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5 隧道与领地

　　地图上看起来并不远，但是最终还是走了几个小时，再加上这群伤病病号，想快也快不起来。而更诡异的是，几个小时还和这群兽人拼死搏杀，现在却成为了盟友。
　　这个世间有时候真的是如梦亦如幻，可是你不想接受现实也不行，你还真的打不过，可是那些曾经的芥蒂又怎么会是这一瞬间就能解除的了的呢？人不是机器，而是比机器更加愚蠢的东西。
　　带头的兽人叫做莫西干，我和他的交流大抵也只是哪里人，叫什么，继续说什么，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要是弄得伤心记忆，都不愉快。
　　到了么？
　　我开始以为这个所谓的城市废墟是什么样子的，也许是楼宇一片，也许是一个废弃的加油站，也许是告诉服务站……可我唯一没有想到的是居然是一个高速公路的隧道。
　　我捂着脸，完全没有想到会是这样的一个结局。
　　“老哥，你们确定给我找到的地方，是这个地方？”
　　我一脸不可思议，指着那个隧道，虽然走过去的时候还以为是什么，可是这玩意你要我怎么修整啊。
　　那个叫做莫西干的兽人却是毫不在意。
　　阴冷的隧道总是让人感觉十分不适，甚至来讲，我都看不到这个隧道这个尽头。
　　莫西干没有回答我的问题。
　　只是向里面带头继续走去，周围的人虽然也面面相觑，但无奈我都跟着走了进去，加之周围的兽人也没有吱声，现在谁还敢说话，胆气已丧说的就是这样的局面。
　　要是说，几个钟头之前他们还敢和兽人厮杀的话，现在的话怕是绝对没有这个可能了。
　　我跟在莫西干的后面，倒是也不怕他耍什么花招。
　　毕竟现在手里面的刻印还远远没有用完呢。
　　他走到一个凹陷处，我才终于发现，在这样的凹陷处原来还有一扇门。这是人行横洞？
　　“开门。”
　　莫西干这样吼道。
　　里面的一个声音，似乎是早就习惯了这样的事情。
　　“是你啊，莫西干，怎么没事到这里来？”
　　然后就很愉快地打开了门。
　　只不过眼前这个家伙貌似并不是兽人，而是……长着尖尖耳朵的黄皮肤，但那一张大嘴却远远不像是人类。
　　“咕噜，酋长让我来带你们人是新的酋长。”
　　莫西干似乎懒得和眼前的人鬼扯。
　　名叫咕噜的家伙，“咕噜”一下的声音，让他感觉变得好恶心，他看着这一地的人类：“这些是俘虏？那么酋长是哪一位？”他扫视着周围。
　　莫西干直接指正了他：“这位就是你们新的酋长。而我是这里的临时队长。”
　　他拍了拍我的肩膀，虽然很沉重，却完全没有撼动我。
　　咕噜看着我：“人类？”
　　……
　　虽然过程很曲折，但这里的人总算还是承认了这个现实。
　　只是我不能想象，这么个地方非但不是不能住人，甚至这里已经有了许多的住民。
　　在每一个配电室里面，应该是这样的吧，都已经住了大大小小的住户，因为本身这里面通风就不错，甚至我都不清楚这风是从哪里来的。
　　想想，似乎很久之前我还遇到过这样的事情，那时候我偏执的以为这风是从入口处来的，但随后想想，这完全不可能的。
　　“这里大概有51户人，大概230人左右，如果算是小孩子的话，可能会更多。”
　　我看着那延伸过去的横洞，真的是无法想象。
　　“住在这里不憋屈吗？外面不是有那么宽阔的地方吗？”
　　“我希望你不要错误的理解什么在这个时代，并不是谁都有资格堂堂正正的活在地面上的。开始我们也总是像你们这样想的，后来我们知道，无论我们活在地面上哪里，人类都有办法知道我们在哪里。这样的话，我们的一举一动都在他们的掌握之中。”
　　莫西干似乎是很无奈，他看着我。
　　“你知道是怎么回事吗？”
　　我一怔，似乎完全想不到这样的事情，甚至还有些震惊。
　　这是？难道是卫星？
　　而更让我震惊的是，这些兽人居然能察觉到这些，这些人似乎也并不是像表面那样的粗糙啊。他们或许也只是没有得到适当的机会而已。
　　相比于这些，我还有太多的问题得不到解释。
　　于是，我也只能说：“不知道……”
　　这个时候，每多一份的见解都会多一份的安全，所谓实力有时候就是信息的不对称所导致的，并没有你想象的那样的高明。
　　“是吗？是这样吗……”
　　莫西干低低着头，看起来很失落。
　　我们的人，则是安排在了中央配电室之中，这里的人俗称大屋，一般都是招待贵宾用的。本来那个咕噜是想要给这些人找一个其他地方，但我看这里不错，干脆都放在这里了。
　　至于伤口的包扎等等，这里的主要医生都已经死了，剩下一个粗通医疗知识的家伙在忙前忙后。
　　当然，这是很重要的事情。
　　不过现在我要稍微和这个叫做莫西干的人交接一下。
　　“那么……这里的人都吃什么呢？”
　　我想了想，决定还是问一下最关键的问题。
　　莫西干带我穿越一片片由电线所构成的晾衣服的地方。
　　大概又70米。
　　从一个狭窄的楼梯走上了二楼。
　　这个地方，从那隐约的玻璃可以透着光，然后照在温和地地面上，将光反了回去。
　　那些迷彩的玻璃，让我感觉有些迥异。
　　而地面上，一片片的作物园子，让我有些恍惚。
　　这是在楼里面的种植吗？
　　看着上面的那精致的石英脚手架，我似乎有些恍惚。
　　“这都是曾经的东西，不是我们创造的，而这池子里面本来是水来着，我们也不知道为什么作物可以在水里面增长。但是有的作物，长着长着级不长了，填水也不好使，最后只能放土了……前面还有有那些水的……”
　　他这样说着，还真的拉我去看。
　　但我说“到这儿吧……我知道了……我还要回去看伤员。”
　　心里面却还是稍稍震惊了一下，这真的只是一个隧道吗？
　　我有些不理解。
　　可我也只能把这份疑惑暂且搁置在心中。
　　因为现在还有太多的事情没有做。
　　兽人听到这里，也表示理解，随即还想我介绍了这里面其他的，包括供水区，燃气区的一些问题，反正状态似乎有些问题，我也没有时间细听问题就搁置在这里了。
　　现在伤员最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