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仪式进行时

　　　　泰达希尔的治愈，在玛法里奥刚刚苏醒时，就曾经进行过一次。玛法里奥召唤来宁静的大雨，将世界上所有人的噩梦都清洗掉了，从而也将噩梦之王哈维斯消灭。但是，那次的清洗仍然留下了隐患——噩梦的毒瘤产生了类似于抗体的东西。
　　由于噩梦之王已经死去，加上绿龙女王伊瑟拉的掌控，这些毒瘤不会继续滋生，但是，必须将已存在的毒瘤全部消灭干净。经过翡翠梦境的调查，终于找到了这个毒瘤的所在。
　　说起来也好笑，查来查去，最终查到毒瘤的位置，竟然是在泰达希尔之上，而且是位于达纳苏斯城旁的阿里斯瑞恩之池岸边。由于最初时这个毒瘤很小，以至于让大家都忽略了它的存在，但是，短短的两年，这毒瘤已经成长到了一人多高。尽管现在世界之树泰达希尔已经得到了龙王的祝福，基本上也算是健康无病的了，但是，如果放任这个毒瘤继续扩大，泰达希尔终将堕落成翡翠梦魔的奴仆。所以，清除仪式势在必行。
　　此次的清除仪式，主要由大地之环与塞纳里奥议会，这两个在艾泽拉斯存在已久的组织共同完成。两个组织各派出八名骨干，并由萨尔和玛法里奥亲自主持。
　　“只是个毒瘤，虽然个头大了点，需要这么大排场吗？”傲然抱着肩膀，对坐在旁边的吉安娜说道。
　　吉安娜手中仍然抓着她的笔记，被傲然问话，她头也不抬的答道：“虽然看着不大，不过，根系可是不小哦。而且，如果处理不当，让它跑掉了的话，又要大费周章的满世界去找了。”
　　傲然惊讶的看着一脸淡漠的吉安娜道：“诶？你对这些还挺了解的嘛，我还以为你只对魔法阵感兴趣呢。”
　　吉安娜难得的抬起头，瞥了傲然一眼，继续盯着手上的笔记道：“这次的封印也是功过魔法阵进行，我自然需要做些功课了。”
　　傲然微微点头，一副原来如此的表情，随后盯着吉安娜手中的笔记问道：“话说……我刚刚一直想问来着，你拿的是什么？好像不是从我这里抄去的魔法阵吧。”
　　吉安娜点了点头答道：“不是……”
　　傲然满怀期待的等着下文，谁知吉安娜再无声音，显然将刚刚的两个字当作傲然问题的全部答案了，傲然不禁郁闷。这个女人，不会是又有什么可怕的打算吧。想到此，傲然不禁打了个寒颤。
　　正在傲然为未来担忧的时候，封印场地中传来玛法里奥的声音。
　　“各位远道而来的朋友们，能够邀请到跟为参加此次清除毒瘤的仪式，我深表荣幸。原本我们打算简单的举行这个仪式，但是，作为对抗梦魇之王最终胜利的仪式，我们最后还是决定邀请大家来旁观。好了，废话不多说了，仪式现在开始。仪式进行期间，请各位尽量保持安静。”
　　开场白结束，仪式现场立刻开始紧张的忙碌起来。十六名持阵者按照一个特殊的方位结好阵形，开始施法。
　　顿时，一个巨大的魔法阵出现在仪式场地中央，将泛着绿色雾气的毒瘤包裹其中。随着仪式的继续，毒瘤上的绿色雾气开始被压缩，原本不断扩散的绿气也开始不断收缩到毒瘤周围。
　　显然，事情不会这么顺利就结束。当绿色雾气被压缩到只有三米直径的时候，开始了剧烈的反抗。十六个人主持的魔法阵都开始出现颤动，并且隐隐有被反压制的迹象。
　　一旁的萨尔首先开始协助持阵，只见他将右手高高举起，手中一团蕴含强大魔力波动的能量灌注进了魔法阵中，顿时，众人的压力一减，终于维持住了法阵。
　　持续不断的压缩，法阵闪耀的光芒越来越强，玛法里奥见状，高声喊道：“梦魔毒瘤的反抗太过强烈，各位当心点。”
　　可话音刚落，一个仿佛从悠远空间传来的声音在魔法阵中间响起。
　　“愚蠢的东西，居然也妄想净化我的存在？受死吧！”随着这句嚣张到极点的话语，魔法阵中央的毒瘤突然爆发出强烈的黑色漩涡，顿时，支持法阵的十六个人全都瞬间跪伏于地，竟然昏死过去，仅剩下萨尔一个人勉强维持法阵，不过，看魔法阵颤动的程度，估计也坚持不了多久。
　　与此同时，以毒瘤为中心，无数的无面者突然从漩涡中冒了出来，疯狂的攻击起魔法阵来。玛法里奥大吃一惊，叫到：“不好，是上古之神！竟然透过这个毒瘤，来到了这里！所有非战斗人员立刻撤离！”说话间，玛法里奥施展起他的德鲁伊魔法，在一段不短的吟唱过后，玛法里奥身上突然爆出无数的绿色光球，这些光球迅速融入周围的树木中。
　　顿时，所有被光球笼罩的树木，都开始变形，一刹那，一个个高达10米的树人出现在众人周围。
　　场面异常混乱。无面者的攻击显然越来越强力，萨尔已经没有余力去对付他们，只能依靠自己刚刚得到的大地之力来加强魔法阵，但是，仿佛仍然无法彻底对付这些无面者。看来，魔法阵被摧毁，也只是时间问题。
　　“去帮忙！”傲然正愣神的功夫，一旁的吉安娜突然对他说道。
　　“我？”傲然微微一愣，随即醒悟，手提逐风者之剑，猛地窜下观礼台，几个闪身，傲然就来到了萨尔身边，手起刀落，萨尔面前的几个无面者顿时裂成数块。
　　“导师，我能做什么？”傲然手中不停，连续的劈砍招架，萨尔的压力顿时减少了不少。
　　萨尔微微缓过一口气，对傲然道：“疏散人群，然后，消灭那些攻击魔法阵的无面者，配合我进行压缩。”
　　傲然微微点头，转头对刚刚跟了过来的潘多拉道：“小潘，去疏散人群。”又看了一眼希瓦，略一思考，继续道：“你也去，快！”
　　潘多拉二话没说，直接去帮忙疏散围观的普通人了，希瓦轻咬嘴唇，刚准备说什么，却听到傲然说道：“听话，快去！”
　　说完，傲然头也不回的冲进了魔法阵中，沿着魔法阵的边缘开始清理无面者。无数的树人也终于抵达了战场，一时间，战场中打斗的声音此起彼伏。
　　无面者的攻击方式，就是挥舞他们的巨大如触须般的手臂，拼命的抽打着面前的一切。这种单调的攻击，对如今的傲然是完全行不通的。锋利无比的逐风者，随意的就可以切开无面者们的皮肤，每一次挥剑，都会轻易地夺走一个无面者的生命。
　　然而，这位隐藏于黑暗中的上古之神再次显示了他的能力。从漩涡中涌出的无面者，突然开始分裂，随后，一个个变得虚无飘渺起来了。
　　玛法里奥的树人大军立刻陷入被动。他们对无面者的攻击竟然全部穿过对方的身体，无法击中了！
　　“这……他们的形体进入了不同的位面！糟糕，无法对他们进行攻击了！”萨尔首先发现了这一现象的本质，迅速告诉了其他人。
　　傲然在连续数次劈空之后，也只得停手，但是，他却发现，无面者们的攻击却没有失效。傲然眉头紧皱，仔细盯着无面者那巨大的触手，随即嘴角露出了笑容。
　　“导师，别担心，虽然他们的形体进入了不同位面，不过，他们在攻击我们位面的一瞬间，还是要显露出来的，而那一瞬间，就是他们的死期！”傲然信心十足的将自己的发现告诉萨尔。
　　萨尔凝神查看，果然如傲然所说的那样，每当无面者攻击魔法阵的最后一瞬，他们的触手都会回到艾泽拉斯位面。“可是，那时间太短暂了！”萨尔有些忧虑的说。
　　傲然微微一笑道：“短暂？对我来说，足够了……”话音刚落，傲然再次冲入魔法阵中。不得不说，经过与火、空气两大元素领主的战斗后，傲然的实战方面有了质的飞跃。仅仅几次尝试，傲然的攻击再次开始发挥效用，大段大段的触手残须漫天飞舞，无面者们的攻击再次被傲然阻止。
　　傲然正杀得痛快，突然，一个异样的声音突兀的出现在他的脑海中。
　　“人类，你很特别。”
　　傲然左右看去，并没有看到任何对自己说话的生物，这显然也不是萨尔的声音。
　　“别找了，我在你的思想中。我就是你们口中的上古之神。”那声音淡漠的说着，傲然却是震惊不已。他早就知道，上古之神都是玩弄思想的高手，没想到，这么轻易就侵入自己的脑中，这……实在是让人有些挫败感。
　　上古之神继续说道：“我感受到了你的强大，也看到了你的过去。你不是这个世界的人，不是吗？”
　　傲然再次大惊。上古之神竟然连记忆都能夺取吗？
　　“你到底想说什么！”傲然手中不停，同时脑中问道，这是他能够想到的与对方沟通的方法。
　　果然，上古之神听到了傲然所想，答道：“停止你的攻击，让我侵占世界之树，夺得它的力量。”
　　傲然冷笑了一声，狠狠地斩断两只攻向自己的无面者的触手，然后才答道：“别做梦了，这种事，怎么可能让你做到！”
　　上古之神对傲然的讽刺并不在意，而是突然问道：“你这么做，对你有什么好处？”
　　傲然微微一愣，张口答道：“维护世界和平……”仅说出这几个字，傲然不禁再次愣住。维护世界和平？自己有必要这么做吗？这本不是自己的世界，不是吗？傲然的脑袋混乱了，手上的动作明显的变得迟缓，萨尔的压力也骤然变大。
　　上古之神的声音再度响起。“如果，我说，我可以让你回到你原来的世界……你愿意停手吗？”
　　这句话，无疑是一个重磅炸弹，傲然仿佛被闪电击中一般，顿时愣在了当场，手中的武器也停止了劈砍。上古之神仿佛真的打算这么做，也没有趁机指挥他的无面者军团攻击傲然，而是全力的攻击着萨尔支撑的魔法阵。
　　“让我回家？你……你能做到吗？”傲然急切的问道，他自己都感觉到，自己的声音有些发颤。
　　上古之神充满诱惑的声音答道：“可以，只要我得到世界之树的力量，我就可以腐化整个世界，到那时，我一定可以为你打开通往你那个名为地球的通道。”
　　傲然沉默了……
　　上古之神见傲然似乎被说动心了，便加紧指挥自己的无面者们对萨尔的魔法阵的攻击。萨尔已经渐渐有些支撑不住了，玛法里奥只好也将自己的魔力灌入魔法阵，勉强抗衡上古之神的攻击。
　　就在双方拼得正酣之时，傲然却一动不动的站在魔法阵当中，他的怪异举动立刻引起了萨尔等人的注意。但是，萨尔和玛法里奥此刻是自顾不暇，其他人又不了解情况，只到是萨尔让傲然那么做的。一时间，诡异异常。
　　渐渐的，局面向着不好的一面倾斜了。就在这时，一直沉默不动的傲然，突然发了疯似的暴起攻击，轻易击溃魔法阵，将萨尔和玛法里奥都惊得呆住了。
　　一时间，全场寂静，连刚刚还蜂拥而上的无面者们都愣住了。傲然这是怎么了？萨尔试着呼喊傲然，可傲然根本没有半点反映。
　　良久，上古之神的声音突然响起：“哈哈哈……这就对了，傲然，助我胜利，我将实现你的愿望！”
　　众人皆是震惊不已，傲然，海加尔之灵，这个前阵子大战的英雄，难道要倒戈到上古之神一方吗？
　　就在众人沉默不语的时候，傲然缓缓地转过去身去，走到噩梦毒瘤的面前，一直低着的头微微抬起，在他那金色的留海下，露出一双精光四溢的眼眸。
　　“我的愿望？你……根本就不知道！”
　　话音刚落，坚不可摧的噩梦毒瘤，在傲然双手的连续挥动间，寸寸断裂……