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话 爱 情 买 卖

　　“如果说阁下所汲汲于的骑士道就是所谓的个人英雄主义的话——”
　　“啊……不不不，我只是权衡了各方面的条件，由我自己去是最合适的。”
　　“那么请解释一下，抛下指挥所与舰队联络的职责去点灯之举，跟派西班牙的部队去点灯相比有什么优越性。”
　　“这个嘛……”
　　为了保持机密，琼·约翰生是抛下了港区的驻军，不带任何随从护卫，在瓦伦西亚镇守府完全空门的情况下一个人开车来到马拉加，然后暴露在深海栖舰的炮击范围内点亮的灯塔……
　　这且不论，直布罗陀海战的结果，除了直接的战略胜利之外还有三点。
　　第一，让高层看到了现今法国的装备确实存在巨大的缺口，向别国进货是必不可少的。至于高层是选择欧洲大陆内部交流、向英国购买还是向美国购买，反正琼·约翰生已经提出申请了，加上欧洲大陆的传统矛盾，欧洲大陆内部交流可以说是不可能的，找英国的可能性也不大。
　　第二，黎塞留的提议基地飞机，虽然现在无法实现，但可以指挥超出舰娘放飞能力的机种和机数，或许可以成为欧陆国家扭转航空低迷态势的王牌也说不定，已经上报中央。
　　第三，强行侦查的时候遇到的潜艇被后来的情报证明不是深海栖舰，而是意大利约丹诺本家派出的潜艇侦察部队，甚至之后又来了一次，用蛙人鱼雷中破了那个鬼舰……国家之间、有时甚至是两港舰娘之间的即时信息传递，还是需要更快捷的手段啊。
　　不过，即使这样，最后的那个鬼舰究竟是生是死，目前还完全无法确定。在进一步向远海探索之前，似乎也有必要充实一下潜艇部队了呢。
　　由于考虑到全面作战的可能性，除了可以直接作为装备的微型潜艇之外，能够以舰娘身份入役的潜艇都得是远洋潜艇。西班牙是没有的，只有法国的1500吨级也就是俗称的可畏级，加上一个谜的胥库夫而已。性能嘛……不怎么样……虽然火力投放量是有的，但是法国的550毫米制鱼雷就是到了41年戛然而止，直到光复之后才重新开始研发……那真是天知道能不能够着的科技树。
　　虽然明知道有舰（不如说绝大多数舰）会反对，琼·约翰生已经开始摸索制造G7鱼雷的可能性了。
　　航空方面，实际上英美战后都有转让或者卖给法国轻航母的，但那毕竟是战后，能不能获得还真的很难说。欧洲这边唯一获得的就只有舰娘系统本身而已，等到这次交流才是第一次跟美日大规模交换信息，摸着石头过河的地方还是多啊。
　　总之，这边的闲棋也只能暂且放下。时间进入11月，比斯开湾的深海栖舰已经得到了肃清，包括瓦伦西亚、直布罗陀、土伦在内的数个镇守府也建立了起来，之前在瓦伦西亚只是实验的美国人所谓“弹着观测”战法也得到了实际应用。从结果而言，各个方面都暂时进入了一段长草期。
　　就在这种状态下，终于迎来了美国政府和专家的谈判团。虽然琼·约翰生觉得自己只管提出提案，具体谈判不需要自己，但是总理却下令她做好准备迎接谈判团的代表。
　　闹哪样？琼·约翰生迷惑不解，但也仅限于实际见到前来布雷斯特的谈判团代表之前——见到那货的瞬间立即全明白了。
　　“嘿，JOJO！没想到你这货居然甩下自己港口一堆事来法国度假！”
　　这种一点也不讲排场甚至听起来有点像女流氓般的语气，是此前黎塞留从没听过的。毋庸赘述，来到布雷斯特的美国人一定是约翰生家族的分家大佬。
　　脱口而出这句话之后琼·约翰生才察觉到自己的态度是有点那个，于是转过头来向黎塞留等一行法国舰娘介绍道：“啊，这位是约书亚·约翰逊，美国圣地亚哥镇守府的提督，和我一样是约翰生家族和约丹诺家族联姻的后裔。”
　　“应该说是把舰娘引入美国的历史性人物、美国首任舰娘提督这两个头衔比较响亮！”约书亚·约翰逊得意洋洋用大拇指指指自己，“总之，就是这么一个角色。啊对了，这位是新泽西。”
　　“不够骑士……”琼·约翰生瞅了瞅JOJO身后一脸活力过剩的巨R大姐姐小声BB。
　　“哈哈！其实这次来是听说你们这边遇上了瓶颈。”
　　约书亚·约翰逊倒是单刀直入，只是似乎还隐藏了点别的信息没说。
　　“与其说是瓶颈……不如说，”琼·约翰生老实承认，“麻烦还挺大的……如果不解决的话，法国的舰队就将永远止步于1940年时期了。”
　　“哦？”约书亚·约翰逊露出了神秘的微笑，“那让我来猜猜你们这出了什么问题……法系舰的改装仅能改成1940年第三共和国投降之前的状况，无法获取自由法国在英美进行的改装；同样英美在1941年后给自由法国的装备也无法获得，比如黎塞留的主炮默认只能用弹底钻孔的OPfKM1936、飞机的外国货只能截止到F4F-1和SBC而没有F6F之类？”
　　“实际上能拿到SB2U的。”琼·约翰生还是实话实说。
　　“哦——那还真是不错。”约书亚·约翰逊耸耸肩，“不卖关子了，这个现象其实挺常见，就是在历史上出现过政权更迭的国家只能制造其在大战开始时的政权的武器，其余的都无法制造的情况。那么现在就是个机会了……来，试试看在妖精的开发表格上写上180、600、100、1000，然后在目标装备上直接写上F6F-5？”
　　蛤？不是都说了造不出来的么！虽然琼·约翰生双眼圆睁，但还是这么填了上去。
　　效果立竿见影：一分钟后推出来的黑色飞机明显比F4F大了一圈，右边翼下挂着一个装在护罩里的雷达，机枪有两门似乎比较粗，毫无疑问正是标的产品F6F-5（具体来说是F6F-5N）。
　　“怎、怎么回事？”琼·约翰生虽然惊讶但至少还明白一点，这跟这两人的到访脱不了干系。
　　“很简单！只要本国的开发妖精跟目标国的舰娘进行过友好的接触，就可以建造历史上曾经获得而非发明的外国武器了。这种接触是可以连锁的，也就是说可以‘传染’：只要一个开发妖精接触了，与妖精有交流的其余各港也可以很快获得……虽然这个还只是理论上的吧。嗯，其实我也是来实验的。”
　　“美国需要用法国的装备？”琼·约翰生嘴上不说心里还是与有荣焉的。
　　“确切来说是装备改修的系统，我们打算实验一下。”约书亚·约翰逊顾左右而言他。
　　“装备改修？”琼·约翰生听到了有趣的关键词而感兴趣起来。但约书亚·约翰逊却立即转移了话题：“另外，美国这边可以为西班牙提供5条弗莱彻级驱逐舰，只要接触一下应该就可以了；相应地美国也是只需要接触一下就可以获得自由法国的6条光荣级潜艇、4条空想级轻巡、3条特鲁安级轻巡……还有贝亚恩、洛林、胥库夫和黎塞留。”
　　“哦哦！”琼·约翰生立即明白了过来，“需要黎塞留的帮助？”
　　“黎塞留和空想级都需要……有实力的舰当然越多越好。”
　　“成交！”
　　虽然明知道对方不是为了这个，但能够向美洲蛮子推销骑士文化的机会，琼·约翰生还是能不放过绝不放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