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七话 危机处理

　　“……差不多点别丢人了好吧。”Z3突然开腔了，而且语气很冷，“勤务连，你们在干什么呢。”
　　目送着舍尔海军上将被一群水兵扭送走，琼·约翰生这才转过头来小声问：“她……那家伙刚才说的是真的？”
　　“啊，港内有点地位的舰娘都知道。”Z3既无迟疑也无语气变化地说。
　　“诶——”
　　“——伯恩斯坦上校的父亲鲁格上将一直对东普鲁士的边境耿耿于怀这一点。”Z3语气平稳继续说了下去，“而且他是犹太人这件事，自从‘邓尼茨事件’之后港里也有不少人知道了。”
　　“邓尼茨事件？……”显然琼·约翰生并没有相信舍尔海军上将说的就是这么简单的事，但注意力已经被转移了。
　　“嗯，那是三个月前的事了……”
　　邓尼茨的故事实在是颇为有趣，尤其是听说海蒂·伯恩斯坦大公子居然如此严厉了一把，而且还让萨莉·布拉德娜吃瘪，琼·约翰生很快就把“这个犹太人当道的德国正准备进攻波兰”指的究竟是不是鲁格·伯恩斯坦一己之见的疑点抛到了脑后。
　　当然，即使没抛到脑后，也不会注意到Z3远离她的另一边手在衣兜里发短信的事实。
　　镇守府办公室。
　　“……军事法庭。”若亨·约安尼斯字斟句酌，“俟约翰生少将离开本港后予以枪决。”
　　石勒苏益格-荷斯坦和Z1都没有回答，公然叛国这种行为，可不是说情能解决的了。不过，“舍尔是怎么知道那件事的？”
　　这个问题换若亨·约安尼斯无语了。舰娘在视觉和听觉方面比一般的人类要强得多，基本上个个都是人类极限的水平。像镇守府这种军事级别的隔音，一般来说即使专业的密探再用上机械听音器也听不见一墙之隔另一头的话音，但舰娘就是另一回事了——比如上次熊孩子开会时候的石勒苏益格-荷斯坦也就是需要竖起耳朵来听的程度。实际上，由于同样属于信基督教的犹太人一员的美国首富凯·班宁斯对一个叫“我是企业”的偶像事务所很感兴趣，而该事务所的主推偶像组合正是由一大批退役的那珂酱组成的，关于解体后的舰娘依然保有优秀的五感这种事，他姑且还是听说过的……
　　只不过一时也没想到这方面居然还得防着，更没想到勤务连居然耳根这么清静，放心派她来扫镇守府的大楼，正常来讲谈论波兰问题的时间点连舰娘都不会在办公室这一层的。
　　“瞒得住也要瞒，瞒不住糊弄过去也要瞒，没办法。”若亨·约安尼斯摇摇头，强行下了结论，“Z3处理得不错，如果她真的是在毫无所知的情况下这么处理的话就更好了。演习还是要照演，伯恩斯坦上校也别躲着了，具体该怎么表现他应该也心里有数，总之尽可能让约翰生少将打消对这句话的戒心。”
　　是，多说无益，虽然处理决定已经板上钉钉，但是至少在琼·约翰生还在基尔的时间里尚且不能打草惊蛇，当然拘捕禁止对外露面是肯定的，理由嘛，向外国军官散布纳啐主义差不多就够了。
　　“……另外，在捉拿她的时候，让宪兵告诉她，琼·约翰生是约丹诺家族的成员，也是犹太人。”
　　这样应该就足以打消她（万一琼·约翰生要求跟她见面的话）继续向后者透底的可能性了，剩下的就只有尽人事听天命了。处理完这档子事，若亨·约安尼斯重新把注意力集中回乔瓦尼·约丹诺的报告书上。
　　这个倒是之后琼·约翰生也要看的，不仅因为同为约翰生家族成员，而且也利益攸关——其中包括用意大利的长倍径大装药炮管为基底但使用法国的C5（后来的圣路易）级重巡标准加上剥被帽装甲铸造炮塔（也就是说，理论上法意的8寸级重巡洋舰都用得了）的新型三连装炮，而且还加装了各种稀奇古怪的火控系统，什么美制MK.34火控、RPC系统啦，274型火控雷达啦，GTU（陀螺传输单元）啦，日本的“九八式延时射击装置”啦……
　　当然，除此之外，其余的消息也蔚为大观：Ro.51/1水上战斗机、G.57气冷鱼雷战斗机、135毫米Mod.1968高平两用炮以及以Mod.1938为基底改装出该炮的方法、意320毫米Mod.1936和著名的381毫米Mod.1934嗑药炮的与上述8寸炮类似的火控强化版、罗马和加富尔伯爵的改二图纸、博尔扎诺的航巡图纸的最终确立——这都只是她在意大利搞出来的援助项目。天晓得，她在同时可还根据基尔这边的改二尝试敲定了欧根亲王的改二标准、还有包括自家15寸MK.II三连装炮在内的整套威尔士亲王改二案来着。
　　一想想自家满嘴跑火车的萨莉·布拉德娜和弄个自己设计的Fw190都要花上一周时间的库尔特·谭克，咆哮哥就一脑袋包。
　　多埋怨也没用，比起这个，这博尔扎诺的改二图纸……
　　历史上重巡博尔扎诺确实曾经有过航巡改的方案，具体的做法是把前部结构全都撤掉，安放弹射器，用于起飞Re.2000隼式战斗机的弹射器版。……显然，这样的改装可不能让乔瓦尼·约丹诺满意，因此改装案也一直悬着没动。
　　……前卫的改装案除了“航巡”这个概念之外什么都没留。
　　炮塔保留的不是后部而是前部，整个舰体扩大，前部炮塔改为两座上述的三连装炮塔，撤除包括测距仪塔在内一切需要高层建筑的光学测距机关只保留雷达-机枪塔，后部左右各伸出一条斜向的甲板跑道，伸到舰桥两侧平行的位置，其中左侧的（即意味着舰桥在右方）不设弹射器而专门用来降落，右侧的则设置弹射器专门用于起飞，后部甲板的两舷设置了大量防空炮。……当然，这样肯定还是达不成真正的航母的职能，但姑且是能用了。
　　如果说之前的威悉河是类似苏联10581号计划的格局、扎拉级（目前还只有扎拉和阜姆）是类似美国北卡罗来纳F案或博尔扎诺历史改装案的格局、暴怒是类似战后苏联的基辅级载机巡洋舰的格局的话，那么博尔扎诺的这一改就完全是掐着设计可能性都合的结果。要说作为军舰的实体，其高得掉渣的起降难度恐怕会被士兵骂个狗血淋头，但作为舰娘……毕竟一片海域能够使用的舰娘就那么多不是。
　　“我倒是想给彼得罗巴甫洛夫斯克也来这么一改。”若亨·约安尼斯嘀咕道，“当然改成航母是最好，不过，就那不到20的载量……”
　　“看看布拉德娜小姐能不能毕其功于一役吧。”石勒苏益格-荷斯坦也苦笑道。
　　“但愿那厮这次能学到点教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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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边姑且按下不表，要说演习，因为这次主要目的就是教训剩下的三个战舰熊孩子和两个超标巡洋舰熊孩子，因此第一次排出的是正牌的水上打击舰队——琼·约翰生倒是带了一批轻母舰娘，不过说好的2轻母换1正航，实验赤城和齐柏林伯爵实力的空战是以四个轻母、一个贝亚恩来对战赤城、齐柏林伯爵、威悉河的纯空战对抗，是另一组了。
　　提督：ヨアヒム·ヨハネス
　　戦闘隊列
　　俾斯麦Zwei：38cmSKC/34连装炮Drh.LC/42、38cmSKC/34连装炮Drh.LC/42、Spr.gr.KzL/4.5mZT.Z.S/30、Ar196C
　　提尔皮茨改：38cmSKC/39连装炮Drh.LC/34、38cmSKC/39连装炮Drh.LC/34、一式彻甲弹、Ar196C
　　沙恩霍斯特改：28cmSKC/28三连装炮Drh.LC/28、28cmSKC/28三连装炮Drh.LC/28、FuMO26、Ar196A-5
　　格奈森瑙改：28cmSKC/28三连装炮Drh.LC/28、28cmSKC/28三连装炮Drh.LC/28、FuMO26、Ar196A-5
　　吕佐夫：28cmSKC/28三连装炮Drh.LC/28、28cmSKC/28三连装炮Drh.LC/28、FuMO26、Ar196A-5
　　海军上将舍尔改：28cmSKC/28三连装炮Drh.LC/28、28cmSKC/28三连装炮Drh.LC/28、FuMO26、Ar196A-5
　　欧根亲王Zwei：试制G7es“秃鹰”53.3cm鱼雷、试制G7es“秃鹰”53.3cm鱼雷、探照灯、Ar196C
　　莱比锡改：15cmSKC/25三连装炮Drh.TrC/25、15cmSKC/25三连装炮Drh.TrC/25、Ar196A-5
　　Z9改：12.7cmSKC/34单装炮MPLC/34、12.7cmSKC/34单装炮MPLC/34、照明弹
　　Z11改：12.7cmSKC/34单装炮MPLC/34、12.7cmSKC/34单装炮MPLC/34、照明弹
　　Z12改：12.7cmSKC/34单装炮MPLC/34、12.7cmSKC/34单装炮MPLC/34、照明弹
　　Z13改：12.7cmSKC/34单装炮MPLC/34、12.7cmSKC/34单装炮MPLC/34、照明弹
　　提督：ジョーンヌ·ジョハンセン
　　戦闘隊列
　　黎塞留Deux：380mm四连装炮改、380mm四连装炮改、40mm四连装机关炮、翠鸟侦察机MK.3
　　让·巴尔改：380mm四连装炮改、380mm四连装炮改、40mm四连装机关炮、翠鸟侦察机MK.3
　　塔斯特提督改：Laté.298B（自由法国）、HD780（自由法国）、138mm连装炮、138mm连装炮
　　斯特拉斯堡改二：330mm四连装炮+FCS、330mm四连装炮+FCS、40mm四连装机关炮、翠鸟侦察机MK.3
　　敦刻尔克改：330mm四连装炮+FCS、330mm四连装炮+FCS、坩埚钢染料穿甲弹、翠鸟侦察机MK.3
　　絮弗伦Deux：203mm连装炮后期型、203mm连装炮后期型、40mm四连装机关炮、翠鸟侦察机MK.3
　　光荣Deux：127mm连装两用荚炮、127mm连装两用荚炮、翠鸟侦察机MK.3
　　阿尔及利亚改：203mm连装炮后期型、203mm连装炮后期型、SR防空雷达、翠鸟侦察机MK.3
　　空想Deux：138mm连装炮、138mm连装炮、40mm四连装机关炮、探照灯
　　凯旋Deux：21inch鱼雷MK.28、21inch鱼雷MK.28、40mm四连装机关炮、281B对空雷达
　　可怖Deux：21inch鱼雷MK.28、21inch鱼雷MK.28、40mm四连装机关炮、281B对空雷达
　　恶毒Deux：138mm连装炮、138mm连装炮、40mm四连装机关炮、照明弹
　　“虽然说确实没有航母……”若亨·约安尼斯瞥了自家远亲一眼，在法国舰队的第一队第三个位置上点了点，“这就是您派出大型水上机母舰的理由？”
　　“跟您派出三队双座水上战斗机的理由大致相当吧。”琼·约翰生得意一笑。
　　“嘛……”
　　虽然其实双方都打好了预防针——法国的舰娘怕不是一大批都跟德国不共戴天。不过真的开打的时候，若亨·约安尼斯瞬间明白，就算打了再多的预防针，也阻止不了事端的产生。
　　因为——有一种事端，某狼才不会阻止呢！
　　“吾名黎塞留，法兰西共和国旗舰！”金发的战舰抽出腰间的长剑，直指着远方的俾斯麦，声音虽然不大，但依然响彻海面，“为了祖国的名誉，为了长官达尔朗的灵魂安息！此战！定要将汝等！打入绝望深渊！”
　　“妈的这姓桑迪特的骑士厨就把这种国际斗殴当成骑士决斗纵容掉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