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四话 与神争锋

　　实际上，天皇祖孙19日就抵达了伊势市，这也就是小田卷茂19日能够在名古屋呆着的原因。不过21日，悠仁亲王就要去伊势神宫参拜了，小田卷茂（当然，还有真白舞和常磐芦生）又得在20日赶过去。
　　然后，20日皇室的工作人员会到达名古屋市海鸣港。从20日下午到23日，各港提督（包括前卫、周清流和石田猛这样到访的外国贵宾）需要在皇室司仪和海军负责人处递交本港参与观舰式的舰娘名单，以便在观舰式上安排出场批次，避免舰装互斥。小田卷茂三人和夜神伊织倒是早就投递过的。
　　……话虽这么说，毕竟这批家伙（姑且不论老提督中岛原野）都是自由散漫惯了，好不容易有个放风的机会实际上没几个人是提前到海鸣港等着的，都是带着舰娘在名古屋市玩上一天等到四点钟以后才开始往港区走。
　　其结果，田中健助这位被海鸣港三大宾馆统统拒之门外的老兄只得在市内住宿，也没有别的提督陪他，连同属一党的前田飞鸟都更愿意跟中岛原野、七夜四季一同行动，于是只剩下他自己带着24个舰娘在名古屋晃悠，真个是冷冷清清，凄凄惨惨戚戚……
　　……当然，除了他自己港的舰娘以外，并没有人同情他。
　　实际上名古屋市繁荣的原因恰恰和海鸣港三大宾馆重合：十字钟财团在日本的总部、日本集大成的剑道流派御神不破流本家道场、还有夜神家祖宅，这就意味着夜神家在贵族中的地位、御神不破流在武术界和体育界的地位、十字钟财团在环太平洋贸易圈中的地位都为名古屋市近水楼台。不过这和田中健助没啥关系，如果有关系，也只会是负作用——夜神家跟国大联盟敌对、十字钟集团是外资跟贸易保护主义的帝国党不睦就不说了，就连不破志郎，对除了小田卷家以外的帝国党高级成员也不怎么看得起，认为他们是一群“既没有武士的风度又没有市民的踏实自由，醉心贵族而妄想一夜暴富的小市民”。……所以，田中健助在名古屋的这一天并不怎么顺心。
　　其实“舞姬风险投资公司”的总部也在名古屋，但是舞姬风投的总裁一直联系不上，何况田中健助对这个身败名裂的基友已经没啥兴趣了，所以就没去。
　　总之这一天倒是安安稳稳到了下午，天色渐晚，一众提督开始往海鸣港的海事厅办公室走去。
　　……哪会这么简单！
　　“啧……你挡道了，请让开。”
　　像这种，正憋了一天火的田中健助和夜神家的孩子碰上的情形。
　　“哦……”
　　佐仓吉太陷入了沉思，
　　“你哪位啊……”
　　“……我是田中健助！佐世保的提督！”田中健助咆哮起来，“看我身后的舰娘，还不明白我是提督吗！”
　　“喔……”佐仓吉太赶紧让开道。
　　不过这个时候某只Ayamero又开始犯蠢了：“其实我觉得也不一定啦，你看，也说不定是站在一群舰娘前面招摇撞骗呢？也说不定是……”
　　本来佐仓吉太那声毫无尊敬之意的“喔”就已经又让田中健助火气上升……嘴子这么欠，交了450也保不了你了。
　　“有意思！就这种舰队敢来质疑我？你很可以啊！没有大和级没有俾斯麦级，队伍里面一气5个轻巡、战舰还在用长门级这种过时货色而且算上航战就3战舰，这种队伍也出来丟大日本帝国的面子？”
　　佐仓吉太被这货突然！的爆发有点愣。
　　“队伍组成还是这种半吊子的机动部队！”田中健助越说越来劲，“嘿！除了神通以外的那俩川内级倒是练度挺高——”
　　说到最后一句话的时候，佐仓吉太突然表情一冷，变得严肃起来，“你，对川内有意见嘛？”
　　“有意见？还用有意见，日本的轻巡除了神通、雷巡和早就被改装成重巡的最上级以外根本就没用，一队带一个、两队一个神通一个夜侦母舰就够了，你这不仅带了仨还全都这么高级——”
　　“那就来打败我这支‘半吊子机动部队’试试如何？”佐仓吉太一反常态地加速打断了田中健助的叱咤，“来吧，演习试试！”
　　“简直……嘿？”田中健助明显一愣。首先他并没打算真的跟堂堂大江户望族之一的夜神家分家佐仓家闹翻，其次这……双方的阵容重复的仔细一看还是不少的，要是全都让对方优先选人自己也吃亏太大了，尤其是对方大可以选择三雷巡……
　　不对！田中健助突然想起来夜神家最近从美国进了个新玩具，在这时候……貌似正好用得上？“虽然不是不行，但是得采取不会让双方舰装互斥的形式，我是说——”
　　“那我先挑！我要派——”
　　“海军部不是刚刚进口了‘单兵演习实时模拟计算系统’吗？我们就按照预定好的坐标彼此演算就行啦！虽然从中弹判定到消失判定有那么一两秒钟的差距，但是咱们这又不是陆军手枪！”田中健助一口气说完了。
　　“啊——”
　　单兵演习实时模拟计算系统，实际上就是一种半吊子的VR。
　　从个人到每一件武器全都接入GPS系统，实时拍摄、模拟计算，虽然并不能直接把伤害反映在舰装上，还需要舰娘接收信息之后自己停止炮击，但至少可以实现相距遥远（至少远过舰装互斥的范围）的演习。虽然可能会允许舰娘中破的时候多放一炮。
　　“可以，没问题。”
　　“这样就完了？”田中健助似乎又有了新主意：“我们干脆玩大点！双方提督都不能向舰娘下指令，纯由双方旗舰自己来做决断，如何？”
　　“求之不得！”
　　田中健助当然有自己的算盘。
　　佐仓吉太的指挥能力，自己并不清楚，但自己的才能只在于运营而不在指挥这自己还是很清楚的。而她的旗舰肯定有一队是川内，蛐蛐一个轻巡的指挥能力完全可以无视；而自己的两队旗舰分别是大和和俾斯麦，就算佐仓吉太的另一支旗舰是长门，长门的指挥水平在大和级或俾斯麦级“这两级超级战舰”面前有何意义？
　　不得不说田中健助在同意演习的时候还是好好过了一下脑子的。即使是可以演习，如果没有利益的话本来他也不打算打。但是……
　　田中健助的俾斯麦进行了“萨莉·布拉德娜的改装”……除了把俾斯麦的38糎连装炮（38cmSKC/34连装炮）换成了同国的整16inch连装炮（40.6cmSKC/34连装炮）之外，还把舰体大部分（除了没有大规模设置防空机枪以外）都仿照其二番舰提尔皮茨进行了修改，尤其是加装了八门水上鱼雷发射管。夜神飒包括平贺让嘲讽地称这一改装为“雷改”；但是，国大联盟派系的两人——田中健助和生前的司波奥天依然称之为“改三”且田中健助对其特别推崇，认为（俾斯麦级两舰）是“全世界唯二可以与大和级相提并论的超级战舰”。而在进行了这个“改三”之后，佐世保的俾斯麦还没来得及进行任何实战（包括实弹演习），只有非实弹的演习，因此现在俾斯麦的练度，还稍微差了一点……
　　田中健助不动声色地摸了摸口袋里的一枚结缘戒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