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二章 大衮

　　海忒勒派人交给莫里空气清新剂这只能算是个小插曲。
　　莫里很快就买好了前往印矛的车票，带着伊莎贝拉一起乘上了蒸汽机车。
　　当然，德林并没有直达印矛的蒸汽机车，莫里要先前往德林南部要城阿克姆，然后做长途马车再去印矛。
　　一路上，伊莎贝拉始终把脸紧紧地贴着车窗，欣喜若狂地看着沿途的风景。
　　虽然莫里没有真的打算招助手，但是，至少这次委托莫里他离不开伊莎贝拉了。
　　因此，莫里还是打算了解一下自己这位突然冒出来的临时助手。
　　“伊莎贝拉，伊莎贝拉！”
　　莫里叫了她两边，才把伊莎贝拉从窗外的风景中拉了回来。
　　“我有几个关于你身份的问题，毕竟我不能招一个来历不明的家伙当助手，你说对吧？”
　　伊莎贝拉点点头，同意了莫里的要求。
　　“您随便问，只要是合理的问题，我都会回答您。”
　　“那这样是最好的。”
　　“首先，第一个问题：你的家庭是什么情况？”
　　这个问题应该是在伊莎贝拉的意料之中，但是她仍然沉默了，只是来回摆动自己的小腿。
　　莫里也没有催促她，许久，伊莎贝拉才开口道。
　　“我的妈妈，拜玲娜?伊赛姆，是中部王国的一个大商人的女儿。”
　　“我的外祖父曾经带着她在“英加仑王国冠上的明珠”居住了许多年。”
　　“在我的外祖父去世之后，妈妈她独自一人来到了德林，作为一个舞娘生活下去。”
　　“之后，她在一次表演中被我的父亲看上，然后成为了他的情妇。”
　　私生女吗？
　　莫里心里想到。
　　君士坦丁家族是德林第一帝国的皇室，在第一帝国被推翻之后，第二帝国将其保留下来，授予了其爵位。
　　当然，为了防止君士坦丁家族复辟，他们并没有什么实际上的权力。
　　不过也是因为如此，他们家族才会一直保留到共和国时期。
　　不过为什么伊莎贝拉看起会这么拮据？
　　只是私生女而已啊！
　　难道她的父亲完全不管她们的吗？
　　这是包养情妇还是那啥啊！
　　“你说你曾经看见你的母亲复活，可以具体描述一下吗？”
　　既然想不通，莫里就干脆换了个问题。
　　“大概是十三年前吧，我和妈妈被祖母给赶了出去，当时，我的妈妈在争吵中，被打破了头。”
　　“然后，她带着我到了一个小巷子中，我本来以为她……”
　　伊莎贝拉的话顿了顿，又继续说道。
　　“然后，她就像蛇一样，把自己的整张皮都给蜕了下来，然后她便玩好无损地从中钻了出来。”
　　伊莎贝拉激动地向莫里讲述道。
　　“不过后来她给我留了一笔钱，就消失了……”
　　伊莎贝拉失落的说道。
　　蛇派！
　　根据伊莎贝拉的描述，莫里想到了这个他曾经从缄默司的图书馆中读到的，特别的流派。
　　那么对伊莎贝拉身份的探查差不多就先到这里，莫里开始转变为询问这次的委托。
　　“那么关于你我差不多就问到这里了，但是我还有一个关于这次委托的问题。”
　　“之前你和斯图克曼先生谈论的印矛的那个仪式到底是什么样的？”
　　这个问题明显是说到伊莎贝拉的本行，她一下子又重新提起了兴致，详细地给莫里讲解起来。
　　“印矛的鱼类资源可以说得上是全德林最丰富的，据传说是因为印矛当地人都会在特定的时间向大海进行一次献祭仪式。”
　　“而那仪式原来是要向大海中，印矛人所信仰的神灵献祭六个活人！”
　　伊莎贝拉摊开手掌，然后再把手指一个一个按下来，数了起来。
　　“分别是一个哑巴，一个聋子，一个瞎子，一个没有手的人，一个刚出生的婴儿，一个将死之人。”
　　伊莎贝拉还没有继续解释其含义，莫里突然抢着说道。
　　“哑巴代表从来没有说过谎言的人，聋子代表从来没有听过谎言的人。”
　　“没有手的人代表从来没有做过不正之事的人，瞎子代表从来没有看见过不正之事的人。”
　　“婴儿代表刚刚诞生的纯洁，将死之人代表将会真正纯洁的人。”
　　“啊！”伊莎贝拉吃惊地叫了一下。
　　“您是怎么知道的？”
　　莫里随意地挥了挥手，解释道。
　　“这只是神秘学中比较常见的知识而已，看起来这个神灵很喜欢纯洁者啊！祂的名字是什么？”
　　“什么名字？印矛地区崇拜的神灵吗？不知道，我只知道他们的那个教会是叫——大衮，还是什么来着。”
　　“大衮？”
　　莫里飞快地从自己的脑子里提取和这个教会有关的知识。
　　那个神灵长的像是一只章鱼！
　　为什么他脑子中关于这个大衮教会只有这个情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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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到了阿克姆，莫里提着两个行李箱，带着伊莎贝拉来到了全城唯一可以前往印矛的长途马车站等候着。
　　随着一阵“嘎吱嘎吱”声，一辆黄色的破旧大型马车摇摇晃晃地来到了车站。
　　“去印矛？”
　　马车上的那个车夫扯着他那沙哑地嗓音问莫里道。
　　“没错。”
　　看见那个车夫没有反应，莫里提高了音量，再次说了一句。
　　“没错！去印矛！”
　　“那上车吧！一个人六十克苏。”
　　说着，车夫看了一眼伊莎贝拉。
　　“小孩子只要一半。”
　　伊莎贝拉刚要说什么，却发现自己的肩膀突然被莫里按了一下。
　　在阻止伊莎贝拉发声之后，莫里递给了车夫一张面额为一百克苏的钞票，同时，不要脸地说了一句。
　　“不用找了！”
　　说完，莫里便带着行李箱坐上了马车。
　　好臭！
　　一进入车厢，莫里和伊莎贝拉一齐冒出来了这个想法。
　　鱼腥味，
　　非常重的鱼腥味！
　　车厢中一个人都没有，莫里和伊莎贝拉坐在一起，捏着鼻子，等着发车。
　　就在长途马车出发的最后一秒钟，一个男人冲了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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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一卷应该叫神秘学家和民俗学家的作死冒险旅行（滑稽）
　　还有，这个六十克苏的车费是有出处的，想来克迷应该会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