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判断

　　“请让一让，孩子现在必须插上呼吸机，还要进保温箱。”
　　眨眼功夫，孩子已经被推走。
　　众人还没来得及多看孩子一眼。
　　“哎？”龙六才摸出手机，“这……”
　　失望，本来还想拍个照的~
　　不管怎样，孩子算是出生了。
　　是个男孩。
　　才三斤重。
　　龙祁天脸上看不出高兴还是失望。
　　他问大夫：“现在的情况？”
　　“母亲还在缝针。孩子严重呼吸困难，基本排除羊水因素。究竟什么原因要详细检查才清楚。”
　　听到这话，龙祁天心中仅存的那一丝丝侥幸也顿时消失。
　　“另外……”
　　他僵了僵，硬声道：“另外，还有什么问题？”
　　大夫脱下口罩，叹息道：“小孩声线麻痹，不会发声。”
　　卧——槽！
　　龙八诧异：“什么原因？”
　　“呼吸困难导致，还是自身器官有缺陷？脑部有损伤？”
　　龙七懂医理，严肃问道。
　　龙祁天听到缺陷这个词，手心就在悄然掐起。
　　“不知道，孩子太小不好判断。”
　　天呐……
　　“乌鸦嘴。”龙六突然懊恼低咒，自抽一巴掌。
　　龙七和龙八也大受打击，神情灰败，难以置信。
　　龙祁天稳住心神，走进产房内。
　　林一月脸色死一般的苍白，因失血过多而晕阙。
　　龙祁天握起她的手，颤抖地按在自己心口。
　　“疯女人。”
　　……
　　“怎么会发生这种事……”
　　三人焦虑地拽头发，坐成一排。
　　龙六红着眼眶，“小少爷不会真有事吧，那我可成罪人了。”
　　就连当初那颗怀孕丸，也是由他的手间接……
　　他越想越自责，眼泪哗啦啦地流，然后被龙七揽进怀里。
　　龙七安慰弟弟道：“听情况应该是先天性的，不怪你，乖啊。”
　　“哇呜呜呜呜呜……”
　　龙八正摸着下巴思索：“好奇怪呀……真的好奇怪……”
　　两人问他：“什么奇怪？”
　　“回想刚才，有个女护士老是回头看我们，为什么呢？”
　　龙六：“谁呀？别吓人好不好。”
　　龙七：“不奇怪。大概是看我们阳光帅气又man吧。”
　　唉，长得帅就是麻烦。
　　……
　　醒来时，天才刚亮。
　　林一月目光空洞，张了张干裂的嘴唇，“宝宝……”
　　她试着记起一些片段。
　　十多日前，她开始有早产迹象。
　　但她故意对龙祁天隐瞒，在内裤上垫了卫生巾。
　　就为了想让孩子胎死腹中……
　　直到有一天大出血，龙祁天才终于发现她的行为。
　　接着她被紧急送到最近的大医院里，剖腹产生下了孩子。
　　哈哈哈哈……
　　她可真是个狠毒冷血的妈妈。
　　“醒了，我还以为你死了。再晚点都要扔你去喂狗了。”
　　龙祁天的声音朦朦胧胧地传入她受损的耳膜。
　　从那天他打了她之后，她的耳朵一直没恢复，听不清楚声音。
　　林一月望向龙祁天。
　　龙祁天坐在沙发上，腿上坐着一个漂亮女人，在帮他的手换药。
　　此女人正是刘小甜。
　　两人姿势暧昧，你侬我侬，完全不顾及林一月的存在。
　　林一月有点诧异，但很快便恢复平静：“孩子呢？”
　　龙祁天似笑非笑闻着刘小甜的一缕秀发，“真香。”
　　“龙祁天，我问你孩子呢？”
　　刘小甜绑好纱布，抬头对龙祁天问：“祁哥哥，还疼吗？”
　　龙祁天轻笑摇头，“有你在就不疼了，谢谢宝贝。”
　　刘小甜脸红道：“嗯……”
　　“宝贝，你脸红什么？”龙祁天缓缓凑近刘小甜。
　　“没，没什唔唔……唔……”
　　龙祁天忽然扣住刘小甜的后脑勺，急切而热情地吻她。
　　“……”
　　林一月深深呼了一口气。
　　没事，她自己去看孩子吧。
　　她拔了吊针，忍着腹部的疼痛一点一点像个老奶奶似的往外走。
　　“……站住。”
　　走了漫长艰难的十几步后，龙祁天才冷冷叫住她。
　　林一月怎么可能站住，继续佝偻着腰走她自己的。
　　就算见不到宝宝，她也不愿意继续看这对狗男女秀恩爱。
　　没想到门外有保镖，她很快被人‘护送’回了床上。
　　“宝贝，我要处理一点小事。”
　　龙祁天从刘小甜的衣服内抽出手，意犹未尽：“等我。”
　　刘小甜会意，乖乖地出去了。
　　林一月按着隐隐作痛的缝针处，无力道：“我……我想见孩子……”
　　“凭什么给你见？”
　　“我为什么不能见？那是从我肚子里生出来的。”
　　林一月强颜欢笑地说。
　　“那又如何？”龙祁天懒洋洋道。
　　林一月脸色刷一下白了。
　　“难道……你的意思是……？”
　　孩子没了？
　　龙祁天冷哼：“孩子在保温箱生死未卜。男孩，刚满三斤。”
　　林一月的心揪了起来，生死未卜是什么意思？
　　“你不是想害死他么，虽然没成功。你说你还有什么资格见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