Urei、Pultec及其他品牌，还设有数个专门录制回音的密室。
　　录音室器材也包括多种乐器、ProTools系统、模拟盘带录音座及音箱，除了低音吉他、管弦乐器、架子鼓组外，一座价值百万的史坦威三角钢琴及Hammond-B-3电风琴成为了这里奢侈的收藏品。
　　一个头上抹着厚厚发胶的大背头十分显眼，正在这一座价值数千万的录音棚里面鬼哭狼嚎，将录音棚的品味和价值都降低到了一个不忍直视的地步，因为听过他唱歌就会明白，这货完全是一个五音不全却妄图想要“天下霸唱”的麦霸，这就是“五老星”黑帮的九龙区话事人阿乐，本职工作是打架砍人，唱歌只是业余爱好。
　　在这间城里最大的酒吧喝酒的客人们，就算都不想被魔音灌脑也不行，迫于他的凶恶威势，所有酒吧客人必须点歌听完才让买单走人，这里并不缺少生意，有很多外地的来做一些不干净买卖的黑市奸商，为了讨好这位“五老星”黑帮的得力干将，远道而来在这间酒吧花钱点歌捧场。
　　今天，酒吧的一位客人特别显眼，他戴着水管一样粗大的纯金项链，十根手指每一根都戴着翡翠扳指，穿着一身昂贵的雪花貂皮大衣，从脚趾头到头发丝上上下下都透露出一股浓浓的土豪的气息，，竟然一连点了十二首歌，每首歌打赏10万戒尼，可以说他的作为没有辜负自己这一身不断诉说着老子很有钱的行头。
　　“一曲肝肠断，天涯何处觅知音？”
　　阿乐的歌确实有这样的魔性，普通人听一曲就已经“肝肠寸断”了，这哥们连续听了十二首还面不改色，他毫无疑问是阿乐多年音乐生涯难得遇到的“知音”。
　　这么一连串的催魂夺命魔音折磨下，酒吧其他的客人全部都被听得快吐了，唯有这位客人始终保持微笑，听得津津有味，还配合着乐曲打着拍子。
　　在场的人并不知道，这位豪客实际上是高登市警视厅的高级督察“千面狐”乔装客串的，他是警界十分神秘的人物，神龙见首不见尾，极为擅长易容和卧底培训，他亲手在各个黑帮势力内部安插了大量的警方卧底，阿乐就是其中一个。
　　每个月都会通过在酒吧会面的方式，通过一种极为隐秘的方式来传递情报。
　　“千面狐”在酒吧呆了1个小时，就回到了自己为了这次任务专门租用的宾士车上，同行的司机是个新人，非常好奇地问：
　　“长官，您是怎么拿到情报的，我看你和我们的秘密线人既没有打电话，也没有见过面，甚至连一张纸都没有留，到底是怎么做到的？”
　　“千面狐”眉头一皱，双目一凝说：
　　“你进警队几年了？”
　　年轻人感觉气氛有点不太对，抓抓后脑勺有些吞吞吐吐地说：
　　“刚满两年。”
　　“听好了，我服务警队30年了，做这行认识了不少人，也得罪了不少人。在这30年里面，我学会了一件事：每一个机构，每一个部门，每一个岗位，都有自己的游戏规则，无论是暗也好，明也好，要想出人头地，第一步就是‘懂规矩’。不该你问的不要问，好奇心是人类最大的原罪。”
　　“千面狐”摸了摸脸上的假胡子，语重心长地说道。
　　年轻警员似懂非懂的样子，只是默默地点头称是。
　　“千面狐”并不知道自己的这一段精彩的演讲还有另外的一群听众，而自己所骄傲的最隐秘情报传递方式也已经被“破解”了。
　　在距离宾士车1.5公里外的一幢高楼顶部，“五老星”黑帮中“谣将——情报部”团队正在监听方圆3公里内的声波信息，最出色的情报部门负责人阴兽蝙蝠亲自从里面甄选有价值的情报。
　　从刚才阿乐在音乐酒吧演唱的十二首歌开始，阴兽蝙蝠的嘴角就一直弯曲着一个弧线，作为一个高智商人士最大的快乐就是将未知的谜题破解掉。
　　“阿乐的卧底身份已经确认，他刚才给那位乔装的高级督察唱的12首歌的节拍是摩尔斯电码和凯撒密码的结合，现在开始破译，虽然不是什么高难度的密码，但是如果不是我这样一首一首听过来，也不会发现密码的规律。”
　　阴兽蝙蝠驾轻就熟地吩咐自己的得力手下，让他们按照自己指导的方向开始破译。
　　一个新加入的情报部成员十分兴奋地低声说：
　　“最近咱们部门真是战功显赫啊！！！也不知道老大是怎么弄到这些卧底身份的，不仅窃听到了他们所有的信息，而且还破解了他们的各种秘密传递情报的方式。”
　　“的确如此，不过如果不是像我们这样预先知道卧底的身份，是根本不可能监听准确目标并且完成密码破译的，我们帮派内部最近多了预知方面的念能力者吗？”
　　另外一位情报部成员心里有些疑惑，同样低声说道。
　　“别议论了，没听见刚才的对话吗？那个老警察说得不错，好奇心是最大的原罪，不要对你不该知道的东西太好奇了。”
　　一个老成持重的情报部成员打断了他们的讨论，警告了这二位太过活跃的新人。
　　蝙蝠的念能力是“顺风耳”，没有任何一种的声音能够逃过他的耳朵，属下的谈话当然也不例外，他当然不会戳破自己查到所有卧底所依仗并不是什么预知能力，而是一件秘密武器，事情还要从和教官上次见面说起。
　　回到皇家酒店的888号总统套房，五个阴兽还没消化完下一步行动计划的冲击，就听到达摩继续说：
　　“蝙蝠，如果有机会能够让你进入警视厅这一类白道的数据库最高权限，你有多大的把握查到潜伏在‘五老星’黑帮内部的鬼牌？”
　　“教官大人，拿到白道数据库的最高权限这几乎～～是不可能的，这种假设条件～～不成立。”
　　蝙蝠心里一惊，有些吞吞吐吐地说道。
　　达摩摇摇手指，很是云淡风轻地说道：
　　“我现在不是问你怎么拿到权限，而是问你拿到权限以后怎么办？”
　　“抱歉，教官大人，属下失态了，现在是网络时代，如果拿到全部的数据库的权限，我就可以查询到所有的白道人员的背景信息，了解他们的活动轨迹，有百分之百的把握将所有鬼牌找出来，因为这种情况简直就是开了金手指作弊，将棋盘上对方的主帅换成了我们的人，任何一个有点情报分析能力的人都能做到。”
　　蝙蝠头顶冒汗，心怀忐忑地说道。
　　“好，我就是要百分之百的把握，找到帮派内部所有的大鬼小鬼。”
　　说着达摩左手一翻，将三张卡片弹给了蝙蝠。
　　“这里是我给你的秘密武器，三张一星猎人的执照，按照猎人协会朋友的说明，可以查询到网络上所有一星猎人以下的信息，拥有进入所有白道数据库的最高权限，而且因为一星猎人的隐私保护权，所有的查询痕迹都不会被追踪到。”
　　“教官大人，有了这样的秘密武器，我绝对可以将所有白道安插在我们帮派内部的暗桩找出来，找到以后，请问直接清除掉，还是控制起来？”
　　蝙蝠手捧卡片，带着兴奋到颤抖的语气说道。
　　达摩摆摆手，一副无所谓的燕子说：
　　“不需要多事，卧底这种东西，好比草原上的野草，野草烧不尽春风吹又生，只是监视起来，摸清楚他们的情报传递系统的每一个环节，这样我们就能成为草原的主人。”
　　“是，属下等人一定办到。”
　　五位阴兽点头称是，退下了。
　　蝙蝠的回忆到这里终止了，他心里还有一个最大的疑惑：“教官大人大费周章地查出所有的白道鬼牌，对找到的叛徒又不做任何处理，是有什么大动作在酝酿吗？”
　　望着窗外静谧的夜空，他心里有一种感觉，自己等人未来的征途是星辰大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