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实是什么

　　林一月不解地瞪圆了眼睛。
　　那副表情，简直和宝宝死亡的时候一模一样……
　　那么无辜，那么惹人怜惜。
　　龙祁天已经不吃这一套了。
　　他冷哼，加快速度释放自己。
　　动作粗暴鲁莽，像头野兽，为了发泄而发泄。
　　林一月就是那个发泄品，和充气娃娃没什么区别。
　　光是看龙祁天的表情，完全找不到一丝怜香惜玉。
　　他只是享受羞辱她的滋味。
　　对于这种性事上的惩罚，林一月已经麻木。
　　她眼珠浅转，等龙祁天结束从她身体退出时，微声道：“死了？”
　　“没错！”
　　“什么时候？”
　　龙祁天探究的目光看她一眼。
　　林一月等了半天，他才回答说：“我怎么知道。”
　　其实是昨天死的。
　　龙祁天得到消息后，第一时间确认过了，的确死了。
　　估计现在已经烧成骨灰了？
　　“……”
　　“林一月，我把消息告诉你，不是为了看你一哭二闹三上吊的。”
　　林一月出奇的冷静：“不会的。”
　　这么冷静？
　　了解林一月风格的龙祁天一时半会儿也不知道该说什么。
　　突如其来的一阵烦躁。
　　他冷笑：“最好是这样。林一月，这是老天在让你认清现实。”
　　“现实是什么？”
　　“就是别给我整出幺蛾子。”
　　林一月疑惑地摇摇头：“我没有说要上吊啊。”
　　龙祁天端详着她。
　　“很好，以后乖乖听话，老实做我的女人，我不会亏待你的。”
　　“这就是现实？”
　　“是。跟在我身边就是你要认清的现实，听懂了没？”
　　林一月若有所思。
　　龙祁天单臂搂紧她的身体。
　　“白子笙死得可真是时候，省了我不少力气。”
　　下一秒，林一月开始反驳：“谁告诉你白子笙死了，他没死。”
　　龙祁天的脸色一下子沉了下来。
　　亏他浪费口舌和她墨迹那么久，说了半天她左耳进右耳出？
　　于是他沉默了。
　　暴风雨来临之前，总是宁静的。
　　“龙祁天，求你积点口德，不要张口闭口咒人家死。”
　　“……”
　　林一月冷冷出声：“我都任你为所欲为了，为什么要编出这种谎言？不觉得很过分？”
　　龙祁天嗤笑：“你不信？事到如今，我骗你有意思？”
　　“你都没死，他怎么可能死？”
　　“自欺欺人没意思。”
　　龙祁天的耐心已经接近极限。
　　“我是认真……你这么恶毒的人都没死，他更不会死，我不信。”
　　“是么，你不信？”
　　林一月的脖子突然被掐住，她痛苦皱眉，呼吸困难。
　　“不许说话。因为你一说话，我就想掐死你。”
　　“唔，咳咳……”
　　龙祁天阴狠地命令道：“听着，尽快把白子笙从脑海中忘掉！”
　　“你可以肆虐我的身体，却无法控制我的思想。”
　　林一月艰难地说道。
　　勉强说完，她咳得更厉害。
　　龙祁天不由得加重力道：“很好，你总是有能耐惹怒我。”
　　林一月额头冒出青筋，被憋得满脸通红。
　　她想掰开龙祁天的手，却是心有余而力不足
　　忽然，一抹鲜血从她的嘴角细细流出。
　　龙祁天立即松开手，脑子里有着片刻的空白。
　　其实只要她点头，哪怕是虚伪答应，他就会放过她的。
　　“你……哪里不舒服？”
　　林一月紧闭的嘴巴被龙祁天掰开查看，大口血浸湿在他的手心。
　　龙祁天怒不可遏。
　　“死女人，你竟敢为了白子笙自寻短见？”
　　林一月的意识正逐渐抽离。
　　忽然，她看到白子笙在朝她伸手作邀请状。
　　白子笙叫她一起走。
　　林一月睁开眼睛，满口鲜血：“好，一起走。”
　　龙祁天打完电话，转身就看到她开心激动的模样。
　　“别装疯卖傻的，你想和他做泉下鸳鸯，想的美。”
　　“他叫我跟他一起走。”
　　“什么意思？”龙祁天站定。
　　“白子笙就站在你身边呀，你看不见吗？他在对我笑……”
　　说着，林一月盯着龙祁天身旁的地方，笑着伸出手。
　　“……”
　　龙祁天及时将她拉进怀中，伸手顶住她的牙关。
　　他成功制止了她想咬得更深，自己的手指也遭了殃。
　　“疯够了没有？”他蹙眉道。
　　“……”
　　“你这么想他，要不我掘了他的坟墓，将骨灰偷过来如何？”
　　林一月动作一顿。
　　龙祁天淡淡威胁道。
　　“你心里清楚，这对于我不是什么难事……不必道谢。”
　　他抽出手，拿纸巾擦拭鲜血。
　　他的威胁很有用，林一月终于不再神经质，也不再自残。
　　她只是受伤，并不致命。
　　龙祁天用金创药处理了她惨不忍睹的舌头，不出一个星期就会痊愈。
　　前提是她能老实不再乱咬。
　　处理完，龙祁天扣好纽扣，串好皮带，准备出去。
　　没法再待在这里。
　　再待下去，他怕控制不住自己的暴脾气，一脚踹死她。
　　“那个……”林一月弱弱叫住他。
　　龙祁天心烦不已，手握在门把手上，并不回头：“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