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话 合金装备

　　“适重炮的更换……吗？”
　　“是这样的。您不是曾经试着把美制16寸MK.6主炮安装在黎赛留级战舰的炮座上，并取得了成功吗？”
　　“那只是实验就不要提了吧……”
　　当天晚上，欧洲各国舰队和美国舰队在十字钟酒店住下后，几个船王家族的提督便跟日方的几位提督会合，简单交流了一下下一阶段的研发项目。
　　“试制甲炮的彻甲弹要造出新型的来，弹重要提升，有可能的话防护要更好……炮塔重量最好减轻一点。”说这话的是田中健助，“……三年式12.7糎炮和14糎炮的改装潜力还没到头，不做出让每一条相应的驱逐舰都拥有能发挥自己十二成战斗力的三年式炮我是不会罢休的！”
　　“……那不就是强行要把三年式炮特化成每一条舰上都不通用的手工版吗（推眼镜）……”在场唯一一个普加乔夫家族的船王后人是葛城系真。
　　“没错，那就是我的努力方向，96种不同的三年式12.7糎炮和26种不同的三年式14糎炮，我会在五年之内完成它！然后，还要有10种不同的三年式41糎连装炮……”
　　“……不应该考虑一下在不同炮位也采用不同的炮吗……”若亨·约安尼斯一副“有钱人惹不起”灰败表情。
　　“也是哦，最多可能需要160种……少的话，103种就够了。不过，应该给其余装备旧式12糎炮的舰也有装备三年式12.7糎炮的机会，也就是说还应该算进睦月、神风、峰风三型……而且，轻巡这边也有侧舷炮的问题来着。”
　　“……好了关于船模的问题我们先不讨论，我们只是泛泛地谈大方向。”
　　*注：IJN装备三年式12.7cm炮的驱逐舰一共有80条，其中16条（初春级6条、白露级10条）是连装和单装混装的，其余的如果按特型分为3型（如游戏中划分）的话共有7级；装备三年式14cm炮的水面舰有4条战斗舰、16条轻巡、3条练巡和2条从常社长处抢过来的宁海级，其中夕张是单装和连装混装的；IJN大和级以外的战斗舰共有10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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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开始就闹出了这种乱子，若亨·约安尼斯强忍着咆哮的冲动继续讨论：“我们这边的一大难问在于高射炮……2厘米以上的射速和装填角还好保证，但还需要对空射击指挥装置。此外，2厘米级别的防空炮也需要强化……我倒是有个思路，但比起触手可及的3.7厘米级、10.5厘米级和12.8厘米级来，这个还很难实现。”
　　“高、高射指挥装置什么的……”琼·约翰生脸色一变，也陷入了沉默。
　　额……高射装置这东西可不是随便能弄到的啊！战中不要说打了一半便被退群的法国，德国是完全没有，英国也很难称得上指挥系统而主要靠战争末期引进的美国货……意大利姑且还有那个几个实验性的装在90毫米高炮上，但37毫米炮是没戏了。像IJN这种九四式高射装置烂货，已经姑且能排得上第二三名了。美国在这里头是独善其身，MK.37高射装置绝对是万用好货，当然玩出花还是英国玩得漂亮，虽然已经是战后第一年的事了。
　　“各位在烦恼什么啊？”
　　此时听起来益发可恶的美国佬声音加入了对话。琼·约翰生瞅了一眼理论上的同族，说道：“关于高射装置……MK.37高射装置能不能大规模出售？”
　　“没问题啊！”
　　……诶？
　　美国佬答应得过于爽快，乔瓦尼·约丹诺反而要怀疑里面到底有没有阴谋：“也就是说MK.37高射装置可以随便向欧亚出售？包括我们都能买到？”
　　“没错！”约书亚·约翰逊伸出一根手指，“不过我还是更建议直接购买成品，毕竟总统只是允许5寸MK.12炮和……对，3寸MK.33炮我觉得就是不错的载体，我们这边生产起来也足够快，而且还能配合近接信管使用！”
　　原来如此。包括琼·约翰生都瞬间明白了其中的关节。MK.37高射装置是目前唯一可以量产并锁定（英国和日本并没有找到能够锁定高射装置的配方）的高射装置，只要垄断了这一装备就可以任意抬价。但是，高射装置和近接信管都不是非美国不可的装备，在“只要有就够了”的情况下，各国选择用自己的方式把国产的爬出来的可能性并非不存在……更遑论英国货虽然难以取得但毫无疑义地确实比美国货时代更晚、技术更先进。
　　MK.33炮也是远非完美，各国的3寸、3.5寸级炮如果配上同级别的软件并非不可能反超之，英国更是已经锁定了50年代的新型3寸炮。不过要说解决“有没有”的问题上，MK.33炮已经是十分充分啦！完全可以视为强大的博福斯炮的上位互换。“我要买。”因为总理的坚持而未能签下直接贸易合同的若亨·约安尼斯立即说道。
　　“我们也要！”说这话的是为数不少（可以说除了田中健助和天野丛云还在犹豫、常磐芦生照常无口之外其余人都是异口同声）的日本提督。总之这笔买卖就这么定下来了。
　　……MK.33炮的价格会让你们惊喜的，同学们。不过，在很长一段时间里，MK.33炮也确实值得起这个价格；至于其后MK.33炮在各国完成国产化的问题……嗯！之后再说。
　　这个议题结束，接下来是飞机的议题。大家倒是很快达成了共识：明年年中约一个时间进行新型飞机的飞机讨论会！
　　不讨论不行，这边的世界关于航空母舰的应用，很大程度上还要跟着彼世二战史的步伐亦步亦趋，关于舰载机的讨论，不仅仅关系到舰娘战斗力，同时也关系到实体的航母的发展啊。
　　“限定在活塞机的话，作为舰载机，气冷单发机比起液冷机和双发机都有着巨大的优势；而限定在陆上的话，作为战斗机来讲，液冷机比气冷机强出甚多，两者都是优先采用层流翼。如果开放到喷气式飞机的话，战斗机无疑是使用后掠翼、轴流式发动机为上，但轴流式发动机也不一定就无条件比离心式发动机效率高；鱼雷机有条件的话，应当使用涡桨发动机，舰娘时代——也就是20世纪30到50年代的机载鱼雷完全不足以支撑在涡喷发动机的最低速度下投放入水的。”
　　虽然夜神飒笑眯眯说出了一大堆惊世骇俗的理论，除了约书亚·约翰逊以外的这一帮子纯海面大老粗也搞不懂个所以然出来。说到底，由于各国二战已有的发动机发展情况不同、妖精对于气冷、液冷、喷气发动机的发展效率也不同，各国能够取得的三种发动机性能本来就差异巨大。在各国贸易的意向并非完全开放（有的譬如美日也远隔重洋难以完全开放）的情况下，很大程度上还是只能看自己手头有（欧洲可能还要加上一个欧洲内部贸易能够获取）的这几种。
　　因此，这个话题还将搁置半年以上。唉！不提也罢。
　　“新舰改装上有没有什么问题？”乔纳森·乔布斯的这个问题顿时让法德两国两位提督全都纠结了起来。
　　这个……问题可不是一般的大啊！西欧邦联姑且还有一个意大利拍着胸脯预定了可以帮自己改西班牙级战舰，德联邦这边，好歹俾斯麦级已经有平贺让的改装打底，后面又借得雷德尔的力可以强行把H39甚至H41的龙骨当成其代舰来用，改装还算有个思路；沙恩霍斯特级、德意……吕佐夫级和老德意志级，这三种（实际上还有一种不过若亨·约安尼斯并不想提）28.3厘米炮舰的改装，若亨·约安尼斯可是完全纠结了。
　　“如果德意志级战舰能够被视为巴伐利亚级战舰的前型就好了……”若亨·约安尼斯喃喃地说，“并不希望要为了这三者研发两种以上的炮……换言之，如果不能使用38厘米炮的话，还是尽可能使用28.3厘米炮。但那样的话，又容易造成火力不足。”
　　“这并没有问题啊，德制28厘米34年型三连装炮在垂直穿甲方面还是有可称道之处的，虽然炮圈还有可以紧凑化的余地。”前卫说道，“何况，如果实在难以接受的话，只要搭载三座以上的三连装炮，就还有补救的方法。”
　　“补救……是指？”琼·约翰生皱起眉头。
　　前卫一笑置之：“这边世界的交战白热化、陆基的导弹和轰炸机威力日渐强大的情况下，现代的战舰似乎普遍都是三到四座炮塔、9到12门主炮居多。但是在二战的环境下，来自视距外的威胁并没有那么多，就连弗里茨X和蝙蝠这种制导炸弹，在50年代前都只是运气因素极大的纸老虎。这种情况下，真正起作用的主炮实际上6门就够了——理论上只需要4门。换言之，3座小口径的三连装炮换成3座大口径的连装炮，在其余配套设施不受影响的前提下是完全可以接受的。”
　　“……啊！”若亨·约安尼斯和琼·约翰生想着本国半个世纪前的战斗舰布置，豁然开朗！“那么28.3厘米C/34可以换到的最强主炮——”
　　“我曾经使用过的15寸MK.I/NRP12，是完全没有问题的。”前卫点点头，“相应地法国的四连装炮应该也可以更换成口径大上1个甚至2个英寸的三连装炮才是。”
　　“……原来如此。”这样一来不但若亨·约安尼斯，连琼·约翰生、葛城系真和田中健助都陷入了沉思。“……等一下那么说，直接给大和型换装试制甲炮成为超大和型也是没问题的了？同时可以给三年式15.5糎炮换成——”
　　“战舰上6寸级的副炮是用来防备高速雷击舰的突击的，虽然8寸炮的收益远高于6寸，但在战舰上并不需要8寸炮的优势，因此没什么必要，除非有空间能上配套设施众多的速射三连装炮。”前卫还是脾气很好地向田中健助解释，“……不过大和级换装试制甲炮成为超大和级这个问题，应当没有任何技术上的困难。当然，借此对原本就属于杰作的大和级进行更上一层楼的改进——尤其是在软件方面，前卫以为是更好的选择。譬如两用炮换成九八式10厘米炮甚至五式12.7厘米炮、三连装的九六式高射炮换成博福斯五式高炮的改进型甚至MK.33——7.6厘米六六式高炮，并且更换射速更快的1寸级机炮。电子系统更是应该加以改进。”
　　“严重同意！”
　　好厉害，竟然能够降服这个田中健助，萨斯噶维多利亚二世殿下。一众日本提督交换了一下诧异的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