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白眼的新用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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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训练进入深水区，雏田的速度不得不放缓了。冬葵看她还需要点时间，扔掉手中的杂志，想要的东西已经找到了，是时候去逛逛川取居了。
　　哐哐哐的打铁声充斥着街道，秋风萧瑟，见不到一个行人。
　　冬葵找了间最大的店铺进去。
　　进去她就后悔了，自己的眼睛有被辣到。几个漆黑的壮汉在店里忙的热火朝天，他们赤裸着身体，只穿了一件兜裆布，就是一块白布搓成的绳子。看似洁白无瑕，实际上既有味道又有包浆。汗水从胸毛中渗出，滑落到兜裆布，被吸收。炙热的温度瞬间将这点痕迹烤干。
　　这些壮汉没有理会她，冬葵准备换个地方洗洗眼，再多看一眼就要爆炸。
　　“小妹妹是迷路了吗？”后屋的布帘掀开，一个光头的小老头走出来，他穿着木屐，手里拿着佛珠，一双眼睛贼咪咪地看着她。在川取，冬葵这样粉雕玉琢的小女孩可不多见。
　　他走过来，伸手就去抓冬葵的手臂。那几个打铁的壮汉，只当看不见，嘿咻嘿咻地舞动锤子。
　　冬葵看这人眼冒绿光，不是什么好货。左手立刻擒拿住老头的手腕，侧步向前一个跨步到老头身后。咔哒地一声，老头的手被冬葵给卸脱臼了。疼的眼泪都冒出来，嗷嗷地叫唤，打铁壮汉们停下手中的动作围上来。
　　冬葵从包里掏出木叶的护额，在老头面前亮了亮。
　　小老头立刻停止哀嚎，呵斥几个壮汉回去自己的岗位。收起心中那点小心思，他和领主那点关系在木叶前面可不够看。
　　小老头讨好地问她：“忍者大人有什么事情需要我老头子帮忙的，你尽管说。”
　　“打造一把武器。”
　　“是什么样式。不是我吹，没有我田附家无法锻造出的武器，最好的工匠，最好的矿石，你都可以在这里找到。”小老头胸板拍得邦邦响。
　　“一米二长的刀。”
　　小老头点点头，这个简单，现成的就有。
　　“直刃，不开槽，用扭转花纹钢。”
　　老头笑容凝固，扭转花纹钢是什么东西？而且直刃他们虽然勉强也能锻造，但是因为工艺的原因，锻造出来的直刃容易折断。武士刀因为这个原因，渐渐地改为了带有弧度的刀，刀背厚，有一定的弹性和韧性。
　　冬葵摇摇头，也没有太失望，木叶她也找了好几家，都满足不了要求。这些壮汉的手艺她刚刚也看了两眼，高情商是匠心手艺，锤锤用心。低情商，直接说这些家伙打铁工艺不过关。
　　冬葵离开了，小老头的手她可不会接回去，掉着吧，挺好。
　　冬葵之后又去了好几家铁匠铺，没有哪一家能做出她要求的唐刀。只能他日在寻找机缘了。
　　折回树林中，雏田坐在溪水边的石头上，旁边放着黄色的包袱。她卷起裤脚，脚放在水中。雏田面色淡雅，有一丝丝的笑容，开心地用脚打在水面，溅起水花点点。
　　她还是一个少女啊。日日夜夜的接触，冬葵发现自己忽略这个问题。记忆中那个唯唯诺诺的小女孩和眼前的身影渐渐重叠到一起。
　　“沧浪之水清兮，可以濯吾缨。沧浪之水浊兮，可以濯吾足。”冬葵坐到雏田的边上，也将裤脚卷起脚放入水中。
　　雏田将包袱打开，从里面拿出一个粉色的饭盒递给冬葵。她已经吃过了，这是给冬葵留的饭。
　　冬葵打开，一股香喷喷的气味扑鼻而来，里面满满都是肉。知道冬葵喜欢吃肉，带饭的时候雏田特意多放了许多肉。
　　拿起筷子，将一块肥肉塞进嘴中，冬葵问她：“训练怎么样了？”
　　雏田的小鼻子动了动，刚刚才吃过，但现在又有些馋人了。吞咽下口水，雏田说道：“不顺利，将查克拉针变成水的过程太困难，就像把铁块融成汁水，消耗的查克拉反而更多了。”
　　冬葵夹出一块肉，伸到雏田的嘴边。眼睛示意她，来一块？
　　雏田本来想着冬葵还没吃饭呢，准备拒绝。冬葵提前说道：“吃完和我逛街去，陷入瓶颈之后走走说不定有意外的收获。”
　　两个少女在花香鸟语的溪流边分食了盒饭，结伴离开这里。
　　冬葵也没骗她，就是拉着雏田在街道上逛逛，顺便看看有没有本地的特色草药出售。
　　两人漫无目地的走在街上。
　　街上的人很少，个个泥头垢面如同叫花子。他们的身体状态并不理想，川取居除了高部家豪华的本丸外，还有无数破烂的房子，和在水深火热中挣扎的农民。
　　路过的房子大门开着，里面仅有几个竹筐和一壶水，竹筐里面装着带绿叶的藤蔓。冬葵看见两个衣不遮体的小孩爬在地上，拿出藤蔓，泼点水后用石头捶打藤蔓，再将锤扁藤蔓的皮撕下来搓成麻绳。两个小孩骨瘦如柴，肋骨高高顶起，胸部的皮肤深深陷入里面，眼窝深的吓人，就像地狱逃出的饿鬼。
　　雏田和她停下脚步，静静地看着这两个小孩吃力地、缓慢地搓着麻绳。每一个动作，仿佛放慢了几十倍的视频。他们实在太饥饿了，每一个动作都需要歇息很久。
　　川取居残酷的一面，在此时血淋淋的展现在两人面前。一双大手，撕开了本丸的光鲜亮丽，下面是骸骸尸骨。
　　小孩发现了她们，艰难地站起，前胸贴到后背。他颤颤巍巍地过来，问：“你们是要买绳子吗？母亲不在家。”
　　他们的父亲，去了高部家的矿山，至今未还。
　　雏田蹲下来，和小孩一样高，平视着他，从衣服包里摸出几枚糖果递给小孩。
　　她们离开的时候，手里拿着几条绳子。雏田看着冬葵，欲言又止。她回身看去，小孩已经消失在漆黑的屋子里面，那间房子，像是饥饿的巨兽吞噬着一切。
　　回到树林，雏田继续爬树，她一言不发。冬葵则拿着绳子陷入沉思。半响之后，她将绳子打成8字节。
　　“雏田，过来一下。”
　　“嗯？”雏田满头问号，她一身的汗臭味，特意绕了一圈，站到下风口的位置。
　　“绳子，你拉一下。”8字节是登山必学的一种绳结，简单但牢固。冬葵手指勾住打结的圈，将另一端扔给她。
　　“拉一拉。”
　　雏田按照冬葵说的做。雏田用力去拉，冬葵纹丝不动，但绳结也没松开，相当牢固。
　　“很牢固吧。”冬葵让雏田停下，拿起结节头短的那一根绳头，说道：“但是，你看。”冬葵轻轻一抽，绳结丝滑的解开了。
　　雏田瞬间明白她的意思。如果用类似的方法去锻造查克拉针，给自己留下一个活结，抬脚的时间只要抽动绳头，就可以让查克拉针变成柔软的水状。但是，该怎么做呢？
　　“白眼。”冬葵说道：“既然白眼能看到别人的查克拉，也能看见自己的。你用白眼来辅助自己设计查克拉针的型态。”
　　白眼的用处，不应该局限一隅，老盯着别人查克拉看干嘛。冬葵走到雏田身边，蹲下看着她沾染泥巴的鞋。说道：“能看见自己的查克拉吗？”
　　雏田俯身，先看到的是冬葵一头乌黑亮丽的秀发，小巧的耳朵从秀发里面露出来。
　　她声音如同蚊子一般细小，嗯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