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二话 阴差阳错

　　苏联元帅请托萨莉·布拉德娜的事有三个，其一自然是齐柏林伯爵的图纸——据他说，俄国并不准备直接就这么用，可能还会进行一些调整；第二个让萨莉·布拉德娜颇感神秘，是威悉河和欧根亲王的图纸。
　　欧根亲王的图纸还好说，威悉河……是闹哪样？不过这倒也没什么损失，想也知道这是为了彼得罗巴甫洛夫斯克的改二案，反正后者强一点对于德军也没什么损失，沃尔科夫兄妹承诺图纸修改好了会寄给基尔一份；而最后一个，则是甘古特级的1907年305毫米炮的改修。
　　……虽然是旧炮，但是前卫的经验已经证明，对于平射炮来说，旧炮不一定没救，只要装药量够，大不了下死功夫魔改。实际上，1907型炮本身就已经有玛利亚皇后级战舰的防御强化版、30年代的仰角抬升版两种魔改，不过这炮弹嘛……问题就出在苏联的炮弹弹体强度的问题上。
　　即使是前卫，能够轻而易举地为战舰制造出原本只有个名字的主炮并为其配置炮弹，也没法简单地把一种历史上不存在的炮弹配给历史上已有的名炮。萨莉·布拉德娜倒不是没做过这种事，估算的话，至少也需要个两个月以上，来等待不知何时能够达到的灵光一闪，在这样的瞬间给炮管配置需要的炮弹，才能够成功。前卫似乎因为自己就是舰娘，因此不需要那么长时间，顶多一周也就够了。
　　但是现在萨莉·布拉德娜可没这个时间，实际上对她来说，在勘察加逗留一周已经够久了。因此，炮管镀铬、炮身自紧、大功率供弹机、大倾角正面装甲、发泡水泥剥被帽装甲、礁石雷达、RPC系统、延时射击装置、陀螺传输单元，一套红拐砸下来之后，她还是希望能够有一个比较轻松的魔改方案的。原有的炮弹虽然弹种众多，但都是4crh弹，已经不适合30年代之后的版本了，而且，尤其是穿甲弹的弹体强度太成问题，这样根本砸不穿战舰装甲的。
　　与此同时，她则在查看苏系其余的各种装备。正如前卫所说，苏系的火炮很多都是属于大力出奇迹的类型，长倍径、强装药、重弹，每每用细一寸的炮管打出比粗一寸甚至两寸的别国炮还高的理论穿深，其结果就是炮塔重量比粗一寸的别国炮还重、以及炮管寿命感人。不过，苏联的飞机还是有可取之处的。历史上苏联在这段期间就没有航母，自然也不会有舰载机，但是库兹涅佐夫作为苏军中的航空派，可没少提出过航母计划，准备进行改装的飞机也有不少了，其中最有利的无疑是雅克-9。话说她在苏联的武器清单里居然看见了BT-5两栖坦克，弄两栖坦克作甚，完全意味不明嘛……等？？？
　　看到了另一个苏联火炮的情报，萨莉·布拉德娜立即意识到了这就是自己需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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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以玛利亚皇后级炮塔的防护标准（侧面和顶部的数值有所调整，另外采用了更加浑圆的炮塔形状并在两层护甲之间充入了发泡水泥剥被帽层）加上40度仰角的俯仰机设计，顶部加装3门1.5寸级单装机炮，膛线镀铬的自紧炮管、加装巡洋舰斯大林格勒的全套火控系统（包括“岩窟”Грот火控雷达）及供弹设备，采用和斯大林格勒级的1948年型重量大致相同的5crh硬被帽穿甲弹和长射程弹、1928年型的高爆弹，其余弹种依然保持不变，GTU和延时射击装置增设，这样设计出的新炮塔才是大改后甘古特级真正适重的主炮，比原来像这位“红旗十月革命”她们三舰在改装时强行焊上去的、重达1180吨的喀琅施塔得炮效果好得多。不过，萨莉·布拉德娜也只是画出了图纸，立即就匆匆离开了——跟日本那边说的是10日到达幌筵岛，这都14了啊！我们在鹿上了啊！
　　……有的时候耽搁一天就会粗大四。
　　“这有什么好讨论的？帝国的合法领土，千余忠勇将士和数十舰娘，就这么被中国一夕之间全部绑架，生死未卜……大日本帝国的军队不是用来保护帝国国民的吗？保护保护，连帝国军人自身都保护不了这算什么？！雷霆一击！我要雷霆一击！雷霆一击！”
　　“……然后被揭发这场在深海栖舰肆虐期间坚持作死的内斗战争的起因其实是我们命令独国舰娘袭击中国人吗？……说到底，当初把这个不惜绑架整个帝国也要跟中国开战的冲绳人派到南中国海边境当提督的是谁来着。”
　　八位实权贵族，包括一个深海栖舰在内四位重镇提督加一个宪兵队长，虽然各自心怀鬼胎，但都下了一个相同的结论：今后对德国，要采取严密的信息封锁了……
　　“那就没办法，只好任由中国将她们作为‘人质’。……诸君也无需担心。其一，绑架她们的是中国的新加坡提督，即南洋水师督师苗邰珠，中国所属外籍舰娘的总指挥，说她对这些舰娘没有见猎心喜，是绝不可能的事，帝国舰娘只要同意共同作战，在她手中绝对可以获得雇佣兵待遇，而不会被虐待；其二，舰娘本来即是跨国界的人类守护者，帝国舰娘帮助中国守卫咖喱洋安全，在法理上毫无不通之处，露印独英均毫无理由介入；其三，把舰娘送到苗邰珠手里，即使得原本单方面对帝国不利的把柄成为了双方面的……”
　　小田卷茂、石田猛和夜神飒看到的又何止这一步。
　　“帝国于中国而言不啻为拱卫东海、南海之天然屏障，绝无在此时与帝国鱼死网破之理，此番采用特务手段，应该也足以证明此点。中国之战略，目前所指之敌无非大藏法典国，背后乃是印度，露西亚则并非其第一打击对象。而帝国在兰印之存在所碍，无非加姆岛一地而矣：中国所求之物乃是贝格尔湾之霸权，一旦将帝国之势力逼出南中国海，毫无疑问将会立即截断马来海峡，阻止帝国与米澳试图援助印度之途——届时加姆岛于帝国而言只是累赘而已。”此前某位长者曾经如是说，“诚然，此时已是残局，文莱之地……确然而言，吕宋与婆罗均已无继续驻军之可能，马来海峡，只怕已为胡观海氏囊中之物。……弃子取势，主动舍弃加姆岛，使印度获得目下的贝格尔湾霸权，驱虎吞狼，以中印之争争得帝国十年隔岸观火，却尚有余地。”
　　只要中日的秘密协议达成，中国立即就会对马来海峡实施禁运，并出兵收复青藏高原吧。而俄印，大约会因此而向中国开战。
　　跟欧洲的联系纽带，恐怕要断掉一阵子了。
　　……当然，萨莉·布拉德娜亦然。还好她没真的去憋两周新穿甲弹，否则进入战争状态的俄国远东？别说来日本了，就算想回德国恐怕也回不去了。当然，被堵在日本也一样好不到哪去就是，现在她能选择的归途也只有从北方海域退回阿拉斯加然后走美国航路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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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是萨莉·布拉德娜的失算，实际上，前卫也没想到……没想到日本的南西方面提督居然这么快作死，不过至少“中日达成了一个必须瞒住世界其他国家的肮脏交易”这一点是不变的，只不过是时间早晚的问题。
　　这并不代表前卫这两天就没有真正的失算……
　　“101……额，齐柏林，新的改装没问题吧？”
　　“我觉得问题不大……不如说，光从直观感受来看根本察觉不到改了什么。”
　　“我的新炮也没感觉出有什么差别……嗯，”
　　“咱们这一群未成舰说什么跟历史上有没有平衡性差距呢。”队列最前面的“重巡洋舰”不禁莞尔。
　　“这么说也是……嘛，下命令吧，旗舰！”最开始问话的超弩级战舰不禁乐了，竖起大拇指。
　　“所以为什么要我这个重巡洋舰当你们这一群战列舰的家……”巡洋舰斯大林格勒小声抱怨道，“……总之，前进！收复喀朗施塔得！”
　　“Урааааааа!!!”
　　斯大林格勒69：305mm三连装炮СМ-33、305mm三连装炮СМ-33、华约式穿甲弹、别-4
　　101号拖船：苏-2К（587轰炸机团）、雅克-9К（附莉迪亚·利特维亚克小队）、海喷火LFMark.III（近卫航空团）、卡-25试制型
　　苏联up41：406mm三连装炮Б-37(mod)+FCS、406mm三连装炮Б-37(mod)+FCS、华约式穿甲弹、别-4
　　俄罗斯up41：406mm三连装炮Б-37(mod)+FCS、406mm三连装炮Б-37(mod)+FCS、华约式穿甲弹、别-4
　　白俄罗斯up41：406mm三连装炮Б-37(mod)+FCS、406mm三连装炮Б-37(mod)+FCS、华约式穿甲弹、别-4
　　乌克兰up41：406mm三连装炮Б-37(mod)+FCS、406mm三连装炮Б-37(mod)+FCS、华约式穿甲弹、别-4
　　日丹诺夫У：152mm三连装炮Б-38МК-5(mod)、152mm三连装炮Б-38МК-5(mod)、АК-230、别-4
　　红旗塔什干：53-65鱼雷试制型、53-65鱼雷试制型、АК-230
　　鞍山：53-39鱼雷、53-39鱼雷、АК-230
　　抚顺：53-39鱼雷、53-39鱼雷、АК-230
　　长春：53-39鱼雷、53-39鱼雷、АК-230
　　太原：53-39鱼雷、53-39鱼雷、АК-230
　　敵艦隊發見！
　　幻の超巨大戦艦
　　ソ巨鬼：“ナッシュ..ソビエツキー...ソユーズ....ポカライェト.....!!”
　　“这里是瑟坦提，赫尔辛基方面的报告……这、这苏巨鬼怎么往西边咱们的进军路线跑了啊！啊……看见了，这边有个深海栖舰！”
　　*注1：俄语中对应battleship一词的词为линейныхкораблей如新罗西斯克，但苏联和沙俄建造的战斗舰编制均为Линейныекорабли即风帆战列舰。为表示区别，仅有苏系的战斗舰翻译为“战列舰”
　　*注2：原文为俄文“НашСоветскийСоюзпокарает”（我们苏维埃将施行惩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