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寄给佩妮的信

　　“嘿！你们知道吗！那猫头鹰飞进我家的时候可把我爸爸妈妈吓坏了。”莉莉兴奋地向斯碧尔和斯内普诉说着她的喜悦。
　　“他们还准备打电话给动物保护协会的人，想问问他们能不能帮忙处理一下这个腿上绑着东西，还不肯走的小家伙！”
　　说到这里她扬起一个骄傲的笑容，“还是我将信拿下来的！”
　　“毕竟西弗勒斯告诉过我，猫头鹰送信的事情。斯碧尔，我们还给你寄过信的，记得吗？”
　　斯碧尔笑着点点头，环视了一周，这是她第一次到莉莉家。
　　现在，他们在二楼的公共区域。这里有一扇大大的落地窗，两边各放了一张书桌。
　　墙上挂着很多照片，有单人也有合照，更上方的应该是她父母的照片。
　　看得出来，这一家人感情很好。
　　“你们肚子饿吗？要不要下楼去吃点东西？”莉莉说着就站了起来，催促着斯碧尔和斯内普一起下楼。
　　她们走到一半，莉莉发现斯内普还在楼上，“怎么了？西弗勒斯？”
　　“这是佩妮的房间？”斯内普指了指那个房间，“那封信好像是霍格沃茨寄过来的。”
　　“什么？！”莉莉先是惊讶，接着脸上带着无法抑制的喜色，“佩妮是不是也收到霍格沃茨的信了？！太好了！我们可以一起上学了！”
　　“这不可能，她是麻瓜！”斯内普皱着眉头，他走进佩妮的房间，从书柜上抽出那封，一半被压在一大堆书下，已经被打开过的信。
　　信的封口处确实是盖着霍格沃茨的火漆印。他刚想翻过去看，却被莉莉抽走了。
　　“西弗，你不能这样。这是佩妮的，她没有说，也许是想给我们一个惊喜。”
　　莉莉顺手将信封翻了个面，只见另外一面写着——科克沃斯镇，木棉小路91号，二楼中间的房间，佩妮·伊万斯小姐收。
　　“你们看，和我的信一样，只是我上面写的是最右边的房间。”
　　莉莉得意地冲斯内普扬了扬她小巧可爱的下巴，翠绿色的眼睛里盛满了笑意，“邓布利多校长怎么会寄错信。”
　　“这不可能！”斯内普试图从莉莉手中拿回那封信。
　　他有些恼怒，那个麻瓜，她怎么会和莉莉一样？
　　他是不可能搞错的！
　　“麻瓜更本不可能写信到霍格沃茨……”他看着那封信，思索片刻，像是找到了理由，“一定是麻瓜的邮局里有巫师。”
　　“可是你不是说，巫师不会随意和麻瓜接触的吗？”莉莉不解道。
　　“但是魔法部也会派巫师乔装成麻瓜的样子来降低巫师界不小心被暴露的危险。”斯碧尔说道。
　　她还以眼神示意了一下被两人各执一端拿着不放的那封信，“比如这种。”
　　“啊，是这样的吗……”莉莉泄气般一松手，脸上的失望让人都有些心疼。
　　“也许我们应该拆开看看。”斯内普晃了晃手中的信，“反正已经被打开过了。”
　　“可是……”莉莉还是有些犹豫的，毕竟这是佩妮的信，她也没有要给她看的意思。
　　“斯碧尔，你说呢？”
　　莉莉还是有点好奇的，但她从小的教养不允许她做出如此失礼的行为。
　　“我建议还是放回原处。”斯碧尔从斯内普手中抽出那封皱巴巴的信，“你不想和佩妮的关系更加糟糕吧，是不是，莉莉？”
　　“我们只是想知道真相！”
　　不知道是哪句话惹得斯内普不开心，他狠狠地从斯碧尔手中拿回了那封信，迅速地将里面的羊皮信纸抽了出来，“我才不信麻瓜可以上霍格沃茨，那里只属于巫师和女巫！”
　　斯碧尔叹了口气，没有再说什么。
　　信既然展开了，三人就凑在一起，阅读信中的内容——
　　亲爱的伊万斯小姐：
　　很高兴收到你的来信。
　　我也非常乐意教导像你这样聪明的孩子，相信如果你有魔力的话，一定会和你的妹妹莉莉·伊万斯小姐一样棒。
　　可是，我只能非常遗憾地拒绝你的请求，霍格沃茨是无法招收没有魔力的学生的。
　　不过，你可以放心。
　　学校的每个假期，莉莉·伊万斯小姐都可以回家与你们相聚。
　　所以，不必担心，我们会好好照顾莉莉·伊万斯小姐的。
　　最后，愿上帝保佑你。
　　祝好，阿不思·邓布利多
　　霍格沃茨魔法学校校长
　　“看，我就说吧。”斯内普看到邓布利多拒绝了佩妮的请求，顿时松了口气。
　　莉莉却更加沮丧了，她之前是那么想和佩妮一起上学。
　　毕竟从她开始上学的时候，就有佩妮这个姐姐在一旁照顾着她。
　　而现在，她终究是要和她分开了。
　　莉莉心情低落没有再说话，整个房间陷入了一种尴尬的沉默中。
　　“咔哒”一声，门锁的被打开的声音，打破了突如其来的沉默。
　　莉莉惊慌地看着斯碧尔和斯内普。
　　“西弗勒斯，快把信塞回去！”斯碧尔踮起脚，跑到门口向下张望着，然后她看到了佩妮的黑皮鞋，赶紧转头冲着两人做了个口型——佩妮。
　　斯内普反应十分迅速，他把信纸原样折叠好塞了回去，看着皱巴巴的信封，又使用了一个恢复如初的魔法，然后将信封塞进那堆书下。
　　三人快速向楼梯口冲去，这时佩妮已经将大半个身子探了进来。感谢今天是下雨天！斯碧尔跑下楼梯的时候翻了个白眼。
　　“你们怎么在这里？！”甩完雨伞上的水，佩妮正好看见三个人从楼梯上下来。看到斯内普的瞬间，她的脸就沉了下来。
　　“莉莉请我们来的。”斯碧尔上前一步，淡定地隔开斯内普和佩妮各自发出的“死亡凝视”，“我们正好准备走了。”
　　“那就好。”佩妮在经过斯内普身边的时候轻哼了一下，头也不回地上楼去了。
　　莉莉看了眼楼上，小声道：“她不会发现吧？”
　　“放心，就她这样的麻瓜，怎么可能会发现。”斯内普对自己的魔法很有信心。
　　“那就好。”莉莉拍了拍自己的胸口，她实在不想再发生什么事情导致佩妮和她的关系再度恶化。
　　她又瞄了眼楼上，确定佩妮没有注意他们，便轻声向斯碧尔和斯内普问道：“我们要不要约个时间一起去买书还有其他用品？我看了看书单和用品单，有好多东西我都不认识，而且我也不知道这些东西应该去哪里买。”
　　“他们没有派人来解释吗？”斯内普疑惑道，“我是说，学校没有派人来和你父母说明吗？”
　　“没有啊，他们会派人来吗？是谁？”
　　“如果小巫师是出自麻瓜家庭的话，学校是会派人说明的，通常是副校长或者是麻瓜研究课程的教授。”
　　这时候楼上发出一声重重的推动桌椅的声音，莉莉加快了语速，“那，我就等教授来了再和你们约吧。谢谢你们来我家，路上小心，再见！”她匆匆地打完招呼，就将他们送出了家门。
　　出了莉莉家，斯碧尔和斯内普顶着小雨走在清冷的路上。
　　先经过的是斯内普家门口，互道了再见。
　　斯碧尔看见开门的是一个醉醺醺的男人，他一把抓住了斯内普瘦小的胳膊，几乎要将他那件旧外套扯碎。
　　斯内普瑟缩了一下，却还是挣扎着转头向斯碧尔的方向望了一眼。
　　然后大门“碰”第一声被关上，隐隐约约还能听见女人的尖叫与器皿破碎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