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九章 一舞倾城


小说:伴我秦时  作者:九层之台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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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到头来就给了我这个位置。”赵伍瘪着嘴,一脸的不乐意,要不是妃雪阁周遭的护卫平白增加了许多,哪用得着我大出血啊。
  那看门的兄弟俩许是看出了赵伍的不满,一个赛一个殷勤的赔笑道:“大哥,不是小弟不给您面子,实在是小弟的本事也没那么大呀。须知今晚不比往常,那座位都是提前一个月订好的,而且只有出价最高的前五十位才能坐在里面。咱哥们要是有那本事,还用得着在这里看门作揖吗?再说了,这门廊也是好位置啊,出风入水,大吉大利啊。什么贵人出入都得从这儿过,正好拓展您的人脉啊?而且在这里看演出,效果是一样的。”
  赵伍心道我信了你的邪,不过钱也花了,没有要回来的道理啊。人就是这样,花了钱的,就算买回来一坨狗屎,也要拿它肥一块地。
  “那您在这儿看着,兄弟们还得在外面招呼着。”赵伍嗯了一声,那个俩转身刚要走,年长的那个忍不住又转回头来叮嘱道:“您可千万别乱跑,出了事儿咱哥俩真担待不起。”
  赵伍好不容易把两人劝走,沿着通道往里面走了一段,出口那儿正还站着俩人,一老一少,都穿着粗布衣裳,显然是那家的仆役。赵伍上前去打了个招呼,年轻的那个便径直道:“我们是晏大将军府的,你是哪家府上的?”
  晏大将军即是晏懿,为人圆滑世故,擅长巴结主上,又经常欺凌百姓,在燕都名声甚坏。赵伍不欲与之深交,只是淡淡地答道:“我是太子府府的。”
  此话一出,那个年老的吃惊道:“莫非太子殿下也来了?赵伍摇了摇头道:“我只是一个人来的。太子殿下有娇妻在府,又新添了公主,这种时候怎么会来。”
  年老的捋了捋胡子,颇为认同地道:“确实如此,据说这家妃雪阁还有太子殿下的背景呢,只是从没见他来过。他不来也好,他可是咱们燕国最后的希望,不来这种地方才是对的。”
  赵伍听他言语,这才肃然起敬道:“原来老丈也是支持太子现下的。”
  老头笑着道:“咱们燕国的穷苦百姓,那个不希望太子殿下能够当国秉政,给老百姓几天好日子过过。只可惜,太难了!”说着摇了摇头,言语中满是萧索之意。他是大将军府的人,年纪又大,经历的事便多,对燕国时局的感悟倒比平常人更深。
  赵伍心中一动,正要深谈,忽然一声清丽悠远的琴声响,余音绕梁,不绝于耳,整个场中都为之一静。老头忽然感叹道:“妃雪阁好大的手笔,连燕国第一的乐师高渐离都请来了,一会儿正主出来,不知道又是什么模样。咱们这些苦哈哈,辛苦了一辈子,能有这一遭,也不枉此生了。”
  年轻的少年好奇地问道:“正主就是您说得那位雪女姑娘吗?”
  老头应和着了点头,接着道:“那可是天下最好的舞女。这样的舞女,咱们燕国可教不出来,非得是赵国邯郸妙衣坊精心调试,就这样,几十年也难得出一个呀。”
  “我的天啊,那得多好看呐。”少年感叹道。
  “好看?”老头斜了她一眼,不屑地道:“要是单单好看,那能叫天下最好的舞女吗?赵舞,最基础的讲究手眼身法步,还得精通各种乐器乐理,最高境界,那叫做眉目含情,一举一动都动人心魄啊。”
  少年的眼睛都瞪直了,连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只知道愣愣地杵在那里,连赵伍也赞道:“老丈懂得的挺多的嘛。”老头得意地把头一甩,“那是,谁没有年轻过。”
  说着话的功夫,伴随着悠扬地琴声飘荡开来,阁中的盏盏灯烛次第点开,潺潺的水流声中,有朵朵金莲自水中徐徐升起,最后在烛光中慢慢绽放开来,照得满堂生辉,说不出的别样风光。人还未出,单只这一手便惊得在场众人目瞪口呆,哑口无言。
  过了好一会儿,一阵萧声袅袅升起,与琴声相应呼和,又别有一股幽情,里面说不尽的百般惆怅,万般故事。赵伍抬头望了望夜空,半空中好像有无数雪花飘飘而下,想必这是一个凄美而寒冷的故事吧。
  半空中一条条红绸垂下,将整个雨花台遮得四面具都遮住,隐约中只能看见一个绰约的身姿,还有随风飘荡的长发,还有余音袅袅,不绝于缕的萧声。
  众人至此具已望得呆了,或者说听得呆了,饮者忘其酒,谈者往其然,一个个瞠瞠然那里还有贵族的样子。雪女人还未出,早已经先声夺人,将在场所有人的心神都夺了去了。
  忽然间,琴声萧声一时俱停,台上的红绸向上缓缓收取,里面的人影终于渐渐地揭开了真面目。一个肤白如雪,发白如雪的美丽女子悄然静立,一身蓝色的舞装丝毫不见艳媚,反而愈发显得清丽脱俗。我的天,这哪里是一个舞女,分明是天上的仙女下了凡尘,让我们这些凡夫俗子一见天上的风光,这是在场的所有人都有的想法。
  高渐离的琴声也为之一停,好像这样一个泰山崩于前而色不改的男人为之所慑,神魂具失了。不多时,琴声复又升起,雪女的身姿随声而动,适才一静有如仙子,此时一动便如飞燕,每个人的心思都被她牵动,好像要飞到云颠去一般。一双美目滴滴地转着,扫到哪里便叫哪里的人痴痴呆呆,如坠云雾。
  她比上次见又漂亮得多了,赵伍也呆呆地瞧着,心中暗道,若是当日能见她如此的风采,什么我都不要了,非得把她捧到手里,当仙女一般供在手里不可。
  正当舞曲进行到高潮,宾主俱欢之际,一阵突兀的掌声骤然响起,把现场的气氛破坏得干干净净,那厮的掌声偏还连续不断,好像不会停歇似的。赵伍勃然大怒,当即便要破口大骂,这是场中已经有人开头替他代劳了:“哪个混蛋,打扰本将军的雅兴,给老子滚进来!”
  赵伍看了一下老头,后者一拍脑门,懊恼道:“糟糕,将军又喝多了。”
  这时候赵伍已经听到了身后的脚步声,两队秦兵迈着整齐的步伐列队而入,接着是一个十六人抬的大轿,周围围着几个江湖剑客,显然俱非庸手。
  来人地位不凡,此时赵伍心中想得却是,这个臭傻逼,一定是没看到当时的赵舞,你一个人牛嚼牡丹不要紧,把老子的好事儿也破坏了。不给个合适的理由,我一定锤爆你的脑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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