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我在一个墓地里捡到的符箓，之前不知道是什么玩意儿，自从跟着师傅学习制符后，才发现了它们的厉害！所以才留在身上防身的！”
顺子面不改色心不跳，又扯一个谎。实在不是因为他喜欢说谎，而是有些事儿，他不得不说谎。就像涉及木偶的事儿，顺子谁都不想告诉，连他爹娘都不想。
因为他们一旦知道了，便会带来无尽的询问，更有可能被卷进邪神漩涡。也不知道从第几次许愿开始，顺子便觉得自己越陷越深。
就算这个木偶不是邪神，也不是什么好东西，他有这样一种预感。
“真的？”
水仙月总感觉顺子在说谎，可又找不出什么毛病。
“难道呢？你……，你不会以为是我自己画的吧？”
顺子故意张大嘴，满脸惊讶问道。
“我呸，就你两天打鱼三天晒网，能画出那样的符箓，鬼才信！”
闻言，顺子瘪瘪嘴，心道：“还真是我画的！不过不能告诉你！”
“还有没有了？”
水仙月沉吟片刻，满脸坏笑看着顺子，身子不自主的朝顺子这边靠了过来。
我擦！
原来是打那符的主意。
“没没没，没有，没有了！”
顺子慌忙摆手否认。
“我不信！”
水仙月一下跳上床，在顺子身上一阵胡乱摸索。
片刻后，她什么都没摸到，满脸失望，从床上跳了下来。
“跟你说，没有了，就是没有了。你师兄我会骗你么？骗别人，都不会骗你。”顺子拍着胸脯保证道。
“哦，没有就算了！”
水仙月情绪低落，就要朝外面走。
看见她失魂落魄的模样，顺子有些于心不忍：“我要不要给她一张呢？可若是给她一张，就很有可能暴露木偶的秘密。木偶自己还没弄清楚呢，真不该让别人插手，更不能引起大仙，大神的觊觎。”
“师妹，慢着！”
闻言，水仙月扭头，问道：“什么事儿？”
刚才水仙月提及符箓的事儿，勾起了顺子有关那晚的疑惑。此时正好逮住水仙月，必须问个清楚，不然这心里非得痒痒死不行。
“师妹，你别慌着走，咱们聊聊天！”
“哼！”
水仙月由于没得到顺子所画的太白符，很是失落，可碍于师兄妹的面子，依旧不情不愿的走回来，问道：“你要干嘛？”
“嘿嘿！”
顺子舔着脸嘿嘿一笑，问道：“烟烟罗是什么东西？”他那晚就想知道，可碍于情势紧急，便一直没问，今天得空儿，一定要问问是什么东西。
“鬼啊！”
水仙月依旧是那晚那个调调。
“师妹，详细点！”
顺子满莲哀求。他真的想知道那是什么鬼，因为那种鬼是他从未见过的形态。
“就是一种鬼，像烟雾一样游荡，飘荡的鬼啊！”
水仙月觉得没啥需要解释的。可顺子却听的格外认真。
“不对啊，鬼不都是人变的么？怎么烟也能变成鬼？”
顺子提出心中疑问。
闻言，水仙月皱眉沉思片刻，说道：“按道理来说，大部分情况是这样的。可这世上万事无绝对。就像我们每个人只长了两只眼睛，可总有一些特列，有些人长了一只眼睛，还有的人满头都长满了眼睛。”
跟着水仙月所说，顺子心里脑补那些画面，想着满头都是眼，差点吐出来。
“长了一只眼，我知道。可满脑袋都长满眼睛，我还真没见过！”
“哼，那是你见识浅薄！这鬼也一样，特定条件下会生出形形色色的鬼。烟烟罗便是其中之一，有典籍描述，屋静，而蚊香薰恼。烟如绫罗，随风飘摇，其形变化万千，故名烟烟罗。”
“啊？这样啊！”
顺子这次真的长见识了。
水仙月耸耸肩说道：“就是这样，它们就是会放烟的鬼而已。你不用担心！”
“可……，可那晚是怎么回事儿，你跟师傅有什么想法没？”顺子急于知道这是怎么回事儿，能多知道一点，便会多一点保命机会。
任凭他是个傻子也能看出来，那群猪和鬼是冲着他和水仙月去的。那么针对他的几率便五五开。他可不想稀里糊涂的丢了小命。
“现在还不清楚，不过真的有些麻烦！那些鬼还好说，突然兽化的家猪，很成问题。很有可能是有人在幕后操纵。至于是谁，我们一时半会儿还拿不定主意。”
水仙月天真无邪的脸上此时挂满忧愁。
顺子再问，水仙月便再也说不出个道道。最后，他只得放水仙月离开。这边水仙月刚一出门，朱子康便拉着顺子衣袖焦急喊道：“你为啥让我拜那老头为师啊！我算了算，那批猪肉最少值一亿两千万，你杀了我算了！呜呜！”
看着朱子康在一边吧嗒吧嗒掉眼泪，顺子一时间不知道自己这个主意是好还是坏。
“哎，没有付出，谁会凭白教你呢！你又不是什么资质逆天的电视剧主角，凭啥人家要白白教你东西！”
闻言，朱子康抹抹眼泪，吸溜吸溜鼻子，说：“我知道，可这也太多啊！”
狡黠的笑容在顺子脸上一闪而过。他问：“那你能拿出多少？”
“啥？”
朱子康还在心疼钱，没细想顺子的话。
“你为了拜师，能出多少钱？”
顺子直白问道。
朱子康略一沉思，伸出一个手指。
“一千万？！”
朱子康摇摇头。
“一百万？！”
朱子康再摇头。
“十万？！”
朱子康依旧摇头！
“哪儿凉快哪呆着去吧！”
顺子一把推开朱子康，心里骂道：“你个贪财鬼，连十万块的拜师费都懒得出，还想找靠山，找师傅，没门！想当初，老子为了拜师还大吐血，拿出价值两千万的宝物呢！”
“那……那你说，该出多少？”
朱子康期期艾艾问道。
“两千万，不能再少了，再少就说不过去了！”
“啥？那么多？”
朱子康一阵肉痛。
不过他也是个明白人，既然顺子说出这个数目，那便是有参照。朱子康是个一涉及钱财便犯浑的人，可他对其他事儿，脑袋却出奇的清明。
想到两千万，朱子康瞬间便想到顺子曾经拍卖了两件古董，价值两千万外加两件宝贝。难道……。
想及此，朱子康便用怪异的眼神打量起顺子：“我说他怎么对水老头如此不恭敬，原来这是一场交易。怪不得呢！”他这样想来，若是交易，也不吃亏！
“好吧，我就送给他三十头猪！”
朱子康一咬牙答应。
顺子点点头，继续告诫：“既然声称猪肉都献给师傅了，那便不能大摇大摆的继续卖猪肉了。可以把猪肉这顶锅都推给咱师傅，你也少些麻烦。”
“那剩下的猪肉怎么办？”朱子康可不能眼睁睁看着白花花的钱变成废纸。
“你急什么？那些猪肉先放放，看看会不会像其他猪肉一样变质，若不会，就屯起来。它们可不多见，只会越来越值钱，不像钱，只会越来越不值钱。我就不信你转不过来这个弯儿！”
经顺子这么一提点，朱子康茅塞顿开。真是当局者迷，旁观者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