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兮然将他的手机递到她手上，“他的电话，还是你来接比较好。”
楚沁愣了愣，看着来电显示上那个“他”字微微皱了眉。犹豫了几秒，还是滑到了接听键。
“喂？”她试探性地问了一声，电话那边是短暂的沉默。
酒吧里太嘈杂，楚沁以为是自己没有听见对方的声音，于是将声音提高了一个八度，又问了一遍。
“我找林哲。”简单的四个字，不怒不喜。
“林哲他去洗手间了，还没回来。你有什么事儿吗？”楚沁一边接电话一边用手捂住另一只耳朵，免得听不清他在说些什么。
电话那端的人似乎轻笑了一声，“没什么，不过…你是哪位？”
楚沁愣了愣，说道：“我是他朋友。”
“这样啊，那打扰了，再见。”电话那端的男人说话的语气很是客气，除此之外没有再问别的。没等她回话，便挂了电话。
楚沁看了一眼挂断的电话蹙眉，将手机放回林哲的外套口袋。
顾兮然喝了一口饮料，看着她问道：“谁啊？”
楚沁摇摇头，“不知道，对方没有说，我还没来得及问他就把电话挂了。不过…我觉得，他应该就是林哲的哥哥。”
顾兮然：“……”
男洗手间里，林哲站在洗手台边。将冰冷的水浇在脸上，借此让自己清醒一些。努力压制下胃里难受的感觉，正要出去却恍然听见洗手间里他的名字。
也许是喝了太多酒的缘由，脑袋有些迟钝。林哲竟然没有立刻转身离开，而且鬼使神差的站在原地听他们在说些什么。
“嘿，刚才你看见顾兮然的那个经纪人没？”一个男人的声音问道。
凭着这人的音色，林哲听出来他便是刚才来给顾兮然敬酒的其中一个制片人，叫李强。说知道有一部片子不错，想邀请顾兮然。不过顾兮然最近的档期都排满了，自然婉拒了他。
那个李强旁边的另外一个男人说道：“当然看见了，今天酒吧里可就他们那儿最热闹。没想到他就是林哲，据说他在律师界里很有名气嘛！好端端的，来做什么经纪人？”
“嗬，谁知道呢？不过，这个圈子里的事儿你也知道，无非就是钱和女人罢了。你看那个顾兮然长得那么漂亮，男人嘛……又是血气方刚的，谁还不动点儿心思？”李强的语气极其讽刺，其中的意思不言而喻。
两个男人在洗手间里笑得十分猥琐，用来揣测他人的想法更是下流至极。
林哲站在原地，脸色冷得可怕。刚想抬起步子直接走进去，但顾忌到自己身为顾兮然经纪人的身份。
他的一举一动必然与顾兮然联系起来，那俩人又是在这个圈里也算小有名气的制片人。若是让他们面子上过不去，难保他们以后不会找顾兮然的麻烦。
想到这儿，林哲只得忍了。转过身正打算离开，李强的声音却从洗手间里传了出来。
“不过看那个林哲长得那么俊俏，如果是0那可真是爽啊。看他那模样，老子就想……哈哈，老子玩过的没一个赶得上他。”李强的笑声像鸭子的声音一样，说出来的话更是恶心至极。
李强旁边的男人当然听懂了他话里的意思，“哟，听你这意思…你有办法？若是能玩儿，可别忘了带上我！”
“那是，放心吧。”李强的语气颇为自负，“我已经拿到了一个东西，他不敢不答应。到时候，还不是让我们想怎么玩就怎么玩……”
“哈哈哈哈……”李强和男人的笑声从厕所里传了出来，当然他们的那些话也没有逃过林哲的耳朵。
此刻林哲的脸色已经是冷得如同腊月的寒冰了，他顺手抓起墙角里的扫帚大步走了进去。他用力一拔，将扫帚的顶部拔了扔掉，手里的扫帚便成了一根木棍。
“林…林哲……”洗手间里的李强见到他明显有些意外。
林哲看着他俩冷冷地笑了笑，拿起手里的木棍就径直朝他们身上招呼。尤其是李强，棍子直接挥在他脑门上，血瞬间流了下来。
“啊——”洗手间里响起李强杀猪般的惨叫声。
这一次，林哲是真的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