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告别

　　国际机场，江瀚铭手里拿着行李箱，肩上背着双肩包，手里拿着机票，准备出发，知道他要走的时候，还是前几天，他打电话跟我说：“小涵，我准备离开这里，想一个人静一下，来一场说走就走的旅行。”
　　“江瀚铭，你就这么走了，你的公司怎么办？你想好了吗？”
　　“我打算把公司交给徐阿姨，也就是你的母亲，我知道你不愿意参与公司的事，徐阿姨正好是商业精英，我相信我的公司在她的带领下会越来越好。”
　　“江瀚铭，不管你身在何方，记得要回来，这里还有一个人在等着你。”
　　他笑了笑，说：“一定会的。”
　　他转身离去，我呆呆地看着他的背影，只身一人，独自离开，不知道此次一别，下次何时会再见，再次见面，会是什么样的情景。
　　欢畅园，我的母亲和莫叔叔坐在沙发上喝茶，我就坐在他们的对面，当我再次看到他们的时候，已经没有了往日的那种情绪了，变得已经很坦然了，我的母亲放下茶杯，看到这次我的变化，她感慨道：“女儿长大了，果然就变了，看来小陈把你交的挺好的，知道怎么对待父母了。”
　　“还好，还好，这次你和莫叔叔来，所谓何事？”
　　我的母亲深情地看了莫叔叔一眼，微笑着说：“这次我和你莫叔叔准备出门一趟，公司打算交给你了，好吗？”
　　我情不自禁地吐槽道：“老妈，你太坑了，就在刚才有一个人要坑我，没有得逞，你这回又来坑我，还能不能愉快地相处下去了。”
　　一声老妈把她叫愣住了，她目光呆滞地看着我，许久，她才开口说道：“小涵，你刚才叫我什么？在叫一遍呗！”
　　“老妈，你是我在这个世界上唯一的亲人，我没有理由再继续怨恨下去，之前的事是我错了，不该这么对你。”
　　我看到她脸上的泪水，靠近她，为她擦拭眼中的泪，她紧握着我的手，紧紧地抱着我，说：“小涵，你知道吗？妈妈一直在等这一天，在等你原谅我，毕竟是我抛弃你了，在你那么小的时候，给你造成这么多的心理阴影，这一切都是我的错，所以，你恨我，我也无法去责怪你。”
　　“妈，林阿姨还活着，这个消息你知道吗？”
　　她拍了拍我的手，说：“我知道，我和你的莫叔叔打算过几天去看看她，她最近怎么样？还好吗？”
　　“精神状态挺好的，我去过她家挺多次的，刚开始她失忆了，后来又想起来了，我想着哪天把她接到家里来住，好让家里有点人气。”
　　“小涵，你的林阿姨这些年都是自己一个人吗？身边没有一个男人照顾她吗？她毕竟是一个女人，也需要有一个男人照顾，我这边正好有几个适合她的男人，等你有时间的，劝劝她去展开新的生活。”
　　“顺其自然吧！我相信林阿姨总有一天会遇到属于她的爱情，经历过这么多事，也都看开了。”
　　“小涵，陈佑镇什么时候回来，莫叔叔前几天从国外带了几瓶红酒，晚上一起吃顿饭，好吗？”
　　“行！我先问问他有没有时间吧！”
　　他们走后，就我一个人在家里，很没意思，自从我的人格融为一体后，他们就没有再出现过，没有他们的日子，我突然觉得很无聊，每一次，我都一个人看他们写的日记，里面记录着许多有趣的故事。
　　英国街头，一个小男孩蜷缩在破旧的角落里，杰克路过，看到小男孩，并把身上的外套脱下来，递给小男孩，说：“穿着吧！”
　　小男孩抱住杰克的大腿，死死地不放手，一脸哀求着看着杰克，说：“helpme！”
　　杰克拿眼前的小孩没办法，于是，任由他拽着他，小男孩带他来到一个地方，那里全都是流浪汉，他带着杰克来到了一间小破屋，杰克看到了一位妇人穿着破破烂烂的衣服躺在床上，小男孩指着老妇人说：“这是我的奶奶，求求你救救她吧！”
　　杰克走进看到这位老妇人，面容憔悴，呼吸紧促，目光呆滞，好像失去了生机，他坐在老妇人的床边，说：“老奶奶，我能帮你什么忙吗？”
　　老妇人从怀里掏出一张照片，递给杰克，用微弱地声音说：“能帮我找到照片上的人吗？我想见他最后一面。”
　　杰克看着照片中的男人，穿得干净整洁，旁边站着一个女人，那位女人的模样像极了老妇人，杰克心想应该是她的爱人吧！杰克不是一个愿意帮助别人的性格，更何况对方是一个老妇人，他没有说什么，果断地离开了。
　　老妇人说：“孩子，人一旦被黑暗笼罩，就走不出来了，你还没有被完全笼罩，还有机会出来，你难道不想看看这个世界的美好吗？”
　　杰克摇了摇头，想起他暗无天日的人生，每天都跟人喝酒打架、除此之外他的生活还有何意义，只能让自己禁锢在那个世界里，这个世界很冷漠，不再需要任何的温暖。
　　兜兜转转，几年后，杰克又来到那间小破屋，只剩下小男孩一个人了，周遭的空气都变得那么的冰冷，丝毫没有温度，但当年的小男孩没有变，他抱着杰克的大腿，说：“带我离开这吧！”
　　听到小男孩的这句话，杰克感到挺意外的，惊讶地看着小男孩说：“想明白了，走出去不是那么容易的。”
　　小男孩笑了笑，说：“想明白了，这个世界有黑就有白，黑与白是一体的，我想看的是这个世界美好的一面，不是黑暗的一面，只想活出自己的样子。”
　　杰克觉得小男孩的话很是讽刺，因为他明白这个世界是残酷的，怎么能活出自己，怎么能随心所欲地活着，此后，那个小男孩成了杰克的小跟班，也是唯一知道杰克的秘密，他就是杰森。
　　有一天，戴安娜出现了，他看到了杰森，非常地喜欢，可杰克却接受不了，因为这件事，让杰克郁闷了一整天，在这一天当中，杰克没有怎么说话，只是一脸怨恨地看着杰森，杰森一副生无可恋的样子，看着杰克说：“放心吧！戴安娜就算对我有意思，我也不可能喜欢上她的，毕竟她永远是她，不是自己。”
　　杰克听到他这么说，更生气了，一脸恼怒地揍了杰森一顿，杰森被打的鼻青脸肿的，戴安娜看到后，很生气地质问他的哥哥，怒吼道：“杰克，看你干的好事！有什么事冲我来，凭什么揍我的男人啊！”
　　杰克听到戴安娜这么说，他就没敢现身，他们兄妹之间因为杰森的出现，闹了很长时间的矛盾，为了化解这场矛盾，杰森带着杰克来到一家酒吧，那一夜，他们释放自我，一边喝着酒，一边聊着天，杰克醉醺醺地看着杰森，说：“跟了我这么久了，不觉得我很奇怪吗？”
　　“刚开始是有点不适应，因为你是一个女人，突然变成一个男人的样子和性格，但慢慢地，我适应了，习惯了每个不同的你，习惯了和你在一起的日子，这段时间，谢谢你的照顾，能当你的跟班，我很开心，遇见你，我也很开心。”
　　杰克给杰森的杯子里倒满了酒，举起酒杯，说：“为友谊而干杯。”
　　杰森第一次看到杰克笑得那么的灿烂，原来，她笑起来是那么的好看，灯光闪烁着，所有彩色的灯光，照在她的身上，这个景象，简直美极了，仿佛周遭的一切都不复存在，周围只有她和他两个人。
　　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朋友总有各奔东西的一天，杰克没想到这一天会来的那么快，杰森收拾好行李，正在往外走的时候，杰森停顿了一下，看着杰克说：“我走了，杰克，自己要学会好好地照顾自己。”
　　面对无数次的告别，杰克却无可奈何，又剩下他自己一个人了，冷冷清清的，他独自坐在院中好久好久，久到时间都静止，他心中所建立的一切都随之崩塌，这个时候，戴安娜出现了，跟杰克说：“陪伴无须天长地久，只求一片真心，孤独久了，不觉得什么了，只有真正寂寞的人，才知道孤独的滋味吧！”
　　杰克没有说什么，只留下一声叹息，偶尔回忆起这些，杰克觉得很讽刺，多愁善感不是他的风格，在他的字典里，没有伤心悲哀这些情绪，只有痛过的人才知道，什么是真正的痛苦，而他已经随着时间忘却了这些。
　　X先生跟其他人格不一样，他活的细致，活得有品位，每天下午他都会喝一杯下午茶，他的生活格调像极了40多岁的大叔，有的时候，杰克也不忘调侃他一番，说：“活得太精致有什么好的，还不如活得痛痛快快呢！”
　　想起这些，X先生温柔地一笑，他是人格里的老大，面对那些人格，他就像一个父亲一般，进入自己的角色，他是全世界最温暖的人，拥有耀眼的光芒，可他的心却是冰冷的。
　　安迪是人格里的老小，受尽所有人的宠爱，但也养成了一个不好的习惯，就是不听话，任性、她也是一个及其没有安全感的人格，她需要爱，渴望爱，所以她会想尽办法得到人的关注和喜爱，在学校里，她趴在桌上，拿着蜡笔画画，不料被老师发现了，罚她在门口站一节课，她蹲在门口，看着来来往往的学生们，他们用异样的眼光看着她，她一脸委屈地在地上画圈圈，下课后，老师出来把她叫到办公室里谈话，老师说：“张芷涵，你就是这么上课的，不好好学习，在纸上画画，你可知错。”
　　那时安迪第一次被批评教育，她什么话也没说，只是大声地哭了起来，老师一脸震惊地看着她，说：“下次好好听课，不要在画画了。”
　　安迪乖乖地点点头，擦了擦眼泪，说：“知道了，老师。”
　　就这样，安迪一出现，没有人敢说她，只是哄着她来，慢慢地，安迪也明白了，身边的人之所以不说她，是因为爱她，愿意包容她而已。
　　18岁那年，圣诞节那天，那是我第一次一个人过圣诞，我买了一颗圣诞树和许多小装饰品，把家里所有的地方，所有的角落，都有灯光照亮着，晚上，我点了许多份外卖，一个人在客厅里，边吃着外卖，边看着电视，偶然间，听到外面有人放烟花，我打开窗帘，看着天空中的烟花，笑了笑，感觉一个人也不算太孤单。
　　第二天，外卖的盒子堆满在茶几上，徐秀玉看着乱七八糟的景象十分地生气，每次都是她自己收拾，她会在冰箱里写上便条，杰克看到纸条后，都会毫不犹豫地撕下来，因为这件事情，杰克和徐秀玉吵了很多次，后来，杰克也学会了慢慢接受。
　　他们之间偶尔会小打小闹，但也会用最快的方式去接受对方，有的时候，我不知不觉地和他们融合到一起，不知道自己是谁了，在我的日记本里，曾写下这样一段话，若一个人孤独久了，他会变成一个神经质，分裂出另一个我，去陪伴对方，呵护对方。
　　我在楼下看到陈佑镇，他回来了，此时的我，就像满怀期待的小娇妻，去迎接丈夫的归来，他上前抱住我，说：“张芷涵，你知道你刚才那个样子像什么吗？”
　　“像什么？”
　　“像一个等待丈夫回家的妻子。”
　　我笑了笑，搂着他的胳膊，对他撒娇道：“你最近不是挺忙的吗？怎么有空回来啊！”
　　“傻瓜，就算再忙，我也得回来啊！因为我现在可是有家室的人了，更何况还有一个如花似玉地老婆在家等我，我能不回来吗？”
　　以前他对我说这样的话，我心动，现在对我说这样的话，我感到很甜蜜，如中毒一般，不能自已。
　　有一日，我和陈佑镇坐在沙发上，他玩游戏，我在看电视剧，他有的时候总会偷偷地瞥我一眼，在那之后，他没有跟我说任何话，偷偷摸摸地回到房间了，他一下子对我冷淡了，我心里有点不自在，于是，我给苏双染打电话，向她求救。
　　苏双染挺着一个大肚子，来到了我们见面的咖啡厅，她扶着腰，一步一步地走来，我上前扶住了她，看到她的肚子，忍不住地询问道：“几个月了？”
　　“七个多月了。”
　　我一脸忧愁地看着她，说：“小染，我的心很慌，不知道陈佑镇最近背着我干什么？我总觉得他最近在躲着我，跟以前不一样了，他突然这样，我还有点不适应了。”
　　苏双染忍不住地调侃道：“你看看你，现在显然就是一副恋爱中女人的模样，以前可没见得你这么在乎陈佑镇，怎么现在才知道自己很在乎他了。”
　　“小染，我想我吧！大概把我的智商全用在小说上了，这个情商吧！很显然是不够的，求大神赐教。”
　　“张芷涵，我想陈佑镇是想给你一个惊喜吧！不想让你知道，只想自己准备着，你觉得我分析的怎么样？”
　　我摇了摇头，说：“不知道，只是感觉有点怪怪的，这种心情不知道该怎么形容。”
　　苏双染低头看着手机，她给陈佑镇发了一条微信，上面写着：大哥，今天能不能求婚成功，全都看你了，加油！
　　陈佑镇看着苏双染发来的微信，不自觉地笑了，他看着这周围的场景，心里在想，这次求婚一定要成功，就在前几日，夏婉婷出来了，他再次见到夏婉婷，说：“你是张芷涵的一部分，你觉得张芷涵喜欢什么样的求婚呢？”
　　夏婉婷笑着说：“当然是越浪漫越好，最主要的是你的心意，我有一个不情之请，希望你能答应我。”
　　“你说吧！”
　　“在你求婚的那一天，我想和张芷涵好好地告别，行吗？”
　　“好！我答应你。”
　　杰克私底下问夏婉婷说：“小夏，每个人都要告别吗？”
　　夏婉婷摇摇头，说：“随你心意。”
　　杰克的心开始乱了，因为他知道告别意味着什么，所以他讨厌告别，讨厌被遗弃的感觉，那天，他喝了很多酒，醉醺醺地走在大街上，昏昏沉沉地拽住了一个女人的手，说：“亲爱的，能不能陪我一会儿。”
　　那个女人瞪了杰克一眼，说：“神经病。”
　　杰克就晃晃悠悠地离开了，夜晚的风真凉，凉到了骨子里，浑身都感到麻酥酥的，他走到了一家婚纱店，站在门口看着橱窗里的婚纱，想象着张芷涵穿婚纱的样子，应该很美，他笑了笑，自言自语道：“张芷涵就是我，我就是张芷涵，这一次没有告别，只有彼此融合，杰克啊！杰克，怎么这么傻呢！到现在才想明白。”
　　夏婉婷出来说：“现在想明白不算太晚，只是我们没有意识到，我们早已和张芷涵融合为一体了，只是不愿意承认罢了！”
　　在国外，夏婉婷见过许多版本的求婚，浪漫的方式都各尽不同，只要有心，不管是怎样的方式，都会打动一个人，最好的爱情就是彼此融合，走进对方的内心世界，夏婉婷看到张芷涵和陈佑镇的爱情，她有点羡慕，因为张芷涵拥有了最宝贵的东西，就是一个人的心。
　　我和苏双染坐在咖啡店里很长时间了，不知不觉地聊了许久，中间有一段大部分都是尴尬的聊，实在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苏双染硬是找话题说了回去，我有点不耐烦了，想走了，唧唧歪歪地说道：“不聊了，不聊了，回去吧！”
　　苏双染拽着我的衣袖，说：“你就这么走了，不扶我一下吗？我现在好歹也是一个孕妇，你怎么可以就这么丢下我不管。”
　　“苏双染，你现在坐在公交车上，未必会有人给你让座，这年头，孕妇和正常人又有什么区别呢？”
　　“真是的，瞎说什么大实话，我竟无言以对了，你现在又不忙，就当陪陪我吧！”
　　苏双染低头看着手机，想着时间快到了，她匆匆忙忙地拉着我的手向外走，突然，我愣了一下，说：“苏双染，你怎么了，这么着急干嘛！”
　　苏双染回头看我一眼，说：“来不及了，赶快跟我走。”
　　离开咖啡厅，她带着我来到了另一个地方，我走进里面，什么都没有，突然，周围的灯全都亮了，朦胧中，夏婉婷缓缓地向我走来，手里拿着一束玫瑰花，那个时候，我一脸地惊讶看着她，仿佛自己看错了一样，她说：“张芷涵，你没有看错，这一次，我是来向你告别的，同时，我也谢谢你一直拿我当朋友。”
　　我又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拍着我的肩膀，说：“嘿！张芷涵，我是戴安娜，在你的身体里呆了很久，久到我们彼此之间都有了默契，只是我不自知而已，这一次，我是来告别的，以后的路只能靠你自己一个人了，我再也帮不上你了。”
　　我感觉他们就在我的身边，可是却是一道幻影，我左顾右盼地寻找，却没有发现任何痕迹，只感觉胸口有点阵痛，熟悉的感觉扑面而来，不知道这次是谁，我又会变成谁。
　　杰克一下子就出来了，他坏坏地一笑，继续往前走，看到陈佑镇，他的眼神完全变了，变成了一个女人，浑身散发着女人的魅力，就连戴安娜忍不住地调侃道：“杰克，这是疯了吗？不可能吧！他从男的变成一个女的，不行不行，请原谅我的智商不够，越来越搞不清楚了，太混乱了。”
　　杰克只想调戏一下陈佑镇，给他来一个惊喜，但他万万没想到，陈佑镇早就察觉出来了，他说：“我知道你是谁，你不用试探我，我对张芷涵是真心的。”
　　杰克被揭穿后，一下子失去了兴致，说：“陈佑镇，你确定你能猜到我是谁吗？万一你猜错了，怎么办？”
　　陈佑镇一脸淡定地说：“杰克，没有任何人比我了解张芷涵了，差不多行了，好吗？”
　　“陈佑镇，你一定要好好对张芷涵，如果你让她受到丝毫的损伤，我是会回来揍你的。”
　　“我答应你，杰克，我一定会好好照顾张芷涵的。”
　　“我想还有一个人想要跟你说话，我先走了，拜拜。”
　　X先生出来了，他一脸慈祥地看着陈佑镇，说：“佑镇，你一定要让小涵幸福啊！答应我，不管发生什么事，你都会永远陪在她身边。”
　　“放心吧！我会的。”
　　戴安娜不知不觉地出来了，她左顾右盼地看着周围，拍着手笑着说：“老陈，这个地方选的不错啊！没有想到你挺浪漫的嘛！”
　　“谢谢夸奖。”
　　“老陈，刚才我哥出来没有吓坏你吧！你和我哥怎么样了，他有没有对你做些什么啊！”
　　陈佑镇笑嘻嘻地说道：“在他想做之前被我给制止了，他在想做，我也让他做不成。”
　　戴安娜没听明白，反问道：“你和我哥是做了还是没做啊！快告诉我啊！”
　　陈佑镇觉得眼前的女子颇为好笑，他便继续逗她，说：“小妞，想知道你哥做没做，回去问问你哥，他会告诉你的。”
　　戴安娜一下子反应过来了，她被耍了，耍她的人就是眼前这个男人，她怒气冲冲地踹了他一脚，威胁他说道：“老陈，你就不怕再也见不到张芷涵吗？我知道你今天要向张芷涵求婚，如今我在这，你这婚是求不成了。”
　　“小妞，不错啊！还懂得威胁人了，你觉得我会怕吗？”
　　“谁知道啊！”
　　陈佑镇一把将戴安娜拽住怀里，强硬地吻着她，戴安娜不停地敲打着他的后背，唇齿间还弥漫着血腥的味道，慢慢地，戴安娜停下手，变得安静了。
　　我推开了陈佑镇，看着他嘴角的血迹，说：“你这是被谁咬了，把你的嘴唇咬成这样。”
　　他拉着我的手，说：“你终于回来了，看来我的这个方法还挺可靠的。”
　　“什么方法啊！”
　　“就是亲你啊！之前试过，成功了，所以想再试一次。”
　　“陈佑镇，你这几天不太正常，难不成就是为了向我求婚吗？”
　　“是啊！你真的很难搞，说了好几次让你嫁给我，你偏偏不要，非得要我对你求婚，让我浪漫一下。”
　　听到他这么说，我瞬间火了，开始耍起了小性子，说道：“你这么说是怪我了，你可以选择找别人啊！干嘛招惹我。”
　　“老婆，你愿意嫁给我吗？”
　　从他的眼神里，我看出快说我愿意这三个字，我偏偏不让他得逞，一脸傲娇地说道：“都没有准备戒指，叫我怎么嫁给你。”
　　他从包里拿出戒指，为我戴上，看着我手中的戒指，说：“老婆，这回戒指有了，你总该答应我了吧！再不答应我，我会疯掉的。”
　　“那我勉为其难地接受吧！从今日起你就是我的人了，再也跑不掉了。”
　　从相识、相知、相恋，我和他经历了漫长地过程，在这漫长的过程里，终于走进了对方的心里，不管未来会发生什么，我都将陪伴在他的身边，与他携手走过漫长的一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