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二十一章 交锋

　　“我们进去！”韩非说道。
　　带着卫庄和张良二人一路走到姜?所在的雅阁，经玄翦通传后，三人一同走了进去。
　　“你们回来了。”紫女目光扫过韩非、卫庄、张良三人的脸色，虽然三人的神色如常，但紫女擅长察言观色，见三人身的气氛有些凝重，不由诧异道：“看来你们失手了？”
　　“这要问问姜侯了。”韩非淡淡一笑，严肃而又不失礼节的对姜?作揖道：“韩国九公子韩非，见过赵国神威侯。”
　　见韩非这么正式，姜?也不好失礼，连忙起身回礼道：“姜?见过九公子，九公子请坐，诸位请坐。”
　　待众人入座后，姜?首先问道：“九公子，你刚刚说，要问我什么？”
　　韩非双眼微迷，目视姜?直言问道：“我韩国的十万金军饷，可是被姜侯劫走了？”
　　韩非知道，他若是与姜?旁敲侧击，浪费时间不说，还很有可能被姜?岔开话题，而且姜?也不会直接承认，即便韩非在言语试探出了什么，也无法指证姜?。
　　而且如今事态已经刻不容缓，他必须要立刻试探出姜?的意图，而后做下一步的计划。
　　所以韩非这一次直接以‘韩国九公子’的身份与姜?见面，是为了将双方的身份摆在国与国的位置，而不是私人身份。
　　这样一来，虽然要注意很多礼节的问题，但对于韩非的问题，姜?却无法避而不答。
　　“啊？”弄玉闻言惊呼一声，先看了姜?一眼，随后对韩非解释道：“九公子弄错了吧，姜侯今晚一直呆在紫兰轩，根本不可能去劫夺军饷啊？”
　　弄玉目前虽然没有参与紫女的事情，但她住在紫兰轩，对这些多少有些耳闻。
　　“弄玉妹妹。”紫女拉了一下弄玉，以眼神示意弄玉不要插话。
　　姜?对弄玉露出一个感激的眼神，而后转头对韩非说道：“坊间传言，是郑国鬼兵劫走了军饷，莫非九公子认为?是郑国的鬼兵不成？”
　　若是韩非以私人身份问出这个问题，姜?完全可以假装生气，而后一走了之。
　　可既然韩非以官方身份拜访姜?，那么对于韩非的怀疑，姜?即便是随口胡诌，也不能避而不答。
　　虽然姜?是以私人身份来到韩国，外人也不知道这一切，但既然已经摆出了官方身份，那牵扯到了国家的问题。
　　“当初姬无夜有意劫夺军饷一事，可是姜侯率先得到的情报，而后告知我们的，怎么现在将一切都推到鬼兵的身了。”卫庄适时开口说道。
　　“啊！那是姬无夜劫走了军饷。”姜?笑了笑，以一副‘用心良苦’的口吻说道：“得知姬无夜的阴谋后，为了赵、韩两国的友好关系，我将情报透漏给你们。可你们不感谢我也算了，怎么还栽赃我呢？”
　　“的确是姬无夜劫走了军饷，可有人又从姬无夜手将军饷给夺走了。”韩非沉声说道。
　　“看来你们已经查出了姬无夜的问题，策划‘鬼兵劫饷’和‘鬼兵杀人’两项重罪，这姬无夜所犯的罪责足够夷灭三族了吧！”姜?笑眯眯的说道：“听说九公子乃是法家传人，师从儒家荀子，不知九公子准备治姬无夜何罪啊？”
　　姜?之所以敢于和韩非辩论，自然是有必胜的把握。
　　姜?虽然将自己的行动都摆在了卫庄眼前，可他们也只知道姜?行动了，却没有掌握任何证据。
　　在这种情况下，除非韩非能像诈姬无夜那般，让姜?亲口承认是自己劫走了军饷，否则他们拿姜?一点办法都没有。
　　而且姜?这个问题，更是直接指向了韩非的痛处。
　　他根本治不了姬无夜的罪。
　　“虽然目前所有的线索都指向了姬无夜，可我们目前还没有掌握足够的证据可以指证姬无夜，这件事我们韩国自然会继续追查。”韩非正色道：“我此番来见姜侯，是因为有人从姬无夜的手夺走了军饷。”
　　“所以，你们怀疑是我做的？”姜?笑着问道。
　　“虽然韩国是九公子的地盘，而且我也没有赵国使臣的身份，可算如此，你们便以为我好欺负不成？”姜?冷声道。
　　韩非闻言连忙拱手，道：“非并没有欺辱姜侯的意思，若是事后查证这一切都是误会，韩非自会亲自向姜侯赔罪。”
　　“既然是查案，而且我也成了嫌疑人，那有什么问题九公子问吧。我做事光明磊落，自然不怕调查。”说到这里，姜?忽然语气一转，玩味道：“不过我可听说，韩王已经下令不再追查鬼兵劫饷一事，某非是九公子违抗王命，私下里继续调查吗？”
　　“鬼兵杀人一事事关重大，这几日闹得新郑人心惶惶，父王为了安抚民心，只是表面不再追查此事，但已经将此案交给我私下里调查了。”韩非说道。
　　“原来如此。”姜?耸了耸肩，问道：“九公子怀疑是我从姬无夜手夺走了军饷，可有什么证据吗？”
　　“两日前的夜里，姜侯是否曾经派人潜入过姬无夜的府邸？”韩非一副公事公办的模样。
　　“不是！”没有证据的事情，姜?自然不会承认。
　　韩非脸色凝重，道：“可那日有人看到姬无夜的府邸起火没多久，姜侯来了紫兰轩。”
　　“那只是巧合罢了。”姜?说道。
　　韩非点了点头，随后又问道：“有人见到当日姜侯的贴身护卫玄翦并不在姜侯身边，似乎是去替姜侯办事了。不知姜侯可否言明，玄翦当日去了哪里？”
　　“城外！”
　　“出城做什么？”
　　“送一批货物回饶安。”姜?笑眯眯的说道。
　　“什么货物？”韩非追问道：“姜侯放心，屋内众人皆是可信之人，即便事关紧密，也不会有人透漏出去。”
　　“我行得正，坐得端，没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姜?无所谓的笑道：“那批货物是黄金，足足有十万两。”
　　韩非闻言一愣，他怎么也没想到，一开始极力否认此事的姜?，竟然会突然承认了。
　　“黄金从何处得来。”韩非问道。
　　“翡翠虎孝敬我的！”姜?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